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告别
“咚咚”
闻老听见敲门声，走过去准备开门，“是用九和河图吗？”
河图看着闻老打开门，捏着裤缝，挠着头发不知道说什么。
用九双手抱胸倚着门框没说话。
闻老问：“怎么都不进来？”
“我，那个啥”，河图不敢对上他视线，靠，爷爷说不出口啊。
“我想……”
“你想离开吗？”闻老摸了摸他的头，“你排斥算天命这一能力的话，去关系建设局测测看你其他的天赋，看看有没有更合适的监护人。”
“我又不是新生灵，谁需要监护人啊。”河图撇嘴说道。
闻老呵呵笑道：“也没有规定一定要是新生灵才需要监护人的。”
“如果找不到合适的人选的话，要不要考虑爷爷我，虽然不走算天命这一道的话我可能没什么好教你的，但是可以教你认字读书。”
我都不继承你的本领，留下来当你拖油瓶吗？
河图双手插兜，自以为摆出很酷的拒绝姿态，“算了，我跟着他走。”他指了指旁边的用九。
“不叽歪了，我走了。”河图转身挥挥手，然后走下楼梯。
用九：“闻老，我也走了。”
“害”，闻老看着两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叹了一口气，“又开始安静了呢。”
“不过，总感觉我好像忘记了什么没说”闻老揉了揉太阳穴，“年纪大了，记性也不太好。”
“忘记什么来着的？”
河图和用九下楼之后，用九拿出手机叫了一辆车过来，他们并排站在巷子口等车来。
河图开口问他：“上学我得读多少年？”
用九：“一年，主要教你们在人类世界怎么生活以及需要遵守的规则。”
河图：“在人类社会生活我得有身份吧？”
用九：“毕业之后会有。”
河图：“哦。”
一阵沉默。
河图：“车要多久到？”
用九：“十五分钟吧。”
河图：“嗯。”
又一阵沉默。
河图：“……”
用九往左边偏头看，“车到了。”
出租车停在他们面前，司机人从窗口探出，“你们尾号是1234？”
用九：“是我们。”他打开车门让河图先上去。
“我没坐过车诶，看到书上说要系安全带，哪呢？”河图坐上车后往座位上翻找安全带。
用九看他系安全带系得磕磕绊绊，身体凑过去帮他系。
见用九跟着坐上来关上车门后，司机开始发动开车。
河图沉默着看用九帮他系好安全带然后去系他自己的，抿了下唇轻“哼”了一声，“可别想我会跟你说谢谢。”
用九系好安全带之后就端正地坐在那里直视前方，闻言道：“嗯。”
河图：“你追我的时候不是追得很快吗？这车比你慢，干嘛不用你的方式过去你那？”
用九：“。”
河图：“喂，你怎么不说话？”
用九：“。”
河图：“！￥…。”
用九：“别骂脏话。”
河图：“……”
河图深吸一口气然后转头看窗外的风景。
过了三分钟后。
司机从内后视镜看到河图弯着腰整个人快蜷成一团，问了一句：“帅哥你怎么了？”
河图抱着胃的地方，“感觉头晕恶心，嘴里有股味道，好像有什么要从胃里上涌出来。”
“你是要吐吗？”司机一只手把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找到袋子把它往后递，“要吐在这里哈。”
用九接过袋子然后将它传给河图。
河图快速抢过袋子差点将整个脸埋进去，然后吐了一路。。。
吐到最后吐出来的是酸水，等到停车的时候他差不多是冲出去的。
河图将袋子绑了个死结，就近找到垃圾桶将它丢进去，他抹了抹嘴巴，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道：“这就是晕车吗？我再也不要坐车了。”
安贞小区。
用九看了河图一眼，然后道：“跟我来。”
跟他说话像没听到一样。
河图磨了磨牙齿，最后忍了。
用九带着他从大门进去，东拐西弯绕过一片花园之后指着前面的一幢别墅说“到了”。
河图看着眼前这么气派的别墅震惊了：“你一个人住这？？？你这么有钱的吗？”
用九觑他一眼，“我看起来不像有钱人？”
河图沉默几秒，果断开嘲：“你就不是个人。”
用九没理他，径直进门。
河图跟着他走进去。
河图刚走进去就被华丽的水晶吊灯闪到眼睛了，他四处打量，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发出惊呼，“哇，我住哪？”
用九：“在二楼随便找个房间住。”
河图闻言跑上二楼，径直打开楼梯口右手边第一扇门，看到大概有两米宽的床惊喜地将自己扑上去。“哇好大的床!好软啊，被子也好软，枕头香香的!”
