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破茧成蝶的基尔酒
第一百一十一章破茧成蝶的基尔酒
“谢谢前辈！没想到这么巧您也在大阪～”水无怜奈又一次真诚地感谢道。
水清瞥了一眼爱尔兰，才说道：“你今天的表现很出色，回去是不是可以转正了？”
水无怜奈点点头。她也是重压之下拿出了最好的反击，相信正式主播的身份，能加重自身砝码，在获得代号前令爱尔兰更难将她舍弃。
爱尔兰当然很高兴。他没想到水无怜奈初出茅庐又临时顶班，居然毫不怯场，甚至发挥出色，一点不比那个落水的差，以至于电视台最后都没舍得用替补换下她。
而作为全国有数的电视媒体，里头的水也是很深的，不光内幕消息，仅采访渠道和对象的价值就不低。组织此前一直没有这方面的人才，如今倒被他发掘出这颗明珠，此行真是不亏了。
水清知道爱尔兰本就看中水无怜奈的职业身份，如今又见她专业过硬、未来可期，绝对会立刻上报邀功，并申请进一步培养。那么组织做出决定前肯定会对她再次进行甄别，这也才能解释，为何剧情中琴酒会亲自跟踪发信器。至于当下水无这边，恐怕很快就会与伊森本堂联系，所以她该行动起来了。
果不其然，饭一吃完，爱尔兰没对她唧唧歪歪，而是干脆地带上水无怜奈告辞，应是前往组织布置在大阪的公用联络点。水清等他们离开，才跟着统子的指引，找到了那位上线巴尼。
原来伊森本堂近段时间与他接头时出现纰漏，正好被孤峰的人抓到线索，顺藤摸瓜地确认了二人身份。统子便根据孤峰提供的位置很快锁定巴尼的落脚点。
水清看看时间，夜里快九点。
“正好，他在洗澡～”统子欢快地说。
她却没妄动，毕竟对方也是训练有素的特工，于是直等到他上床睡觉，才让统子把清水幻的纸人具现在床边地上，接着切换过去，迅速刺入真气——很顺利，他还没睁眼就陷入深沉的昏睡。
她看看床上的壮汉轮廓，再次切回门口的水清，对统子说道：“还是你操纵清水幻去摸吧，我如今可不能乱来。”
【好耶，又能出来玩啦！】统子心里乐得很，嘴上却问：“你是真因为有老公才不摸，还是嫌弃这位特工身材太差啊？”
“哼，就算是白月光松田阵平，我也不会摸的！”水清傲娇地反驳后，叮嘱它务必仔细清理痕迹……
很快，七月的最后一天，水清在酒店里想着哈利和纳威也许在某个次元过生日呢，就听统子喊道：“巴尼接完电话，带枪出门了！水无今天突然逛街，并在商场换完衣服后，开车往郊区去。不过她没发现，离开商场时在拥挤的电梯里被贴了发信器……”
“看来应该是今天？”
“可我一直没发现她联系过伊森本堂啊！”
“没准是节目里明晃晃的通知呢，人家父女俩肯定有别人不知道的暗语。”水清一边说一边迅速贴好易容脸。只知道剧情发生在旧仓库，所以她没法提前踩点，如今便要争分夺秒……
半小时后，伊森本堂有些焦虑地在仓库里踱步。
他虽是训练有素，却没有特别亮眼或罕见的特长，因此自加入以来，始终处于兢兢业业给组织干脏活的状态，直到去年才偶然发现，上司竟是觉得他干得太出色，又嘴严周全、够听话，压根不想提拔他，免得拿到代号可用不起了！他当时就眼前一黑——耗费数年，忍受着妻离子散，却因这种缘故无法更进一步，着实是巨大的打击。之后他整整想了两个月，又总结已知信息，发现组织似乎没怎么涉足传媒领域，便～“谁？”
“是我。”巴尼隐蔽地敲了敲仓库门。
伊森本堂仍旧谨慎地举枪靠近，并确认道：“我上次跟你说的，刚发展的下线叫什么名字？”
巴尼很干脆地回答道：“水无怜奈！”
