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天下第一是要付出代价的
第十三章
“我有个问题。”
和叶锦的比赛结束之后，南嘉鱼和苏砚返回白鹭峰的路上，她好奇问道：“陆沉师叔评价叶锦的那番话，是在他和书圣斗法之前还是之后？”
看叶锦这么耿耿于怀走火入魔的样子，这要是在陆沉师叔眼瞎了之后评价的，那他也太惨了吧！
苏砚瞬间明白她的意思，说道：“陆沉师叔祖评价叶锦字画时，还未与书圣斗法。”
“哦。”
南嘉鱼：那没事了。
“对了小师叔，那块蜀山剑符，你可拿去内务堂兑换一万宗门贡献点。”苏砚提醒她道，“宗门贡献点可以在珍宝阁换取灵石丹药、天材地宝、功法秘籍……”
“哎！”南嘉鱼。
她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个！
一万宗门贡献点，好多！
“不过小师叔目前还用不上这些，可暂时先囤着。日后有需求缺了什么，再去珍宝阁换取。”苏砚说道。
修仙需要海量资源，每个修士都是一头吞金兽。
宗门贡献点这个东西总是不够用的，来多少用多少，所以日常囤一些是必要的。
南嘉鱼听了苏砚的话之后，好奇问道：“砚砚你有多少宗门贡献点啊！”
“不多，我平日任务接的少。”苏砚语气轻描淡写道，“也就十几万宗门贡献点。”
南嘉鱼：……
刚才还觉得一万宗门贡献点很多的南嘉鱼，立马闭嘴了。
十几万不多的话，那她那区区一万算什么？
穷鬼吗！？
苏砚看着她脸上的表情解释说道：“若不考虑其他，单是从珍宝阁换取修行所需的所有资源的话，从炼气到筑基所需约是十万贡献点，筑基到金丹百万贡献点，金丹到元婴数十亿贡献点。”
至于元婴到化神，所需则是不可计量。
南嘉鱼：……
这么贵的吗！？
修仙原来这么费钱的吗！
南嘉鱼震惊了，这越往上修为越高突破所花费的越恐怖，简直是个天文数字！
“小师叔莫慌，这里头学问大着。”苏砚见她一副震惊到呆滞的模样，不慌不忙给她讲起了省钱小诀窍，“贡献点要花在刀刃上，容易获得的资源不换，便宜的资源不换，丹药不换……
“最重要的是！”
“是什么？”南嘉鱼好奇问道。
“每月月初的降价和上新绝不能错过！”苏砚声音斩钉截铁，铿锵有力。
说起降价和上新，整个人浑身充满气势！
南嘉鱼：……
她反应比较快，立马就说道：“月初？”
“那现在不正是月初！？”
苏砚点头，“是的，我月初的头一天就已经去珍宝阁，把所有降价资源全买光了，新上的资源也全都抢了一遍。”
南嘉鱼：？？？？？
“那你不和我说！？”她一脸震惊的看着面前苏砚，“这种好事你都不告诉我的吗？”
苏砚看着她，理所当然说道：“小师叔你又没宗门贡献点，和你说这个有什么用？”
翻译下就是你又没钱，和你说降价打折活动有屁用？
你买得起吗？
南嘉鱼：……
扎心了。
“那我现在有了！”南嘉鱼立马说道，“快带我去，降价活动还有的吧？”
新品她已经不考虑，八成是被抢完了。
“今天是最后一天。”苏砚说道。
“那还不快去！”
南嘉鱼整个人都快跳起来，恨不得拉着苏砚飞奔去珍宝阁。
“那我们得先去内务堂换取宗门贡献点。”苏砚提醒她。
“快走，快走！”
南嘉鱼恨不得扛起他嗖的一下就到内务堂。
……
……
在内务堂换完了宗门贡献点以后，南嘉鱼马不停蹄的直奔珍宝阁，苏砚被她拽走。
珍宝阁。
“来一本今日的珍宝阁清单。”
苏砚带着南嘉鱼进去了珍宝阁，熟门熟路地对珍宝阁的管事说道。
“苏师弟这个月不是已经换过了吗？”珍宝阁管事笑着说道。
“我带我小师叔来换呢！”苏砚大大咧咧说道。
珍宝阁管事看了眼他身旁的满脸好奇的南嘉鱼，笑着说道：“原来是南师叔，这是今日的清单，还请过目。”
苏砚接了过来递给身旁南嘉鱼说道，“每日珍宝阁所有资源都会列个清单，根据清单换取所需之物。”
南嘉鱼接过那本蓝皮清单，打开翻了几页快速扫了几眼，然后递还给身旁苏砚，说道：“砚砚教我！”
“我没经验，不懂！”
苏砚拍着胸脯，满口答应：“看我的！”
然后两个人就对着这本珍宝阁清单指指点点嘀嘀咕咕了半天，那精打细算（抠抠搜搜）的样子，一点天才的排面都没有！
可见天才和富有是挂不上钩的。
有些人看起来光鲜亮丽能打的一逼，其实是个穷鬼。
最后，南嘉鱼和苏砚从珍宝阁离开的时候，两个人脸上都带着满足的笑容。
