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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2章钱算个屁


何苦和翀鵟又简单的聊了一会后、就各自休息了。翀鵟的这个暂时避所实在是太过简陋。除了几张基本上算是垮塌了的床外、房间还四处透风、尘埃遍地。就连还称得上是床的床上都是被翀鵟临时给铺垫的一些稻草权当床铺、盖在身上的就是各自自己身上的衣服。可想而知、翀鵟要在这样的位置待上一个月、这要是没有强大的内心支撑、就是很难做到的。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讲、翀鵟这就是热丧在身、尽孝乃是本分。哪里像何苦生活的那个年代、不说有地儿葬人、就算是有地儿葬人、就那样的亲情、谁还来给你在坟头守孝三十五日?何况、何苦生活的时代不但没有了土葬、火葬、就连时兴了没有几天的冷葬也被太空葬给取消了。何苦在被翀鵟称为床的床上烙了一夜的烧饼、好不容易等到天亮、在翀鵟他们还没有起床的时候、何苦便离开了那床、独自蹲到门口等着翀鵟他们醒来。结果等了一小会、何苦就依着破烂的门框打起盹来。正在梦里和红姬卿卿我我的时候、被翀鵟给叫醒了。

        “你一夜没有睡觉?”翀鵟递给何苦一张看似像饼的食物。

        “这是什么?”何苦昨天晚上就没有吃晚饭、接过翀鵟给的食物、一口就咬了下去、结果是把自己的牙床给硌得生疼起来。

        “洛阳城里出门守孝的人常吃的一种饼。”翀鵟手上也有一张。只是翀鵟没有像何苦那样急臊、一咬一大块。而是用食指和拇指在饼上一点一点的掰着吃。

        “你们就在这里吃这个?”何苦试着学了学翀鵟的吃饭、倒是也没有觉得有多难吃。

        “对。我带了三十五天的来。这个是高温高压做成的、放个仨月五月都不是问题。你就放心吃吧。我去叫醒她俩、该出发了。”

        草草吃了点翀鵟给的饼后、何苦又跟着翀鵟来到房间的后面。

        “这就是你母亲的衣冠冢?”何苦跟着翀鵟来到一处平地时、翀鵟拉着两个妹妹就跪到地上正面埋着一瓷碗的、三尺见方的地上、倒头就拜。

        “爹娘、孩儿有要事在身、不能尽孝了。等孩儿忙完大事再来给你二老守孝。”说完又磕了三个头、才直起身子回答何苦的问话:“不是我母亲一个人衣冠冢。而是我父亲的尸骨和母亲的衣冠。”

        “为何不立坟头、明示碑石?”

        “邙山是不能随意葬人的。所以、你看、我们都是这样给亡人做成这个样子的。埋一瓷碗、碗口向上、就算是做上标记了。唉、数百里邙山、居然就没有一处百姓的地儿------出发了。”依旧和在刑场时一样、一手抱住小妹妹、一手牵住大妹妹。

        何苦和翀鵟在邙山中向东走了半日、才到达翀鵟的舅舅家。舅舅见仨孩子独自前来、便细细的打听。听得翀鵟哀怨却又愤怒的道来后、舅侄四人抱头痛哭了场。舅舅做了些饭食、何苦和翀鵟匆匆用过后、又从来路向西行了半日、直到停下来、何苦才问到了什么地方。

        “尉迟楚楚的村子。”翀鵟冷眼一扫不远处那些衰败的房屋、接着道:“我受尉迟楚楚委托、前来埋葬她父母。”

        “这里也是被官家兼并------”

        “对、这里是官家兼并土地最严重的地方。跟我进村吧。”翀鵟冲下小山坡、扭头看着何苦:“知道为什么这里土地兼并最严重吗?”

        “不知道。”何苦也学着翀鵟冲下小山坡。

        “因为这里是宝地。官家各自都在争夺建阴宅的土地。越是占有大片的土地、就越是说明官家的身份和地位。你看看、朝廷官员都在用极端的手段与活人争夺土地、像这样的朝廷还能坚持几天?”

        “最多也就是永熙三年、也就是公元534年。”何苦脱口而去、就这还把自己给吓得不轻;xn的作用越来越明显了。就连自己平时最怕记忆的历史事件和年代、都能信口就来。

        “你怎么知道?难道你是先知?这样说可是死罪的。”翀鵟四周看了看、轻轻叹了口气。

        “我倒是不是先知、倒是后知。”何苦说话没有毛病、他就是后知嘛。

        “后知就是占卜?算了算了、知道你就是说着玩的。”翀鵟不再和何苦说话、自己一个人在前面冲冲地走着。何苦瞧见这个村子在繁华的时候、应该还是有不少人口的。就从路两边的房子就能给出判断、只是、眼前------家家门前如败寺、屋似破窑、窗格离披、厨房冷落、绝无烟气蒸腾。颓墙漏瓦;旧椅破床早鲜苔包裹、就算是权当劈柴。也恐怕少些火力、多些浓烟。很是一片凋零萧杀的味道。

        来到一处占地不小、却被焚烧过的大屋前、翀鵟停了下来、道:“应该就是这里了。门口一排桑梓树、尉迟楚楚说是她家养蚕抽丝的宝贝树。对对对、就是这里。”

        “难怪能建这么大的屋子。原来是桑蚕大户人家。”何苦知道那个时候的蚕丝就是宝贝、是身份的象征。任何时代、能给自己的身份带来象征的东西、就是好东西。

        “何以会落下这样的下场?据我所知、桑蚕大户都是有钱人家。”何苦心里不明白的是尉迟楚楚为什么也被搅到了那些人犯里。

        “钱算个屁!在官家眼里官才是身份的象征。依我看、钱是狗屁、官家之人就更是狗屁了。”说完、委身一跃、跃过矮小断墙、进到屋子里。

        “你这样说、不是也把你的恩师给说了吗?”

        “恩师例外!”

        “为何例外、他不也是高官厚禄之人吗?”

        “你------”翀鵟瞪了眼何苦、扭头钻进一间主人房间。何苦讨了个没趣、心里懊恼;咋能在翀鵟面前说起郦即墨的不是来呢?蔫蔫跟着翀鵟翻进了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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