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回头无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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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天空撒下了绵绵冷雨恰似千丝缕，青鬼脱离了白羽的催眠读心炼术，缓缓睁开了眼，只见狼魇和惑心正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他。这两人的眼中都参杂着愤和恨，只不过同样是愤恨其中滋味却各不相同，一个像是怨怼之下由爱生恨的怨恨，一个像是妒忌之下醋意滋生的愤恨。
从催眠读心炼术中彻底苏醒后，却不忍苛责自己的过错，咬牙重锤了一下地面，有些愧疚的说道：“可恶，就这么轻易……”
狼魇看着眼前的已经是叛徒的青鬼是极度不适，而且是别有用心，故意针对着说道：“青鬼，你有什么资格自责，你已经背叛了修罗阁，你这个叛徒恐怕早已经告诉那一伙人要杀那孩子的幕后主使是主子吧，还是束手就擒跟我们回去，等候阁主发落吧！”
青鬼一听狼魇之言，气冲如牛，大声怒道：“你这个是人不是人，是狼不是狼的野种，你是说我是告密的小人吗？”
狼魇一听青鬼骂他是狼人，眼睛立刻布满血丝，像是要吃了青鬼一般，毫不示弱的回击道：“哼哼，难度不是吗？”
青鬼到底是个直来直去的人，虽然是恨愤怒，但是恨了当的说道：“我的乖乖，姓况的根本没有问起过!”
在一旁的惑心心里清楚得很，狼魇是对人不对事，向狼魇反问道：“狼魇，难道你不清楚修罗阁的规矩吗？修罗阁向来是只看价钱公道不公道，从来不过问买主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况天宇（即御风）他们要想知道其中情报也只能亲自去问买主了，如果要想知道买主是谁，他们也只能自己去问阁主和主子，我们修罗十人众从来只是奉命行事，这一点天下间谁人不晓谁人不知啊？”
狼魇看起来很像是不甘，自嘲似的的笑了一声，又较着劲说道：“阁主的命令是带两个叛徒回去，我知道你很想问一个问题，还是让我钢爪问问他，然后让我的钢爪带他回去。”
惑心当然知道狼魇的用意，惑心她是要自己亲自问，是想得到青鬼的内心最真实回答，听狼魇这么一说，立刻是火冒三丈，拿着手中的布娃娃对着狼魇用警告的语气说道：“不用劳烦你，我自己会问，如果你非要问，你觉得是你的钢爪好玩，还是我的布娃娃好玩？”
狼魇听惑心一说，也只得咽下一口气，在一片咬牙切齿的，但在心里想一想，还是心有不甘，只是不再针对青鬼说惹自己喜欢的人，反而是有心提醒说到：“如果他执意不回修罗阁，他的回答不如你所愿呢？”
听此言，惑心沉默了许久许久，突然很坚决“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我答应你，我会和你一起强行把他带回去，不为别的只为情而战！”
狼魇手上的钢爪早已经饥渴难耐，心中杀意早已经蠢蠢欲动，听惑心这么一说，连忙说道：“好——真希望他的回答能如你所愿”
“惑心，你要问我什么就问吧！”青很干脆的问道。
“你为什么要背叛修罗阁？”惑心目光如炬的问道。
青鬼在心里想了一下，微微皱了眉头，表情有点憨厚可掬，有感而发似的说道：“我不为其他人，我只是为了我妹妹玉裳，玉裳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即使她要为了一个答案要离开我也只能跟随，虽然只是为了那一个孩子，但是那一个孩子对我们的情义早已经超出了阁主对我们的恩情，其实我们兄妹隐藏兄妹身份多年，早已经厌倦腥风血雨的杀戮日子！”
狼魇一听觉得这是天方夜谭，万万不可能，激愤的说道：“什么，玉裳是你的妹妹，你是说那孩子是以情让你们服从，他只是一个孩子，即便现在他已经六七岁差不多也不可能，你说的我们可以相信吗？”
“我相信！”惑心却是不假思索的一口说道。
“就算如此，那孩子到底对你们做了什么？”狼魇像是打破锅问到底的说道。
青鬼低头嗯了一声说道：“对不起，无可奉告！”
惑心倒是不在意这些，她在意的是青鬼还愿不愿意回修罗阁，此时的惑心眼睛湿润，语气更像是央求的说道：“那你还愿意回修罗阁吗，阁主的命令是带你们回去，要是换别的人背叛修罗早已经身首异处，阁主的用意你不知道吗？”
青鬼转过身，不敢回头再看，紧紧闭着眼睛留下了一滴泪，紧绷着拳头说道：“惑心，我回头无岸！”
惑心听此言，心疼得像刀绞一样，眼泪不住地往下流。那晶莹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滚下面颊，喜欢一个人没有错，错就错在一个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场景遇到对的人，她潸然说道：“那你曾经说过的，愿意为我一生遥望不舍亵渎远距离的守护之心，也忘了吗？”
青鬼平时不太善于表达感情，此时的心情就像枯萎的草木，低垂着头，再也不见灿烂和色彩，心中是愁云惨淡之情之景，灰心丧气的说道：“没忘，我忘不了，也不敢忘，惑心跟我一起走，我已经找到了解修罗生死咒的毒之法。”
惑心满脸泪痕，先是看起来很平静而缓和，但愈言愈是抑制不住心情，说道：“青，我不可能跟你走，就算能解修罗生死咒的毒，可我也忘不了我们修罗十人众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是修罗阁让我们有了庇护之所，我也不想知道那孩子到底对你们兄妹俩有什么恩情，你不能忘那孩子的恩情，我也不能忘修罗阁对我的情义，你懂吗？”
“你懂吗”这三个字惑心是扯着嗓子大声喊出来的。
青鬼心里一震，明明是铁骨汉子却也不禁流下了一滴泪，不由大声吼道：“就为了情义，就宁愿当做杀人的机器吗？醒一醒吧，惑心！”
狼魇一听青鬼这么一说，想起曾经的过往心中心中更加起了波浪，切齿痛恨的说道：“那你要想想，这命运有把我们当人看吗，难道你忘了，我们修罗十人众没有入修罗阁之前是怎样受非人一般的生活的？”
“青，你真的不愿意再回修罗阁吗？”惑心最后还是不死心的问道。
青鬼一时间欲言又止似的，感到左右为难，但内心早已经心如刀割，痛苦中挣扎，不言不语了许久，终于是艰难的说道：“惑心，对不起！”
就在这时，天空咋响一个惊雷，青鬼的话语好似一个晴天霹雳，打得惑心是魂飞魄散，万念俱灰，像木头一样愣了一阵子，开始疯癫哭笑，也不知道那哭是笑还是哭，也不知道那笑是哭还是笑的说道：“好——你这个憨货既然来到生命里，为何又要离开，一句对不起就行了吗？”
“动手吧！”青鬼痛定思痛的说道。
惑心撕心裂肺的大声疾呼道：“为什么？”
“青鬼你他妈不仅是憨货，而且还是个混蛋！”狼魇十分愤恨，痛心疾首的破口大骂道。
狼魇破口大骂罢，就那么一蹬跃身而起飞扑向青鬼，速度惊人比风稍逊一筹，只见地面被那一蹬的力量震出四分五裂的龟裂，激起轻尘飞扬。一场爱恨纠葛的大战，随着狼魇发起了进攻也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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