一副占了天大便宜模样，活像是两只偷腥的猫。
“多亏了砚砚，我才能够赶上最后一波降价资源！”南嘉鱼嘿嘿直笑，她才花出去一千贡献点，换了一堆东西！
苏砚不居功，“这没什么，小师叔多来几次珍宝阁，就会了。珍宝阁每月月初固定上新和降价，绝对不能错过！”
“嗯！”南嘉鱼重重点头。
“下次还有这种好事，可别忘了我。”她不忘提醒道。
苏砚满口答应，“放心放心，忘不了你。”
——
因着花出去了一笔钱买了打折特价商品，感觉自己赚了的南嘉鱼心情大好回去了白鹭峰。
下午。
裴献日常检查她修行进度，发现了她不同寻常的兴奋和开心，好笑说道：“赢了叶锦，这么开心？”
“师父你在说什么呢？”南嘉鱼眼神睨了他一眼道，“谁会为这种事情开心啊！”
又不是什么堂堂正正的胜利，自己几斤几两她心里还没数吗？有啥可值得高兴的。
裴献挑了挑眉，“哦？”
“那是为何？”
“自然是因为……”
南嘉鱼一脸喜不自胜与他说道，将上午她和苏砚在珍宝阁换了一笔降价资源的事情说了一遍。
裴献听完眼神顿时古怪，他倒是不晓得韩尧的那个徒弟过得如此艰难，还需去珍宝阁蹲点抢特价。韩尧不行啊，养不起徒弟的师父都是失败无能的师父。
身为修界第一最强剑修的裴献，积攒的家当别说是养一个南嘉鱼，十个南嘉鱼都绰绰有余。
哪需要她眼巴巴跑去珍宝阁蹲点抢特价。
不过看着南嘉鱼这幅兴奋高兴的模样，裴献笑了声，没将这些话告诉她。
她高兴就好。
“珍宝阁降价啊，原来还有这样的事情。”裴献感慨说道。
有钱人表示还是第一次听说呢！
南嘉鱼：……
可恶！
有被秀到。
“不过你如今也用不上那些。”裴献困惑问道，“换来有何用？”
南嘉鱼：这何不食肉糜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少发言！
她相信她师父是个高塔上的白富美了，完全不知道普通人的艰辛呢！
“现在用不上不代表以后用不上啊，有降价先囤着，以后总能用上的。”南嘉鱼给她那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小姐师父讲解道，“有降价就不能错过，不是说非要等着需要用了再去原价甚至高价换取，那不划算。”
裴献看着她，眨了眨好看的眼眸。
想说没必要这么麻烦，不过是些寻常东西罢了。
但是看着南嘉鱼认真的神色，最终还是没开口。
“以后缺什么和为师说，为师差人给你送去。”最终，裴献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南嘉鱼应了声，“好。”
心下不以为意，钱还是自己赚比较安心。
虽然师父是个有钱白富美，但她这个穷小子还是要自力更生。
——
有了上次珍宝阁换资源的事情之后，近期南嘉鱼便一直在琢磨赚钱的事情。
虽然她才入道一个多月，还是萌新菜鸡。
但是赚钱自力更生一事是该提上日程了。
当南嘉鱼将这个想法告诉苏砚，并且问他：“可有什么办法赚钱？”
苏砚自动将她口中的钱理解为灵石，修界以灵石为流通单位，亦靠灵石为修行基石，修士修行突破需要海量灵气，这些灵气仅靠从天地间汲取远远不够，这便需要灵石甚至是灵脉。
“小师叔可是缺灵石了？”苏砚问道。
南嘉鱼摇了摇头，“这倒不是。”
宗门每个月会发放月例，裴献也会按时给她发零花钱，以她目前的修为进度，花不了多少灵石。
所以她每个月还能攒下不少灵石。
“只是未雨绸缪罢了。”南嘉鱼说道，“我总不能一直靠别人吧？”
苏砚很是理解她的想法，他也不想一直靠师父。
一直靠师父，就意味着他还未成长。
大抵每个少年人都想迫不及待的成长独立，脱离师父的羽翼独自单飞。
“小师叔的话……”苏砚沉吟。
不得不说，南嘉鱼这个问题难倒他了。
就南嘉鱼目前的实力，什么都做不成的。
才修行一个月，刚学会引气入体，能做啥呢？
苏砚觉得，她倒也不必如此急着单飞。
还是个宝宝呢！
但是出于对南嘉鱼的尊重，以及对裴献的怀疑，苏砚老觉得裴献对南嘉鱼太严苛，会虐待她。
裴献：……
微笑。
你再说一遍？
苏砚还是决定给她想想有什么她能做的事情，最后他小心翼翼问道：“不如，小师叔去卖字画吧？”
“现如今，小师叔的字画在坊市千金难求！”
南嘉鱼：……
你是认真的吗？
她目光看着面前苏砚，无声询问。
