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四十五、
光线甚为黯淡，虽然此刻在这不大的地下内已有九人之多，但千野涵依旧感到周身传来一阵的阴冷，令她下意识打了一个寒颤。大蛇丸在她的身后，公式般地徐徐开口，她连忙专心起来，跟着重复大蛇丸的话。
“你叫什么名字。”
呆呆地上忍毫无意识地开口说道：“堀部龙一。”
“你在村子里主要负责什么事情。”
“主要培养年轻的忍者们，偶尔会接巡查边境的任务。”
“现下村子里有什么较为重要的事情发生吗？”
“四代风影大人仙去，最近正在选新的风影大人。”
“你且仔细说说。”
“其实最近结果已经出来了，是四代风影大人的儿子我爱罗大人，但反对的人仍旧有很多，原因是我爱罗大人年龄过小，且作为人柱力，有诸多不稳定因素，所以这几个月来我爱罗大人一直都是代理风影，还未正式就任。”
“那你是哪一边的呢。”
“我是我爱罗大人忠诚的拥护者。”
“那你知道，在我爱罗就任风影之后，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么？比如……关于音忍村的。”
“我爱罗大人原先曾和我们说过，等一切都结束后第一个去找的就是音忍村的大蛇丸，不仅是因为他的父亲，更是为了不知情而无辜受牵连的忍者们，我爱罗大人一定要为他们找大蛇丸讨回什么。”
身后大蛇丸的突然沉默令千野涵稍微有一丝紧张，因为站在前面，她看不到此时大蛇丸的表情，看来大蛇丸不久之后可能就会面对砂忍村的报复，不过……他之前对砂忍村做过什么呢？咦，等等，四代风影仙去……新风影找大蛇丸讨回公道……原来……将四代风影杀掉的竟然是他？思及此，千野涵震惊异常，她没有想到大蛇丸居然强到可以杀掉一位影。她深呼一口气保持平静，耐下性子等待大蛇丸继续开口，良久却迟迟不听身后之人发声，她略略转一下头，难道是问完了么？那她要不要停止施术呢？
“你问他，他们有什么大概计划没有。”
千野涵忙转回头来，对堀部龙一重复一遍大蛇丸的话。
“暂时还没有，因为近期大家的心思都还放在如何让我爱罗大人顺利继承风影之位上，不过也有人提起过，说直接杀掉四代风影大人的仇人大蛇丸会否会对继承之事有利，但由于如今人手不够，此行太过危险，便先搁置了。”
待堀部龙一说罢，大蛇丸当即走上前去，揪着他的领子将他扔回阵法之内，头也未回地对千野涵说道：“可以了。”
“好。”千野涵停止释放查克拉，而后将咒印徐徐收回，一双翅膀完全收起之后，她重新穿上浴衣。
“砂忍村果然不会善罢甘休，我也料到他们肯定会来找我，不过也好，新风影根基不稳，一时也抽不出手来对付我，呵呵……既然他们此时正焦头烂额地内斗，搞点情报顺便帮帮忙，也算尽尽我这曾经盟友的职责。”
千野涵在一旁听着，也不知道该如何搭话，不过还好，大蛇丸似乎也没想让千野涵说出些什么，很快便结束了这个话题：“你那个忍术，可以同时控制他们一起跟咱们走么？”
千野涵想了想，颇有些为难道：“其他人还可以，只是那个上忍……”
大蛇丸点了一下头：“那就让他一直睡着吧，其余几个人轮流背他。”
这个方法可行，千野涵赞同地点点头。
大蛇丸拉着千野涵的手往上行的楼梯走去：“明日一早出发。”
明日一早么？可现下刚刚上午九十点，这一天要做什么呢？千野涵不自禁开口问道：“那今天呢？”
二人已经走近屋内，大蛇丸行至桌旁坐下，好心情地自己泡了茶，他伸手一指让千野涵坐在对面，悠悠道：“休息。”
休息？千野涵这还是第一次从大蛇丸口中听到这个词，大蛇丸先前那么忙碌还醉心其中，她还以为大蛇丸和这个词无缘呢。她诧异地望了他几秒，问道：“那您具体想如何休息呢？”其实就是想知道这个‘休息’需要她做什么。
“我记得你先前说想学掌仙术是么。”大蛇丸拿起茶杯，吹了一口飘在上面的茶叶沫子，轻轻抿了一口。
千野涵微微一愣，略做回想后想起似乎是有这么一件事情，不过她记得那是她为缓解尴尬才说的，其实她也并没有很想学，但……也不能这么直接说出来吧，她微微一笑，接口道：“当时是很想学的，不过属下后来一想，属下也没有什么当忍者的天赋，与其花很大力气学它也学不会浪费时间，不如就算了吧。”
“哦？你变的倒是快。”大蛇丸放下茶盏，一双金瞳望向她：“亏得我现在有的好兴致，你说这话……是要败我的兴么。”
“呃……”千野涵没想到大蛇丸居然回过来一句这样不容推脱的话，她小声说道：“大蛇丸大人，属下不是忍者。”
“可是我并不需要一个不是忍者的人。”千野涵下意识抬起头来，触及到那目光，她眸光一闪，竟是不敢直视，大蛇丸稍稍一顿，继续说道：“你没有战斗能力，我也不勉强你，不过那天你也提醒了我，的确，走医疗忍者这条路也不错，只需要练习就可以，就算不能成为精英，勉强够用也能对我有些帮助。”
就这样，虽然不是非常愿意，千野涵的掌仙术练习还是开始了。大蛇丸教过千野涵结印的顺序之后，拿出一个写有术式的卷轴摊开，又让千野涵找旅馆要来一条刚刚死去的鱼，他将鱼放在术式之上：“你用我方才教你的术治疗这条鱼，有下面术式的加持，你若成功的话这条鱼会在生理上活过来，你过来试试。”
