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魔法检测
“放开我！罗姆”卡尔要求。
“不行，等伤势全好了，我自然会放开你”罗姆倒了一杯水，放在手心里捧着慢慢喝。
“已经没事了，我要回去找伶雅！”卡尔咬牙。
“杰克说你还没恢复”罗姆不为所动。
“那家伙的话能信吗？你看看他都对我做了些什么？有把病人当小白鼠的吗？”卡尔怒吼，奋力挣动手脚，但四肢被固定魔法阵吸附，无论怎么用力也无法挣脱。
“反正都是些无关身体健康的小实验，忍忍就过去了”罗姆无良的抬头撇卡尔一眼。
“罗姆，我命令你放开我！”卡尔青筋毕露，奋力将头抬高90°
“请允许我拒绝”罗姆微微扯动嘴角，忽视掉这个命令。
“混蛋啊！啊~~”卡尔泄气的躺在床上大吼。
“吱嘎~”
门从外面打开，杰克推着一个手推车进入病房，看着垂死挣扎的卡尔不禁讽刺道：
“啧啧~别浪费力气了，这可是最新研发的固定魔法阵，你要是闲无聊，帮我试试这个东西”杰克在手推车上不停摆弄，拿起一个释放小型魔法阵的道具对卡尔说。
“靠~你别乱来，我警告你，我可是病人，我要向查尔锌叔叔投诉你！”卡尔惊恐瞪着杰克手中的魔法道具。
“嘿嘿~父亲现在正忙着做研究，才没空搭理你这条杂鱼”杰克阴险的咧着嘴，看一眼罗姆。
“不影响身体恢复就行”罗姆不忍心的扭过头，龇牙说道。
“罗姆，你这个叛徒！”卡尔开始奋力挣扎。
“哈哈~这就是你食言的下场”杰克晃动着手中的魔法手镯，念念有词的启动魔法。
“靠，我那不是没来的及吗？”卡尔极限扭动身体，想躲过魔法阵的覆盖面积。
“……晚了”杰克叽里咕噜念完咒语，兴奋的看着魔法阵在卡尔上空朝下形成。
淡蓝色光圈上密密麻麻布满了魔法符文，只有直径一米大小，勉强将卡尔的上半身覆盖。符文越来越亮，直至降下一小片淡淡黑雾，雾气凝结的露珠落在卡尔身上，转眼魔法阵消失，雾气消散。
“哎~失败了！”杰克惋惜的哀叹一声，扔下碎裂开的魔法手镯，思索究竟哪里不完善。
“靠~吓死老子了！你这什么狗屁魔法？还是黑色的雾！”卡尔自危机中解脱，暗松一口气嘲讽道。
“嗯？你想知道吗？”杰克兴奋的睁大眼睛，期待卡尔捧场快快询问。
“不想！”卡尔阴沉着脸，这要是真好奇，杰克这家伙能对着他碎碎念上一天。
一年的惨痛经历告诉他，即使是好奇也要装作很嫌弃，不然这个疯子一定会不停给他讲完全听不懂的各种魔法理论。
结果不等卡尔回答，杰克就开始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讲述起他这个惊天设计“这可是我研究了两个月的新项目，用魔药混合符文产生各种负面效果，理论上要涉及的魔法符文有………………”
罗姆浑身一颤，这家伙自动升级了。
卡尔脑袋听的直犯晕。是真的犯晕！眼前各种景象不停扭曲，手脚也像失去指挥般抽搐起来。
杰克正讲到药剂学的最新搭配方案，一看卡尔开始抽搐，立刻上前开始检查，并记录实验效果。嘴里不停的念叨着“有效果，有效果，没想到竟然还要等一分钟延迟才会发作，啊啊~计时，要记录混乱状态……”
罗姆看着这个药剂师中的鬼才，心里犯寒，心下也有点同情卡尔的遭遇。
等卡尔终于停止哆嗦后，杰克才晃动一根手指在卡尔眼前摇啊摇“喂，知道我是谁吗？”
“……你给老子滚~”卡尔刚自混乱中清醒过来，张嘴怒吼。
杰克躲过要咬他手指的利齿，笑了笑说“辛苦你啦！延时一分钟，混乱状态23秒，伴随神智不清、肌肉抽搐……小便失禁”说到最后，杰克还举起本子挡住半张脸，只从眼睛里露出邪恶的笑容。
卡尔浑身一震，狂吼出声“老子要杀了你，杰~克~”
罗姆也是动容的挑挑眉，看来以后还是得防着点杰克，万一真把少爷搞坏了怎么办？纠结看向卡尔下*体，一滩水渍正印证了杰克的实验效果。
“麻烦你了，罗姆大叔，哦呵呵~”杰克风骚的推着车子走了。
“看什么~”卡尔涨红着脸，不自在的扭扭屁股，然后怒吼“我要回家！”
罗姆暗咳一声，妥协道“明天没什么事就回去吧”
“现在就走！”卡尔不干。
“不行，烧伤的经脉还没彻底恢复，再观察一天”罗姆坚持。
“我哭给你看！”卡尔咬牙。
