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一语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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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的年輪，不停追問為誰等，千年的滄桑，對酒笑談江山，歸來的宿命，唯我主宰又如何，生死若有命，情願我換你一生。
——題記
“不——”
一声惨烈的惨叫声响彻在整个墓室里，这惨烈声如雷贯耳，让白羽不由心神一怔。在这一声惨叫声之后，白羽感觉到有一滴滴液体滴在她的肩膀上，也明显感觉到千岁药老停止了动作，终于痛不欲生的痛有一丝喘息的机会。
白羽心神未定，颤抖着身体，还未静下来的慌乱，连呼吸声和喘气声显得紧促而不平稳，低声啜泣着甚是凄惨，不由睁开了眼睛，眼中除了有说不出的伤痛，还有女子都会有的恐慌。
原来那一滴滴的液体是鲜血滴落在白羽身上，而此时的白羽，心里却在滴滴答答滴着血。不过，在这墓室之中只有白羽和千岁药老两人，那鲜血自然是千岁药老的。
此时千岁药老虽然停止了不该有的动作，但还单手抱着赤裸着上身的白羽。然而，令人费解的是，千岁药老的左手掌中心的伤口上竟然插着由炼气幻化而成的匕首，那匕首还有炼气缭绕，那伤口还不断的流着血液，一滴一滴滴在白羽的肩膀上。
就在白羽惊悸之余时，千岁药老突然老泪纵横，不由哭泣了起来。俄而，千岁药老居然放开了白羽，胆怯似的颤颤巍巍地向后面退了退，重心不稳似的靠在了墙壁上，右手紧紧抓着自己的左手，右手却挣扎着想要挣脱似的，在旁人看来就像是自己的双手在打架。
千岁药老咬着牙表情显得很夸张，那眼神就像已经死去之人的眼神。千岁药老满眼泪光蹉跎之中竟然平白无故有一个人的身影，他见此人居然似笑非笑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出现在千岁药老的视线中的是一个中年人，而这个中年人的模样，那是和心池阁屏风上的画中人是一模一样，只见这中年人还不是沧桑之年却已经两鬓白发，这中年人看起来很愤怒，右手上还有遗留着一些炼气，正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千岁药老，带着悔恨的语气说道：“你疯了吗？”
千岁药老突然冲上了前去，一把抓住了中年人衣襟，神情之中却好像又很纠结，目光很迟疑，心跳得反而急促，喘着不平稳的粗气说道：“我只不过是想得到我爱得人！”
白羽险失身于千岁药老，后怕之余还心神不定，警惕之心却一点也不敢放松。其实，白羽在修罗阁也没有把的处子之身给黑牙，两人都是脱光了躺在了床上，但是也没有做，就连当初白羽说的话也是编的谎言。不过，那时即使黑牙认为真的是把她当成了玉裳过了一夜，黑牙却还是喜欢着玉裳。此时白羽好不容易摆脱了噩梦，心中还是惶惶恐恐的不安。
中年人铁青着脸，表情异常的严肃，恶狠狠的质问道：“你是真的爱雪儿，还是想得到雪儿？”
“我想雪儿一直陪在我身边，当然也想得到雪儿”千岁药老苦涩的笑着，颤抖的说道。
中年人立刻是一口坚决的说道：“别骗自己了，你是因为嫉妒和欲望所以刚才想得到雪儿的肉体。”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千岁药老双手抓着头，恐惧似的不停摇着头辩解道。
“可你终究还是这么想了，如果你真那么做了，你得到只是雪儿的身体，你还是得不到雪儿的心？”中年人恨恨的说道。
千岁药老听此言，放下了双手，眼神呆呆的，不由悲天怜悯，长哀叹一声，沉默住了像是哽住了喉。
中年人突然也不仅潸然，感慨似的说道:“醒一醒吧，你在雪儿的心中只是个好师父，雪儿爱的不是你，当初师徒决裂你早已经得到答案，雪儿唯一会感激的可能是你多年的抚养和栽培，但雪儿却恨你给她不能承受的爱。”
