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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终于打动


我咽了口唾沫,老太太快速往里走,我头皮发麻地跟上,老太太左看右看终于逮着一只流浪狗,静悄悄地冲过去。

        老人人虽老身手却了得,几下拿绳子把那狗给套住了。

        哪知狗就狂吠,冲老人咬,露出凶狠的獠牙,吓得我冲过去一脚把狗踢开。

        老人转头骂我杀生,我赔着笑,其实刚刚我没碰到狗。

        连续抓了三只狗两只猫,我面色惨白腿都软了,偏偏老人又让我牵着,那我生怕一转身就被咬掉一块肉……

        回了院子,老人拿水管放水,我讨好地走过去。

        流浪猫狗都脏,有些身上沾了屎和不明物体,洗出来的水都是黑色,那股腐烂的气味我闻着反胃想吐。

        老人在身边我没敢表现出来,我戴着手套顺着水流给它们洗,又挤了沐浴露。

        五个小时下来,老人被佣人叫去吃饭,她离开时没管我。

        我跟上去,浑身湿透又臭,跟老人打招呼说要回去,她自顾自地吃饭。

        得到了冷脸,我安慰自己,至少她没再辱骂我。

        等坐上了车,我脑袋都是空白的,冷静下来才开始恐惧。

        我以前被狗咬过,留下阴影。

        动物里面要是选出最害怕的,对我来说是狗,今天能克服心里障碍,我也很惊讶……

        回病房时,门口三个护士不敢往病房走,我好奇地走进去。

        傅墨琛病床上有个人影,是个女人。一副整容脸,额头打得玻尿酸高得像寿桃,她的嘴不停动着,像是说着什么,姿势神态挺傲慢的。

        我再看傅墨琛,他悠然地半坐在病床上,森冷的眼神,像蓄势而发的猎豹,冰寒地要吃人。

        我暗查不对劲,赶紧扒开人群冲进去,又关上门。女人瞥我一眼,微有些诧异。

        “你想干嘛?”

        我尽量以最冰冷的语气,强势的态度,试图表明自己的立场。

        女人‘咦’了一声,恍然大悟的模样,又露出清冷的姿势:

        “噢,你就是伺候狗的女人啊,巧了,我是邹总的助理。”

        邹丽的女助理。

        我没见过,但她这么傲慢也不无理由。在邹丽身边待着的人,平时肯定和很多职场成功人士想要打交道讨好,比常人傲娇也算常态。

        我再次口吻不善地问她来做什么,她没看我,估计是看不起我这层面的人,又转身看傅墨琛,眼里充满算计与期盼。

        “傅总我的来意你听明白了吧?时间不长两个星期,反正傅总没有女人,一切都好说……”

        不用往下听我就听出来意,这个女人还在噼里啪啦地说着,完全不顾傅墨琛黑掉的脸色……

        她这一趟大有目的,于她而言,她手里掌握着傅墨琛的软肋,她想通过邹丽助理这职位,找傅墨琛狮子大开口要条件。

        她看上傅墨琛的脸和身材,想借邹丽势压势,趁机占一把傅墨琛的便宜,让傅墨琛伺候她。

        看她不慌不乱,说话松弛有度,应该是惯犯了……

        可惜她押错牌了,她如果大开口要钱要物,傅墨琛为了收拾傅母的烂摊子,估计都会给。

        傅墨琛是有教养的富二代,不是没受过挫折,可这不要脸指名要傅墨琛陪的女人,偏偏只是个助理。

        傅墨琛哪受过这种气?估计也是活久见。

        他额头青筋微露,盯着女人,咬牙切齿的拿起笔记本往她脸上摔!

        “滚远点!笙辉国际就算不要这合同,弄死你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我暗道不好,连忙大声喊着吼着要把女人轰走。

        我关了门又回到傅墨琛身边,看他阴霾森冷的脸,手足无措地捡起笔记本。

        病房里安静得吓人,傅墨琛没说话低着头,死寂的黑眸看不出一点情绪。

        不小的病床上,他宽大的背微弯着,远看着有些孤寂,依旧抵挡不住身上散发的骇人寒气。

        这种默不作声的状态,比起暴怒谩骂,才是更可怕的。

        我小心翼翼地坐在椅子上,没敢看他的脸,怕惊扰到他的自我疗伤。

        我再细细想,又暗暗佩服傅墨琛超乎常人的心理素质,要换成一般人,早就气急败坏地动手,哪能压抑住怒火?