千野涵不敢怠慢，在心中默背了几遍结印后走在鱼的面前，她原先的术是单手结印，而尸骨脉又不用结印，故而这是她第一次以正常的双手结印来施术，生疏和不习惯是不言而喻的。她徐徐吐出一口气，缓慢而准确地将每一个印结出来，不多时，绿色的光一点点从双手中发出，越来越亮，直至完全包裹住手掌。
她将双手叠放在鱼的身体上，鱼身冰凉，让她忍不住抖了一下。接着她开始控制绿光的行动，她将掌仙术尽可能集中在两个手掌的掌心上，然后打入鱼的体内，虽然一开始对这新的忍术有些不适应，但十分钟后她便感到自己对绿光的控制变强了一些，的确这种外放的查克拉控制起来比较困难，可比起自己那个忍术，似乎也没有想象得那么难。
三个小时过去，千野涵还在努力地摸索当中，大蛇丸坐在窗边，一边品茶一边欣赏风景，片刻过后，只听‘啪啪啪’的声音骤然响起，大蛇丸回过头来，瞳孔微微一缩，见到那条已死去许久鱼已经开始在桌子上蹦跶，望着那条鱼，他有一瞬间的失神，掌仙术的第一步，他曾经练习了多久，一天，还是两天？为何千野涵这个甚至都不算忍者的人，居然能对查克拉的控制做得这样好。
“大蛇丸大人，属下已经完成了。”由于长时间使用查克拉，千野涵已经感到非常疲惫，但望向大蛇丸的一双漆黑的眸子却是出乎意料的晶亮。
大蛇丸放下拿在手中的茶杯，回望千野涵，徐徐开口道：“告诉我，你有什么感觉。”
因为大蛇丸此刻是坐在窗边的，千野涵也不好一直居高临下地站着，于是亦坐下来：“您是说成功时候的感觉吗？就是……让查克拉浓度越高，保持得越久，效果就越明显，”因为是第一次解说，千野涵稍稍整理了一下思路，“因为查克拉在体内是流动的，就算用尽全力令手中的查克拉保持稳定，但流动的查克拉就如不断投入湖中的石子般会一下下地扰乱手中查克拉的平静，很烦，也无法控制，所以，需要浓度更高、面积更小的查克拉来保持施术的稳定，与此同时，属下认为高密度可以加快治疗的速度，对于效果也是有益处的。”
说话间，大蛇丸一直望着千野涵，待千野涵说罢，他唇角一弯，赞赏道：“你很聪明，说实话，我没有想到短短几个小时你就已经能摸索出方法，并且还能很好的完成这些，不得不说，呵……我开始对你的学习有些兴趣了。好了，去吃午饭吧。”他站起身来，往屋外走去，行至桌旁还顺手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面上。
见大蛇丸起身，千野涵忙将剩下的茶具连托盘一同拿起来，路过时亦是放回桌上，待已将所有茶具整理完毕，她正要去追已走至门口的大蛇丸时，又看到茶具旁那条已经不怎么蹦但是还活着的鱼，遂开口问道：“大蛇丸大人，这鱼怎么办？”
大蛇丸扶着门边回身道：“拿着吧，一会交给他们，晚上做鱼汤。”
下午依旧是掌仙术的练习，大蛇丸一反上午那种漠不关心的样子，竟然开始面对面对她指导起来，这令千野涵感到有些奇怪，不过更多的还是担心。方才大蛇丸说对她感兴趣时她就感到有些不妙，经过上次的事之后，她不想和大蛇丸有过多的接触，也不想让大蛇丸对她有多余的注意，她希望两个人可以维持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不论哪方面来说，她都必须要和大蛇丸保持距离。
如果是因为她上午表现得太好，那么，只要下午表现得差一些就好了。可是……当她和大蛇丸双双坐定后，没想到下午没有实际操作，居然全都是理论知识……好……那就根本不用‘故意’表现得差一些了，千野涵偷偷尴尬得笑了笑。
“千野涵，你有在听么？”
“啊？哦，有啊，属下有在听。”大蛇丸已经开始称呼她的全名，可以想见心情并不怎么好，千野涵忙讨好地笑笑。
“那你重复一遍我方才说的话。”
“嗯……先了解伤口的种类，然后凭借伤口的深浅判断应当以多少查克拉来治疗……”
“然后呢。”
“然后……然后……嗯……属下记不得了……不好意思大蛇丸大人，属下觉得像听天书……”千野涵苦着脸，为难道。
大蛇丸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我方才刚夸过你聪明，这么不禁夸么，为什么能迟钝成这个样子，罢了。”说完，他向千野涵的桌前扔了本书：“明日回去之前你要把它看完，看不懂的话死记硬背也得背下来，去给我沏壶茶，放在窗边。”
“是……”千野涵迅速起身，将茶具在窗边摆好，还细心地放过去一个小茶几。
这样的话，大蛇丸应当就对她期望不大，不会对她感兴趣了吧，翻书的功夫，千野涵偷偷瞄了一眼在那边悠闲欣赏风景一眼也没朝这边望过来的大蛇丸，但却并未松口气，她‘唰唰唰’地翻着这本看着一点也不薄、实际更厚的书，感到有些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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