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准备谈生意了
赵红社说：“情况就是这样，咱们运气好给遇上了。他那里说不上是等着米下锅，但是对职工来说有开工总是件好事，所以正等着我们过去接洽。山山，你这边准备好没有？”
李山山满心欢喜，说：“图样什么的都准备好了，就差实际操作了，赵叔叔，他轻纺厂自己有师傅的吧？我手里的只是设计图，背包样板到时还是要靠熟悉裁缝的老师傅一件一件来裁的。”
赵红社诧异地说：“什么样板还要一件一件来裁的？你不是拿出设计图给他轻纺厂就可以了的吗？”
果然是隔行如隔山，赵红社这样的商场精英也不懂生产的事。
李山山拿出下午王小宝画的样图给赵红社看，说：“正规的设计图的话就可以，但是我给不了正规的啊，连个比例都没有。比如说底部多宽？整体分成几部分裁？每部分的尺寸是多少？各部分的宽度厚度是多少？。没搞清楚之前，就算老师傅也不知道如何下手。”
李建国不满意地问李山山：“你赵叔叔都给你找好路子了，你突然又说这个什么意思？到底哪里没搞好，要搞到几时才能搞好，要给个准信，失信于人可是不好。”
李山山带歉意地说：“赵叔叔不好意思，主要是如果让人家给自己定比例的话，出来的背包有可能不是自己想要的。按照我爸和赵叔叔的身材，现在就可以定比例了，你看，背包长度可以定三十五厘米，底宽度定二十五厘米，底部是背包容量的，就定十五*二十五，再加上几个附加袋的面积。”
李山山一边说一边在图纸上写上数据，解释得直白明了，这下几人都搞清楚了，李建国和林爱群明显地松了口气。
汪阿姨笑着说：“我就说嘛，山山就是聪明，把图纸都搞得这么仔细了，工厂的裁缝师傅一定能看懂的。”
林爱群给儿子提意见，说：“就是有点潦草，看不去不太专业，用白纸重新画一遍最好了。”
汪阿姨也说：“就拿单位的信笺纸来吧，质量好，你们这里没有？那到我家去画吧，我家灯光比你家亮，看得舒服点。现在过去啊？”
李山山想想也好，就自己过去了。赵芸芸在家，她打开门看到的是李山山很惊讶，问：“怎么是你？我爸和我妈呢？不是在你家吗？”
李山山叫了“芸芸姐”：“赵叔叔和汪阿姨正在我家聊天呢。我过来有事干的啊，芸芸姐你帮我拿供销社的便笺纸过来啊，我画点东西。”摇摇手中的纸张说：“尺子铅笔也要。”
赵芸芸问：“要画的是什么东西？”抢过来看看：“还是昨晚的那些呀，有点不同了，还要怎么样画？”
找来纸笔，看李山山趴在桌子上画，等到他画完了，赵芸芸不客气地评论：“很差劲，最多给你四十分。你画的格局太小，你把便笺纸打横来画不行吗？对照着图来画还画不好，线条不直连接都出错，真服了你。”
李山山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芸芸姐，你画图画厉害不厉害？要不你来帮我画？”
赵芸芸说：“我画图不是很厉害，但是比你画得好。”挤开李山山：“你看人家是怎么画的，学着点。”
看着赵芸芸用尺子划出来的线条不但比自己的好看，就连写的字都比李山山好看多了，他不禁汗颜，传说中的重生就开金手指，一身本领叨炸天，在他李山山身上一点都没有体现出来，无论是王小宝还是赵芸芸，都要比他强了不知几倍。
便笺纸是十六开的，而且赵芸芸画的是一个图一张纸，这种画法就空出了好多地方用来标写数据和注释，比李山山画得紧巴巴的凑在一起不知好了多少。
有正面、侧面和背面三个主图，加上三个正面分解图，一共就六个图六张纸，至于还有剩下的，赵芸芸看过之后认为没有价值，被华丽地无视了。
赵芸芸说：“这些布料要多大多长，每块材料的形状，人家裁缝的师傅有经验，自己会把握，按照你给的图画数据来反而束缚了人家的手脚，总效果图摆在这里，不至于搞出不合格的来。”
李山山被打击得体无完肤，不得不虚心地接受了赵芸芸的建议，把赵芸芸看不上眼的图纸收藏好，这是他和王小宝的劳动成果，很有记念价值。
又再次多谢了“芸芸姐”，告辞离开，赵芸芸又在李山山背后说：“以后你画不好的图，可以来找我哦，记得做好了背包给我一个的事，别忘记了。”
从赵芸芸家里出来，李山山马上恢复了宅男的自信，脸也不红了，心、、、，心还在跳，走路也有力了。
平时赵芸芸给李山山的感觉的很难靠近的清纯公主，今晚给他的感觉成了温柔的邻家姐姐，容易也好说话多了，第一次和赵芸芸靠得这么近，让他一颗沉寂多年的宅男心又活动开来，扑通扑通的跳。
