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阳光灿烂的日子少年要珍惜
“阳光灿烂的日子少年要珍惜，不要再犹豫不要再迟疑……”早晨七点半，曲焱焱被闹钟音乐叫醒。
今天是个大晴天，阳光隐隐透过窗帘照进屋里，显得闹铃音乐很应景。曲焱焱快速关掉闹铃，穿衣叠被，跳下床，把桌上的日历又撕掉了一页。
日历已经翻到了2016年2月28日，今年是闰年，高一下开学日难得的在2月29日。昨天王舒给她发信息，让曲焱焱找几个同学来提前打扫卫生、领教材、画板报。
曲焱焱背了个小包，裹好羽绒服，戴上帽子和手套，在门口穿鞋。
尽管三月将至，江城积雪仍未融化。张茵看她没围围巾，有点担心：“外面还挺冷的，不围围巾能行吗？”
“戴围巾眼镜就上哈气，走路太不方便啦。今天都是在屋里干活，冻不着我！”曲焱焱穿好薄棉鞋，冲张茵挥挥手，风风火火地关门下楼。
她昨天先问了一圈男生，何烁还在奶奶家，今天下午才能回来，没办法来帮忙，赵嘉文和钱翰倒是很爽快地答应了。女生那边她拜托胡钰找人，胡钰和团支书周遥、宣传委员乔禹桐、组织委员钱慧楠都会过来。
他们几个约的早上九点在求实中学门口见面，曲焱焱习惯早到，八点半就到了校门口。她以为不会有人在，却惊讶地发现赵嘉文也已经在那等着了。
“呦！你怎么来这么早？”早上还是挺冷的，曲焱焱像兔子似的，在雪地里跳来跳去。
赵嘉文看了眼时间，“早上我也没什么事，早点来没准能多帮点忙呢。”
曲焱焱看不是只有她一个人早到，就准备跟赵嘉文一起先进学校，找点事做，“咱们先去王老师办公室，我在群里给他们发消息，让他们九点来了直接进教室就行。”
“好。”赵嘉文两手揣在兜里，跟着曲焱焱进了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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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翰差不多是八点四十到的，九点左右，其他同学也陆陆续续进了教室。这半个小时，赵嘉文和钱翰已经把新学期的教材搬回了教室，曲焱焱正在开窗通风，打扫地面。
“你们来啦！我们几个今天到的早，书已经搬回来了。我跟钱翰和赵嘉文仨人一会擦完地去扫雪，分书和板报这些细活还得拜托你们啦。”曲焱焱把扫帚放到一边，跟胡钰她们打了招呼。
大家很快各自忙起来。扫完擦完地面后，曲焱焱扎紧垃圾袋，抹了把头上的汗，招呼钱翰和赵嘉文去丢垃圾，她去工具间拿几把锹，一会儿后操场见。
年级领导把后操场分成几块分担区，一班现在负责的区域并不大，等到高二时，他们会转扫前操场，任务更重些。
今天阳光很好，但江城这几天的夜晚温度还在零下十几度左右徘徊，白天最暖和时也有零下六七度，因此雪并没怎么化。
在没有领导盯着的情况下，派学生去扫雪约等于默许他们玩雪。他们三个很快把分担区的雪扫得差不多了，赵嘉文趁曲焱焱不注意，往她后脖子里塞了把雪。
“嘶——看招！”曲焱焱冻得直缩脖子，抓起把雪，匆匆团成个小球，就冲赵嘉文砸去。赵嘉文有一米八，比曲焱焱高二十多公分，哪能让她制住，两人虽然打成一团，但基本是赵嘉文单方面火力压制。钱翰比较腼腆，并不出手，把铁锹收到一边，免得他俩误碰受伤，在一旁看热闹。
曲焱焱已经快被赵嘉文按到雪地里了，但她还不肯认输，执着地在雪地里扑腾——“钱翰你不地道，光看热闹不帮忙！”
钱翰挠了挠头，在曲焱焱满含威胁的目光里被迫加入战局。
过了一会儿，三个人都玩累了，拿起锹来打扫战场。把分担区弄得干干净净后，三个人拍掉身上的雪，赵嘉文怕真惹火曲焱焱，替她把铁锹放回工具间，他们仨再一块回到一班。
胡钰她们这边的活也干得差不多了，王舒正在看她们板报的成果。
“你们这是去雪地里打滚了吗？”胡钰看三人身上还有不少没拍净的雪，打趣道。
曲焱焱一本正经地说：“我技不如人，打雪仗输了。”
王舒看大家都忙完了，从兜里掏出五十块钱，让曲焱焱去贩卖机给大家买饮料喝。曲焱焱拽着赵嘉文出去帮她抱饮料，他俩回来时，其他同学正围着王舒看下学期的排座表。
一班一年换一次同桌，高一下学期只是调整了分组，曲焱焱看到新的座次表里，自己和赵嘉文分在了前后桌，和何烁离得还是很远。
几人喝完饮料，和王舒老师告别，各自离开教室回家。
