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没入职的第五二天
凌婉表情讪讪，“也不是要用人类做魔法实验，我听布雅迪先生说过，和生命有关的魔法实验是禁忌，但是也不能一竿子打死，总要找机会多了解了解魔法的运行原理啊。”
按照希尔的说法，修行功法应该统统都是禁忌，因为涉及到灵气在经脉之中的运行，还要感知内府的状态……这些统统都是魔法的禁忌区？
那怎么可能！
然而希尔并不清楚凌婉的修行功法是什么样的，她非常严肃地告诉凌婉，“人体的魔法实验是对人类尊严的践踏，会导致严重的人类悲剧。我希望你能牢牢记住一点，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能在这方面松懈。”
“凡是没有那么多绝对的吧？”
希尔，“你永远无法想象，人类一旦突破下限，将会带来怎样的灾难。”
凌婉，“这我倒是很清楚，毕竟过去十八年，我在马尔代诺十字街看多了这种事。强者对弱者的欺压和剥削，比人间地狱还要更可怕。”
凌婉的重点是人，技术是没有好恶的，只有使用的人会有好坏之分。
有的人，坏是刻在骨子里的，哪怕他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痨，也能凭借一张臭嘴搅得别人家鸡犬不宁。
希尔明白凌婉的意思，但，“禁忌是一种筛选机制，它人为地提高了门槛，让一部分可能会入误入歧途的人完全避开了错误的选项，这也是一种保护。”
“虽然是这样没错，但也让可能推动这种研究的人无路可走，不得不放弃，以至于到如今对恶魔附体的研究都停滞不前。”
希尔便知道，她是无法说服凌婉了。
凌婉的立场让她一定会往这个方向去尝试，希尔虽然也是巫师，肯定不愿意看到有人研究生命魔法，但她也不能拦着凌婉救她的母亲。
看得出来，凌婉对她母亲的感情很深，不会放弃凌小妍。
两人无法达成一致，却也默契地不再谈论此事。
凌婉按照希尔的方法感受了一下魔法，便放弃了——可能是已经引气入体的缘故，她并不能感受到体内魔力的波动，她能调动的都是灵力。
凌婉其实很怀疑希尔说的魔力和灵气其实只同样的存在，但巫师想要真正探索魔法的奥秘，还真需要人豁得出去。
凌婉的上辈子，仙途末路，灵气开始匮乏，但普通人的生活却是蒸蒸日上，特别是在对于人体奥秘上面，走得已经非常远了。而那些医学的进步，也是一条一条人命垒出来的。
当然，凌婉不是说要拿别人的性命做实验，她是觉得巫师们过于保守了。
西大陆也有医学院，人体解剖的工作也在进行，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推进到巫师这里了。
从希尔这里出来，凌婉去找凌小妍，陪她断断续续地打了一套拳，凌小妍累得手指都不想动，还是凌婉把她送到浴室跑了个澡，才稍微缓了口气。
她从浴室出来，看到凌婉就在，浑身的肌肉都在痛，若口而出，“你怎么还不走？”简直不想见到这闺女，这是来讨债的吧？
凌婉理直气壮，“我得留下来看着你啊，免得你泡太久了睡过去。”
凌小妍很有涵养地忍住了，没给凌婉一个白眼，“有事说事。”说完赶紧滚。
凌婉嘿嘿地笑，“那个，妈啊，你看你这拳法学得挺不错的，这才第二天，已经很打完一整套了，说明你是真的很有天赋。”
“不说就赶紧睡觉。”
凌婉，“说！我说！就是你看，修炼这个事，要不要提上日程？”
凌小妍看她一眼，“跟我来温水煮青蛙这一套？”
“没有！”凌婉赶紧否认，“我怎么会这么做呢，你可是我妈，亲的，我还不知道你的性格？”
“那还在这里废什么话？回去睡觉。”
“哦。”
凌婉不敢和她犟，只能走了。
回头得另外想个法子，这修炼跟学习一样，她不学不练，又不能把人捆起来。再说她刚开始念书的时候想逃学，凌小妍女士都没这么对她。
顶多把她抓回来丢去纺织厂见识了一下，呆了一个星期，凌婉去的时候十分不屑，回来的时候痛哭流涕，抱着凌小妍的腰哭着喊着我要念书……
额，好像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凌婉丧着一张脸往回走，路过克劳奇的房间。
说起来也奇怪，好像今天一整天都没看到他人，他房间的房门紧闭，里面好像没人。
经过这段时间相处，凌婉也发现了，克劳奇这人吧虽然还是对东大陆人有偏见，不过不是坏人，有时候甚至还挺心软的。
就在凌婉思考到底谁那个老乡把这家伙伤到了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狼嚎，凌婉感觉声音是从那个灰色的塔形建筑传出来的，听着还挺凄惨。
难道是克劳奇出事了？
凌婉从窗户上一跃而下，飞快地湖边的十字路往灰塔哪里跑，但还没接近，就被人拦住了，“别过去。”
是一个治安官，那个把凌婉从陷阱里背出来的梅拉德。
“怎么了？”
梅拉德说，“今天是月圆之夜，克劳奇大人会变得很危险。”
凌婉抬头一看，果然，天上的月亮跟银盘似的，又圆又亮。
又一声凄厉的狼嚎传来。
凌婉有些迟疑，“他这样真没事？”
“有希尔大人的魔法结界——”梅拉德话还么说完，就听到一阵巨响，灰塔的一面墙塌了一个洞，身形高大的狼人从里面钻了出来。
梅拉德挡在凌婉面前，“凌小姐，你去找赫尔曼大人。”
但狼人已经风驰电掣地到了眼前，举起锋利的爪子，朝着梅拉德扇过来。
情况紧急，凌婉凭空一抓，透明的长刀出现在手中，她大喊道，“让开！”
梅拉德固执地挡在凌婉和狼人之间，凌婉没时间废话了，一脚踹在梅拉德膝盖窝上，梅拉德吃不住力，不得不屈膝跪在地上，双手撑地以保持平衡。
此时，狼人的爪子到了眼前，凌婉横刀胸前，挡住了这一击。
双方角力时，狼人另一只爪子往凌婉脑袋上拍。
凌婉侧身闪避，顺势收刀，一手掐诀，无形的屏障扩散，将凌婉和梅拉德护了起来。
狼人拍了两爪子都没打到目的，仰头推着圆月一声长啸，城市的另一处，远远地响了一声应和。
凌婉趁着这个功夫，凌空一跃，飞身上前，用刀背砸向狼人的后脖颈。
哪知道狼人猛地回头，他眼中闪过凶戾之气，毫无理智言，长满尖牙的狼吻大张，朝着凌婉咬过来。凌婉不得不转变刀锋迎战。
透明的刀刃与狼牙相撞，在空气中迸射出火花。
凌婉以狼人的胸口为受力点，屈起膝盖，狠狠撞击狼人的下颌。狼人吃痛，咬断了凌婉的长刀。
凌婉落到地上，幻化出另一把长刀，对准狼人的腿部砍去，刀锋划破狼人大腿肌肉，鲜血迸溅，狼人发出痛苦的惨嚎，眼中凶光不再，看向凌婉的眼神充满忌惮，似乎在衡量什么。
凌婉喊梅拉德，“快去叫人。”
到这个时候，梅拉德算是见识到凌婉的能力了。他不再逞强，立刻往赫尔曼的别墅跑。
双方对峙片刻，凌婉的气势让狼人渐生退意，他缓缓后退，退到树丛间，转身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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