门被打开，伊森本堂将人拉进仓库，正准备跟前几次一样开口，便听他质问道：“你最近怎么啦，总要求当面传达，这不是平白增加风险吗？我今天必须问清楚，否则你的立场实在存疑！”
伊森本堂从未觉得同伴会察觉不出异样，此刻便早有准备地说：“我去年发现他们不可能给我申请考核任务，所以不得不出此下策……”
藏在附近的水清听到巴统子尼的转述，不由得震惊好几秒。她当年看这段时就觉得伊森本堂是个狠人，没想到能狠到这地步？发现自身没有情报价值，而女儿的专业性正好是组织需要的，于是将亲生女儿推进组织这个火坑，又主动露出马脚等待时机，最后还真成功地豁出性命帮女儿成为打入组织内部的钢钉！
“伊森！你这～太疯狂了，值得吗？”巴尼惊讶地喊道。
【哎，值不值？加入特情机构又有几人能得善终呢！】伊森本堂这几年也不是白干的，知道得越多，越觉得组织不简单，尤其手都伸到本土了，他们的老对手还无动于衷！所以他很难不怀疑，这背后是高层们有意放纵，而自己偏偏已确定拿不到代号，那上报这一点大概是能被调回，可已经介入太深，就算不会被灭口，余生也将永无宁日，甚至连儿女都不再自由。
不上报的话，是可以得过且过，但以他的地位很难再提供什么新的、有价值的情报，上面也不可能一直干等着，那迟早会发现自己在磨洋工，到时找不到藏在组织里的他，还对付不了过普通人生活的儿女吗？
既然横竖都不好过，他索性主动把瑛海拉进来，趁这次机会搏了性命，给女儿最大限度的保障。而且做到这个地步，上面为保瑛海这条线，也就不会对瑛佑动手了。只是～到底希望瑛海知道后能少恨他一点，希望瑛佑永远远离这些噬人的黑暗……
收回复杂的思绪，伊森本堂没有回答，只解释道：“我前几天看见水无怜奈在天神祭临时做主播并顺利完成，就猜她会受到重视。于是当天晚上到组织内部联络点观察，果然见她被一个男人带进来。虽然没敢凑近听，但从那男人的表现和管理员的态度看，绝对是代号成员。所以根据我对组织的了解，她最近很可能已处于监视状态，而这正是我等待已久的时机！”
“你是说？”
伊森本堂愧疚地看向同伴：“是的，我很抱歉，她今天早上联系我的，再过一会就该到了。因为太突然，我已来不及阻止你过来，又不知道组织的监视是如何进行～终究是令你身陷险地。”
巴尼见他心意已决，不由得叹息地拍拍他的背，先问了句：“你就因为水无怜奈的职业而发展她，难道不怕这种没训练过的小姑娘承受不了压力而放弃甚至背叛吗？”
“她的职业决定组织不太可能派什么粗活，反而在情报获取上很有优势。当然，若有机会特训她的话也是好的。”
“只是你我都死了，她有没有别的渠道接回联系？”巴尼平静地说出疑虑。
伊森本堂心中暗自点头，看来巴尼还是可以托付的。便点头道：“我准备了暗号，并未具名，她脱险后自有取信之法。”同时取出口袋里的u盘递给他：“这是我这几年汇总的所有基础资料，以及”，他颤抖着将一封信递出，强压痛苦交代了最后一句：“假若水无怜奈学有所成，便把信给她。若不成，就毁掉吧！”
“难道我～”
“不错，还有十分钟，你快撤吧，组织的监视人员应该在水无后面。”
巴尼郑重地将东西收好，握了握伊森本堂的手，闪身出门，几个跨步消失在伊森本堂的视野里。
不久后，仓库门再次被敲响，这次是特殊的节奏。伊森本堂凑近门口仔细聆听，直至捕捉到最后那点轻微响动～是瑛海没错。可他并未直接开门，而是掏出一个老旧的翻盖手机，见信号变得很差，便确定是今天了！他闭了闭眼睛，打开仓库门。
水无怜奈很快走进来。
