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山山跑业务
赵红社放下手的里的宣传单，说：“是应该要联系了，中午吃过饭再说吧，孙工你要不要打个电话回去家里请假？”
孙工奇怪地说：“请什么假？再说我家又没有电话，怎么打啊，有事的话打电话也是打到我哥家，让我哥传达给我的。”
赵红社不好意思，呵呵地笑着说：“这样呀，中午约好了一起去吃饭嘛，不回家总得跟家里说一声。”
孙工听明白了他的意思，说：“原来是这样啊，想不到赵老板还是个顾家的好男人呢。我就不用了，我哥哥打电话回去给我嫂子的时候会连带着我一起说的。这些事一般我都不用操心，我哥会帮我办妥的。”
赵红社不想探究人家的私事，就回了一句：“这样好，这样好。今天中午会比较多人，还是去上次的那个饭店，够大。”
孙工说：“没有关系呀，这些事你们定就好了，我们只负责吃，哈哈，工友们都说多亏了赵老板大方经常请客，才能有机会去饭店吃上几顿好的。”
赵红社听了不禁汗颜，说：“哪里有经常啊，就是这两次吧，没有办法，仓库那边要赶着要改造，那些工人师傅们不能不伺候好了，这顿饭是少不了的。”
“工人师傅们去了，车间里的工友们不去又不好了，是吧，所以就和孙主任商量了下，就一起去吃饭算了。”
正说着孙主任回办公室了，听到赵红社说到他，问：“我怎么了？赵老弟，你可不能在背后说我坏话污蔑我的名声啊。”
赵红社哈哈一笑，说：“那敢说孙老哥的坏话呢，我和孙工正在说中午吃饭的事，刚巧说到孙老哥，老哥你就回来了。”
孙主任疑惑地说：“刚巧说到我？别不是说老哥我又在吃赵老弟的大户吧，赵老弟，你这样可不行啊。”
赵红社急忙说：“没有呀，真的没有说老哥的坏话，不信你就问孙工，孙老哥信不过我，还信不过孙工吗？”
孙主任哈的一下笑起来：“赵老弟我当然信得过了，刚才只是老哥我开个小小的玩笑，没想到赵老弟当真了。”
赵红社说：“孙老哥的玩笑太过吓人了，这是把小弟我的个人名声来开玩笑嘛，哪能不急。”
孙主任连忙说：“是老哥我错了，呵呵。”看到桌面上的宣传画，说：“这是去印刷厂拿回来的传单？印刷得很不错嘛，跟真的一样。印刷厂的老谢还是靠得住的啊。”
孙工说：“离开印刷厂的时候人家谢科长说了，有空的话要请你去喝酒，你自己看着办。”
孙主任边宣传画看边回答孙工说：“那当然的了，怎么也要搞个庆祝大会嘛，赵老弟，你看是不是和李科长沟通下，几时出来聚聚？山山太小了，不能喝酒，做父亲的总要为儿子出头的嘛。什么事都交给赵老弟办是怎么算的啊。”
李山山正在和赵芸芸一起，学习孙工怎样检查产品的质量，听到孙主任说到自己的父亲，忍不住竖起耳朵在听。
而赵芸芸正在嘟起嘴巴不高兴，原因是她要的粉红色的背包还没生产出来，孙工自然不会去跟赵芸芸解释这个生产的问题，但是李山山顶不住赵芸芸散发的怨气。
只好自己来问孙工：“孙师傅，现在只生产一种颜色的吗？其实我当初的设想不只是生产一二个颜色，只是当时不好一下说出来，如果多几种颜色的话会比较好的吧。等我们把宣传单发出去，有客商上门时要别的颜色，我们也不至于拿不出样品给人家看是不是。”
孙工看了李山山一眼，说：“你是想替芸芸问为什么没有生产那种粉红色背包的是吧？想问就直接问，还要转弯抹角地说这么多，累不累啊？芸芸自己都没有问，你倒是好心，先替她着急上了。”
赵芸芸听孙工说到她，不由地娇羞地说：“我又没有要山山帮我问，要问我自己不会问啊，孙工，你说说，那要几时才生产我那种呀？我也是很想要了，你看山山，前几天就背上一个啦。”
孙工对赵芸芸说：“看你着急的，已经在做啦，芸芸要的，怎么会不早点做好呢。只是考虑到材料的问题，才放在第二批次来加工生产，下午就能生产出来了，你想要的话就下午过来拿啊。”
赵芸芸听了很惊喜，说：“真的吗？那太好了，谢谢孙工啊，我还以为你们只生产黑色的了呢。”
孙工说：“生产黑色是你们的要求，主要是山山的要求，还要涂上胶水涂料比较麻烦。按我说的话直接就生产军绿色的了，这种原料轻工纺的仓库存放了一大堆，拿来生产的话，最少会省了一半的原料价钱。”
李山山听了很无语，这又不是说拿什么来生产，就拿来生产的，你还要考虑到市场接不接受你生产出来的商品，用工厂库存的布料固然能省了不多资金，但是能在市场上受欢迎吗？
现在大家都喜欢新奇的东西，以前千篇一律的绿色怎么可以比得上黑色来得受欢迎啊。
至于那些白色的，就更加不能做背包了，做衣服倒是不错。
