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端倪初现
“嘭！”张大牛又被臧山一脚踹飞了出去。他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被踹飞了。饶是他身强体壮，现在也感觉有些吃不消了。
“大牛，可以了。”宋裕终于出声了。
张大牛哎了一声，向臧山摆了摆手道：“不打了，不打了，打不过。”
臧山长长舒了一口气，张大牛这家伙也忒扛揍了，再这样打下去那真的累死人。
“昨天我们夜巡的时候刚好碰到有歹人劫持二位，就给拦了下来。我对张山前辈的左手刀法挺感兴趣的，就让大牛与前辈切磋一下。失礼之处，还望海涵。”宋裕拱手施礼，真诚道。他还不知道昨晚他那句“这小姑娘性格还挺烈。”已被臧青青听到，并被识破身份。
臧青青也站到了院子里，听宋裕如此说，轻哼一声。
宋裕挠了挠头，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了张青姑娘，还以为是自己救人的理由太过蹩脚。
臧山知道臧青青最是看不惯这种惺惺作态，担心她直接怼宋裕，连忙道：“谢谢宋兄弟出手相救。宋兄弟既然对张某的刀法感兴趣何不早说，某家也喜欢与人切磋。刚才的路数可看得清？”臧山并不担心宋裕把他的左手刀法学走，一来左手刀法极难练成，二来臧山想还宋裕搭救他们的人情。
之前臧山在与张大牛交手的时候有意演练了完整的左手刀式，宋裕也认真观摩了几遍，已经记在心里。他感谢道：“宋某知道窥探别人功夫是大忌，但宋某右手臂受伤不便行动故而有了不该有的心思，多谢张前辈不吝赐教。”
臧山摆了摆手表示不在意，又道：“既如此，我们还有事便早些离开了。”臧山也不询问昨天具体发生了什么，他不愿卷进不明是非中。
臧青青见臧山如此说，也知现在不便多问宋裕。既然宋裕已经撒了谎，那勉强问出的信息十有八九也是靠不住。她便瞪了宋裕一眼。
宋裕见张青已经第二次针对他了，心中一动，难道昨晚她晕倒前看到了什么？应该不至于吧？为防万一，宋裕道：“吴家在盱眙城势大，两位如果没有其他事情，为安全计，还是早些离开盱眙城吧。”
嗯？这是警告吗？臧青青深看了宋裕一眼。
宋裕摸了摸自己的喉结，还以招牌式的微笑。
臧青青俏脸一红。
“谢谢宋兄弟提醒。”臧山抱拳道，便招呼臧青青一起离去。
在臧山和臧青青离开后，张大牛小声道：“裕哥儿，要不要跟着他们，看他们是不是离开了？”
宋裕拍了拍张大牛身上的尘土，温声道：“刚才辛苦了，回去擦点药，好好休息一下。”宋裕知道张大牛实打实硬挨了臧山好几拳，身上肯定都都青了。
张大牛摸摸脑袋道：“哎，没事。这个张山确实挺厉害的。”
宋裕一笑，拍了拍张大牛的肩膀，道：“不用跟着，他俩是聪明人，知道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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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裕回到铁匠铺地下室的时候，看到吴极仰坐在刑椅上，进的气少出的气多，左手还是颤抖，指甲处留着血痂。
“怎么样？交代了吗？”宋裕见陈二虎伏案疾书，问道。
“交代了，这批兵器是从秦国颍川郡沿颖水转淮水运过来的，两天后的佛晓到城北三柳湾。他还交代了其他的事情。”陈二虎完全没有获得情报的喜悦，一脸沉重地递给了宋裕五页纸。
宋裕翻看完这五页纸心情也是非常沉重。原来近五年来，吴终一直在暗中与秦国做生意，偷偷转运了很多精良兵器到江南。考虑到兵器磨损，这些兵器至少能装备一万五千人。如果这些人突然出现在金陵，完全有机会控制皇宫，威胁皇权。难道吴阀主真的想造反？
宋裕内心疑惑，以前的第四屯都没有发现这些事情吗？如果真没发现，这个绝对是个重大事故。其实，之前第四屯也查过吴终经手的生意，只是因为一方面吴终做生意向来谨慎，在这方面没有什么明显的纰漏；另一方面，以前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动真格的查过，故而未发现。
“裕哥，现在他怎么办？处理了？”陈二虎指了指吴极有些恨恨道。
“先留着，后面还有用。”宋裕思索道，踱了两步又问道：“张青和张山的图影都画好了吧？”
“昨天就画好了。”陈二虎道。
“你去找二什长，让他盯着这两个人，看他们是否离开了盱眙城。如果这两个人不够聪明，就不要让他们离开了。”宋裕眼中寒芒一闪道。
吴极知道这么重要的事情，现在又失踪了，不管吴终是出于关心儿子还是关心秘密泄露的考虑，都会大肆找寻。以吴终在盱眙城的势力，很快就会查到张山和张青的头上，乃至查到他宋裕的头上。兹事体大，由不得宋裕不狠心。他已经警告过对方，给对方留了生路，如果对方不听劝告，那就怪不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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盱眙城北五里，一处民宅。
“山叔，我们真的要在里吗？我们可以换个身份留在城里继续查探。吴终虽然势大，但是查到我们也不是那么容易。”臧青青道。
臧山心有所思道：“小姐，吴终找我们是不那么容易，但是宋裕要找我们可就容易的多了。”见没了外人，臧山也换了对臧青青的称谓。
“我也没露出什么马脚吧？他已经知道我昨天认出他来了？”臧青青不确定道。
“这是可能的一方面。宋裕所言半路救下我们当然是假话。吴极昨晚去找我们应该早在宋裕的料想之内。宋裕借我们引吴极上钩，再暗中把人抓了。今天他只字不提关于吴极的事情，又警告我们离开盱眙城，此中至少牵涉到了孙终与吴终的争斗。我们稍有不慎被卷进去，可能就回不了臧家坞了。”臧山握了握拳头道。
“如果我们不离开，宋裕估计会对我们下手。”臧青青思索道。
“小姐说的是。我们离开了，吴极失踪的事情最多查到我们头上。如果我们不离开，宋裕乃至孙终就会被牵扯进来。”臧山肃容道。
“看来父亲的担心果然是有道理的。唉！这个大晋朝廷也太让人失望了，都要灭国了，还在斗来斗去。”臧青青恨铁不成钢道。
“这对我们来说一定程度上也是好事，至少能够确定孙终暂时没有把我们出卖。看来我们要尽早见到孙终了。”臧山想了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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