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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 玉哨


  宋铭翻身坐起,唤了无忧进来伺候洗漱。
  她不动声色地坐回床榻,等着他清洗完了走人再起来活动,省得与他碰面显尴尬。
  谁知,等了半天,宋铭洗完了,并没有走,而是站在榻前问她:“都这个时辰了,你还不洗漱,是不打算去给祖母问安了?”
  “……”
  她略微顿了顿,有些无所适从,最终点头道:“当然要去!”
  无忧早已经替她准备好了,她一边清洗,一边偷偷瞅宋铭,不明白他昨夜为何突然一反常态。
  两人一同去了祖母那里,在祖母那里用了点早饭又一起回风和苑。他似乎并没有要走的打算。
  他不走,她又能如何?
  好在宋铭也没有再为难她,自个儿一个人在后院的石桌前边专心雕刻他的东西,不曾再看她一眼。
  她在房中拿了本话本子消磨功夫,木莲跑来禀告,熊禹的夫人江氏来访。
  她说要来,还真就来了。
  沈露华抿了抿额角碎发,理了理衣裙,去了前院里接见。
  要说一见如故的人,这世上不是没有!但要说江氏与她一见如故,她绝不相信。
  那江氏少说也有三十出头,在她眼里,应该当她还是个孩子!怎么着也不该这般心急来结交。
  一见面,江氏自丫鬟提着的食盒里拿出一盘盘各式的糕点摆出来,说是自己亲手做的,外头都买不着,特意带给她尝一尝。
  她一直客气道谢,推说早饭吃得太饱,等晚些时候再尝,实则还是怕被下毒。
  江氏似乎看破她的顾虑,自己每样拿了一块吃了。
  熊禹是个实在人,他的夫人也高明不到哪里去,这番举动确实太刻意。
  江氏东扯西拉了半天,没说个正题,她也就静静听着,渐渐扯到夫妻相处这话题时,她总算听出了点门道。
  江氏说:“做女人,生来就命苦,特别是嫁了人之后!露华呀,我虚长了你十多岁,按说,跟你母亲是同辈份,有些话,憋在心里头,不吐不快。”
  沈露华笑了笑,想听听她究竟要什么说,“夫人说的是,有话旦说无妨,我一定虚心受教。”
  江氏满是同情之色,哀声说:“你的苦处我都明白,外头都在传,宋大人喜好男风,这本身不是什么稀奇事,但凡事要有个度,你是宋夫人,在这方面,应该适当提醒一下宋大人!”
  “……”沈露华愕然,这江氏究竟在想什么?家中养**的人多了去了,管与不管,都是各家自己的事,与她何干?这事也值得她憋着不痛快?
  江氏见她神情似乎不太认同,又接着道:“那些都是可怜孩子,谁还不是人生父母养的?这般作贱,那是伤天害理!你祖母沈老夫人年轻时也是女中豪杰,淑人君子,我是看在你祖母的份上,才来与你细说这些话,只希望你能好好劝一劝那宋铭,坏事做多了,终会有报应!”
  “什么可怜孩子?夫人你是不是哪里搞错了?”沈露华听她越说越不对劲。
  前段时间的猫妖事件,各人市黑窝点里解救出一大批的少年男女,因崔振一案牵扯甚广,刑部也参与到这案件当中,熊禹发觉名册上近三百名少年不见踪影,而那宋铭刚好也有这方面的嗜好,熊禹便怀疑这事是宋铭所为,苦于没有证据,便想到让夫人直接来找沈露华,从中劝解,看能不能叫他发发善心。
  江氏笃定:“错不了!这么多人,又不是一个两个,除了那宋铭,谁有这么大本事,瞒天过海地把人都给弄走了!”
  沈露华知道,江氏所说的事情肯定是另有内情,便问她:“夫人说的什么孩子,我确实不知情,不妨细说与我听听,若真是他所为,我定当竭力劝阻!”
  江氏看她不像是装的,就将熊禹所查到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与她听,之所以怀疑是宋铭,唯一的依据就是,他喜好男风。
  这事若是发生在她嫁给宋铭以前,估计也得与江氏同一想法。经过荣濯那件事之后,她便觉得,这事应该另有隐情。
  “熊夫人,你说的这事我真的毫不知情!我可以保证,至少在宋家这座宅子里,绝对没有你所说的少年!熊大人忠正无私,爱民如子,令人敬佩,若此事真是他所为,我必然全力支持熊大人。”
  江氏本来认为这事十之八九与宋铭有关,并非单单凭的他喜好男风,而是既喜好男风,又有这个能力把人从刑部眼皮子底下弄走的,非他莫属。
  如今听沈露华这么说,她又不得不重新审视此事,“既然如此,那你且将此事放在心上,若有什么线索,烦请如实相告。”
  送走了江氏,沈露华去了后院,宋铭还坐在那些对着那块玉料精雕细琢,她站在门槛处远远观望着他。
  深秋的骄阳温暖蕴藉,洒在他乌黑柔亮的发上,反射出细碎的光华。此刻,他安静地垂着眼帘,飞扬的眉眼依然有着惯常不可一世的意韵,因多了几分专注与认真,便不那么叫人讨厌了。
  她猜想,失踪的少年这事,他肯定知道内情,但绝不是他干的。如果不是他,又会是谁?
  段云这个名字浮现在脑海的时候,她自己也愣住了。人就是这样,发现一点端倪,就会无限联想,段云绝非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像宋铭这种实打实的坏人反倒并不可怕,往往那些善于伪装的人,藏在背后的真面目才是真正可怖。
  她努力压制昨晚上留下的阴影,装做若无其事地走过去,在他身旁坐下了,问道:“看你雕了一个上午,究竟是什么好东西啊?”
  宋铭抬了抬眼皮子,乜她一眼,将那玉哨用绸布小心细致的擦拭着,最终递到她面前,“这个是给你的!”
  “给我?”她接过看了看,问他:“这挂在哪儿合适?”
  “脖子上!”他说。
  “丑死了!我不要!”她嫌弃地放在石桌上。
  宋铭眼神微微动了动,他很少这般用心亲手做东西送人,被人如此嫌弃,既觉得难堪心里也难受,却不愿叫人看出来。
  “你不是说想学吹口哨吗?有了这个,就不用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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