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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那些她不知道的事


陆谨的爸爸范锦洋年轻时是个头脑很好的穷鬼。

        陆谨的妈妈——陆荟则是当地有名的富家女,听说年轻时追求的人从街头排到街尾,但她是究极颜狗,千万人里,只选了陆谨的爸爸。

        范锦洋差不多拿了个赘婿逆袭的剧本,前30年忍气吞声,陆家的事业在他手上蒸蒸日上,随着陆父病死,他日渐势大,再没人压得住他。

        陆谨很小的时候就有记忆了,他亲眼见证陆荟的转变,看着她从一个正常人慢慢演变成一个随时随地查岗的控制狂,几次被范锦洋搪塞后,开始怀疑是自己疑心太重。怀疑和不安时常折磨她,把她变成一个时而癫狂,时而正常的“疯女人”。

        佣人们同情范锦洋,认为他过度宽宏,没把陆荟送到精神病院而是自己照料,久病前无孝子,何况丈夫,所以他出轨都显得情有可原。

        范锦洋倒不曾闹出过私生子。他认为再生一个未必会比陆谨强,他骄傲自己的基因,陆谨甚至不需要人管教就能做得很好。

        范锦洋的前半生忙于为阶级跃迁卑躬屈膝,后半生则忙于弥补遗憾终日流连花丛。

        陆谨总能在房子里见到各色各样的美人,男人、女人,有时衣冠楚楚,有时衣衫不整,他们会遣走佣人,却从不避讳他。

        范锦洋认为,有了他们这张脸,天生就注定要颠倒众生。他毕生宏望便是多日几个美人,而他儿子遗传自己,也理应如此。

        所以他像雄鸟教导幼鸟一样,在儿子面前展示自己漂亮的羽翼,意图让陆谨明白,他们天生就拥有无往不利的魅力。

        陆谨看着他在陆家的大厅饮酒作乐,而他妈妈在楼上疯狂砸东西出气,肆意的笑声和痛苦的哭嚎如同二重奏在陆谨耳边奏响。

        陆荟正常时会抱着陆谨,悄声说范锦洋是坏人,让他不要信任爸爸,但疯的时候只认得范锦洋,纤细脆弱的仿佛一离开丈夫就会破碎。

        理所当然地,陆谨没有朋友。

        聪慧、俊秀、富裕不会替他带来交友的增益。

        尽管在私立学校,陆家的豪富不再显眼,但他的家庭环境足够让其他家长退避三舍。

        同龄人最开始还会嫉妒他,随着差距被拉成天堑,他们便只能讨论他,憧憬他,然后站在安全距离遥望他。

        他习惯独来独往,孤独的长大,像天边一抹孤云。

        陆荟那几年受药物作用,变得足够平和,但也不太认得人了,被帮佣终日看管。

        范锦洋不时带人登堂入室,陆谨开始不爱回陆家,阴差阳错进圈,就此遇见了夏森柔。

        彼时,她作为他唯一的朋友,受邀去过陆家。

        有次森柔呆在房间看影碟,他下楼拿果汁,发现范锦洋的女伴提前到陆家,看到他的时候,女人正笑眯眯的弯腰脱鞋,大v的胸前一片风光,她毫不在意的朝他挥手,“啊呀,这不是小陆谨吗?”

        她慢慢走向他,甚至又解开几个衣扣,“越长越帅了啊,要不要陪姐姐聊一聊?”

        他并不是很想,但她带些警告意味的俯视,“你这么不礼貌,不乖哦。”

        他真被她唬住,抿唇,“有什么事吗?”

        多年后,他已经不记得她的脸,却记得她的语调浓稠的像是浸了蜜一样甜腻,“你长大啦,姐姐摸摸你好不好?”

        他无来由感到不适,当时的他不懂这算不算礼貌的范畴,但成人的权威让他屈服。

        于是他皱起眉,看着她的手朝他伸过来,亲切地摸了摸他的脸,然后试探性的滑向他的脖子。细长的手指渐渐触到他的后颈,他下意识感到某种紧绷和惊惧……

        “喂!”夏森柔从楼梯扶手处探头,大声的呼喊他的名字,“陆谨,你好慢啊!”

        冰凉的指停了停,他解脱似的,如离弦的箭般冲向二楼,生死时刻居然还没忘带果汁。森柔砰的一声关上门,再谨慎的上了锁,然后怒瞪着他,“你是傻子吗?”

