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二十三章家长会
“老李，又睡在单位了？”李书易还未睁眼，便就听到了早来工作的老熊这一句话了。
李书易从狭窄的单位中醒来，看了眼时间，起身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穿戴是否合适。
“老李，今天有事？”老熊看着敬业的李书易居然在照镜子，一看便知李书易要离开单位。
他们这个单位十分特殊，平日考勤其实并不影响薪水。况且李书易作为这个单位权限最高的人，李书易做事，其实也只有与他关系较近的老熊敢这样问了。
“私事。”李书易整理了下办公桌上的文件。
李书易留下一个整洁的桌面后，就匆忙地从老旧的居民楼中下楼了。
李书易频繁低头看表，计算着时间。这离燕玉韵的学校可不近，真不知道能不能顺利赶到不迟到呀。
李书易只是庆幸自己还有辆车，不然那真赶不上。刚走到停车场就掏出车钥匙，开着他破旧的大众小轿车，赶往宁康高中。
……
宁康高中高二的家长会还未开始，甚至学生们都还在上课。而校门口发传单的人已如乌云般堆积在一起，等着家长进校门的空档，向他们发放传单，推荐各种辅导机构。
宁康高中的校门紧闭着，有些来得早的家长焦急地在门口等待。同样焦急的不只是家长，还有混在发放传单中间的向何和程野。他们压低声音窃窃私语着。
“我们真能混进去吗？”
“郑健的情报，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你还记得你的词吗？”
“你不会真想着能推销出几只钢笔吧。”
“这进货是我出的钱，你多少让我回点本呀！”
……
李书易将车停在了燕玉韵楼下，随后走着去宁康高中。此时，李书易的脚步变得沉稳不少，他离迟到早了许多，恐怕他现在都算早到了。
李书易看着学校外车辆，紧紧挨着，就差追个尾了。家长会时，学校外会堵车简直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李书易心想着，幸好我提前停好了车。
李书易提前到了宁康高中，只不过他也被拦在了门外。多亏了他的安排呀，现在他也很难突破宁康高中的防护层。他可布置了不少法阵，再加上另一部分机构的配合下，使宁康高中变成了堡垒。
不幸的是，他也只能通过家长会这样的契机才能进入宁康高中。李书易巡视着周边，他起初是名刑警，养成了习惯，到达一个地方后便就要确认周边环境。
周围人挺多，李书易也看到了不少不法分子了，都是些发传单的。他一路走过来，可收到了不少传单呀。他一眼就能看出传单的内容都有些夸大，这可是虚假宣传呀。不过不属于他的管辖范围内。
校门大开，久等的家长也开始陆续进场了。李书易也停止了自己的行为，他得想一想燕玉韵的教室在几楼来着。他望着教学楼开始思考着这件事。
他还未思考出一个结果，便就在楼下看到了人群中毫不起眼的燕玉韵。
“你刚刚在干啥？不会是没想起我几楼吧。”燕玉韵询问道。
“哪有，我只是在看有没有可疑分子。”李书易驳斥道。
“那有没有呢？”
“没有啊。当然没有啦。”李书易坚定地说道，与此同时扫视着燕玉韵。
燕玉韵也习惯了李书易的眼神，这人一见到他，做的事永远都是确认燕玉韵的状态。
燕玉韵走在前面，拉住李书易的手，害怕这人在人群中走失了。现在随着家长们都进入了学校，本就狭窄的楼道中，是多出了不少人变得拥挤了。
教室外的走廊已经挤满了学生，教室已经不是学生坐的了，都给了学生们的家长。不过走廊肯定是装不完所有学生的。不过现在学校可不止是外人可进了，学生也可以出校了。
现在不少学生在走廊的学生们，其实也是在焦急等待父母到来，然后自己出校门玩会儿，甚至有些学生已经出校门了。
李书易他没太在意走廊上的学生都是谁。站在走廊上最后向燕玉韵交代一下。
“我就先进去了哈。你自己出去玩会儿？”李书易此时想到这孩子可能会和其它孩子一样。
“我还有事跟你说。”燕玉韵此时小声说道。
“那你等我开完。”
李书易还未走到燕玉韵的座位上，外面就传来声响。
“那是谁家长呀？好帅呀！”李书易一听声音就知道是个花痴女，不过因为工作原因，他倒是没见过多少了，都快忘了他的容貌其实蛮帅的。
“我的。”燕玉韵十分不情愿地回答道。我很丢他的脸吗？李书易一听到他的语气有些不太高兴了。
“你不是亲生的吧。”这孩子猜这么准的吗？
之后外面没啥有关燕玉韵的声响了，燕玉韵同桌的家长也还没来，李书易现在有些无聊了，又开始巡视四周了。这教室里都是很无聊的中年人。不过看到了有点有趣的东西，有个孩子的精神修为可不低呀。要不是个未成年，真是有心收到我部下工作呀？现在还真缺这种人才呀。
