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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南诏将军墓


汪凡跳下水潭,已经不见了薛文化的踪影,他暗叫糟糕,加急速度向下游。

        游到潭底时,见薛文化在不远处挣扎着。

        汪凡游过去时,看见潭底七零八落躺着几具尸体。

        可当务之急是先救人,无暇顾及。

        只见汪凡游到薛文化身边,这才发现他的双腿被卡在一个洞口里,洞口很小,最多也就一两岁的小孩才能钻进去。

        汪凡双脚踩在洞口边沿,用力将薛文化往外拖,可有一股莫名的力量正与自己较量着,力量极大,自己显然敌不过。

        就在不知所措时,薛文化无意中抓到了几株水草,汪凡见机行事,两人同时发力,一鼓作气才将他的腿从洞口拖出。

        这时只见一只手正捉着薛文化的脚。

        那明显不是人手,依稀可辨手上长满绿毛,有尖尖的指甲,手指又瘦又长,而且只有四根手指,并生有蹼。

        这只诡异的手看着瘦,但力气却极大。

        汪、薛二人的力量逐渐被它消耗。

        汪凡感到吃惊,要说自己兄弟薛文化那对金刚麒麟臂素有天生神力。

        他记得大学有一次,他们与校篮球队的打起来,其中一个身高一米九多,两百来斤的大个子,被薛文化单手一推,整个人退出五六米外,桌椅都撞倒好几张。

        可现在居然拧不过一支瘦材如骨的手?!

        汪凡见事态不对,立马用嘴上的砍材刀向那只手砍去。

        虽然在水里阻力不小,但好在汪凡自幼习武,手上劲道不小,而且还懂得发力的技巧,依然把那手砍出一道大血口。

        而流出的血居然是暗红色的。

        那只手一吃疼,松开了薛文化的脚。

        薛文化得以脱身,他不敢耽搁,立马游上去换气。

        汪凡则好奇那手是什么生物的,便向洞口里看了一眼,可对方早已不见了踪影。

        他心知此地不宜久留,不过临走时还是留意了一下潭底的那些尸体。

        从尸体的穿着打扮来看,明显不是一个年代的。

        有的已经死很久了,发白的皮肤被泡烂,有的看上去则像是刚死没多久,还可以看出肤色,但相同的是每一具尸体都是表情狰狞,应该都是淹死的。

        而奇怪的是,每具尸体都显得干瘪,像被吸干了血的干尸一样。

        看这些尸体身上基本上都有防毒面具或者防毒口罩,腰上都有工兵铲一类,背包还有撬棍,这明显是来盗墓的。

        汪凡确认了尸体的身份,不再多逗留,只把其中一个很特别的腰包顺走。

        回到营地,汪凡拿出刚刚在潭底捡的腰包检查,里面有把特别老式的手电筒,火柴盒,蜡烛等等。

        这些对他们来说全部都没用,索性全部给丢河里,全当是物归原主了。

        唯一一张皮质的地图留了下来,看那地图已经有些年头了,但不知道是什么地图?

        不过心思缜密的汪凡预感到可能是古墓的地图,便先留下,有备无患。

        这会儿估摸墓里的毒气应该也换得差不多了。

        四人到了墓洞口,九树将之前抓来的鸟儿用绳子绑住脚,放进墓洞,过了片刻,再拉出来,见鸟儿依然活蹦乱跳的。

        “可以了!气换得差不多了,……我再强调一遍,我们是来找蛊求药以及找人的!不是来盗墓的,千万不要动墓里的一针一线。”

        九树说罢,众人点头应是,便一一带上防毒口罩,鱼贯而入。

        汪凡与薛文化是第一次下墓,两人的心情大同小异。

        说不紧张那绝对是假的,不过又都有一丝丝兴奋与激动。

        特别是薛文化。

        薛老爷子在鲤州后城街经营一家古玩店,后城街是鲤州市古玩市场聚散地,薛文化他自己虽然从来没盗过墓,但从小耳濡目染,对盗墓的知识属于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的半吊子水平。