        网上曾有个话题,称想看清男人的性格就看他的驾车习惯,如果堵车了仍能表现得很平静,这就说明他的自控能力很强,傅墨琛在这点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叶无曾经就夸过他,能屈能伸能忍,这是对男人极高的评价。

        良久,傅墨琛微抬起头,黑眸很淡地瞥我一眼,声音闷声。

        “天晚了,你回去吧。”

        “我没事,今天就待这儿。”我立马答到。

        我其实是不敢走,人都有最脆弱的一面,可能当时不需要身边的人说话,但得有个人陪着。

        他眨眨眼,斜睨我一眼,拿起桌面另一个笔记本,指间快速敲击键盘,弹出一个页面,他把屏幕转向我。

        屏幕是密麻麻的字体,关于笙辉国际新一年的计划,他神色挺淡:

        “planB,后天我再去找一次邹丽,她那边再咬着不放就开始启动planB,不等了。”

        我愣着应声说好,嘴上答应,心里却着急着怎么快速拿下陈老夫人。

        我记得傅墨琛住院的第一天就对着电脑,他打了很多电话细问,原来是早做了最坏的打算,开始着手于计划B。

        时间不多了。

        这两天我跟着陈老夫人,她找遍了全市最穷最臭的地方,一下车我会拖着脏兮兮、浑身细菌的流浪猫狗,回院子我给十几只狗洗澡,洗得快失去嗅觉。

        晚上我浑身发痒,看医生时说是细菌过敏,让我少点接触带细菌的东西。

        看老人心无旁骛地撸猫,我讨好地跟她说话,她已经能容忍我搬个椅子坐她身旁。

        我盯她手上的猫,看她苍老的手指陷入猫毛里。她突然动作一顿,侧头看我:

        “你是求邹丽的吧?”

        我万万没想到她这么直白,看来走她这条路子的真的不止我一个,我没否认:

        “是有事求邹总,可我没想过要麻烦您开金口。”

        我一点不保留地跟她说起我的目的,邹丽忙于工作并不代表不在乎她这婆婆,她肯定是希望陈老夫人理解她,但陈老夫人性格有障碍,有时有狂躁症,邹丽是心有余力不足。

        得到婆婆的肯定不同于养孩子,养孩子不争气还能再要一个,可邹丽除非离婚,否则她不可能换婆婆。

        她尝试过讨好陈老夫人,碰壁几次,估计都怕了,所以才不敢和老人开口她难孕的事情。

        邹丽优秀得每个方面都让人羡慕,可她就缺个婆婆的肯定,才敢直面难孕。

        回了病房,傅墨琛问我要不要听邹丽女助理的事。

        见他眉梢染了喜色,我好奇地抬头。

        肯定想啊。

        傅墨琛说女助理昨天出事,被炒鱿鱼了。

        我拍掌叫好,算出口恶气。

        恶人有恶报,她该得的。

        可暗暗想,我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是你做的?”

        傅墨琛讥笑几声,挺不屑的眼神:

        “她算个什么东西,我还不至于花时间对她动手。”

        我好奇地细问是怎么回事。

        他说,女助理招惹上人了。

        女助理男女通吃,仗着她上司邹丽的身份,睡了不少人。

        她做这事的套路只有一个,平时看哪个企业家求邹丽,等过几天再下手。

        从傅墨琛病房出来的隔天,她找了个女人,是搞建筑行业的。

        哪知这一找,碰上硬板凳了。

        女人从小是个暴脾气,又是练跆拳道的,哪管三七二十一,先暴打了女助理,打得女助理刚隆的鼻子都歪了。

        女人揪着女助理的头发直往邹丽办公室拖,要邹丽给个说法。

        到邹丽这层面的人,怎么会不好面子?女助理的行为显然是往她身上泼泥巴,听说当时邹丽脸都黑了。

        女助理吓得哭,眼泪鼻涕一把一把的,跟女人跪着道歉,邹丽想息事宁人,女人不肯。

        女人找邹丽本来是商量生意,还没到需要求邹丽的地步。加上女人本身在军界有点背景,从小就被捧在手心,哪里受过这等侮辱,只想着往大的来闹。

        女人的手下动作很快,一小时就收集齐女助理的事,她猛地甩邹丽面前,不给个交代就直接找媒体爆光。

        邹丽气炸也只能忍气吞声,最后让女助理道歉,又答应了女人的合作,这才算把这事私了了。

        事后,女助理直接被炒了鱿鱼。

        “看来她在市里混不了了。”我低喃。

        女助理猖狂惯了,她见识短浅,没想过玩完的一天。

        她狂妄时露出的小人嘴脸能飞得多高,砰一声从天堂掉下地狱时,摔得就有多惨。

        这事一出,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笑。

        我侧头,看傅墨琛淡然的脸,又疑惑地问:

        “你前两天也可以借此威胁邹丽的。”

        傅墨琛轻摇头,他停了在电脑上敲击的动作,挺嘲讽的神情。

        “我不屑于做这种掉人品的事,邹丽这人挺阴险的,我查过她,凡是之前威胁过她的人,她事后找准时机都会反咬一口。”