“明天见！”曲焱焱坏心眼地窜到赵嘉文右后方，拍了拍他的左肩，看到他回头却没看到人的样子，大笑着跟他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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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下学期过得很快，从这学期开始，学校为了激励大家，宣布以后期中、期末考试学年前三名的同学都能获得奖学金。
曲焱焱知道自己有数学拖着，是没法跟吕旭、赵嘉文那样各科毫无破绽的学生争前三的，她只要稳定在年级前十就很满意了，并没把奖学金放在心上。
但何烁的运气不大好，上学期他考第一的时候学校不发奖学金，这学期他月考拿第一学校也不发奖学金，期中考试他没发挥好，考了第四名，学校开始发奖学金了。虽然钱不多，但奖学金颁发仪式全校同学都要参加，如果能拿奖是一件倍儿有面的事。
期中奖学金颁发仪式上，曲焱焱和胡钰作为班长，站在班级队伍的左右两侧，负责监督纪律。走到何烁旁边时，曲焱焱隐蔽地拍了拍他的胳膊，以示安慰。
一班这次期中考试发挥得也不错，年级前三名分别是赵嘉文、吕旭和孙云歌。孙云歌是一班这学期冒出来的黑马，曲焱焱这学期才知道她也是枫桥出来的，她不爱说话，在班级里存在感不高。可能是逐渐适应了高中学习，孙云歌这学期成绩进步飞快，月考考到年级十来名，期中考试竟然一举突破到年级第三。
当宣布获奖名单的时候，一班的掌声格外大。这大概就是重点班诡异的班魂吧——我拿不到奖学金也没关系，只要不让别的班拿到我们就高兴！
奖学金颁发仪式结束后，各班列队回教室。下节课是数学课，趁老师还没来，曲焱焱捅捅前桌的赵嘉文：“给我看看奖状呗。”
赵嘉文笑她：“你这回考第五，再加把劲期末你也能拿到了，急什么。”
曲焱焱把数学期中考试卷给他看：“哪像你说的那么轻巧，看看我多少分，你多少分。大哥，你数学快满分好吧。等到下学期数学再难点，我的目标就要变成保前十了。”
赵嘉文把装着奖学金的信封和奖状都塞给曲焱焱：“多摸几下，给你沾沾好运。”
曲焱焱小心翼翼地捧着奖状，翻来覆去地看，语气里满是做作的甜蜜：“啊，你真好！”
赵嘉文冲她翻了个白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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奖学金颁发仪式后没几天，年级主任叫曲焱焱他们去开会。
这时候已经是四月下旬，距离立夏没多久了，江城的天气才刚刚称得上是暖和。学校准备趁最近天气好举办春季运动会，还要求他们每个班设计班徽和班旗。
午训导前，曲焱焱拿着报名表和运动会项目册回班，项目倒是不少，女子组还好说，男子组实在头疼。一班一共就十个男生，擅长运动的没几个，曲焱焱想，理科班肯定会全方位碾压他们，他们倒是可以争一争精神文明奖。
她紧接着还得去年级办公室开每周例会，只好把这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塞给了体育委员。
“猴哥儿，选人的活就交给你了，我还得去开会。王老师把午训导时间给咱们了，得抓点紧。学校说每个项目都得报，咱们班这情况，你……加油。咱就重在参与，让大家都别有压力，去了就是胜利。”一班体委叫侯智宇，是他们班班草。
侯智宇也很无奈，“行吧，我尽量动员他们。”
等曲焱焱开完会回来，侯智宇好像刚刚选完人。她刚一进门，侯智宇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看着她，大家看起来都在憋笑。
曲焱焱一头雾水，隐约觉得似乎在她不在的时候，有什么了不得的事发生了。
“何烁，你说，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在搞什么？”曲焱焱决定点一定会说实话的何烁。
何烁没跟着他们一起笑，他看起来甚至有一点点担心：“女子800米和跳高没人报，猴哥儿说不能没人上，大家起哄说要给你报800米和跳高。”
侯智宇赶紧说：“大家就是想逗你玩儿，没真填呢。”
曲焱焱心想，我能不去吗？大家都不想参加项目，我要是说不去，那其他报项目的同学也要打退堂鼓了。
“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猴哥儿你填上吧，只要大家到时候别嫌我给一班丢人就行啦。”曲焱焱笑着摆了摆手，班级里又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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