        而且最是羡慕后城街那些老一辈的,能吹嘘下墓的那些惊险故事。

        他一直有个心愿,那便是亲自下墓见识见识所谓的墓殿冥宫长什么样。

        顺便顺手牵羊,搞两个明器回去做镇店之宝。

        如今真的下墓了,怎么可能啥也不带就走,这下墓对薛文化来说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估计也就这么一次。

        他心道“富贵险中求,狼爷我这次无论如何也得顺走点宝贝,虽然刚刚答应了九叔,但那不过是口头之约,自然不能当真。”

        这里稍稍解释一下,薛文化为什么自称狼爷,而叫汪凡阿旺。

        他们这一代人受古惑仔影响,在大学时几个玩得好的自发性组建了一支名为“七匹狼”的小团队,每个人取了一个带狼的外号。

        薛文化看上去老气横秋,便叫老狼,加之是在京州读大学,所以他学了半桶水的京腔,以狼爷自称。

        而汪凡打架最野,便叫野狼,不过野狼听起来总感觉跟什么突击队的代号似的,不具备外号嘲弄性的灵魂,便又根据汪凡姓汪同旺,也就是狗,改成“野狗”。

        同学们很乐意,但汪凡不乐意,每次一听到野狗这个外号时,脑子情不自禁就想到非洲掏肛二哥,很是不舒服,便又召开了团队紧急会议。

        最后还是薛文化根据闽南人喜欢在名字的前面,或者姓氏前面加“阿”字的这个习惯,就赐他外号“阿旺!”

        至于汪凡一直叫薛文化嘴炮,那是因为薛文化那张嘴可以开航空母舰,摆起龙门阵来,那是字字珠玑,妙语连珠,不是一般的能侃。

        不过只有汪凡可以叫他这个外号,别人要这么叫,他非得跟对方亮刺刀不可。

        汪凡等人是从古墓的侧面进入,直接避开了墓室里的防盗机关,不过咱退一万步来说,古墓深埋地下,历经千百年,大部分机关早已成了摆设。

        周遭阴森黑暗,伸手不见五指,但汪凡与薛文化被兴奋冲昏头脑,激动取代了所有感知。

        薛文化为了利益最大化,便窃窃私语地告知汪凡,什么东西值钱,什么不值钱。

        只听他颇有专家派头说道“阿旺!我跟你说!唐朝国运昌盛、经济发达,可谓遍地黄金,自然财大气粗,李适居然赠金送玉给这位将军陪葬,那出手肯定阔气,由其以唐三彩和玉器最为值钱,待会咱就照着这两样拿便对了。”

        汪凡对古玩方面没有研究,听得倒也格外认真,便问“我听说古董有价无市,到时怕没路子出手呀!”

        薛文化不以为然,拍了拍自己胸脯,自卖自夸道“你瞧瞧你,说这种话让人笑死,怎么滴,看不起狼爷家的古玩店?你尽管拿就是了,其它我包办。”

        汪凡一拍脑门,说道“哎呀!我一兴奋就给忘了!”

        虽然汪老爷子家底殷实,只要汪凡愿意,完全可以不为钱而发愁,但他始终觉得拼爹啃老是没出息的人干的!他汪凡将来是干大事的人,怎么能与一般富二代相提并论。

        闽南文化以“爱拼才会赢”为精神,想汪老爷子就将此精神发挥得淋漓尽致,硬是杀出一条商业康庄大道,汪凡心想自己自然不能让他看扁了。

        他记得大四那年,他以一个即将步入社会的有志青年的身份,与汪老爷子展开了一场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对话。

        当时他郑重其事的说,以后别每个月都给他打钱,他能靠自己拼出一片自己的天地。

        可惭愧的是,到现在汪凡都还没一份正经的工作,唯一的一点存款还是大学四年汪老爷子给的丰厚“生活费”,以及实习期间那少得可怜的工资。

        可是毕业这一两年来,他挥霍无节制的花钱习惯,已经让那张单薄的银行卡捉襟见肘了,不想法子搞点收入,可就真的要在汪老爷子面前打脸了。

        加之薛文化的怂恿,他也动了歪念。

        汪凡见九树走在前面,便小声说道“嘴炮!唐三彩个不小,不好在九叔眼皮子低下带出去呀!”