李山山的心跳也只是一时的身体生理自然反应，没动什么心思。要知道赵芸芸以后会考上海门大学的高材生，四年之后继续读研，在李山山心里是一个女王型的学霸，只能远观之不可靠近。
家里李建国夫妇还在和赵红社夫妇还在聊着，李山山把六张图纸分给四个长辈看，说：“这是最后成型的设计图了，工厂只要工人和材料都备好了，调好机器就可以开工。赵叔叔，你看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赵红社开心地说：“当然要趁热打铁，把生产这事给定下来了，明天和赵叔叔一起去轻纺厂，早点把合同签下来，早点生产。正好我把公司注册好了，可以把注册资金拿出来用了，哈哈哈。”
汪阿姨说：“你的公司还没有办公地点呢，高兴是不是太早了。就这事山山也要给你赵叔叔出出主意啊。”
李山山很惶恐：我何德何能给赵叔叔出主意啊，赵叔叔给我出主意还差不多。说：“赵叔叔这么精明的人，谁敢给赵叔叔乱出主意呀，就芸芸姐都比我聪明得多了。”
赵红社又是一阵哈哈大笑，李建国说：“嫂子就别逗孩子了，他自己能不惹事我就阿弥陀佛了。”
林爱群扬扬手中的图纸问：“这些怎么好象不是你画的，几时这么能干了？”
知子莫若父母，林爱群拆穿了李山山表面功夫，李山山苦着脸说：“是芸芸姐帮忙画的，她说我画的不好看。”
四人听了又是一阵哄笑，李山山说：“我的特长不在绘画这方面啦，我的特长是创意，创意就是我手中的图纸，今天我能创意出这个背包，指不准我以后几时又能创意出别的东西来。”
接下来李山山不谈了，自己去洗澡，出来赵红社和汪阿姨已经离开了，李建国跟他说：“你赵叔叔说明天带你去轻纺厂，如果合同谈下来了，可能要和人家工厂的师傅讲解设计图。”
李山山心中忍不住的一阵激动，说：“好啊，以后的幸福生活就要看明天的努力了，成了就要发财了，爸妈，等以后你们不想做工了，我养你们。”
林爱群笑着说：“山山在说胡话呢，爸爸妈妈才几大岁数就不想做工了？你爷爷奶奶都还在老家看护田地呢。你的事八字没有一捌，就想着以后了。爸爸妈妈不想你怎么样发财，只要有这个心就好了。”
爸爸妈妈还是记忆中一样的好，李山山感动地说：“爸妈，你们真好，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地对你们的。”
李建国大手一挥：“行了，你妈妈说你糊涂你还真的糊涂了？不管怎么样日子还是一样的过，别想太多啊。”
李山山回到卧室，心情激动是不用说的。脑中想着明天和轻纺厂的接洽会怎么样，毕竟人家是县里的单位，和供销社一样的国企，对百姓来说都是庞然大物，想要在这样的单位寻活，没点关系的话是不可能的。
关上灯躺在床上乱想，想着想着就睡着了。第二天醒来，外面是有云遮住了日光，天色有点阴，李建国已经出门了，林爱群正要去单位，见到李山山出来就说：“先吃早餐吧，等你赵叔叔过来叫你，天气不好，可能要下雨。”
李山山说好，刚吃完早餐赵红社就过来了，时间刚刚捏得很准，问题是后面还跟着赵芸芸？赶紧给这父女俩问好。
赵芸芸对李山山说：“听说你和我爸爸去跟人家谈生意，我也跟着去见识下，反正在家也是没事。”
你没事才怪！李山山想，汪阿姨前些日子刚说过你去同学家补习还是温习来着，今天就不去了？
想归想，李山山呵呵了声：“好呀，一起去，给赵叔叔增加力量。”
赵红社说：“你们去能增加什么力量？要不是和人家工厂领导还有点熟，你们去了还能帮倒忙。走吧，坐我的摩托车去。”
赵红社的摩托车很牛，至少在这个年代很牛，是一二五的太子摩托，赵红社开车，李山山坐在中间，赵芸芸坐在后面，跟“芸芸姐”又一次亲密的接触，又让宅男李山山有点面红，赶紧把思想叉开点别的才恢复正常。
轻纺厂不远，就在城郊，摩托车开几分钟就到了，在工厂值班室打个电话，就有人出来迎接赵红社了，人未到声音先到：“哈哈，老赵，你终于来了啊，我还以为你昨天是说笑的呢，走，到我办公室去坐。”
赵红社和来人握了手，说：“哪能说笑呢，现在不是说时间效率就是金钱吗？这不，就给孙主任送钱来了。孙主任，这个小伙子就是要做产品的人，我侄子山山，这是我闺女芸芸，闹着要一起过来看看。”
孙主任黑黑瘦瘦的身材，笑容可掬：“欢迎啊。小伙子就是年轻有为呀，一表人才，侄女这么漂亮，比起电视上的明星来都不差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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