于是李山山说：“孙师傅，先用黑色和粉红色打开市场吧，绿色的以后会有机会的，再说这么多的布料，为什么不做成衣服？做成衣服拿出去卖好过放在仓库里呀。”
孙工面无表情，说：“用那些布料做衣服原则上可以，问题是做成了产品谁负责卖出去？现在的轻工纺已经是谁提议生产就谁负责了，不能你搞的烂摊子，别人来收拾。以前吃这样的亏还少呀，看看成品仓库堆放着的产品就知道了。”
这下李山山可不敢随便接话了，这样的大事他是不可能去参与的，最少是现在不能参与。想想仓库的那堆产品，这哪里是产品啊，分明是一堆麻烦！反正他最主要的是帮赵芸芸问出了她关心的事，别的事还是少理会好了。
中午很快就到了，孙主任和赵红社又带着一大帮人，浩浩荡荡地奔向饭店，热热闹闹地吃过了午饭，大家又回工厂工作了，连休息都没有。
李山山因为要回去家里取自行车去发传单，先找孙工要了一顶仓库里放着卖不出去的帽子，然后再回去车间办公室拿了一张大的宣传单，一小叠普通纸质的，一小叠彩色的，剩下的就先放在办公室里，由赵红社和孙主任安排。
等到他把手里的传单发完了，才会回来办公室再拿。
赵芸芸本来要等她的背包生产出来再走的，看到赵红社开着摩托送李山山回家，她也不想等了，跟着李山山一起回家，只是叫赵红社晚上回家的时候，帮她把她的背包拿回家里。
回到小区楼下，赵红社放下他们就要回轻纺厂了，他公司的办公室正在搞装修，不能不看着。
赵红社的前脚刚走，赵芸芸后脚就不见人影了，只跟李山山说了一句要去找同学玩就跑了。
李山山不敢惹她，心里想着的是能离她越远越好了，但是嘴里还假装地关心她，叫她天气热别乱跑，早点回家等等。
李山山取了自己的自行车，背着那个样品背包，里面装着的是上午印刷好的宣传画，和那个装满茶水的铜水壶。
发传单的第一站当然是供销社了，那里地处县城中心，人流量大，是发传单的好地方。
不过他还没有做到像十年以后的的商家那样，出来见人就发传单的地步。
说起来这事全部都是赵红社包办的，连投资都是赵红社帮他出的，不是他自己赚的钱，自然是能省就省。
李山山先上去供销社的办公室找到林爱群和汪阿姨，跟她们说了发传单的事，汪阿姨哪有不帮李山山的道理？就在办公室里打了电话给供销社的经理，说起了这事，很快马上就给办好了。
林爱群心痛儿子，要李山山注意点不要天气热了还往外跑，小心中暑等，李山山答应得很顺溜，只是出门就要违反了，如果照做的话那传单还发不发了？
李山山留下几张彩色的宣传画给办公室的叔叔阿姨们看，又拿了林爱群桌面上的一小瓶子胶水，才下一楼来，同样的给柜台的叔叔阿姨们也送上几张宣传画，不过是普通纸质的。
出来供销社的大门边，把那块大张的宣传画涂上胶水，贴在门口边的显眼处。这样街上过往的人和进出供销社的人都能看得到，只要能成功地吸引了人群过来看，那这次的宣传就算是成功了一半。
接下来的第二站是离县城最近的一个专来学校，李山山的‘母校’。
是县城边上的艺术学校，说是艺术学校，实际上还有其他课程，很是正规的一个三年制大专学校。
李山山骑着自行车，经过一中和实验中学，还要走上一些时间，才来到他梦中的‘母校’。
他脑子里还记得，几年后毕业进了单位，不久网吧就开始兴起了，那时的李山山不看小说，就迷上了网吧游戏，父亲李－建－国给他报的工商管理函授班，当时很热门的一个班，但是他去听课的时间是少之又少，老跑到网吧玩游戏，白白荒费了大好的时光，现在想起来，都在为自己嘘唏不已。
怀着复杂的心情来到艺术学校的正门，没发现什么人，都放假回去了吧，就算没回，这么热的天气谁会跑到外面来晒太阳的啊。
除了李山山这个动机不纯的人之外，头着戴着从轻工纺仓库拿出来的布帽，推着自行车，在艺术学校的门前东张西望，终于看了门卫室里那里还有人在值班。
李山山在门卫室的窗口玻璃上敲了几下，引起内里的人注意，等他看过来的时候，说：“叔叔你好，我是县一中的学生，我想问问学校里面还有人吗？”
李山山说的是本地方言，本地人一听就懂，那人也是明候本地的，是个中年人，听了李山山的话，说：“你是一中的学生呀，过来我们学校有什么事？招生的话还早着呢。”
李山山说：“我不是来看招生的。是这样的叔叔，县里轻工纺生产了一种新产品，很不错的背包，你看看，和我背上的这个差不多，如果学校里面还有人的话，我想到里面推销下，叔叔，你看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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