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新的线索
林立自然知道不可以说出茶杯告诉自己案情这么怪异的事来，他的脑海里浮出凌霄的面容，那是一张在微笑的脸。
“你们大概都没注意到，凌霄死的时候是在微笑着的，他应该死得很安详，死得很心满意足。”
如果死亡可以将一切罪过都赎清，那死亡又有什么痛苦可言呢。
“你这样一说，我倒觉得是真的。”肖远说道，“洛队，当时我就想把我这疑问告诉你的，你说，他一个被利刃刺死的人，一个被放血致死的人，怎么可能脸上有那么安详的神情。林立，当时我是不是和你说过我这疑问的啊。”
“肖副队果然是观察入微。”林立眼里闪出一丝蔑视，转向洛宾，“后来，我从凌家两老那得知，凌霄这些日子一直靠安眠药才能入睡，我就有了这样的猜想。”
“那你认为，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洛宾发现自己竟然在征求林立的意见。他真相扇自己一巴掌，堂堂大队长竟然要咨询这被自己看不上眼都的小子的意见。
“我有两种想法。”林立觉得现在不应该再坚持卢胜美被杀的的意见了，事实上，他的心里，那个在凌霄死后折磨他的尸体的人就是卢胜美。
只有那又爱又恨的情感，才能让人做出这样恶毒又忧伤的事情来。
“说说看。”洛宾已经顾不得底下人不解的眼神，他现在需要一个策略，一个能让省里派下来的负责人信服的策略。
刚刚，他又接到了电话，是苏城市市长的电话，凌霄作为苏城市的商界楷模，他的死，根本没办法隐瞒。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和省里来的人配合好，用一个星期的时候破了这个案子。否则，不仅你这个刑警队长没得当，就是你们那林局，我这市长，都得受牵连。”
如果林立的所谓奇思异想，真的能帮着破案，给解开迷底，管他是不是自己最讨厌的那个人。
“既然现在案子的焦点都集中在卢胜美身上，我们首先要确定，卢胜美是生还是死，如果死了，是谁杀了她，如果还活着，她又在哪里？”
“对，肖远，你快带人去调查卢胜美，无论死活，都要给我把她找出来。”
洛宾安排好任务后，转过身来对着林立，“林立，这样吧，暂时也没有什么事要你做的，你先去休息室休息，等省里的领导来了，你再把你的想法向省里的领导汇报一下。”
休息室里很是安静，林立更是感觉到全身疲惫，没多一会，他就睡着了。
浑浑噩噩中，林立看到凌霄向他走来，卢胜美正挽着他的手臂，他们俩的脸上都是笑容。突然，一个蒙面的男子奔了过来，将卢胜美从凌霄的身边拉走，空气里回荡着凌霄绝望的嘶喊。
林立醒了过来。
摸了摸头，竟是一脸的汗。
连梦里都有第三个男人，那人到底是谁？
林立点了一根烟。
自从他被贬到去资料室，他就很久没抽烟了，此时，烟气缭绕，呛得他狠狠咳了几声。
他一边抽烟，一边随意地拿起手机，继续翻看着从凌霄家别墅拍来的照片。
目光，终于还是落在了那张婚纱照上。
凌云的笑脸，似乎有一些不对劲。
林立的手指沿着凌云的眼神往后拉，的确没错，凌云没有看着他的新娘子，凌云在看着新娘后面的人。
“凌叔叔。阿姨好些了吗？我可不可以去医院找你了一下，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帮我确认一下。”
“对，拍婚纱的那天，霄儿也去了。是胜美让他去的，说有点公司的事情要交待。”
“凌叔叔，你是说，凌云是在知道卢胜美出轨后才知道卢胜美和凌霄的关系的？”
“是的，其实霄儿和胜美的关系，我们也是在那时候才知道的，霄儿从来没有和我们谈过女朋友的事情。霄儿他一心一意就只想把公司搞好。”老人的眼睛又湿了。
林立轻轻握住了老人的手，等老人的情绪有所缓解时，终于又问道：“凌叔叔，凌云的车子是栽进苏城湖里了吗？”
老人刚刚抑制住的眼泪又滚了下来：“云儿，云儿他最无辜啊。他那天，喝了太多的酒，根本不听我们的劝阻。他的车就那样冲进了苏城湖，我们找到了车，可是，云儿到现在还是……”
林立的心里突然明镜一般。
他安慰了老人几句，刚想走，突然又像想到什么似的，转过身来：“凌叔叔，昨天你问我凌霄走的时候痛苦不痛苦。刚刚尸检报告出来了，凌叔叔，凌霄他真的是自杀的，他吃了一整瓶的安眠药。”林立拥了一下老人，“所以，他走的时候只是睡着了，并不是很痛苦。”
“那就好，那就好。”老人哭着，拉住了林立的手，“好孩子，谢谢你，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
从医院出来，林立立即往刑警大队奔，他要把自己的疑惑告诉洛宾，把真正的凶手绳之以法。
林立奔回大队，小庄告诉他，队长陪刚来的省刑侦科的领导去现场了。
林立眉头微皱,这都过去十几个小时了，还去现场干什么？
虽然有些疑惑，林立还是立即开车去了凌家别墅。
别墅外停着一辆越野车，并不是洛宾的。
林立几步就上了台阶，见门打开着，大声喊了一声：“洛队，我是林立，我有新线索。”
没人回答，屋子里去传来剧烈的碰撞声，好像有什么被打碎了。
林立一惊，难道是杀人凶手回来了？他可是研究过很多案子，凶手都喜欢回到凶杀现场来回味自己的杰作。
难道是卢胜美？
林立连忙拔出枪：“谁，谁在里面，快点出来，不然我就开枪了。”
“唉，人家说，苏城最有学问的那个人是个傻瓜，我还不信，现在我是信了。”一缕淡蓝飘了过来，随之而来的，是一个身材修长的女子，她穿着淡蓝的骑士服，手上正拿着一把刀。
“你，你快把刀放下。”林立虽然立即判断出这女子不是卢胜美，她比卢胜美更美，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诱人的生命力，但，见她手中拿着刀，林立还是不放心地作出了防御的姿势，手枪紧张地对准了女孩。
【作者题外话】：女主出现，是否符合亲们的想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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