千岁药老像是被掏空了灵魂似的，沉寂着脸上的表情，泪水滑落在脸上，像是安慰自己的说道：“不过，现在她回来了！”
“什么？”中年人说道。
过了一会儿，千岁药老幡然醒悟似的的说道：“其实醒不过来的是我自己，这么多年了，我又何尝想不明白，可我又何尝放得下雪儿，即使成疯成魔，我也不愿意放开！”
千岁药老说罢，一阵仰天大笑，大笑之后一掌奋力击出，中年人却像幻像一样消失无踪，原来这中年人是千岁药老意识里出现的幻象，安静的墓室里一下子又安安静静的，只剩下白羽和千岁药老两个人。
千岁药老慢慢走到白羽的身后，再一次一把深情的抱住了白羽，在白羽的耳边说道：“雪儿，你既然回来了，等你经脉接上之后，我们就拜天地从此做一对鸳鸯吧！”
千岁药老说罢，解开了白羽的穴道，不过并不是解开了所有的穴道，而只是解开了哑穴，而之前白羽被点的穴道是全身麻痹的穴位。
白羽见自己的穴位被解开，恼羞着愤恨立刻说道：“老淫贼，我是修罗阁十人众之一幻修罗白羽，不是你的雪儿！”
千岁药老听这一言真如晴天霹雳，真乃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千岁药老一下子放开了白羽，自觉魂飞魄散，感到措手不及的说道：“什么，你不是雪儿，怎么可能？”
“老淫贼，我不是你的雪儿是事实，快解开我的穴道！”白羽痛恨的说道。
千岁药老不敢相信的说道：“不可能，你和雪儿长得一模一样，就连衣服都穿的差不多，你怎么可能不是雪儿？”
“老淫贼，天下这么大，无奇不有，难道你不懂？”白羽咬牙反问道。
千岁药老听白羽一言方才如梦初醒，仔细在心里端详了几番，不禁说道：“是啊，我害雪儿心爱之人，雪儿又怎么会回来呢，如果那个孩子真是当年的小白脸，论年纪现在早已经不是一个小孩子，这在时间和情理上都是不可能，而我一厢情愿把你当成雪儿，无非就是我自己放不下也看不破，也不至于当年会下毒！”
千岁药老想到此处，才幡然醒悟，眼前这个人根本不可能是美容秋雪。千岁药老想罢，感到觉无地自容，心中突然是悔恨不已，再一想到慕容秋雪，不由自惭形秽，错乱之中不免有一些惊慌，看着白羽真是愧不敢当，错认了人不说，居然差一点还做出了荒唐事，这可真是一朝便是身败名裂。
千岁药老转身不敢再看一眼赤裸着上身的白羽，离得远远的，此时再想到男女授受不亲，自当是退避百步。
千岁药老转过身二指并拢凝聚着炼气，深感内疚的说道：“姑娘，我实在惭愧，我老糊涂了，实在对不起！”
白羽咬牙切齿的说道：“老淫贼，我一定会杀了你！”
“杀了我？”千岁药老大吃一惊的说道
“没错！”白羽说道。
千岁药老当然知道贞洁对于一个女人而言有多重要，也是非常不好意思的说道“好吧，不过在此之前，我想我得告诉你一声，你现在经脉尽断，恐怕是杀不了我，如果你真想杀我，你得在药缸中再泡上两天，经脉就可以自己接上了，这样你才有可能能杀得了我！”
千岁药老说罢将二指向身后一指，炼气从指间而出，就像两小团白色轻雾如指头一般大小，落到了白羽的穴道上。
千岁药老解开穴道之后，使了一下轻功，“嗖”的一声，如一道影子一闪而过飞出了墓室，不见了踪影，而那机关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别触发，墓室的石门也是很快关上了。白羽一感觉到身上的穴道已经被解开，立刻整顿了端庄，惊悸之余还是难镇定，就连气息也都还不平稳。
过了一会儿，白羽内心深处更多的憎恨和愤怒，不由眼神一变，变得像一把刀一样锐利。然而，等白羽转身要找千岁药老算账时，要杀千岁药老时，千岁药老早已经出了墓室，墓室的石门也已经关上了。
白羽见此不禁气得跺脚，整个人的神情冷冷的，说了一声“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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