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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胖乎乎的白瑛


这一幕显然出乎意料,有人问:“余掌教同这位姑娘认识?”

        余孜舟道:“一年前在下遭仇敌偷袭受了重伤,幸得瑶楼主和白瑛姑娘所救,还悉心照料数月,这才堪堪捡回一命。”

        他说得云淡风轻,但需要疗伤数月,显然已半入死亡之境,想来那段时日也是痛苦得紧。

        众人回想起一年前青山教教内似乎是起了不小的内讧,然消息压得紧,尚不明缘由,江湖向来以强者为尊,余孜舟此番死里逃生,掌门之位悬而未决数月之久后还能坐上这掌门之位,其手段也属实不可小觑。

        白瑛嘻嘻笑道:“孜舟哥哥前来楼主还不知呢,若知道了定也欢喜得紧,”她那对杏眼滴溜溜地转,“不若哥哥留此陪我几日,我便向楼主求求情,让他现在将消息告知。”

        “白瑛,谁允许你自作主张的?”

        楼内传来一人说话声,明明声音不大,却叫人听得清楚,“回来。”语气不疾不徐,无端生出些压迫感,众人一听,便已猜到此人定是那江湖女诸葛瑶枢宁,只是这声音听着倒不似女子娇媚。

        白瑛吐了吐舌头,毫无半分惧意,“楼主,你本也想哥哥得紧,又为何不承认?”

        余孜舟不动声色地蹙了蹙眉,其实若非邱吉有欲伤人之行,他本打算混在人群中不与白瑛相认的。

        瑶枢宁低低唤道:“白瑛。”这一次,已有温怒之意。

        白瑛失落地瘪了瘪嘴,仍是拉着余孜舟的手不愿放,撒娇道:“哥哥……”

        余孜舟摸了摸她的脑袋,“听瑶楼主的话罢。”

        谁知白瑛刚下了狠心要转身回楼,瑶枢宁突然道:“既是故人到访,便断没有到了门口又悻悻而归地道理,余掌教何不上楼一叙?”

        白瑛双眸一亮,窃笑着对余孜舟低语道:“我便知楼主这性子,乃是口是心非的,但在哥哥这儿,却是身不由己得很。”

        见余孜舟兀自站立不动,想来是不愿赴这约,白瑛只好运力拉她,邱吉在一旁看着,冷嘲热讽道:“瑶楼主闲着不见我等便算了,此番却还硬要将人‘请’进楼,这便是所谓的你情我愿的买卖?”

        邱吉虽不满余孜舟适才的举动,然相较于此,他对白瑛本人意见更大,他虽是道教,却尤为记仇,睚眦必报,此番看来修道之人也并非全是温润儒雅之士。

        白瑛闻言柳眉微蹙,冷哼声道:“这本是我等私事,又与你这臭道士何干?”

        “你!”见她屡次出言不逊,邱吉已是再忍不得,心道非要好好教训这猖狂女子不可。

        余孜舟本欲再次阻拦,却不料白瑛松开她的手,“哥哥便莫管此事了,省得这臭道士记仇,日后寻你麻烦。”说着她运掌生花,直直朝邱吉攻去,她虽看似体态厚重,这一掌却是翩若惊鸿。

        “今日便让小女子会会这老道。”

        白瑛本是个随心所欲的孩子,瞧她这是非打不可的架势,且这掌法又颇具几分风范,余孜舟也不再阻拦,左右她就在旁边,若真出现危险,她定会立时相助。

        掌风飞掠而至,将邱吉包裹在风内,他忙将拂尘抽出,旋身一扫,已将那内力筑起的花形气墙摧毁,然这一掌刚散,另一掌又至,竟有延绵不绝之势。

        众人在旁观战难免暗自心惊,这少女年纪虽轻却已然有如此造诣,不由猜想这瑶枢宁的武功会否更为精进。

        但邱吉好歹也是一派道长,一拂尘却在他手中宛如千拂散动,他能看出此套掌风甚是高深莫测,然使它的人毕竟是个十来岁的少女,外人看着是架势十足,眼花缭乱,实则她内力不继,难以久撑,十招之内必漏败绩。

        邱吉拂尘飞旋,如天花织幕,招式愈发飘渺不定,白瑛也因而应付得吃力起来。

        便在白瑛堪堪漏出破绽之时,瑶枢宁又发话了:“白瑛,停手。”

        就听白瑛轻叱一声,毫不恋战地疾退数步,“楼主说什么便是什么。”

        温驯的模样像是早已忘了是谁在适才还在众人面前呛了瑶枢宁,她复又仰头斜睨着邱吉,颇为嘚瑟道:“臭道士,你看着也有五六十了罢,咱们却打了个平手,你丢人不丢!”

        在旁人看来,白瑛掌法密不透风,邱吉在那几十招中确实未讨得好,这般算下来,自然是平手。

        邱吉有口难言,他武学生涯何曾受过这般低视,“猖狂小儿!你休要胡说!再有一招你气穴大空,必输无疑!”

        “唷,你这老道只赢得却输不得么?适才小女子的掌法何等变化莫测何等漂亮,大家可都瞧见了的。”白瑛白胖可爱,模样娇憨,本就叫人心声好感,此番一看,确实是邱吉为老不尊,失了风范。

        空隐出言劝和,“邱道长的三丈拂尘威风无匹,江湖人皆有所闻,且邱道长之能力该用于惩奸除恶,又何必执着于这小小胜负?”