李书易可不知他看到的结果，还是那个孩子刻意隐藏后的结果。否则他想的不就是招工了，而是给燕玉韵办转学了。
“叔叔好！”突然一个女孩子给李书易打招呼，把李书易给吓了一跳。
李书易此时一看，这好像是燕玉韵的同桌，诶，还有点好看。
“你好。我是赵怡悦的妈妈。”接着一个中年妇女也向李书易打招呼。不过这看外表真不像个中年妇女呀，眼中还有些专属于女孩的灵动。嘴角还带着笑意，平易近人。
“你好。你好。我是燕玉韵的家长。”李书易自我介绍道。
“叔叔，你好。我是燕玉韵的同桌，赵怡悦。”赵怡悦又打了一遍招呼。李书易倒是没放在心上。
“你闺蜜不还找你出去玩。去吧。”赵怡悦的母亲向赵怡悦说道。
李书易现在也不知该怎么和周围人的聊天。他的工作和这些中年人差别太大了，并且他也不了解燕玉韵，陪他的时间太少了。想聊聊孩子都不行。
……
家长会如期召开，倒是没有家长迟到或者缺席。
班主任在上面讲着些重要但又没用的事，李书易没怎么听进去。他只是跟着鼓掌。对他而言真是一种折磨，不过他开的会也不少。他经历的折磨可比其他人想象得多很多呀。
现在似乎到了最后一个环节了。在点名表扬学生，学生都不在，其实是在想让家长为他们的孩子骄傲吧。
李书易旁边的那位母亲可真是不停地在站起来，真忙呀。他心里知道燕玉韵现在成绩不算理想，这其中甚至有一部分是他的原因。不过他不是很希望燕玉韵是个引人注意的人，这对他不好。
“这里单独表扬一位同学，他进步程度了很多。年纪进步了两百多名。那位同学就是燕玉韵。”
李书易似乎像没听到这个名字一样，愣了很久，最后在旁边那母亲的提示下才反应过来。
他站了起来，代替燕玉韵接受表扬。这时，他知道他旁边那位母亲为何脸带笑意了。这种成就感是李书易这三十多年的人生，都未曾体会过的。
他坐下，沉浸于这种欢喜中，直到家长会结束。李书易还想与周围的家长炫耀，但不知道该怎么开始。
“你孩子很争气呀。一下进步了那么多。”赵怡悦的母亲向李书易搭话了。
“是啊。我也从未要求过他什么，也没帮到他什么。你家孩子倒是一直都能稳定在那么高的名次，倒也是少见呀。”
“我那孩子也是那样，学习的事就没让我操过心。”
李书易与那位母亲相谈正欢，两人一聊甚至忘记了时间。李书易沉浸于欣喜中，都没注意那位母亲在打听燕玉韵的事情。不过那目的也不是为了针对燕玉韵。
燕玉韵在教室外等了许久之后，又不敢上前打断那两人在那里畅谈。他倒是不害怕李书易，只是他害怕那位母亲，那可是赵怡悦的母亲呀。
赵怡悦的母亲似乎瞄到了燕玉韵，察觉到燕玉韵可能会和李书易交谈，结束了话题，离开了。
“你在说了什么呀？聊那么久？”燕玉韵现在就害怕李书易说漏了什么，他可不相信李书易之前不知道他曾经是杀手。
“没聊什么。”李书易十分委屈地说道。
“换个人少的地方。”燕玉韵拉着李书易就飞快离开了。
班主任本想叫住那父子俩，只不过他现在正在和其它家长讲他们孩子的情况。他本来是想和燕玉韵父子好好聊聊。毕竟这次进步这么大，班主任突然也开始重视这个曾经默默无闻的孩子。
……
燕玉韵领着路，一路走到校园人际罕见的地方。燕玉韵一路上避开了很多人，但李书易知道那些看似烂掉了的摄像头正在运行。希望这孩子不要去了什么奇怪的地方，招来了保安呀。
“什么事呀？还专门来这说。”李书易的不解问道。
“我曾经是杀手？”燕玉韵询问道，他需要再一次确认。
李书易脸色突然就沉了下去，运起气息检查燕玉韵身上的封印。这不是完好无损吗？怎么会这样呢？
“对，你曾经是。”李书易现在也只好坦诚相见，撒谎只会让事情恶化。
“怎么会这样呢？我是不是还杀过人？”燕玉韵听到之后瞬时崩溃了，反问道。
“你确实杀过，但也是大奸大恶之人。希望这样你心里能好受一点。”李书易将手搭在燕玉韵肩上。
“你让我怎么好受一点啊？”
“你现在能重新开始。你以为是我一人之力能做到的吗？冷静点。上面也觉得你仍然是个好孩子，值得重新开始。”李书易耐心地向燕玉韵解释。
燕玉韵冷静下来，如果他真杀了人，如果没被赦免，现在怎么可能自由地生活在校园里。如果有人认为他是可以被拯救的，那真好呀。
“还有其他事吗？”李书易抚摸着燕玉韵的头，细心地说道。
燕玉韵慢慢冷静下来，他得好好想，有什么事需要他的帮助，不能错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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