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新的能力
几个月后，凌云的案子结了，最终被宣告误杀罪名成立，判了一个缓刑。
“他妈的，那么明显的杀人意图，还有那么有力的杀人证据，竟然搞一个误杀。”洛宾握紧拳头，捶打着乒乓桌，觉得还不解气，拿起乒乓拍就使劲地抽打起来。
“洛队，我们休息一下吧。”林立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他真的恨自己，干嘛要在凌云出判决的时候来队里和洛宾打乒乓呢，他明明可以和欧阳菲一起研究资料室里那些悬而未决的案子的。
“休息，怎么休息？”洛宾打红了眼，“你没看到我正打得过瘾啊。”洛宾说着，自己却把球拍一扔，“那肖远也不知道最近吃了什么了，行动如此迟缓，我让他知道凌云的动态立即告诉我的。”
林立无可奈何地坐在一旁，擦汗，喝水，看着洛宾烦躁地在乒乓室里走来走去。
“洛队，”肖远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洛队，凌云回第一建筑了。”
虽然早有预料，林立和洛宾还是有些愕然。
“他nnd。”洛宾反手就把乒乓拍给扔了，那拍子无辜地在地上转了好几圈，才摇摇晃晃地倒在地上。
“洛队。”林立捡起拍子，“这拍子可是周颖送的，要是让她看到你这样对待她给你的礼物，我看，你今天晚上又要吃栗子了。”
“吃什么栗子，老子现在心里全是火，正好拿来烤栗子。”
林立看着洛宾甩手走出乒乓室，不知道为什么，他对洛宾的好感竟然一下多了许多。
林立正在那里擦拭着自己的乒乓拍，电话响起。
一个陌生的电话。
“林警官吗？”
林力听出了凌云的声音，身子立即紧张起来。
“林警官，我是特意来和你打个招呼的，告诉你一下，我现在正在董事长办公室坐着呢。对了，你也顺便告诉一下那个漂亮的女警官，我记得她叫欧阳菲是不是？欧阳菲，真是非常漂亮的女人啊。”
林立正想说什么，凌云却呵呵大笑着挂了电话。
林立有一种不祥的预兆，他只能自己劝自己，别多想了，找证据把坏人送进监狱里是自己的责任，如果害怕被报复，那谁也不会来当刑警了。
发了个微信信息给欧阳菲，欧阳菲说她正在进行法医的培训，问林立有什么重要的事。
林立胡扯了一个理由，挂掉了电话。
心里还是毛毛的，像是有无数只毛毛虫在骚扰着他的心。
林立披起衣服，走出刑警大队。
寒意已经慢慢地褪去，街两边的柳树上已经开始有新芽绽放，谁家的墙角那，几簇黄得耀眼的迎春花正骄傲地展现着自己的风姿。
“小同志。”
林立停下脚步，回头，看到一个老人正拄着大扫帚对着他笑。
“怎么，不认得我了啊。元宵节，刑警大队的院子里。”老人笑着，那笑容自带着治愈的功能，竟让烦躁不安的林立感觉到心莫名地静了下了。
“怎么样，我给你的礼物还不错吧。”
林立先是愣了一下，过了几秒，一下子明白了。
他能预知犯罪现场的能力，就是在遇到老人后才有的。
老人说的那个礼物，应该就是指这份能力。
“你在第一建筑上的表现可是可圈可点吧。”老人说着，在一旁的长椅上坐了下来，示意林立也坐下。
“我们这类人，最怕就是让别人知道自己有超能力。”老人的手一指，他放在一旁的扫帚自己动了起来，在地上扫了几下，又随着老人的手势立在了原处。
林立惊得差一点就站起来，被老人给轻轻拉住了。
“刚刚那不是特异功能，只是我在练功，我懒了的时候，就会用这一招偷偷地扫地。”老人像个孩子一样笑了，“我给你那能力，你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那能力就会消失了。”
林立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我这次来找你，是来奖励你的。”老人说着，重又握住了林立的手，“上一次你的案子，你办得好啊，所以，我们把你的能力提升了。”
老人拿出一张照片：“你试着摸一摸这照片。”
林立摸了摸照片，一点反应也没有，他有些尴尬地看着老人。
“不能这么摸，你要和他们有联系，所以，在一个案子里，你只有触碰到他们的dna，才有有所感应。”老人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像父亲教不会孩子一般轻轻给了林立一下，“上次，你不是都已经感悟到了吗？”