“嗯？也行，你从6岁以后就没哭过了”罗姆莞尔。
“混蛋啊~”卡尔泄气。
伶雅从观察室走出来，满脸暗淡失落的迎向奇莉娅导师。
“怎么样？”奇莉娅看的出伶雅情绪不高，但还是开口询问。
“波动有变化”
奇莉娅松了口气，总算是有变化了，如果一直保持在未成年波动，那魔法真有可能会慢慢消失。
“不确定会演变成哪个方向，但按照波动幅度判定，九成会转化失败，变成魔法学徒”伶雅抓住奇莉娅的衣袖，眼泪一颗颗掉落，紧抿的嘴角却不肯发出丁点哭声。
奇莉娅拍拍伶雅后背，安慰到“不是早就做好准备了吗？只不过这一天来的晚了些，别难过，魔法学徒总比魔法消失要来的幸运”
“嗯~”伶雅点点头，浑身无力。
没确定的时候虽然担忧，但终归还有希望。如今希望彻底破灭，她也该为以后做好打算。
“你将来有什么打算？学院不会收留魔法学徒，有可能你会被转去其他学院”莉莉娅也有些难过，她很喜欢伶雅这个孩子，虽然只是小家族出身，但心地善良，教养也好，比那些天之骄女要可爱多了。
她也是极少数会对伶雅保有好感的导师之一。
“我不清楚”伶雅苦涩的咬着嘴唇，回到家族将要面临什么她不知道，连眼下该如何度过，都没有一点头绪。
“别担心，我会请求院长等你稳固魔法波动后再转院，毕竟你现在还没正式确定会成为魔法学徒，如果没有好的去处，我可以帮你安排一个临时工作。毕竟你现在还不是魔法学徒，拿不到学业证明，其他机构也不能收留你。”奇莉娅思考一下说道。
“谢谢导师”伶雅擦去脸上泪水，虽然早在两年前就接触过各种药剂或是魔法道具的相关知识，但终归抱着也许还能成为魔法使的期望，绝大多数将时间放在冥想和演练魔法咒文上。真正开始学习魔法相关类的学科，还是来到英伦魔法学院才开始的。
英伦魔法学院是一所集魔法使与骑士并存的学院，所招收的学生无不是真正的魔法使，像伶雅这种特例并不存在，所以学院所教授的也多以魔法为主，辅助教导药剂学等相关知识。
魔法学徒需要学习系统庞杂的大量知识，当然也有开设颇具规模的正规学院教授。伶雅努力自学，总也比不了在学院里接受正规教育的魔法学徒。
半路转学跟不上学业是一方面，害怕陌生环境又是另一方面。奇莉娅也是考虑了诸多因素，才强留伶雅在学院呆到转化魔法波动。
“你还有一年多就毕业了，与其现在转学，还不如在学院里多查些资料，有不懂的地方就来问我。我有个药剂师朋友，他前几年自己开了一个研究室，最近刚好缺一个助手，你不是也对药剂学很感兴趣吗？不如去他那里边工作边学习怎么样？”奇莉娅柔声劝道。
伶雅的情况她多少也有点了解，小家族出身又不是魔法使，生活必然拮据，除了魔法公会定期发放的魔法使长袍，伶雅基本穿着的都是旧衣服。
研究魔法相关课题也需要大量资源，只有药剂学，学院才会免费提供相应药材，这也是伶雅为什么只对药剂学感兴趣的原因。
“嗯，谢谢导师”伶雅真心感谢到。
来到帝都一年多，只有在奇莉娅身上才能感受到关怀，奇莉娅导师帮助过她很多，不然在这个贵族学院里，伶雅早就没有勇气继续念下去了。
“呵呵，好好努力！魔法学徒也很有前途，不要被贵族小姐们的思想麻痹，每个学科都有它独特的魅力，没有什么才能是不被人们所需要的。不然你以为魔法使用的各种道具，魔法符文都是怎么来的？还不是魔法学徒努力研究出来才有的成果？帝都有很多魔法相关产业，只要你肯努力，一定能找到适合你，并发挥出你才能的地方”奇莉娅柔声说道。
“嗯，我会努力”伶雅坚定信念，与其回到家族备受冷落，不如在帝都努力拼搏，实在不行，就是和卡瑟去冒险也比回到故乡强。
“不过我得先提醒你，查尔锌那家伙脾气有点古怪，但人其实还不错。你就是得小心他那个儿子，千万别相信他说的鬼话，尤其是他说让你帮忙实验下什么新发明，千万别搭理他！”一连两个千万，伶雅也被莉莉娅说的紧张起来。
“助手工资虽然不多，但足够维持生活，加油吧！”奇莉娅实在是没有更好的选择，不然也不能推荐伶雅去那两个父子的研究室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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