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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聚众 一


曾齐云到了榆林卫,看到一路所见之人大多带有兵刃,武林人士遽然增多,浑不似以前那般清静祥和,心中颇有些惴惴不安,似乎这一切都与自己有关,眼看着中秋临近,想起往年都是与父母在一起,何其欢乐,而今却是孤身一人,心中酸楚,不由得加快了脚程。

        到了城内,人反倒是比其他的地方少些,大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曾齐云顾不得其他,转过一条小巷,直奔曾家大院,眼看着自家门前的那对石狮子威武矗立,兴奋异常,奔走欲进,却忽的被一名带斗笠的老者拦了下来,曾齐云一怔,问道:“你是何人?”那人压低了声音说到:“少爷是我。”说罢他将斗笠向上一拉,不是曾寿又是谁。

        曾齐云兴奋说道:“曾伯伯是你啊,你是不是来接我的,我们快进去吧,母亲早来了吗?”曾寿缓缓地摇了摇头,说道:“公子少安毋躁,且随我来。”说罢他拉起曾齐云的右手,转过巷口,闪身进入了一间民房之中。

        曾齐云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心里老大的疑问,待他停了下来,这才问道:“曾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不带我回家去,反而鬼鬼祟祟的来到了这里。”

        曾寿将斗笠放在一边,说道:“少爷我且问你,在杭州的时候你推托与你母亲一起,可夫人回来的时候,却说要你提前跟我回来的,你……你到底去了哪里。”他问起其中的原由之时,声音颇有些震颤。

        曾齐云不好意思的说道:“我确实骗了曾伯,我救人去了,你不知道吧,孤山梅庄的那些人到底有多坏……”曾寿听了此言大惊道:“你真的从梅庄救了人出来。”曾齐云说道:“是啊,千真万确,我们一路走来,确实也遇到了不少好玩的事情,在临安的时候还遇到了六个怪人,然后他们自己斗嘴……”曾寿擦了一擦额头的汗珠,说道:“你可知道你救的是何人。”曾齐云脸色一红,说道:“我起初是不知道,后来知道了,他姓林,叫林平之,原来是福建福威镖局的少公子……”曾寿听到此处,左脚一顿说道:“少爷你闯了大祸了。”曾齐云一怔,疑惑道:“什么大祸。”

        曾寿说道:“唉,这事我也是这些天才知道,那日我们到了杭州,夫人与你到了孤山梅庄,我则是留在客栈里等你们到来。你也知道夫人到梅庄是帮忙找人,应该知道他们要找得是谁了吧。”

        曾齐云听了此言,呆立在当场,起初他也有过疑惑,母亲与梅庄的庄主到底是搜捕的何人,后来发生这么多的事情,虽偶然又有这个念头,但决计没有细细推想过,如今听了曾寿的开释,既然明悟,说道:“不会就是林平之吧。”

        曾寿点了点头说道:“就是他,看来你还是被他蒙在鼓里。”后来我走之后,夫人又在梅庄待了些日子,将要离去之际,忽来了六个疯疯癫癫的怪人。曾齐云说道:“那一定是桃谷六仙了。”曾寿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正是他们六个,他们说在路上遇到了林平之,还与其大打出手,几人虽说的不清不楚,不过夫人与二位庄主,却是听得明白,后来夫人仔细询问,听他们描述的使剑之人酷似公子,这才拜别了众人,急忙赶回曾家庄,我那时也恰好回来,听完夫人叙述了经过,才知事关重大,立即派人南去找寻,哪里有少爷的影子。”

        曾齐云只感到面颊火辣辣的,平白让父母担心自己,却是不该。

        曾寿接着说道:“约末月余,梅庄的丹青生庄主就到了此间,面见了夫人,陈说前事,又将最近江湖上相传沸沸扬扬的画像给夫人观看,我当时在场,也瞄了一眼,却是有七八分像少爷,当下夫人再无怀疑,认定了是少爷所为。”

        曾齐云没想到自己的举手之劳,竟然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不禁有些害怕,赶忙问道:“那么说来,现在丹青生庄主还在庄院里了。”曾寿点了点头,说道:“二庄主确实在此间。”曾齐云又道:“那他们怎么处置我。”曾寿道:“这就是家主要我守在外面等你的原因,要我确定一下,到底是不是少爷所为,不是还好,是的话还请少爷做好应对准备,想必只要少爷说出了林平之的下落,他们身为前辈,料想他也不会为难你的。”