林立想了起来，的确，上次他在犯罪现场，摸了那么多东西都没有反应，只有在摸到有凌霄凌云唾液的杯子，和握着凌云的手时，脑子里才有感应。
“这次，我教你另一个方法，如果那物件上没有当事人明显的dna，你可以用你的dna来做联系。”老人说着，舔了一下手指，“不要傻傻地用血，这口水就够了。”
林立半信半疑地在手心上吐了点口水，再次拿起照片。
他的脑子里窜出一连串的画面来，是一个读书的孩子被雨夜被拉进巷子致死的场景。
这个案子，林立在档案室的档案里看到过，杀人的是女孩的家教老师。
“怎么样？来，再给你一个提示，”老人笑笑，变戏法一样变出一朵花来，林立认识那花，是被叫做死亡之花的彼岸花。
“彼岸花，也叫死亡之花，希望成片成片的生长。花叶永不见，生死永相连。”老人说，“你若是在哪里见到一朵单独开放的彼岸花，那就是在告诉你，那里将会出现凶杀案。”
林立不敢相信地看着老人，老人看了一眼林立：“死人是会有气息渗出的，你也听说过乌鸦鸣叫，必有灾祸这样的说法吧，那就是因为乌鸦能闻到死亡的气息。这彼岸花也是一样，它也能闻到死亡的气息。”
老人说着，突然间将林立拉到身边：“不同的死法死亡的味道是不一样的。那味道真的不好闻。自杀的人身上有一股酸味，就像很多天没有洗澡的味道。意外事件死亡的人，身上有一股苦的味道，就好像苦瓜那样的味道，被蓄意杀害的人，那身上的味道就浓多了，在杀人者起了杀他的念头时，就有了那味道。”
林立听得一愣一愣的，听到老人在问他：“你还记得凌霄去报案室的味道吗？”
林立仔细想了想，的确，那晚，当凌霄向他伸出手来的时候，他是闻到一股味道，血腥味。
“对，注定要被别人杀死的人，身上会有一种血腥味，当他身上的血腥味浓到一定的时候，他的日子也就到了。”
林立傻了一样地看着老人，他真的担心老人会凑到他的身上，使劲地闻有没有死亡的味道。
“呵呵，小伙子，你放心吧，你身上全是生命的香气息，好人长命的气息。”老人站了起来，“有一天，你也会闻到想闻的味道，甚至是被逼闻到不想闻的味道的。记住，你今天得到的一切，都只可以拿来帮人上，帮值得去帮的人上。否则，你的身上也味道涌出的。”
说完，老人站起来，做了个不送保重的手势，拿起放在一旁的扫帚，一边唱着歌往前扫去。
林立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一些疑惑想问，比如为什么自己看到的画片是模糊的，断断续续的。比如，是不是可以在看出一个人即将被杀死时，想办法来阻止。
他不想做那事后的工作，他想要用自己这难得获得的特异功能去拯救更多的人。
如果当时自己能察觉到要被杀的人不是卢胜美，而是凌霄，是不是就可以想出办法来救下凌霄呢。
“阎王要人三更死，哪会留人在五更。小伙子，记住，帮该帮的人，救该救的人。”空气里，飘来老人苍老的声音，林立想追过去，哪里还有老人的踪迹。
他重又坐下，发现长凳上放着一张卡片，卡片的底色就是一朵盛开的彼岸花，鲜红的花瓣上写着一个号码，旁边写着，非救命莫要电话。
应该是老人特意留给自己的吧。林立想着，将卡片收到皮夹。
他站了起来，目光在四周巡视了一番，还好，没有彼岸花。他又使劲地闻了闻，阳光的味道，暖暖的，香香的。
林立，你这是在干什么噢。林立责怪着自己，不自觉地就笑出声来，刚刚老人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他的身上全是生命的气息，这四周也就他一个人，哪里会出现象征着死亡的彼岸花呢？至于味道，只有迎春风在阳光下淡淡的清香。
“师兄。”欧阳菲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饭盒，“师兄，我找了你许久了。”
“有案子吗？”
“师兄，你怎么天天想着案子啊。这样太平的日子，不好吗？”欧阳菲拉着林立坐下，打开了饭盒，饭盒里是精致的瘦肉饼，做成了心形的模样，“来，尝尝我做的爱心饼，给我点意见，明天我要送到敬老院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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