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黑衣人
落无尘说，她是跟踪黑衣人来的。
“你又接了什么新任务吗？”林立的语气里充满着关心，这让欧阳菲的心酸酸的。
“嗯，我的新客户要查他女儿的死因。”落无尘从背里拿出一张照片来，“这孩子才八岁。”
照片上那个八岁的女孩一脸甜蜜的笑，正在雪地里玩雪。
“他女儿是在过年前失踪的，前天，在苏城河发现了小姑娘的尸体。”落无尘突然感伤起来，“今天是小姑娘的八岁生日。”
“你怀疑是这个黑衣人？”林立的眼前又晃过那可怕的幻影，他现在知道了，幻影里为什么会有黑衣人抓住落无尘，就是因为这起案子。
“孩子失踪后死掉，家人不是应该报警吗？找你，有什么用？”
听出欧阳菲的声音里有赌气的成份，落无尘却没生气，反而很有兴趣地看了看欧阳菲：“要是你们警方有能力，也不会让孩子失踪这么久，最后死去了。”
“你。”欧阳菲再次被气得发抖，她求助似地看向林立，林立却将她轻轻拉下来。
“好了，不和你这小丫头吵了。”落无尘从包里拿出微型照相机，对着从房间里出来的黑衣人拍了几张，顺带着，也将和黑衣人一起出来的凌云拍了进去。
“怎么又是他？”落无尘一边收拾着工具，准备跟上黑衣人，一边不解地自言自语，“难道，真是那样的吗？”
“你在说什么呢？”欧阳菲问道，她的声音里充满了疑惑，分贝自然就大了起来。
这声音，将正准备拉门离开的凌云给吸引住了，他停下脚步，看到了欧阳菲和林立，笑笑地走了过来。
“真巧啊，林队，美女警官。你们今天这么闲啊，来喝咖啡？”林立打了一个响指，服务员走了过来。
“以后，林警官和这位美女警官来喝咖啡，吃饭，帐都记在我的名下。”
“凌总，我们一杯咖啡我们还是喝得起的。”
“那当然，现在国家高薪养廉，两位不要说喝一杯咖啡，就是喝十杯，百杯也没问题啊。我呢，只是想表达一下我的谢意啊。”凌云轻轻站起来，两手撑着咖啡桌，身子往欧阳菲那倾斜着，“我得感谢两位的贴身保护啊，我猜，你们应该不会就今天一天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吧。”
“凌总怎么会这样说呢。”林立笑了笑，坐到了欧阳菲的跟前，揽过了欧阳菲的肩，“今天可是休息日，我和女朋友出来喝杯咖啡，也让凌总心里不舒服啊。”
他顿了顿，笑意更深了：“凌总不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然后就觉得什么人都在盯着你。”
“呵呵，原来林警官和这位美女警官现在已经是郎才女貌了，那我更应该恭喜两位了。林警官，”凌云的面色突然一沉，“你现在情意浓浓的，还记得我的清怡吗？我给你证据，告诉你清怡不是自杀，结果呢，你们那么无能，不是让清怡死不瞑目。”
“凌云，你不要蛮不讲理好不好。所有的证据都证明木清怡是自杀的，在你哥的那别墅里，不是还找到了木清怡的遗书了吗？”被林立搂住肩的欧阳菲底气都足了一些。
她亲爱的师兄可是承认了自己是他的女朋友呢，那所有的一切都不值得去害怕了是吧，不是有师兄男朋友保护着吗？
“所有的证据？只能说，你们没有找到真正的证据。”凌云的神情有些古怪，欧阳菲情不自禁地往林立身后躲。
有人推门而入，在凌云的耳旁轻轻说了些什么，凌云的脸上渐渐露出微笑，他站直身子，拍拍衣服，好像刚刚和林立他们在一起沾上了许多灰尘一般：“两位警官，我就不陪你们浪漫了。”说着，他又突然握住了欧阳菲的手，“美女警官，有时间享受就好好地享受，不要死到临头了，才后悔噢。”
凌云说完，哈哈大笑地走了。
欧阳菲委屈地看着自己被捏红的手，眼泪都要滚出来了，但她强忍着，问林立：“师兄，我们要跟上去吗？”
“不用了。”林立拉住欧阳菲的手，“疼不疼？”
“没事，他跑得快，不然，师兄你一定会给他颜色看的。”
林立笑了笑，他不得不承认，凌云是一只老狐狸，希望凌云没有看到落无尘。
他对自己的这种希望感到很可笑，身旁就是一个自己刚承认是女朋友的女孩，竟然又莫名地想到另一个女孩。
“来，想吃什么，师兄点给你。”林立看着欧阳菲那亮闪闪的眼睛，顿时觉得自己对不起眼前的这个女孩，只想到用食物来补偿了。
“师兄，”欧阳菲盯着他，“我总觉得凌云说木清怡是他杀这件事不是假的。不管你们怎么看凌云，我还是觉得凌云对木清怡是真心的。”
林立不语。
凌云给林立的那个u盘，他已经寄到国外去，找他的一个黑客朋友，看看能不能复原。
他是相信李海诚的，或许他也是相信李公道的，但是，他更想弄明白，凌云给自己这u盘的用意是什么。
以凌云的个性，不可能就这样让u盘消失，而不见警方任何的行动。
欧阳菲见林立不说话，以为自己说的话正中林立的下怀，便又提议道：“师兄，我们要不要重新调查一个木清怡死的那个晚上，也许会有什么是我们没有注意到的呢。”
黑影，那道在木清怡身后出现的黑影又一次浮现出来。
“黑衣人。”
欧阳菲听林立突然冒出一句黑衣人，不由地接了一句：“什么黑衣人，师兄。你是说刚刚来找凌云的那个黑衣人吗？”
欧阳菲的话让林立心里一陡，他为什么没有想到，那黑衣人也和凌云有关。
或许那黑衣人不是来杀木清怡的，而是凌云派去救木清怡的，所以，凌云才会以木清怡的死那样地耿耿于怀——他终究是没能将自己所爱的女人救下。
林立闭上眼睛，他在回忆，回忆他站在仁清医院的顶楼上，自己脑海里飘过的那个黑影，到底是飞奔着去推上木清怡，还是想将木清怡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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