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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溃逃 五


曾齐云是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醒了,到了这个地步,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他道:“故人来访,难道范兄不高兴么?”

        范雷微微一愣,使劲的摇了摇自己昏沉的头脑,疑惑的说道:“故人?恕我眼拙,认不出来阁下是哪位故人,还望见告!”

        曾齐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笑着说道:“范兄难道忘了,那日在北去的船中,我们有过一面之缘。”范雷依旧是问道:“在那艘船上,为何我不记得了。”

        曾齐云道:“也难怪范兄忘了,我当时没有说几句话,印象自然是浅的多,不过当时我记得,你与丐帮的盖凡争得不可开交……”范雷听了曾齐云这话后,不由的勃然变色,他道:“好啊,你是丐帮的人,盖凡的兄弟了,我不是说了么,认赌服输,自然不会食言,难不成你们还信不过我。”

        曾齐云一怔,心想他把自己当成了丐帮的人,范雷确实是喝糊涂了,如果自己真的是丐帮的人,也就不会在话谈及盖凡的时候,前面加上“丐帮”两个字了。

        曾齐云想到这里,索性将计就计,自己就扮作丐帮之人,要不然也得另行编个身份出来。

        范雷见曾齐云笑而不语,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已经认定他就是丐帮之人,他接着道:“既然话都已经明白了,为什么你还不走,难不成要让我送你才行。”曾齐云道:“不知范兄与盖凡有什么恩怨,小弟我自大上次一别,便一直在海上,没有在陆地上活动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请范兄一说。”

        范雷道:“原来如此,这样说来,也怪不得你了。”说罢,范雷站了起来,说道:“不知兄台尊姓大名,快进来坐,有什么招呼不周的地方,还请见谅。”

        曾齐云道了声“不敢”,就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之后他道:“在下姓王,乃是洛阳人士,不知范兄为何愁眉不展,至此借酒消愁,岂不闻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范雷苦笑道:“原来是王兄,失敬失敬,兄台有所不知,我因为与盖凡他们打赌,结果输了,只得流落至此,借酒消愁,唉,真是无言面对父老乡亲。”

        曾齐云安慰道:“范兄不必如此的难过,比武过招,有输有赢,原属平常之事,实在是不足为怀的。”

        盖凡道:“好一个不足为怀,确实也应该不足为怀。”曾齐云听他的语气,仍旧是难以平息,于是说道:“盖兄那为何将自己的随身兵刃给当了,难道打算是退出江湖了么?”盖凡道:“罢了,罢了,既然你不知道,我也不能怪你,我因为与盖凡他们打赌,结果输了,赌注便是谁输了,谁退出江湖,我今后便不能再在江湖上混了,认赌服输,我便封刀归隐,既然封刀,那么留着刀也没有什么用,还不如卖了买酒喝,你说是吧。”

        曾齐云给他说的心惊,让一个江湖人不再用兵刃,就此退出江湖,无异于杀了他。而范雷还是好的呢,如果换了之前的自己,恐怕早就无颜苟活于世。

        曾齐云道:“不知道你们打得什么赌,竟然用这么大的赌注。”盖凡叹息一声道:“关于这件事情,你应该到丐帮问一问,相信他们会给告知你的,往事不堪回首。”

        曾齐云知道从他的地方得不到想要的结果,不过还是心存一丝幻想他说道:“我有一件事情要请教范兄,有关江湖上的一些消息,还希望范兄告知。”

        范雷道:“实不相瞒,我已经在此住了有一个月的时间,不问世事,可能会令兄台失望了。”曾齐云道:“无妨,这件事情事发生在一个月以前,想必范兄应该是知道的,是关于洛阳金刀王家……”

        范雷“咦”的一声道:“你说的可是洛阳的金刀门么?”曾齐云心下一突,说道:“不错,我说的就是洛阳的金刀门。”

        范雷道:“若说洛阳的金刀门,这件事情发生在一个多月以前,我是知道的,江湖传闻,洛阳金刀门门主,王伯奋老爷子,不知为何,突然宣布解散洛阳门,而他则是携带家眷归隐,从此不再过问江湖之事。”

        曾齐云满面的痛惜之色,范雷依旧是在说道:“自大这件事情发生以后,便在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难不成兄台还被蒙在鼓里。”

        曾齐云赶忙止住自己的悲伤之色道:“在下一直都在船上,直到今天才办完事情,机缘巧合之下,见到了范兄,这才过来看看,可怜洛阳的金刀门的百年基业,就此解散,岂不可惜。”

