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余波
第三十五章余波
琴酒看了看时间，正想着她怎么还没回来，就见水清走到窗边，视线扫了扫桌面问道：“阿阵，你吃得差不多了吧，我刚才已经饱了，我们这就走？”
她似乎从容起来，就像那天一样坚决。琴酒的心抽了下，知道今晚只能到此为止……
“好。我先送你回去。”
半个多小时很快过去，琴酒把车停在她公寓楼下，温柔地叮嘱道：“这段时间神经紧绷这么久，今天还掉河里，你上去就赶紧泡个热水澡，早点睡。”
“嗯。你也是。晚安。”水清忍住给他一个吻的冲动，开门下车。
琴酒点起一支烟，却没有抽，直到见她的身影消失，才掐灭扔出窗外。回头看了看后座，是她今天落在车上的泳衣，自嘲地笑笑，调转车头往伏特加的安全屋开去。
伏特加此时正在吃外卖。下午的冲击虽然缓过来了，但是身体还是有些不舒服，所以他从酒店打车到家就简单洗个澡去睡，直到刚才才算饿醒了。这时听到门铃声，打开一看竟是他大哥，一副失落的模样，提着一袋啤酒和便利店速食，靠墙站着。
“大哥，你～没吃晚饭？”伏特加没敢多问，这个时间带着酒过来，结果已经是显而易见。
琴酒却是扯了个笑，往沙发一坐，说道：“刚吃过晚饭，送她回去了。你今天受伤，我想着恐怕没吃饭，就顺便给你带点吃的。”
伏特加倒是有些惊喜，大哥居然会照顾人了！只是……
琴酒推推他的外卖说道：“既然还有，就都吃了吧，不用管我。我没事。你把今天你们的行动仔细讲一遍。”旋即又提了提手上的袋子说：“看，特意买的啤酒，绝对不会再吐血。”因为她再也不会赶过来了。
另一头，水清回到公寓，第一时间去了主卧的浴室，打开热水龙头往浴缸里放。然后检查过几处细节，都很正常，才拿出手机联系孤峰，汇报今天的全部细节。
“你还是冒险了！如果没有那一枪呢？他们手里的到底是真是假，最后总能知道。这样把希望寄托在第三方的靠谱程度上，太不应该了！”何佩恒在电话里严厉地批评了她。
水清刚才汇报细节后，也已经反应过来。她下意识认为fbi的第二波追击总该把没有狙击策应的两个人抓到了吧，结果……
“是不是冷汗冒出来了？！向我保证，以后绝对不可以再犯这种经验主义错误！”何佩恒强调着，他也是后怕，如果因此被发现她调包了真的目标，恐怕身陷重围之下，只有饮弹自尽一条路了。
这时浴缸已经灌满了热水。水清脱下衣服躺进去，手上握着真u盘，郑重地说：“我保证，绝不会再轻信大意。”
何佩恒听出她的态度，这才满意了，又说道：“fbi为了这一个商业间谍起码出动十个人远渡重洋，就算资料重要，也不至于如此。所以他们必定知道会有别的人马来抢夺。甚至～”
“你怀疑他们故意抛出诱饵，让组织现身？”水清顿时反应过来，她还以为赤井秀一才是第一个进组织的fbi卧底呢。
何佩恒却是笑了：“这倒不是，如果是他们策划，怎么可能只是破坏目标，你们这些成员不是更重要！只是我记得你上次从纽约回来，说cia曾把他们的诱捕目标引向fbi对吧？既然后来抓捕失败，我想fbi不可能觉察不到被坑了。那么要求cia共享情报也是有的。而你说的那个卧底我也去查了，虽然有些眉目，但是还没有结果。假设这次是他传出u盘被盯上的消息，那cia借这条情报还了这笔帐不是没可能。”
水清却是疑惑道：“难道fbi完全不知道～”她只知道赤井秀一是五年前卧底的，整个剧情似乎除了他，没有再提任何fbi的内线，难道此时他们真的还不知道？
“恐怕cia更加关心这群黑夜中的罪犯们，倒是它的老对手落后太多了，如果不是他们太蠢，就是在高层有人为乌鸦们保驾护航吧。”何佩恒嘲讽了一句，这种事并不新鲜，否则面对国家机器，怎么可能如此猖狂地存在这么多年。
水清瞬间想起来三次元时挺火的所谓的詹黑论，不禁心里一紧，赤井秀一既然已经和茱蒂恋爱，怕是已经处于詹姆斯布莱克的视线之中。“那么cia又是什么态度呢？仅仅还帐没必要如此吧？”
何佩恒凤眼一挑，回答道：“只怕是深入后独木难支，想寻求外援了，才会将情报借机传递给fbi吧。我会加紧调查那位卧底，大家目标一致，也许可以有限合作。至于你，虽然乌鸦们不会再追查u盘的事，还是要加倍谨慎。应该没有别人知道你的行动吧？”
“我照顾的那个小朋友提供了部分帮助，但他不会泄密的。”
何佩恒无奈，只好说道：“好
吧，我知道你想发展他，可是～”
水清安抚他：“你别担心，小朋友只知道我在卧底，并不知道我背后有谁。这次他也是远程协助一部分，还不清楚最后我的收获。明天我去学校的时候把东西给你，只是我～”
“你想把东西共享给他对吧？让我说你什么好，他真的值得这么发展？”何佩恒又头疼了。
水清却坚决说道：“他值得我冒险去争取。”
