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风雨前夕
王守山脸色铁青地注视着地窖入口。刚才下去地窖搜查的军士报告，在地窖内发现大量的精良兵器。王守山知道金陵城马上就要变天了。是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在京城内贮藏这么多精良兵器？他们的目的是什么？王守山越想心中越冷。
王守山沉声道：“所有人都留在这里防守！任何人靠近都格杀勿论！”众军士轰然称诺。
王守山准备立刻赶去皇宫向皇帝禀报此事。
吴府。
吴国宝焦急道：“叔父，现在怎么办？王守山肯定会把此事上报给皇帝的。”
吴敦冷冷地瞪了吴国宝一眼。吴国宝立刻噤声。
姬道子拧着眉头道：“刚才探子来报王守山留下巡防营的军士把手李园。他自己去了皇宫。要不我们趁皇帝发现之前，把那些军士都杀了，然后把那些兵器再转移走？”
吴敦深吸一口气，为自己哀叹一声。要不是没有其他选择，他无论如何也不会选择姬道子这样的人作为合作伙伴。打斗到现在这事该知道的早就知道了，还能指望保密？再说了要召集多少人才能在短时间内把那些巡防营的军士击杀。更别说短时间内没有合适的地方贮藏兵器了。
吴敦的大脑飞快运转。这次是巧合还是人为？他隐隐觉得今晚的事情肯定有背后的推手。他转向吴国宝道：“老三，你把你今天第一次去李园到回到吴府所有的过程都说一遍，一件事也不许遗漏。”
吴国宝连忙把他的经历讲了一遍。
吴敦握紧了拳头一字一顿道：“有黑衣人在你进入李园后闯入李园又逃走了？你还主动在李园加派了人手？”
吴国宝看着吴敦有些狰狞的表情，吓得缩了一下脖子，讷讷道：“是的，叔父。”
吴敦嘶吼道：“那你怎么之前不告诉我？你个废物！”他没有控制住自己，甩手给了吴国宝一耳光。
吴国宝被吴国宝打蒙了，半晌没有回归神来。姬道子被吓得一哆嗦，他从未见吴敦发这么大的火。
吴敦整理了一下衣袖，气咻咻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难怪之前陈安反对重用你！”说到这里，吴敦心中一动，陈安？会不会是他？
姬道子看到吴敦在沉思，小声道：“尚书令怎么了？”
吴敦直直地看着姬道子道：“殿下，你说今晚的事情有没有可能是陈安在背后操纵？”
姬道子还没回答，吴国宝突然回过神尖声道：“叔父，一定是这个老不死的。一定是他派人跟踪我。之前从来没有出现这样的事情。一定是因为朝会的事情他想找茬。”吴国宝是提起他的岳父就咬牙切齿。
姬道子有不同意见道：“应该不会是陈安吧？金陵城发生这样的事情，皇兄肯定怀疑所有人。陈安做事那么稳健，会在没有证据证明是说贮藏兵器的情况下把这件事捅出来？这样他岂不是也会被皇兄怀疑。”
吴敦道：“往往最不可能的事情就是最可能的事情。你们都认为陈安做事稳健，但是你们可能都忽视了他善于出奇制胜，能成别人不能成之事。”
姬道子不解道：“他的目的是什么？这件事抖出来对大家都没有好处。这种害人害己的事情也做？”
吴敦闭目道：“对大家都没有好处应该就是他的目的！”
姬道子满脸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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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昌明阴沉地看着跪在台阶下的王守山。
王守山感受到了皇帝即将爆发的怒火，心中忐忑，额头触地道：“陛下，臣无能，没有抓到活口。”
姬昌明突然笑了一声。
王守山听到姬昌明的笑声有些懵逼，心道陛下这个时候怎么还笑出声了？不是气疯了吧？他又赶紧掐死了自己这大逆不道的念头。
姬昌明道：“没抓到活口才是正常的，抓到了活口才不正常。有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王守山知道皇帝是想知道有没有发现和朝中权贵有关系的线索。他在来皇宫之前仔细寻找了一下李园，着实没有发现有用的线索。他低声道：“目前还没找到，臣回去接着找。”
姬昌明冷笑一声，道：“不用找了。他们不会给你留下把柄的。”
听到皇帝这么说，王守山下意识道：“陛下知道是什么人做的？”
姬昌明道：“还能有谁？不就是那么几家。”
王守山没有敢接话。他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那么几家？是哪几家？他脑海中闪过了陈安、吴敦、胡冲等人的名字，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正在这时，寺人来报，中书令陈安求见。
姬昌明沉思一会，道：“宣。”
不一会寺人便领着陈安进了大殿。
陈安进殿后看到了王守山也在，但是他的目光并没有在王守山的身上停留。他跪倒在姬昌明面前，沉声道：“深夜打扰陛下，望陛下恕罪。臣有罪，金陵城发生这样的事情臣难辞其咎。”
姬昌明起身道：“中书令平身。中书令也知道了？”
陈安起身后与姬昌明对视道：“中书省已经报给臣知晓了。”
姬昌明淡淡道：“中书令觉得是何人所为？”
陈安镇定道：“老臣也在想究竟是何人所为，现在还没有线索。”
姬昌明追问道：“没有怀疑的对象？”
陈安道：“臣还没有到现场，没有看到相关的证据，臣不能怀疑任何人。”
姬昌明笑道：“中书令还真是镇静。”
就在这时，又有寺人来报，车骑将军胡冲求见。
姬昌明道：“今晚还真热闹。宣。”
不一会儿，寺人便领着胡冲进了大殿。
胡冲进门看到陈安也在，并没有感到惊讶。作为中书令，金陵城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第一时间出现在皇帝的身边才是最佳的决定。
胡冲跪倒：“臣参见陛下。”
姬昌明道：“免礼。车骑将军也赶来了？你们俩是商量好的？”
胡冲躬身道：“臣在来之前并不知道中书令也要来。”
姬昌明道：“车骑将军今晚进宫有什么事吗？”
胡冲跪地道：“臣今晚来是想告诉陛下，臣永远是陛下的臣子。”
姬昌明哈哈笑道：“车骑将军不要紧张。朕没有别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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