        果然俗话说得好,有什么样的主子就养什么样的狗,助理就仗着这点才敢胡作非为的。

        晚上准备回时去,我找了个时机,把陈老夫人的事和他说。

        “你找个时间看看邹丽婆婆吧,她好像有狂躁症,平时挺孤僻的,你有空找个心理医生问问她的情况,那时邹丽那边就好说了。”

        我刻意把说话的姿态放低,这事进展到这一步,该由傅墨琛收尾才算是最好的结局。

        他如果能把陈老夫人治疗好,或者拉好老人和邹丽的关系,邹丽肯定得卖他个人情。

        傅墨琛多聪明的人,他听我说完直盯我几眼,又眯眸:

        “你这些天都在忙这个?”

        “我不是,就是就是闲得无聊,我现在不用工作,黎烟去上班了我挺孤独的,我就想找个人陪我说话。”

        我其实早出晚归累得躺床就能睡,没想到现在竟然也能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

        傅墨琛看我,是斟酌的眼神,看得我心虚地撇过头。

        安静的病房里,他唇抿成一条直线后就没再说话。

        他该是在斟酌什么,又或者是在想。

        我离开时,是黎烟打电话给我说带了宵夜。

        我匆匆和傅墨琛打招呼,我走得急,转身的那刻。

        身后的他唇瓣微动,黑眸温润,低声喃喃出两个字。

        谢谢。

        可惜的是,第二次,我还是没听见……

        命运有时真的很爱开玩笑,往后的我再想到今天时,如果我迟一秒离开,如果黎烟没打电话,后来我和傅墨琛的结果是不是就不会那么难堪?

        社长那边很快给我报了消息。

        他的手下在赶回来中,抓到陈明飞和我婆婆了。

        “沈小姐,您可以想想到时候见到他,如何动手,我这边好准备准备。”

        餐厅里,社长声音清朗悦耳,像是小提琴温润我的耳朵。

        我脑子一转,缓慢搅动着冒热气的咖啡。

        这几天夜深人静时,我想过很多种折磨陈明飞的方式。

        我想拿脚踩他的头在地上摩擦出血,想看他垂死挣扎又无可奈何的可怜模样,想看他跪着哭着求我,给伤害过我的那段艰难时光道歉。

        可真到这个时间点,只差一毫米就快能报复时,我脑子骤然空白一片。

        不是心软,是太兴奋了。

        我全身的血液疯狂流动,脸红心脏急速蹦跳。

        社长很懂得看人情绪,他见我没说话,很快会心一笑:

        “沈小姐,有些药不仅仅用于女人,用男人身上效果也不错。男人最在乎什么?比金钱还重要的,无非就是尊严。他以前试图毁你清白,你还要保护他的尊严吗?”

        我暗暗赞叹社长的业务能力,再次给了一个服字!

        对于婆婆和陈明飞,很快我就有了好计划!

        “社长,麻烦你帮我准备绳子、菜刀、长针、三把椅子和两个女人。”

        社长爽快地答应。

        “我很期盼,沈小姐亲手动手的那天。”

        傅墨琛很快联系了陈老夫人,他又找了一个专门从事老人心理辅导的资深治疗师,试图慢慢接近老人。

        我感慨着人与人之间的差别真的很大,傅墨琛去了两天老人就跟他说话了。

        他身上有种人格魅力,思想顽固的老人对我这种讨好型女人不太中意,就喜欢他这款后辈,人长得好就算了偏偏能力又强,在老人家这边非常吃得开。

        “邹丽那边总算松口了,她开的条件不高,今年准备和我长期合作,这合同的事情算能放一边了。”

        老人有改变,邹丽肯定能感觉出来,她专门抽时间主动找傅墨琛聊。

        一是邹丽真的想弄好婆媳关系,可老人从不搭理她,她只能寄托于傅墨琛;二是如果老人能主动和傅墨琛说话,对老人心理治疗是有好处,邹丽还得找傅墨琛。

        这事能解决,傅母那边也好交代。

        前几天听吴秘书说,傅母挺自责的,待在家里好几天,连平时最喜欢和富太太们逛街的心情都没了。

        “那就好,今年新年能好好过了。”我笑着,也算安心了。

        傅墨琛微挑眉,神采奕奕地勾唇,唇角的弧度逐渐往上翘。

        他微微一笑就很迷人,我看呆了,他这摸样到老了应该都有很多小姑娘喜欢。

        “你要去庆功宴吗?”

        我摇头,被他直勾勾盯着看,乖巧地点头说好。

        我以为这事一放,能安心好几天了,哪知年头我诸事不顺。

        没过几天,差点又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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