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神秘的客户
林立见落无尘一幅避之不及的样子，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落小姐，我不是要让你去找信，我是让你告诉我，你这信是从哪里来的，我要找的还是人，从犯罪现场拿走这信的人。”
见落无尘有一瞬间的迟疑，他连忙又道：“你放心，我还是按找人的标准付你钱的。”
“那当然。”落无尘啪得一下，又坐到了椅子上。
真不明白，她小小的身子怎么就能制出那么响的声音来的。
林立从身上掏出一千元钱，递了过去：“这是今天的报酬。”
“既然你这么诚恳地问我，那我就很坦诚地告诉你，你还是不去查这封信了，我怕你承担不起。”落无尘握着那一千元钱，犹豫了一会，还是把钱给递了过来，“你这钱，我可能真地赚不来。”
“不是，落小姐，你只要告诉我那信是怎么来的，哪怕你给的线索和我要追寻的人关系不大，也算是一条线索啊。”林立急了，将那一千元又硬推过去，“你要知道，死去的那个老人家，他是我的爷爷，他对我可好了，我要是不帮他找到凶手，我就对不起他啊。”
林立没想到自己会突然间说了一个谎话，而且说得还很自然，甚至还说出了一点感情，声音都有一丝哽咽。
果然，落无尘心软了一下，她咬了咬唇：“好，我给你一个名字，记住，你不能跟任何人说，这名字是我给你的。”
落无尘打开手机屏幕，飞快地写了两个字，一秒钟后，那两个字就被落无尘给撤销了。
但也只要一秒钟，林立就将那两个字牢牢地记在了心里，事实上，他不用记，那个名字早就在他的脑海里了——凌云。
“你是说，你这封信是从凌云手中买来的？”林立哪里肯相信，凌云的条件是有多好，他是知道的，凌云绝对不可能为了钱把这封信卖给落无尘，他要是有了这样一封信，木清怡的亲笔信，他一定会好好地藏起来。
“林先生，我跟你说过了，我只是提供一个线索给你。我可没说，这名字就是你要的名字，至于到底是谁，你作为一个侦探不是应该自己查出来吗？”
林立立即明白了，落无尘早就知道他是谁。
“落小姐既然知道我是谁，我想警民合作也是应该的吧。”林立掏出了警员证，“要不，落小姐去我们队里喝喝茶。”
“我呸。”落无尘毫不客气，毫无风度地骂起脏话来，“你有个狗屁警员证就了不起了啊，凭什么让我到你们队里喝什么茶啊，我是犯了哪一条哪一款啊。”
林立知道自己搞砸了，这个女子，根本就是软硬不吃。
“落小姐，我是真心实意想要你帮忙的，而且，我真的没有想用刑警的身份压你。李老说，只有你能帮我破那案子了，落小姐，你这么漂亮，这么聪明，这么善良一定不会看着一个老人枉死吧。”
这一通话说得动情动义，落无尘像是真被说动了。
她咬着手指，沉吟了片刻：“其实，我也是为你着想，你知道不，我在取这封信时，就遇到了一个黑衣人，就像香港片里那样的一个黑衣人，他差点追上了我，把我的脖子给扭断了。”
黑衣人，林立的脑海里立即闪出那幻想：“落小姐，你最近有没有觉得有人在跟踪你？”
“拿到信交给李老之后，就没有这种感觉了。”落无尘看了一眼林立，眉间却是凝起了一丝笑意：“怎么，你在关心我？”
林立没办法跟落无尘说幻境里的事，只是轻声说道：“落小姐拿来的这封信这么有价值，相信还有许多人想要知道你从哪里拿来，而真正的凶手更会想着要……”
“杀人灭口？”落无尘忽地一下跳到了林立的身边，人已经依了过来：“我的刑警先生，要是有人要杀我灭口，你会不会保护我啊。”
林立，从来没有和女孩子如些近距离地接触，他闻到落无尘的身上那股清新的香气，他低下头，正触到落无尘那双大得像黑幕的眼睛，他的呼吸竟然开始急促起来。
落无尘，抬起手，摸住了林立的脸：“林先生，你的脸好烫啊。”
林立的心中涌起一股热流，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落无尘轻飘飘地落在了她的椅子上：“好吧，看在你那滚烫的脸上，我还是告诉你吧。”
林立愕然，自己这算不算牺牲色相套取情报啊。
落无尘可没再管林立那忐忑的小心脏，她站起身，走到那大屏幕后面，伸手在后面捞了一会，很快就捞出来一个文件袋。
落无尘将文件袋打开，从里面倒出了很多张照片。
“这些照片都是你说的你那个胡爷爷照的。”落无尘从照片里选出了几张，“胡爷爷也算是我半个员工，他经常帮我拍照片。”
这次轮到林立惊异不已了。
“最近这几个月，有一个神秘人让我调查两年前仁清医院的医疗事故，他特别交待我要跟着凌云。我查到凌云这几个月去苏城养老院的次数特别多，一开始还以为他是去找养老院的莫院长，后来发现不是，他的目标竟然是何春花。”
胡爷爷说，养老院他太适合了，所以，他就主动入住到了养老院，一边盯着何春风，一边等着凌云，想要抓住机会，找到我们要的证据。
其实我们也不知道到底要什么证据，客户只是说，盯着凌云就好，每一周跟他汇报一次凌云的动态。”
“你的客户是谁？”林立问道。
“我的傻哥哥，”落无尘笑了起来，“我们接单从来不问客户是谁，只要客户给了钱，告诉我们目标是谁就行。这个客户从没有和我见过面，甚至于连声音我也只听到一次，就是最后一次，在仇天华的案子判的那一天，客户打电话来，说不用再查下去了。”
“对了，你要是想要的话，我可以把客户的声音卖给你。”落无尘竖起了一个手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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