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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少爷为什么还住上下铺?


“刑霆毅,走啦,回宿舍了!”

        偲宝,哦不,现在是刑霆毅了。这人归了队没多久,一个黝黑壮实的男同学搭着他的肩膀,刑霆毅一阵别扭,又不好挣脱,总算进了宿舍楼,刚进门就听到门口那个瘦得像猴一样正在铺床的哥们儿说道:

        “哥几个,告诉大家一个惊天坏消息!”

        “还有比大热天的军训更惊天的坏消息吗?”另一个手臂上纹了个狮子的男生感叹。

        “确实。那我告诉大家一个第二坏的消息。”

        “什么消息?”

        “听说咱们宿舍要搬进来一个其他专业的。”

        “啊?”大伙儿一脸嫌弃,一个“啊”字拖得老长。

        刑霆毅学的艺术,虽然这辈子连自己姓甚名谁也才是三钟头前才从别人口中得知,对自己的生父生母乃至家庭条件等一概不明,但就他的观察来看,他们宿舍里的几个艺术生多多少少家庭条件都比较优渥。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一个两个的无不透露出对非艺术生的歧视。在他们眼里,非艺术生,特别是男生,除了会读书,几乎都是没啥浪漫细胞的邋遢汉子。

        “为什么呀?”刑霆毅问。

        “听说是今年高考扩招,他们那边宿舍楼住不下了,学校里一时半会儿又建不出宿舍楼,就只能内部消化了。”瘦猴说。

        “害,管他呢,反正也不和我上下铺。”狮王倒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诶,刑霆毅。”黑大壮突然叫住他。

        “啊?”

        “你那下铺没人吧?”

        “不知道啊,应该没人吧。”刑霆毅三分钟前才搞清楚自己的床铺在哪里,哪还管别人有没有床铺了。

        一伙人向他投来了心疼的目光。

        “怎么了?”

        “不是我歧视啊,之前我上的高中就是个寄宿学校。睡我下铺的是个书呆子,大半夜挑灯夜读就算了,一大清早天没亮就爬起来背单词。好家伙,吵人睡不了觉还是次要的,这人一个冬天没回一次家,统共两件外套足足穿了一个学期没带洗的。那味儿,啧啧,至今回想起来都是馊的。”瘦猴说。

        “巧了,我高中那会儿也是这样。”狮子男附和道。

        “哥们儿,同情你!”黑大壮也走上前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有这么夸张吗?”

        刑霆毅想着自己上辈子身为女生的时候,宿舍里也是搬进来过一个别专业的女生,这女生由于过分闹腾,经常三更半夜地和男朋友煲电话粥,动不动还嚎啕大哭吵着要分手,终于在天怒人怨之下被同宿舍其他几个女同学举报了,后来就搬走了。难道,男生宿舍里也有这种情况?管他呢,大不了到时候还是走“法律程序”,东风吹战鼓擂,这个法治社会总是要讲道理的,谁怕谁了还?

        难熬的军训可算结束了,偲宝嫌弃同宿舍的室友过分聒噪,晚上还经常光着膀子在房间里打游戏,实在是扰人清静,就自作主张在网上下单了个帘子。这会儿他正跪在床上对着说明书安装他的帘子。

        “刑霆毅,好久不见。”

        刑霆毅回过头,差点儿没从床铺上跌下来。

        “不认识我了?我是阮辰泽啊。那天抱你去医务室的。”那人挑了挑眉。

        当然认识。眼前这人不正是那个浅棕色眼瞳,第一次见面就非得往人病床上挤,一丁点儿也不见外的自来熟吗?哪壶不开提哪壶。刑霆毅暗骂了一声,掠过他所谓的“抱你”二字,没好气地问:

        “你来这里做什么?走错宿舍了吧?”

        “没走错啊。”阮辰泽将头往门口探了探,看了看门上的金属牌子。

        “怎么,不欢迎我啊?”

        “我们很熟吗?”刑霆毅反问道。

        “本来不熟,但最近太阳太毒了,烤着烤着就熟了。”阮辰泽笑了笑,眼睛眯成了两弯月牙儿。

        “他们都不在,你来找谁?我帮你转告。”

        “我不找谁,我……”

        这人一语未尽,门口闯进来几个没正形的男同学。

        “hi!”这几个人一见阮辰泽,猛地顿住了脚步,洋不洋土不土地吐出了一句英文。

        “你们好。”阮辰泽转过身。

        “你是?”