        “什么?”他额上滴落晶莹的汗,嗒嗒滴落在地板上。

        她在玩具架找了个玩偶,伸指示意,“你知不知道我们身上穿背心的这块区域,不能随便让别人碰。”

        夏露早早告诉过她,因为她是女孩,该有更多戒心,但从没有人教过他这些。

        她抱着膝盖,大大的眼睛从下往上,认真地盯着他,“谁知道她是不是想占你便宜?”

        他的注意力转瞬被她乱动的白嫩脚趾吸引,有些心不在焉的应,“哦,哦。”

        她不太满意,又敲了他胳膊一下,“听到没有!”

        他旋开瓶盖,“听到了听到了。”

        “总之,你要小心,”她忧心忡忡,上手摸了下他的脸,“漂亮不分男女,何况你真的长得好看。”

        他的脸烧起来,望向她垂落的手指,开始可惜她只摸了一下。

        他忍不住想挨她更近一点,两人的肩膀挨出汗意,被她嫌弃的推开,“好热。”

        他撇撇唇,听话的小小拉开距离,过段时间再亲密地挨过去。

        他没有和范锦洋提及,因为范锦洋不会觉得这是他在吃亏,甚至还可能会拱火。

        后来,他和森柔渐渐长大,距离却越来越远。

        临近他成年,陆荟身体状况恶化,范锦洋决定把她送到医院。

        谁也不知道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有人拍到后座的陆荟忽然抢夺范锦洋的方向盘,轿车瞬间失控,撞上水泥柱,等他接到消息的时候,他们已经过世。

        范锦洋谁都不信,早早立下遗嘱,于是,陆家庞大的遗产,在那天全部被陆谨继承。

        源源不断的陆家金山,愈加俊逸的脸,无父无母,无论真心假意,以他为核心,他身边逐渐有人自动围拢。

        男生们和他交好,女生们则向他投来爱慕的眼光。

        告白的人总是被他拒绝。

        “陆神,这么多女生你一个都不喜欢啊?”男生们好奇,“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

        他不想回答,懒洋洋的提着一边的包带走在路上,吸溜着牛奶踢脚边的石子,温暖的阳光洒在他身上,他觉得浑身提不起劲,什么都好没意思。

        牛奶盒被吸得干干净净,路边某家店正在播放《毛毛虫》,夏森柔说着台词,他像是才想起她。

        站在她家楼下的时候他还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绕着圆圈走了几步,支撑他过来的勇气瞬间消失殆尽。

        他搓搓脸,觉得自己今天肯定哪里不太正常,打算转身离开的时候,身边掠过一阵香风。

        他下意识抬脸,17岁的夏森柔就那样猝不及防的撞入他的视线,过往的记忆像顷刻淹没了他,某种悸动让他原地停伫,像木头人一样定在原地。

        他转动眼睛,看着她快乐地经过他身边直冲小卖铺,又迅速跑回家,脚步轻盈,目的明确,一路没注意到他的存在。

        跃动的发尾轻扫过他的脸颊,细微的痒意直达指尖,他忍不住屈指,直到她离开他的视线,他才恢复了行动能力。

        那天晚上,他意外梦到了她。

        才明白自己的心意,他就看到了她和吴霄汉在社交媒体上的互动,刚萌发的春芽转瞬枯萎。

        刘玉真心觉得,陆谨这个人仿佛是间歇性有什么大病。

        她眼看着他把准备好的艺考资料推掉,全部换上大部头,“你干什么?”

        他翻开崭新的书页,提起笔捏眉心,“我要全力考重本!”

        她皱起眉,有些不大肯定:“请问,你是疯了吗!”

        他活动手指,低头写答案,“不要打扰我学习!”

        她戴上了痛苦面具,觉得他真的疯了,就算天赋异禀,就这么点时间准备,他在想屁吃呢!

        结果在公布成绩的时候,刘玉发现到底还是自己想象力不够丰富,她赞叹的摇头拍手,“是我小看你了。”

        “玉姐,”陆谨并不开心的样子,漫不经心的双手插袋,“给我安排更多工作,我要赚钱!”

        刘玉同意了,结果才拍完一部戏的配角,他又忽然发疯,笑眼盈盈,心情很好的玩赖,“玉姐,我累了,我不想工作了,躺平吧。”

        她气得快爆炸,好在他发了不小的红包给她,“你也休息吧。”

        之后,就是《燃你》开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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