她今天在实习的早间新闻档里向父亲发出信号，便去商场逛街。直到快十点躲进试衣间，紧盯手机屏幕上，某台十点档节目下方的广告栏，很快找到了回复信息。于是她立刻扯下吊牌，直接换上新衣服，带着满意的神情结账离开，并在上车前将旧套装丢进垃圾桶。
“父亲！”水无怜奈有些激动地看向伊森本堂，扑进他怀里分享自己成为正式主播的喜悦。
伊森本堂贪恋地亲了亲女儿的脸颊，摸着她的头发称赞道：“我看过直播，你非常出色！”
水无怜奈得到父亲的肯定，心中无比欢喜，加上龙舌兰的威胁基本解除，便放下了对父亲的那点怨念，也许他也想不到会有这种人嘛～“我现在不怕他了，梨花白酒前辈就是厉害，我要向她看齐……”
伊森本堂笑着抱紧她，耳边是女儿叽叽喳喳的话音，可他的眼睛锐利地搜寻着～
很快，父女俩最后的温情时刻结束了！
“怎么啦？”水无怜奈疑惑地看向推开自己的父亲，就见他的手从自己背面衣领内侧取出一个纽扣大小的东西。
“这是发信器，你被跟踪了。”伊森本堂极其严肃地开口道：“现在起，听我安排！不要回答，不要反驳，不要～犹豫……”
半小时后，连附近的水清都听到了枪声。她和已返回的统子齐齐叹息着，为伊森本堂这个狠人默哀。【水无啊，竟比我在三次元看到的还惨！】水清刚在心里感慨完，就见熟悉的保时捷已经赶到，琴酒和伏特加先后下车走进仓库。
“你准备好上场，小心点，琴酒可～”
“放心，你家阿阵我还不了解吗，不会露出破绽的！”
水无怜奈蹲在父亲的尸体前，瞪大眼睛不敢哭，可巨大的痛苦令她不堪承受，理智与情感便分裂了。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最后看一眼父亲的尸体，站起身来，高举双手。
伏特加依然举枪对着她，正要开口时，被环顾完四周的琴酒要求“上前搜身”。
而处于崩溃边缘的本堂瑛海就这样看着绝对冷静的水无怜奈，被那个魁梧的黑衣大汉扒光衣物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
“难道组织里所有的男人都喜欢扒女人的衣服？！”水无怜奈冷冰冰地质问道。
“你倒是有胆。”琴酒看着这外围倔强的、不甘受辱的眼神，立刻想起当初宁可孤注一掷地搏命也不愿坐以待毙的她，不禁收了怒气，平静地问：“先解释下，为什么今天突然去商场？”
【他怎么～是了，发信器，一定是！】“我不知道你们是哪个部门的，但回答之前我需要请示上级，否则别指望我说一个字！”
琴酒似乎惊讶于她的回答，视线一扫那白皙的肌肤，在新鲜的伤痕上停留了好一会后，允许她穿上衣服，又给爱尔兰拨去电话：“你的明珠不认识我，怎么办～”
“哟，一个外围而已，怎么劳动你来？水无啊，他就是大名鼎鼎的琴酒，你只管配合就是。”爱尔兰知道那天上报后，组织会安排人员再度甄别，可没想到竟是琴酒亲自出动，不免有些心慌。【你可千万争气点，起码别连累我。】
“是，前辈！”水无怜奈见他都挂断电话、暂避锋芒，不由得加倍谨慎地说：“我这几天总觉得又被监视了，可没发现摄像头，就非常焦虑。忍到今天实在受不了，才去商场放松一下。”
“喔”，琴酒想到她被龙舌兰视奸那么久，倒是理解了，便好奇地问：“你觉得逛街购物能缓解这种压力？”
“诶，是～我是说女人只要去买买买，心情总会好很多。”水无怜奈有些意外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好吧，那既然要当主播，为什么只买一套，还把旧的直接丢弃？”琴酒心中一笑，嘴上却还是提出疑点。
“因为没看上其他的呀。至于旧的，我想转正后上司不会再把我还给龙舌兰了，所以顺势扔掉他很喜欢的那一款嘛。”