        瑶枢宁却是瞧热闹不嫌事大,“方丈此言差矣,涉及武学无小事,寻常切磋虽可精进武学,但若事前未说清,生了嫌隙,便会关乎诸家和气,白瑛这孩子顽皮不知轻重,竟同邱吉道长动起手来,还望邱道长莫怪。”

        瑶枢宁和和气气说完这番话,又严厉道:“臭丫头,邱吉道长论辈分也该是你长辈,顶撞了长辈,还不好生道歉!”

        这番话明着似在说白瑛的不是,但嘲讽之意却是明显,余孜舟听着只觉此人还是如此恶劣,恨不得进楼里将他嘴死死堵着。

        白瑛垂下满眼的笑意,佯作委屈道:“道长,对不住,小女子是个不懂事的丫头,同你动手,你是断然不会介意的罢。”

        邱吉此时已是丢脸丢到家了,他敢肯定,瑶枢宁定是掐着白瑛显露败绩的点出言阻止的,见大局已定,邱吉只得怒哼一声,头也不回转身离去。

        眼见邱吉道长吃了这闭门羹,自无人再赶上前,便纷纷打道回府,虽颇为不快,倒也无可奈何。

        楼间,瑶枢宁正把玩着手中的木扇,琥珀色的眸子微垂,哪像有事的模样?

        瑶枢宁行事向来肆意随心,白瑛见怪不怪,将沏好的茶递上,“师兄,孜舟哥哥走了。”她对外虽是唤瑶枢宁楼主,只余他二人时,却改口成了师兄。

        瑶枢宁轻抿了口茶,只淡淡应了声。

        “你怎不把人抓来?”白瑛不满,轻叱道:“此前你可不是这般无为的!”

        瑶枢宁带着些妖冶的眸子微抬,白瑛在看到的眼神默默住了嘴,瑶枢宁这才继续饮茶,“你若想他,自己请来便是。”

        白瑛“呸”了一声,低声腹诽道:“死要面子!”

        圆圆的脑瓜思索了会,状似不经意道:“适才瞧孜舟哥哥脸色苍白,该不会是余毒又发作了罢,也不知我们留给他的药他有没有按时服下,唉……可真叫人担心。”

        瑶枢宁道:“……”

        见瑶枢宁无甚反映,白瑛又无病呻吟地“哎呀”了声,“可怜啊,想我孜舟哥哥年纪轻轻,却身缠重病,时日无多了啊……”

        瑶枢宁终于有动作了,却是一脚踢上白瑛的大屁股墩子,“闲着没事就去减重,都胖成什么样了。”

        被踢出屋子吃了一脸灰的白瑛气得直跺脚,把楼的木板都晃荡了几阵。

        -

        临近日暮,街道掌灯盏盏,酒香阵阵。

        湘西酒文化颇为深厚,街道商肆多为酒铺,众多酒中尤以湘西啼雨最是闻名,许是与湘西多雨季节相关,酿出的酒竟比其他城多了丝清新甘甜,许多外城慕名而来的车马穿梭其间,只为一品这湘西美酒,酒铺老板叫嚷着,谁都道自己家的酒乃是最纯正的湘西啼雨。

        一家名为“莫留情”的酒铺落在城中最繁华的地段,已是一家伫立百余年的老字号酒铺,故而往来的商客也尤其多,这里的老板娘人称“宋娘”,是个神态亲切的热心大姐。

        宋娘像是与每一位往来行客都很熟,行客也总爱与她攀谈几句,不涉及风月,更多是这沿途见闻,她虽鲜少闯荡,却也总能适时地插上几句,让行客如遇知音般更滔滔不绝地说起来。

        一人无声而至,轻轻点了点账台,宋娘此时正忙着算账,脸蛋红扑扑的,也不知是被酒气熏的还是被这源源不断的进账乐的,她未抬头便熟练道:“客管买酒里边请,最纯正的湘西啼雨只要十钱一壶,买四送一嘞!”

        “宋帘。”那人只不咸不淡地道了句。

        宋娘几乎是立时停住了动作,寻常客人不过只知她唤“宋娘”,而知晓她本名的……

        她从一堆银票中抬眸,怔然片刻,笑道:“原是熟客远至,随奴进来罢,奴可专程为公子藏了许多私房好酒。”

        宋娘带着人七拐八绕地进了里屋,四处望了下,确认无人后方才关上门,作揖恭顺道:“公子。”

        陆珂溟带着面纱,只微微颔首,从怀中拿出信笺,“将此信交于门主。”

        宋娘小心翼翼收下,她不知陆珂溟真实模样,但那仅仅是与其共处一室便通体生寒的本领,言川也只此一人有。

        宋娘道:“公子已许久未来湘西,奴在此地经营酒庄,时刻向各路人士打探着江湖消息,公子可有何需奴相助之地?”

        似她这般的人,言川有很多,他们分布于江湖的各个角落,统称为暗哨,因其八面玲珑世故聪慧,专门被派留在江湖繁华或驿站之地打探消息,杀手们若寻人不到,便可寻其相助。

        陆珂溟问道:“这段时日可有何与柒墟教关联之事?”

        老板娘眸色一沉,“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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