        “我叫阮辰泽,医学院的。我们那边铺位不够,辅导员安排我来这里。今后还望多多关照。”

        “什么?”刑霆毅和其他几个人同时问道,脸上的表情却各不相同。

        阮辰泽这天穿着一身白净合身的t恤,浅蓝色水洗牛仔裤,左手腕上系着一根红绳,右手戴着一块手表。由于距离较远的缘故,刑霆毅看不太清手表的样式。刑霆毅初次见到这人的时候,就隐隐约约觉得对方体态挺拔,精气神很足,气质与众不同,在人群中很是扎眼。这会儿他的几个同窗大概也是这种想法。

        “你就是医学院搬来的那个同学?”黑大壮深表怀疑。

        “嗯。”阮辰泽淡淡地应了一声。

        “那还杵在门口干嘛?快快快,行李呢?被子呢?全都拿进来。”瘦猴愣了片刻,机灵地招呼阮辰泽进来。

        “哎呀,我们也是刚搬进来没两天,有点乱,你别嫌弃啊!”瘦猴说道。

        “撂这儿,这个,从今往后就是你的专属床铺了。”狮子男人狠话不多,依照瘦猴的指挥,一股脑儿帮阮辰泽把东西拎了进来。

        “谢谢,谢谢!”阮辰泽说道。

        行霆毅正埋头倒腾他的床帘,懒得看这一出川剧变脸,不料却被人点名。

        “上铺那兄弟,嘿,刑霆毅!”阮辰泽冲他喊道。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刑霆毅不耐烦。

        “你好像不太欢迎我啊。”

        “看出来了还问?”

        “不欢迎也没用,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该请吃饭还是得请的,可别赖账。”

        “你们之前就认识啊?”

        “那可不!”

        “不认识!”

        阮辰泽和刑霆毅同时说道。

        “军训认识的。”阮辰泽笑着说。

        “哦。”

        瘦猴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低头拿手机飞快地敲了敲键盘。“叮咚”一声响,刑霆毅放在床上的手机响了。一条群消息:“嘿,刑哥,这小子看起来不像个邋遢汉,又是医学院的,估摸着成绩不错,你跟他搞好关系,到时候期末考咱没准能搞到一点公共课的小纸条抄抄。”刑霆毅正欲回复,下面一连冒出两条“加1”。

        “刑霆毅,别摆弄你那破帘子了。都是男人要帘子做什么,遮遮掩掩的还热得慌!快下来,帮咱阮同学铺床。”黑大壮冲上铺叫道,对着刑霆毅使了个眼色。刑霆毅只当作没看见也没听见,继续鼓捣他的帘子。

        “算了,这位,怎么称呼?”阮辰泽一看刑霆毅有些不高兴,连忙打圆场道。

        “张,张壮壮。”

        “算了张哥,我自己来吧,刑同学自己都需要人帮忙。”

        “那你先忙,今儿个周五,哥几个有事先走了,回见。”

        “嗯,回头见。”

        阮辰泽三下五除二整理好了床铺,将本来就为数不多的行李一一归置到位,又将几本弗洛伊德有关精神分析的书依次在床头的小桌上整齐排开,这才长吁了一口气,坐在床上轻轻敲了敲头顶的床板,戏谑似地问道:

        “刑同学,你的公主帐弄好了吗?”

        “刑同学?”

        “你怎么了?”阮辰泽起身,望见刑霆毅正佝偻着身体,一双手死死的按住肚子,脸上的表情十分痛苦。

        “我……我肚子疼。”今天断断续续地说道。

        “嗨,你可真是个林妹妹。”阮辰泽,三两下爬上床铺,双手一捞将人扶了起来。

        “来,我背你去医院。”

        刑霆毅一有些犹豫的看了看他。

        “还磨蹭什么呀?快点呀!”

