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没入职的第三六天
兰顿伯爵和凌小妍吃惊得看着凌婉，以及她身后的赫尔曼。
赫尔曼感觉这辈子的脸都要被凌婉丢尽了。
他活了三百多年，就没干过这么丢脸的事！
他一把薅住凌婉，并捂住她的嘴。
也不管凌婉使命挣扎，赫尔曼神色如常地对两人说，“抱歉，我们刚刚路过，不用管我们，你们继续。”说着，拖着凌婉出去了。
走之前，还腾出手将门关上。
凌婉被他拖到走廊里，挣扎不过，逮着赫尔曼的手狠狠咬了一口，咬得都要出血了。凌婉并不厌恶兰顿伯爵，但兰顿伯爵这样说，就是在给凌小妍泼脏水，她不允许他这样做。
手腕传来钝痛，赫尔曼皱着眉将人带到远离会客厅的房间，才放开凌婉。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赫尔曼看了眼伤口，一个牙印形状，但很快，伤口就愈合了，渗出来的一点血被他擦拭掉，“你是指我没有让你在兰顿伯爵面前撒泼打滚，让你的母亲丢脸吗？”
“那是我的问题，你没权利这么做！”
赫尔曼说，“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凌婉一拳头打到棉花上，连吵架都吵不起来。
她反省了一下，最近自己对赫尔曼的态度的确随意了很多，可能是发现他的确很欣赏自己的能力，而她又成功保护了兰顿伯爵，并在神圣议会期间帮希尔争取到时间，她就有点肆无忌惮了。
这样的确很不应该。
该反省。
她先给赫尔曼道了个歉，“刚刚是我太着急，很抱歉。听到兰顿伯爵那样说，我为我妈觉得委屈。她不应该受到这样的污蔑。”
赫尔曼，“毕竟是你的母亲，能理解。”
凌婉深吸一口气，将语气放得软了几个度，问出了那个问题，“赫尔曼先生，你和我妈，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赫尔曼顿了顿，“没有。”
凌婉说，“我妈从没有说她失踪这大半个月，到底在什么地方，你也没告诉我，你是从哪来得知我妈的位置。我知道我妈不告诉我，是不想让我担心。但她先是被恶魔附体，今天又被兰顿泼脏水，我不能再这样不闻不问。”
赫尔曼看着凌婉，“你可以等凌女士告诉你。”
“问题是她什么都不想说！”
她刚刚冲进去，也是想把这件事弄清楚。
但很显然，不论是凌小妍还是赫尔曼，都把她当成没长大的孩子。
“抱歉，这不是我应该和你说的。我还有事要处理。”说完，人就消失在凌婉面前，连个背影都没留下。
凌婉：“……”
这算不算落荒而逃？
凌婉和赫尔曼出来没多久，兰顿伯爵也走了。那之后两人还说了些什么，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有女使悄悄和领完说，兰顿伯爵的表情算不上很愉快。
凌婉去找凌小妍，她还在会客厅，神情竟然有几分茫然。
在凌婉的印象中，凌小妍一直是坚强的，甚至强悍的，她做事有条不紊，遇到任何事都能处变不惊。
她从年少开始，就一直在颠沛流离，后来结婚生孩子，丈夫又没有，于是再度颠沛流离。总算遇到赵谦了，可想要给孩子们提供好一点的生活，就不得不努力打拼，人到中年和丈夫感情转淡，又要为将来未雨绸缪……总之，她这前半生，总是忙忙碌碌，忙着生存，却很少有自己的生活。
凌婉看到凌小妍脸上的茫然，忽然就什么也不想问了。
她走过去，像个孩子一样搂住凌小妍的腰，把脑袋靠在她肩膀上，“妈，你还喜欢他吗？”
“你说谁？”
“约翰啊。”
“喜欢啊……那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吧。人年轻的时候，总会被赤忱的感情打动，但感情不是生活的全部，总要先活着，才能考虑其他啊。”
凌婉紧紧搂着凌小妍，母亲温暖的体温给了她十足的安全感，凌小妍是她的底气，是她的勇气来源，在她没有记忆的十八年里，因为凌小妍，她过得肆意，过得任性。
凌小妍给了她足够的爱，多到她用一生都无法偿还。
“我讨厌他，”凌婉说，“他看起来像个渣男。”
凌小妍失笑，她默默凌婉的发顶，“不用像了，就是个渣男。别理他。”
凌婉，“那他不会真是我亲爸吧？”
凌小妍笑着拍了她一下，“又作怪！你亲爸是威廉·埃姆斯，别一天到晚想些有的没的。”
凌婉，“我都没给我把扫过墓，要不回埃里克南之前，我们去一趟？”
凌小妍说，“你可以自己去，我这边谈好了，就要赶回埃里克南等着出货。”
凌婉撅了噘嘴，“我都没去过，他在哪里都不知道。”
“那就不去了。他不会介意的。”
“为什么？”
“哪有什么为什么？他很爱你，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他就高兴了。”
凌婉一想，那就算了吧。
她对生父的好奇多过感情，毕竟她从小是被赵谦带大的，她快八岁的时候，赵谦还能让她坐自己肩膀上，然后他一手赵霈一手赵姝，四个人一起，瞒着凌小妍偷偷上杂货铺买冰饮。
虽然事后还是被发现了，她和赵谦被凌小妍揪着站墙角，两个小的就在一边看他们笑话。
凌小妍不打算和凌婉说，凌婉也不问了。
但她没有放弃，他主动找上管家打听消息，管家说得含含糊糊的，“好像有人给先生寄了一封信，先生出去了一趟，就把凌女士带回来了。”
凌婉心说，我就知道赫尔曼那家伙不老实。
不过他肯让管家给自己透消息，凌婉还是记住这个人情了。
这封信从哪里来的，他没直说，但凌小妍既然收到的信是克里斯夫人寄出来的，那这事和她脱不了关系。
而凌小妍被绑走后又发生过了什么，她怎么得到那个召唤恶魔的魔法阵的，凌婉有理由怀疑，克丽丝夫人在其中一定扮演着相当重要的角色。
说起来超凡者联盟也真的是废，都两三天了，还没把那个黑巫师找出来。
凌婉打算亲自去布雅迪那里催一催。
布雅迪这回就很不待见凌婉了。
他看凌婉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这里不欢迎你，赶紧走，别碍我老头子的眼！”
“我偏不。我就坐你这儿怎么了？”
布雅迪气得鼻子都歪了，他大声喊管家，“巴罗，巴罗，快给我过来，把这个碍眼的小鬼撵出去！撵出去！”
凌婉不为所动，笑眯眯地坐在他对面。
巴罗端着小点心和果汁过来，放到凌婉面前，“先生，您就别任性了。凌小姐找您有事。”
“我任性？该死的巴罗，我哪里任性了？分明是这个小鬼不肯相信我，出了事又来找我，我还任性了？”
巴罗不赞同地说，“凌小姐固然没相信您，可您一言不合就要对她的母亲出手，她能不生气？您有什么事好好说，别跟个孩子计较。”然后对凌婉眨眨眼。
凌婉含笑接受了巴罗的好意，看着布雅迪精彩的脸色，心里笑翻了，要你嚣张，被怼了吧！活该！
估计这小老头平时没少给巴罗气受，这不逮着机会就要出口恶气嘛。
https://www.bqwxg.com/wenzhang/41523/41523853/9195956.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www.bqwxg.com。文学馆手机版阅读网址：wap.bqwx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