苏砚侧头避开了她的眼神，虽然良心有点痛，但是他说的是实话。
自从上次南嘉鱼书法比赛赢了叶锦之后，整个修界都流传南嘉鱼书法一绝，还引用了陆沉评价她的那八个字，“惊天绝艳，风骨天成。”
引起了整个三界修士的好奇，人人都想一睹她的书法真迹。
南嘉鱼知道之后只有一个想法，还好她从绞刑架放下来了！
蜀山剑派为期一个月的书法大赛字画展结束，南嘉鱼的那副狗爬字也顺利回收回来，不然！
她不敢想象……
据说修士一贯狂放不羁，不乏某些狂热者潜入蜀山剑派就为了一睹南嘉鱼的那副字画……
这种事情不是没有前例。
只能说幸好幸好！
南嘉鱼好面子，有这遭事情之后，她就将自己的书法笔迹藏得严严实实，外面一张都没有，平日里练字的废纸她全都藏起来了，保准没有一张流露在外。
这让她显得更加神秘！
也让三界修士对她更加好奇，人人都想一睹她的书法真迹，为此坊市里流传出了求购南嘉鱼书法真迹的消息，开的价一天比一天高，最后到了一个惊人的数字。
南嘉鱼知道那个数字之后，差点没将自己卖了。
好在最后关头她把守住了。
毕竟，钱可以再赚，脸面丢了那就无了！
心痛，但拒绝。
本来她都已经刻意让自己忘掉这事情了，谁曾想苏砚哪壶不开提哪壶，又勾起了南嘉鱼心痛的回忆。
“唉！”她叹了口气，“要不是我脸皮薄……”
苏砚冷静提醒她：“你可以厚。”
“那还是算了吧。”南嘉鱼拒绝道不为所动，她偶像包袱不是一般的重。
“就没有其他赚钱的法子吗？”
她不死心地问道。
苏砚想了想，然后说道：“有倒是有……”
南嘉鱼一听立马精神抖擞，从桌子上爬起来说道：“甚么！”
“不知道你敢不敢做。”
苏砚看着她，委婉含蓄道。
“没什么是我不敢做的！快说！”南嘉鱼催促道。
然后便见，苏砚在袖子里掏啊掏，掏出了一本话本，放到她面前。
南嘉鱼凑过去一看，话本封面写着《我的道侣天下第一》。
“？？？？”
南嘉鱼抬头看他。
苏砚对着她羞涩一笑，颇为不好意思道：“这个，我写的。”
南嘉鱼：……
嗯？？？？
谁写的？
南嘉鱼呆滞了，惊的话都说不出来。
你说谁写的？
“……我的道侣天下第一？”她迟疑地念道。
这个天下第一……
是她想的那样吗？
苏砚解释道：“裴师叔祖虽然风评不好，人人敬畏，但是奈何他美若天仙，见之惊为天人。”
“在话本界人气一向很高，以天下第一为主角的话本总是卖的很好。”他继续说道，“不过写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不能让他开口，少说话，沉默寡言，或者干脆写他是个哑巴。”
南嘉鱼：……
草！
“因为我们蜀山剑派的弟子距裴师叔祖很近，知晓不少外人不知道的裴师叔祖的为人性格和事迹，所以只要是蜀山剑派弟子写的天下第一主角话本，都很受欢迎，价格高过稿容易。”苏砚对南嘉鱼说道，“小师叔你是裴师叔祖的徒弟，若是你写的话，定能拿个高价，说不定还能成为年度畅销款。”
南嘉鱼：……
这都不知道是她第几次震惊到失语了。
就，不知道该说甚么。
也太他妈……
离谱了吧！
离谱到家了。
这是要她写自家师父的同人文，赚钱吗？
裴献知道后，会杀了她的吧！
还有……
“你是何时写的这本？”南嘉鱼手指敲了敲桌子上那本《我的道侣天下第一》，嘴角抽搐问道。
就离谱！
苏砚不说，她完全无法将这和他联系到一起。
瞧你个浓眉大眼的，背地里居然下海写祖师的同人文！
苏砚挠了挠脸颊，不好意思说道：“有阵子缺灵石，经人介绍写的。”
“……”南嘉鱼。
她已经不想问是谁介绍的了。
“所以，小师叔干不干？”
苏砚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这个很赚钱的！”
南嘉鱼内心其实不是很想干的，这个太掉逼格。
而且还会有被裴献发现的风险。
她顺口问了句，“你赚了多少？”
苏砚说了一个数字。
卧槽！
南嘉鱼震惊了，这么多！
“干！”她毫不犹豫说道，“不干不是人！”
她不能卖自己，但是可以卖师父啊！
卖起师父不但良心不会痛，还很美滋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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