        范雷冷声道:“金刀门倒是无妨,我看兄弟还是关心一下你们丐帮吧,我看兄弟你穿着破烂,料想是污衣帮的弟子,原本是不应该跟你多说,只是今天你到了我这里来,便是有缘,还扶我到床上,我便领你这个人情,希望你记住,趁早脱离丐帮,免受池鱼之殃,还不算晚。”

        曾齐云疑惑道:“这是什么道理,还请范兄告知,为什么要我离开丐帮呢。”

        范雷道:“兄弟你就不要问我了,只要到了大街之上,随便找个人问问,都会知道……”刚巧好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不小的喧哗之声,曾齐云站起身来,刚到走廊之处,就听见“噼噼啪啪”三个耳光,他循声看去,只见廊道里,站着三个身着破烂的干瘦汉子,一个手持一个破碗,另一个拿着一根打狗的棒子,还有一个骂骂咧咧的,刚才的那几个耳光,应该就是他打的。

        此时掌柜的捂住自己的半边脸,哭丧的说道:“各位大爷行行好,保护费我都已经交过了,就放过我,别为难小的吧。”

        这名骂骂咧咧的汉子说道:“放过你?我什么时候说不放过你,你也不打听一下,我们丐帮何时做过欺压普通百姓的事情,还不快滚。”

        那名掌柜的得令之后。如蒙大赦,接下来屁滚尿流的逃了,只留下三个在那里相视嘿嘿而笑的丐帮弟子。

        曾齐云见到眼前这一幕,一阵恶寒,这才知道,为什么大些人见到自己,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躲之不及,原来就是他们捣的鬼,在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活脱脱的一个丐帮的无袋弟子,难怪人家会误会。

        之后曾齐云到了范雷的屋内,范雷说道:“这下公子应该知道些原因了吧。”

        曾齐云点了点头,说道:“许久不再内陆上活动,没想到丐帮竟然变得如此的霸道,欺压良民不说,还强自收取钱财,难道就没有王法管一管他们么?”范雷笑道:“王法?谁的功夫高、势力大,谁就是王法,兄台如果要走的话,则请便,恕我不留了。”

        曾齐云还要再问一下文奎他们的事情,不过范雷已经下逐客令了,他也不好死皮赖脸的留在这里,如是拜别了范雷,退了出来。

        眼下金刀门虽然已经解散了,不过听范雷的说法,似乎是王伯奋亲自下的命令,联系一个多月以前之间事情,曾齐云知道十有八九是他们自行的离开,躲在某处,避免朝廷之人来寻仇的吧。

        曾齐云心想自己虽然时武功尽失,不过容貌也已经大变样了,如果路上遇到了熟人,只要不与他直接的面对面,还是不会被认出来的,为今之计,是要尽快的知道金刀门的行踪。所以他苦思冥想之后,还是决定去洛阳去看看,一是打听王伯奋他们是不是安全的离开,二是想知道文奎文萤他们造反的事情。

        曾齐云之后到了周老爹的渔船之上,说起自己要去洛阳寻亲戚,先离开一段时日,而周老爹与孙女自然是十分的不舍,就这样在他们的话别声中,曾齐云上路了。

        由于没有多余的银两,周老爹给曾齐云的也不过是仅仅够吃饭。曾齐云起初还百般的推脱,不收他的钱,不过禁不住他的劝说,还是收下了,并言来日找到了亲戚,定然会回来找他们的。

        他虽然如此说,可也不知道得何年何月,他自己才能安定下来,才能有能力报答这对救过他的祖孙两个。

        一路西去,约么走了半个月的时间,这天他到了徐州,看着干扁的口袋,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因为河南已经遥遥在望,曾齐云便想破费一番,好歹去个客栈,好好祭一下自己的五脏庙,顺便洗刷一番。

        就在找客栈的功夫,忽然被墙角的一个身着破烂叫花子给拉住了。曾齐云不解,问道:“不知兄台拉住我干嘛。”

        这人仍旧是死死的拉住曾齐云的衣角说道:“你装什么糊涂,今天是十五号,又到了一个月一次的例会,你不去参加,想到哪个地方躲着?你就不怕执法长老的刑罚。”

        曾齐云大喊冤枉,只想大声的申辩自己不是丐帮的人,那肯定是对方弄错了,不过低头看看人家的穿着,比自己还要好上半筹,这句话他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这人听他不答话,也不多说,只是一个劲的拉住他,朝着北方走去,曾齐云心想自己这是有冤无处伸,索性就跟着他走好了,看看他能带自己到哪里去。

        没走出一里地,二人到了一座破败的山神庙之前,曾齐云早就听到里面吵吵嚷嚷的,知道这是到了叫花窝,自己只有保持沉默,任别人怎么说,混过这一关便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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