“这么说你拼命半年，是为了摆脱龙舌兰，那当初又何必找他进组织？”
水无怜奈听到这里，便觉今天要能过关，考核任务应该不远了。于是详细地解释起来：“我刚毕业工作，哪有什么钱，可电视台里实习的一大堆。为了保持竞争力，置装费和化妆品又不可或缺，所以听说那个酒吧有来钱快的路子就去打听，没想到因此被人渣盯上！”
【这外围真像你，怪不得会伸出援手。】琴酒走到尸体边查看，趁机平复起伏的心境。【但还是你厉害，单靠自己就～绑架了我这张王牌……】
“大哥，附近好像有动静。”伏特加突然上前，低声在琴酒耳边说了一句。
“你出去看看，是人就抓回来！”琴酒回神吩咐道，也不再耽搁，盘问起她离开商场后发生的事。
“他突然出现拦下我的车，说有龙舌兰以前拍下的我的□□。偏偏那天爱尔兰前辈带我去联络点时，依稀看到他也在，所以我没有怀疑地下车，却不想索要照片不成，反倒被他挟持到这个仓库。之后他就开始审问我……”水无怜奈将对方与自己的交集解释清楚后，便按计划描述了事件的全过程。
琴酒琢磨半晌，初步相信了水无怜奈的说辞。正打算调取她当初进组织的审核记录验证，就听见一声哀嚎：“本堂！伊森本堂！你们这群恶魔！”
巴尼被伏特加踢倒在地，一脸痛苦地爬向地上的那具尸体。
水无怜奈心中大惊，没想到这人认识父亲，那他是～
“来得正好！伊森本堂是吗？你又是？”琴酒接过伏特加递上的枪，小心地拆开检查，直到发现内壁上有cia暗记。
“呵呵，果然是老鼠！”他笑着扔下零件，掏出□□丢给水无怜奈，冷酷地命令道：“既然想赚快钱，就该承担后果。现在杀掉他，我就让龙舌兰销毁你的全部私房照，以后见你绕道走。”
【这就是组织王牌的手段么！也不知道父亲对他同事提过自己没有，万一～】水无怜奈咬着牙对准地上的巴尼，不等他再说出什么，决绝地开了枪。
琴酒很满意地拿回爱枪，正待勉励几句，却见她娇美的脸蛋上沾满血污，不由得想起水清回望着他扣动扳机的模样，眼角那滴泪狠狠地灼伤了他的唇……
伏特加见大哥眼神悠远地看着水无怜奈的脸，知道他在想念大嫂。毕竟他们都是因为缺钱而陷入组织的，面对那种侮辱也都不肯妥协，只是大嫂终究无人能替代。“该走了大哥，连着两道枪声～”
水清看着仓库被炸毁，保时捷飞驰而去，才闪出身形，并让统子回来。
“你打算共享情报吗？伊森本堂虽说没代号，但到底时间长，又是干脏活的，绝对知道不少隐秘吧！”
她刚才赶在巴尼到达仓库前，易容成伊森本堂，在一个路口趁红灯时向他示意接头取消。所以真正的巴尼好好地回到了安全屋。
水清摇头道：“水无不可能马上联系他，所以还是交给孤峰来决定，要共享哪些吧……”
次日，核实过龙舌兰审核记录的琴酒，向boss汇报了这次事件的调查结果。接着朗姆也被命令紧急调查伊森本堂这些年的情况。最终在排除水无怜奈的嫌疑后，采信了她的供词。
于是两天后，爱尔兰接到了对水无的考核任务。当然，考虑到水无怜奈已经当着琴酒的面递交投名状，自身又没有任何武力基础，任务内容便侧重于情报获取。爱尔兰因此亲自带她赶回米花，在皮斯可的见证下完成了考核。
水无怜奈经历连番剧变，面目肉眼可见地冰冷起来，曾经的娇憨情态也不复存在。就在她跟随威士忌三人组完成暗杀任务后，代号终于下发～
【基尔酒么！父亲的仇，她绝不会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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