        得嘞,又欠人家一个人情。刑霆毅心里想着,这下可算还不清了。

        诊断结果是急性阑尾炎。辅导员联系了家长,勒令回去休息,根据病情自主决定是否需要做手术。刑霆毅刚开学没几天就回了家,虽然说面子上很过不去,但好歹重生一世,他也确实有几分想了解了解自己的父母到底长什么样,他们又是做什么职业的呢?他们对自己足够好吗?

        “刑少爷,上车吧。”一个西装革履的四十来岁男人等在门口,迎面走上来对他说。

        “少爷?!”刑霆毅一惊。重生后我竟然成了少爷了?做梦都不敢这么没分寸。

        “少爷,少爷。”对方又喊了两声。

        “老爷和太太在家等着你吃饭呢。”

        “不去医院了?”刑霆毅问道。

        “太太已经请了私人医生了,直接回家就行。”

        好家伙,居然还有私人医生!刑霆毅倒吸了一口气,佯装镇定地回复道:

        “好的。”

        他爹刑竹林是个不折不扣的美男子,平时克制自省,米饭只吃小半碗,烟酒油腻一概不沾,平生最爱品茶赏画,偶尔也会倒腾倒腾古玩。说起来这也是个奇人,可能是天生一副小白脸的好皮囊,加上这皮囊的主人悉心经营,逢人又低眉顺眼三分笑,刑爸大半辈子招的桃花倘若能转手贩卖,大概能震惊到让陶渊明重写《桃花源记》。刑竹林乍一看穿着打扮十分儒雅,确实有些魏晋时期文人墨客的仙风道骨。奈何此人生不逢时,好不容易鲤跃龙门从穷乡僻壤来到县城,刚过了两年金榜题名洞房花烛的好日子,儿子呱呱一坠地,国企的铁饭碗还没捂热就赶上了下岗潮。

        当然,这些都是好多年前的老黄历了。这会儿的刑竹林早已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而且“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刑霆毅也算沾了他爹的大光。

        “霆毅回来啦。”刑霆毅跟着西装革履的男人参观白金汉宫似的进了自家大门,迎面见到这个儒雅的中年男人。

        “快来看看这是谁?”这男人招呼道。对面的沙发上突然站起来一个人,沙发靠背把人挡了个大半,刚进门的时候他都没注意。

        “刑叔,我和刑霆毅在学校已经互相认识过了。”

        “阮辰泽?!你不是刚才还在医务室吗?”

        真是阴魂不散!刑霆毅暗骂,觉得脊梁骨窜上一阵凉意。刑霆毅看着眼前这人,突然脑子里响起一阵尖锐的蜂鸣,一些碎片化的场景在眼前回闪。

        “刑霆毅!刑霆毅!!”

        “谁在叫我?”

        “刑霆毅!你等等!

        “阮辰泽?”

        “我告诉过你,我其实不是刑霆毅吧。”

        “嗯。”阮辰泽静静地望着对方。

        “你可能觉得我疯了,或者认为这只是这拒绝你的借口。”

        “我没有。”阮辰泽淡淡地说。

        “前往xx的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xxxx次航班很快就要起飞了,还没有登机的旅客,请您抓紧时间携带好随身行李物品,出示登机牌,由xx号登机口迅速登机,祝您旅途愉快。”

        机场的广播已经开始催促,刑霆毅等着阮辰泽开口。

        “祝你前程似锦,得偿所愿。”

        刑霆毅安慰地拍了拍阮辰泽的肩膀,转身要走。阮辰泽一个大跨步上前,用力拉住对方的手肘往自己怀里一带,刑霆毅预料不及脚下一滑,“扑通”一下扎进了阮辰泽怀里。阮辰泽紧紧拥住刑霆毅,将脑袋埋进对方脖子里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刑霆毅感到对方的双手在自己腰侧逐渐收拢,脖颈处似乎有些湿漉漉的冰凉的东西,良久,他才听到对方颤抖地道出几句断断续续的话:

        “刑霆毅,不……”阮辰泽停顿了半晌。

        “我叫偲宝啦。”刑霆毅苦笑了一下,轻轻推了推阮辰泽,没推开。

        “无论你是谁,我……都爱你。”

        刑霆毅觉得耳边的嘈杂突然静默,熙熙攘攘的机场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你说什么?”

        “我说,无论你是刑霆毅,还是你说的那个什么女生,我都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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