        曾齐云双眼一红,说道:“这个可就有些难了,因为我师父已经死了!”曾寿一惊,疑惑道:“你师父?谁死了。”曾齐云啜泣道:“就是我师父林平之啊。”曾寿听罢此言,霍的跳了起来,说道:“什么,你拜了林平之为师?”曾齐云点了点头。曾寿急忙追问道:“那你也学了林平之的辟邪剑法!”曾齐云点了点头,说道:“师父确实传我了辟邪剑法。”

        曾寿呆立了半晌,正要再次追问,忽听的窗棂处传来的喋喋的笑声,他一个箭步正欲冲出看个究竟,却被挡了下来。这时门口处并排站着三个人,一人拿着一把扇子,扇个不停;一人另脸色焦黄,像个痨病鬼;还有一人高大威武,嘿嘿的阴笑个不停。

        曾齐云惊道:“岭南三雄!”

        来人正是岭南三雄,他三人因追踪曾齐云到了一个峡谷之中,料想他已是瓮中之鳖,三人进去后,发现里面竟然潜伏着两名高手,掌力雄浑,又加上三人饿了半天,无力再战,这才不情愿的被打了出来,恰好遇到了埋伏在外的令狐扬。

        三人眼看令狐扬剑法奇高,连那两名老者都不敢直挫其樱,自知不能惹,编纂个谎话骗过了那人。之后三人自是不肯让煮熟的鸭子飞了,并未走远,就埋伏在附近,看看能不能坐收渔利。等到第三天上,令狐扬这才动身前去查勘,几人暗喜,正欲悄悄跟上,却见左右两边来了不少锦衣卫,三人大惊,打斗一番,不敌,接着被追了一阵,当作鸟兽散了。

        等到他们重新汇集起来,再去查看的时候,业已人去谷空,不由得大骂锦衣卫坏其好事。三人已知曾齐云是往西去了,至于西北西南,则是半点头绪没有。

        这天到了河南境内,听到洛阳金刀王家纳婿,事不关己,没去过问。住了一晚,天亮后得到了一个消息,王家定亲之日,有人捣乱,是王家的新女婿解的围,这个解围之人会用辟邪剑法,正是曾齐云。

        几人大为懊恼,连忙赶到王家,自忖不是王伯奋、王仲强的对手。踌躇之际,却见王家大门大开,王伯奋与一女子策马北去。

        此时曾齐云的身份已经是人尽皆晓了,颇有不少江湖人士赶到陕西,岭南三雄深知赶早不赶晚,准备妥当后,当即上路,又因他三人走的是旱路,不顾的旅途的颠簸,虽晚于曾齐云出发,却先他半天到达。

        三人不知曾齐云到底到没到曾家,只得埋伏在庄外。曾齐云遇到曾寿,然后进了这间空闲的民居,自然是被看的一清二楚了。

        赛刘备哈哈一笑,说道:“曾少侠,没想到是我们吧,有道是他乡遇故知,你我也算是老相识了,咱们再亲近亲近。”曾齐云冷哼一声,说道:“无信无义,不知其可的家伙,与你们没有什么好说的,到你想怎么样,不妨直说。”

        赛刘备将眼一瞪,说道:“怎么曾少侠还装傻充愣,当然是林家的《辟邪剑谱》了,所谓是见者有份,一人独吞岂不大围江湖道义。”曾齐云有些气急,反驳道:“我的剑法是我师父传给我的,怎么能说是独吞,倒是有些人觊觎他人财物,不知事上有羞耻二字。”曾寿自知呼救援兵已然不及,早已摆好架势,准备舍命一博,更没想到的是曾齐云独自在外待了一个多月,竟也变得伶牙俐齿,颇有些士别三日的意味。

        屋里甚狭,容不得三人施展,赛张飞退后一步,赛刘备、赛张飞双双抢上,是想速战速决。曾寿正要上前,独挡两人,却见曾齐云忽的挺剑直刺,奔向那个持扇之人,比自己快多了,心中惊骇,手上也没闲着,迎上了赛关羽,一套曾家剑法舞的密不透风,但求无过,不求有功。

        赛张飞一看曾齐云这招平平直刺,没有半点花哨,正是吃过大亏的“直捣黄龙”,所谓一招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招虽然平淡,怎奈曾齐云的剑法忒快,哪里避得开,急忙对后退一步的同时,将扇子挡在胸前,曾齐云的这一剑就再也刺不下去了。

        赛张飞眼看四人斗的真切,己方虽大战上风,却也不易拿得下来,他便瞅好时机,不时的从门外往里打飞蝗石,好在几人不停的变化方位,却也不易打着,不过曾齐云二人,既要挡住赛刘备、赛张飞的进攻,又要提防飞石,威力不免大打折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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