河图在床上扑腾了两圈之后，刚抬起头就看见用九站在门口沉默地看向他。
河图动作僵住，立马盘腿坐好，假装咳嗽了两声，“有什么事吗？”
用九：“吃晚餐。”
河图：“哦。”他跳下床。
用九问他：“你会做饭吗？”
河图愣住：“哈”，然后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用九，“你见过哪只灵当厨师的”
用九：“所以你会什么”
河图理直气壮地说：“我会吃饭。”
“……”，用九拿出手机，“点外卖吧。”
晚饭用九点了快餐，三荤两素两个饭一个汤。吃饭的时候河图跟用九并排坐下，“你饭桌做得好大。”
饭桌是2250x850x790的。
用九将汤分成两份，“有用就好。”
河图：“厨房的瓷砖走上去的时候感觉有点滑。”
用九：“好看就行。”
河图：“快餐有点难吃。”
用九：“习惯就好。”
河图：“……”
吃完之后用九将餐盒收拾好丢进垃圾桶，然后拿了块抹布擦拭餐桌。
河图吃完过后就跑去客厅开电视看，他捣鼓着电视投屏，“喂，wifi是哪个？”河图提高声音喊。
用九回他，“有数字123的那个。”
“123”，河图打开手机点击连接wifi，“密码呢”
用九：“123456。”
“123456”，河图输入密码之后就开始搜电视投屏的教程跟着操作。
用九出来时看到河图在看“宝宝巴士”，看了一会儿之后阖上眼睛转头走了。
再回来的时候他手上带着新衣服放到河图旁边，“记得洗澡。”
河图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视，只敷衍地“嗯嗯”过去。
用九刚想说什么，裤兜里的手机开始震动，他点开手机查看信息，然后垂下头跟河图说，“有逃亡的妖跑到这附近来，我去出任务。”
河图点了暂停，“妖？”
用九：“有些妖是很仇视人类的，他们会无端伤人。”
用九走后，河图看电视看到凌晨零点左右，他打了个哈欠关掉投屏，刚想洗澡，他听见窗外树叶被风吹动悉窣作响的声音越来越大，河图拉开窗帘，向窗外看出，似乎有飘忽不定的人影在窗外飘动，他刚想直接开窗，就有一个没有五官的脸部猛地贴在窗玻璃上，身后的黑色触手不断挥舞着拍打着玻璃窗，玻璃窗纹丝不动。
河图跟它面对面沉默着看它动作，它的脸不断扭曲变化，见它拍了好久没有半点用处，还贴心地问了句：“你不进来吗？”
这怪物的触手拍打地更用力。
河图见它一直进不来，转头去厨房冰箱拿了杯牛奶喝着，见它坚持不懈地想要进来，软了心肠道：“真励志，我帮你开窗吧。”
河图打开窗的时候，那无脸怪物愣了一下，然后沿着窗边像是软体动物一般蠕动流了下来，落地时身体扭曲着伸长，逐渐变成穿着黑色西装，黑色领带的男人，触手在它身后飞舞。
河图惊呼：“芜湖，瘦长鬼影！我想看火红的撒日朗，你会跳吗？”
瘦长鬼影的回答是触手向他袭去。
五分钟后。
河图将它踩于脚下，手上生起一团火焰凑近瘦长鬼影，面无表情地说：“跳，不然我烧了你。”
另一边。
用九在快速移动的同时举着手机。
“用九哥，在你两点钟方向。”
用九感赶到的时候看到一只狮子在无人的山路上快速奔跑着，他在加快速度赶过去的同时用灵力搬起五棵树挡住狮子的前路。
狮子停下脚步，化作人身狮头的样子，“人类我可没有吃人吧？”
用九停在一根树干上，手腕一翻，将手里的小刀射出。
狮子见状跳开，只是小刀速度太快，他的脚踝依旧被划伤。
“你们人类这么多管闲事的吗？我吃了几只妖管你们屁事啊来抓我。”
用九腾身而起，只一瞬间就出现在狮子的面前向他踢去，狮子只来得及双手护于胸前挡住，却依旧被踢飞。
狮子吐了几口血之后正想站起，被用九用小刀抵住咽喉，他控制着手机飘出裤兜，点开通话：“已抓捕成功。”
手机另一边：“好的，我这边派人过去，交接给妖族的人。”
用九关掉手机，抬头看了看头顶正亮的月亮，忽然间觉得，“我好像忘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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