近一小时后，狠狠泡了澡的水清，终于擦干身体，穿上睡衣。此时已经很晚了，不知道弘树睡觉没，给他发了条信息，却是秒回了一句：“我要过来，直接开门啦，正好把你钥匙还了！”原来，坚村太太离开太久，到底想念儿子，就在丈夫工作收尾后先一步回国了。
“所以你真的拿到了！太棒了！那个狙击的人也是，原来fbi这么厉害啊？”弘树听了水清的讲述，惊叹道。
“我也是后怕呢，真的该特别鸣谢搜查官先生啊！”水清笑了起来，眼前浮现出那个身影。统子还真没有说错，是一位男友力max的先生。“倒是我想问问，这个u盘有你的功劳，你想看吗？”
弘树点头又摇头。见他清姨疑惑的目光，解释道：“我当然想看，可是我也知道这很重要，你肯告诉我得到它就已经是违背惯例了吧。”
“不错，我不应该告诉你，可是我也说过，你是同伴，所以我愿意冒险。我相信我们小哈利绝不会背叛朋友对吗？”水清捏了捏他的鼻子说道。
弘树昂起头，骄傲地回答：“当然了，我可是一个格兰芬多呢！”
次日，就在水清把u盘交给何佩恒时，赤井秀一和茱蒂也分别接到上司的电话，却是让他们多玩两天再回去。
给赤井秀一的电话里，詹姆斯还告诉他，因为累积功劳而升职的消息。熬了一年，他终于成为可以独立指挥的搜查官，有充分的调查权限，除原有搭档茱蒂外，还分配到一个跟他们差不多年限的新人卡迈尔。自此剧情里的三人小队形成了。
赤井秀一虽然高兴，却有些奇怪，为什么以累积功劳的名义？便问道：“我能问问，这次～”
“你的电话是不是信号不好？”詹姆斯打断了他的问题。
赤井秀一怔了怔，难道？他立刻向茱蒂打了个离开的手势，神情郑重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再次检查没有被窃听的可能，便对电话里的人说道：“没问题。”
詹姆斯布莱克这才继续说道：“你这次狙击太惊艳，能做到的人绝对极少，如此一来过于扎眼。我上报时就没把这一枪记在你的头上，所以你和茱蒂这一次不过是一时兴起来日本度假而已。同时我已经调高你的保密等级，只有高于我的人才有权限调取。”
“我了解了，谢谢您的保护。但是这样小心，莫非局里？”
“这个只是必要的谨慎。你对这次的任务怎么看？”
赤井秀一没有迟疑地说：“对手从人数到水平，绝不是商业竞争可以解释的。我们的行动也绝不是针对商业间谍。”
“不错。你的确敏锐，我没有看错人。那么以下我告诉你的信息要绝对保密，特别是不可以让茱蒂知道！”电话那头的声音非常严肃。
赤井秀一一愣，就听到上司缓缓告诉他，自己这些年一直在追查的目标。
当年他和茱蒂的父亲是并肩作战的兄弟，可是不曾想到，最后竟然隔着那冲天的火光再不能相见。当他抱住茱蒂询问后，便知道他们此前任务里招惹的是多么可怕的对手。这样一个人员众多、行事酷烈的黑暗组织竟然猖狂地存在了几十年，出现在世界大部分地区，可见其背后水有多深。因此他再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调查，对茱蒂都启用了证人保护计划，这些年只能暗地里照顾。不过他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对自己和茱蒂的仇人，已经有些线索。也从cia那边得了些情报，尤其是从这次他们用来还帐的消息看，大家的追查目标是一致的。只是这么多年，作为与cia针锋相对的自家调查局，居然完全不曾关注到这个组织，不禁令他毛骨悚然。这也是他为什么宁可找休假的老朋友背锅，也不上报赤井秀一的原因。这个新人正好是日裔的长相，能力和头脑都如此出众，若是有机会打入组织……
电话这边，赤井秀一听着上司的话，不由得全身发冷！他的父母都供职于mi6，虽然当时他年纪还小，但也知道他们似乎牵扯到一个什么地下势力，这才导致父亲没了消息，他们家离散自此。而上司说的这个组织既然遍及全球无恶不作，只怕各国官方不可能都无动于衷吧？那么作为mi6，是不是也可能进行调查，因此他的父亲才会失踪？
“我了解了，这次任务的对手就是他们？”
詹姆斯回答道：“不错，我是这样认为，但是局里只以为是这边有极道之类阻挠才派出这么多人。”
也就是说局里有那个组织的人？他又问道：“能知道为什么，特别不能对茱蒂说明吗？”
对面传来一声叹息：“因为茱蒂的父亲、我的战友就是因为追查他们而被杀害的。茱蒂当时侥幸逃过一劫，因此她才会坚决要进fbi。不过我没有告诉她组织的事，她只见过那个来杀他们全家的女人。”
“女人？”
“不错！那个组织的成员里，重要干部都以酒名为代号，而她，我已经查到，代号是贝尔摩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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