        “你傻呀!拿玉呀!古人都有佩戴玉佩的习惯,那肯定是陪葬品必不可少的……”

        “喂!你们两个小子,嘀咕什么呢?集中精力,提防着点,这里可是深地古墓,一点都不能马虎,更何况我们都是第一次。”

        汪凡与薛文化聊得正兴起,走在前面的九树转身打断这二人的图谋不轨。

        汪凡与薛文化心中同时说道“扯吧你!还第一次。”

        从心理学的角度分析,九树这是怕被人知道他对“下墓”勾当很有经验,所以才不断反复强调相反的话。

        汪凡与薛文化赶紧闭嘴,认真的点点头,然后用狼眼手电四处照了照,认真观察起来。

        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是在古墓的一条甬道里,甬道均用青石砖铺成,完全被吞噬在无尽的黑暗之中,只能通过手电光束依稀辨物。

        周遭异常的安静,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清晰可闻,此时此刻,汪、薛二人才真正开始紧张起来。

        甬道两边墙上以及顶上,均有壁画,本来是彩色的,不过随着空气流通,色彩已经退化。

        墓室壁画是我国传统壁画的重要一翼,一般绘于墓室的四壁、顶部以及甬道两侧,从西汉晚期到东汉时期,一些地方豪强和权贵便开始在墓室内绘制壁画,以记录墓主生前事迹。

        汪凡大学就读“京州国立美术学院”,绘画专业在自己那届首屈一指,他对壁画倒有研究,也感兴趣。

        便用狼眼手电把墙上的壁画挨个看了一遍,同墓志一样,都是记录墓主生前事迹的。

        从画上人物的服装和一些水陆攻战的酷烈场面来看,确定是唐朝时期南诏国那位将军的。

        特别是壁画上偶尔出现的僰文让汪凡更加确定,南诏国除了受到唐朝文化的影响外,还使用僰文记事。

        从画中墓主早期生活场景及服饰来看,这个南诏国的将军好像还是西爨(cuàn)白蛮人。

        汪凡心道“这就难怪了,我说吗么,记得以前一位历史老师跟我讲过,南诏国的王室和佛教徒都盛行火葬,不搞土葬,只有西爨白蛮才盛行土葬,还是依汉法建墓。”

        西爨是古地名和古族名,至于这个白蛮么,不是专指哪个民族,它只是特定时代对特定人群的一种泛称。

        古代华夏民族将我国西南一带社会发展水平低于中原的群体泛称为“乌蛮”、社会发展水平与中原相近的群体泛称为“白蛮”。

        不过汪凡也就只知道这么多了,当时他们那位历史老师在讲这方面知识时,他满脑子尽是前面那位漂亮的女同学了,也没怎么认真听,所以关于这西爨白蛮他大致就只认知到这个程度了。

        但有一点,他这个盗墓小白也明白,那就是这个南诏将军墓,应该是李适命人给造的,像这种开山建陵的豪举,只有大唐才有如此实力。

        汪凡等人在出发前,倒是有对此墓做了一定的攻略,得知在贞元年间,西南片区有由古代藏族在青藏高原建立的吐蕃为患,吐蕃举兵从茶马古道穿越欧鲁雪山进犯滇洲省。

        当时唐代一位名臣,约南诏共袭吐蕃,在欧鲁雪山茶马古道一带展开了厮杀。

        相传当年南诏国一位将军战死于欧鲁雪山,欧鲁雪山是滇江自古有名的神山,相传它是纳西战神三朵的化身。

        为了弘扬将军保家卫国的精神,古墓选址就在欧鲁雪山一带,当时唐德宗李适,为表达对那位将军的敬佩,特意赠金送玉,作为陪葬品。

        这也便是薛文化一确定这是唐代南诏将军墓时,兴奋的原因。

        汪凡从第一部分壁画开始看,画上记录墓主是如何一步步成为将军的,看到后面其中一部分时,发现壁画有异样!

        只见有四道很深的破损印,像是爪痕。

        不过却不知是什么动物能在青砖墙上留下爪痕,这可是青石砖,虽然硬度不比花岗岩,但它也不是豆腐呀。

        更令人不安的是,爪痕上面还依稀可辨有干掉的血迹。

        众人看着爪痕,心中均隐隐泛起不安。

        “我靠!鬼呀。”

        突然这时,只听见薛文化大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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