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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节三十章:做旧


“这跟我想的近乎一样嘛!”露西娜激动地站起身来:“不赖啊,疯狗!居然跟我一个想法?”

        “能跟上我思维,确实得表扬你。”疯狗得意的靠在沙发之上,放松腰部全力向后压去:“你似乎也没那么蠢嘛。”

        “什么叫似乎没那么蠢?”露西娜不满起来:“算了,不跟你吵……你从笔记上找到什么证据?”

        “你不是觉得自己智商够用吗?”塞雷斯亚哼笑着敲了敲摊开的笔记:“来吧?自己看看。”

        骑士与露西娜快速凑近身旁,露莎犹豫片刻,也搂着团子凑了过来。

        “咦?这几页好像是活动的。”露西娜抓起几页泛黄的笔记:“这上面写的都什么啊?我一个词都不认得。”

        “你也不认识啊?”塞雷斯亚感到有些遗憾:“可惜,我还以为你这法师能认识点呢。”

        “为了。”露西娜将笔记贴近眼前,仔细观摩着:“呜……可是这样的符号我实在不晓得。”

        “你一个字都没看懂,还说发现证据了?”看了看露西娜手中的笔记,阿努斯恩不解的发问:“还有,你翻书那么快,能看到什么?”

        “重点根本不是文字的内容。”疯狗一把夺回露西娜手中的书页,将其翻到倒数第二篇后展示给众人:“你们看这页右下方画的东西。”

        “这不是那个害死好多人的法力祭坛吗?”露西娜立刻反应过来,惊异的嚷道:“不对啊,疯狗?你怎么知道那祭坛长什么样子……难道你下去看过了?”

        “我才懒得干那种事。”塞雷斯亚得意的瞄向艾亚:“只不过是猜的而已。因为学士这整个笔记里全记载着和祭坛有关的研究。”

        “可是,我怎么看不出它有哪奇怪呢?”露西娜不解的盯着那泛黄、古旧的纸页。

        “看来你智商还是不够用啊。”疯狗口中啧啧作响,得意的瞅向露西娜:“很简单,这几页笔记是做过旧的。”

        “做旧?”露西娜再次仔细的看了看纸页,困惑的发问:“这东西都十几年了,本来就有些老旧了啊!你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或许是根据纸张的颜色……”阿努斯恩若有所思:“人为做旧,总会留下些不起眼的痕迹。”

        “答得稍微沾点边。”疯狗赞许的看向骑士:“就是这样,还有些在做旧过程中非自然产生的斑点与密褶。无论这些纸之后再被放上多久,也消不去原本的痕迹。”

        “唉……刺客要学的可真多。”露西娜略带同情的看了他一眼:“这东西怎么做旧的啊?居然把学士骗过了。”

        “他看不出来很正常。毕竟只是个学士,并非精于此道。”疯狗抻了个懒腰,懒散的回答:“至于怎么做的旧?这个我可看不出来。”

        或许是用稻草、枯叶与碎锯末一起捣碎,之后加盐水和少量细沙蒸煮。最后,再将液体均匀的涂抹于纸张之上……疯狗仔细回想着他尝试过的诸多造假方法,补充说道:“我只能再确定一点:造假者特意将它伪装成了数千年前的手迹。为了加强它的真实度,还特意选择了某种古代文字——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那人肯定是想要吸引学士去研究这东西,好在十几年后利用他。”骑士的语气沉重无比:“真不敢相信,纳迪亚学士这十几年的研究居然都毫无意义。”

        “可无论如何,也不至于花十几年来布下这种局吧?”露西娜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这么做有什么意义?按照他的法力强度,完全可以自己去施法。”

        “亏你还是法师呢,就连这点事都不明白?”塞雷斯亚不屑的哼了一声:“事先设下陷阱等人跳可省事多了。用不着花多少法能就可以坐享其成。至于为什么选在前些天进攻寒雪堡时暴露祭坛位置,可能是因为凛冬之息已经蔓延开来,不用担心做出行动会被警觉。”

        “你的意思是,腐化者在十几年前就谋划好了这一切。”看着那几页笔记,露西娜的表情十分不安:“这也太离谱了!”

        “一点都不离谱。不管是否巧合你都看到了——他们利用十几年前布下的局,干掉了一千多名拥有法术潜质的冰之子,防止那什么龙神复活而造成可能的法术威胁。”疯狗稍稍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当然,毒药那件事就更精彩了……几乎干掉了城里所有的老兵。”

        “这些家伙的智商确实很高。”阿努斯恩沉思片刻:“明天去调查哨所,必须小心些……”

        “确实要小心些,但是我可不觉得他们本身智商很高。”疯狗一口否决了骑士的想法:“白痴远比聪明人多,放在他们身上也一样适用。别忘了,凛冬之息是谁搞起来的?”

        “黑暗冰川的死神。”露西娜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我在十七世界就听到过不少关于它的可怕传说……但是没有一件说的很详细。”

        “说的太详细就不是传说了。”疯狗不经意的回答:“传说嘛,跟字面意思一样。是一代一代的人们口耳相传,说下来的。”

        “你这话说得……跟马努斯好像。”露西娜莫名其妙的发起愣来。

        “那是谁?”塞雷斯亚扬起眉毛:“没听说过。”

        “以后有机会给你讲好了。”艾亚叹了口气,放下那几页笔记:“我越想越不安。寒冰死神若真如传说一般复苏,那永冻之地该怎么阻止它?”

        “光是腐化者就够我们喝一壶的了。”疯狗拿回骑士身前的几张纸:“况且现在还搞出了复制体,足以散布猜疑与恐惧。”

        “而且那俩猎人也还没逮到啊。”露西娜抓起一块饼干大嚼起来,含糊不清的嘟囔着:“疯狗,那笔记先放我这吧?等从哨所回来后,我好好研究一下。”

        “随便你。”疯狗合上笔记,丢给艾亚。慌忙放下饼干,女孩匆忙伸手接住了它。然而艾亚的五倍痛觉即刻生效,露西娜因疼痛发出痛苦的惊叫。

        刚想大笑来嘲笑艾亚,听到异样声响的疯狗便警觉地站起身来正对房门,抽出长剑。

        通往走廊的门板刹时倒塌,门口站岗的两个守卫已然被冻结于不断冒出黑烟的黑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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