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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东阳三足


  之后的几天,莫小笙一直都没见着晏铭,只是每天都被姝予按在家里,像个废人一般的吃喝拉撒睡,时不时逗一逗自己那只同样被禁足的大猫。

  这些日子,莫小笙虽然出不去,但是也丝毫没敢怠慢自己的生意。古丽这些日子上了工,先是从舞女里面挑选了几个年轻的好苗子,又开始紧锣密鼓地排练起来。蚕纱做成的轻裙刚一亮相,就受到了东阳女子的追捧,人人都以能买上一件莫家茶馆台上的蚕纱轻裙为荣,甚至一时间成为一种时尚。

  有市场自然就有商机,在东阳城内,伴随着倒买倒卖越发兴盛,蚕纱轻裙的价格也越炒越高,甚至到了令人结舌的地步。

  莫小笙虽说想赚银子,但也没到丧心病狂的地步,她努力压着蚕纱轻裙的价格,坚决不涨价,逢节庆日甚至会让店里打个对折。不少百姓大为感动,纷纷称赞莫小笙是义商。

  当然,茶馆里的佐食,也会悄无声息地贵上两成。

  这些小伎俩能瞒得过天真的百姓,却瞒不过像小肖白这样的老油子,不过,人家没空搭理莫小笙,正忙着发布他们最新的银票呢。

  这段日子,晏铭的主事之位坐得越发稳健,莫小笙也有了足够的本金。于是在二月初,莫小笙和晏铭联合西北商界,先后将几笔大额的钱币兑换成了肖家银票。

  有了这些人的担保,肖家银票的发行兑换量迅速增长,肖白眼疾手快,将西北几大商区迅速占领,一时间称霸西北。而晏铭和莫小笙作为最大助力者,不仅大赚了一笔,还坐稳了在西北商界的地位。

  莫小笙有脑子有产业,晏铭有实权,肖白把控着经济金融的命脉。三者联动,简直无懈可击。还有人给他们这个搭档起了个代号:东阳三足。

  要不是莫小笙这些日子被姝予看的紧,倒是真想摆个庆功宴,好好庆祝一下他们伟大的革命友谊。

  肖白确实也忙,这些日子他一鼓作气开了几家分行,哪一个都需要他操心料理。肖公子不得不收起了他日日笙歌的浪荡脾气,开始呕心沥血搞起事业来。

  至于晏铭,上一次他因为司马列之事匆匆离开,莫小笙便再也没有见过他。只听说这大半个月过来,他一直和城守大人待在府衙内,都快把那当自己家了。

  不过,据说朝廷前几天来了旨意,要将司马列押解回京都处置,想着他应该也快忙完了。

  这样看来,也就莫小笙是个闲人。姝予给莫小笙请了个长假,店里每天大事小事都有罗子和楚应帮忙料理着,她也只需要是不是查查账本,没什么事可做。

  银票每天和莫小笙一起被闷在家里,连毛色都黯淡了几分。

  它这次惹了这么大的祸,那些邻居却再没来找过麻烦。莫小笙不由得好奇,托人一打听,这才知道是前些日子,晏铭从城守大人那里借了些人手,拿着钱物给周围的邻居一一补偿过了。

  这些人有些本就等着坑莫小笙一笔,并非那么容易善罢甘休,但是一见来上门赔偿的人,都蔫吧了。

  这些拿着银子来道歉的,都是平日里在府衙当差的官爷,一个个吹胡子瞪眼,还都配着刀。这些人瞬间便没了气势,一边接了钱物一边点头哈腰,仿佛做错了事的是他们一样。

  自古以来,百姓怕官就跟耗子怕猫一样——本能使然,天生如此。晏铭惊动了官府,百姓们又不敢为难官爷,自然也只能不了了之。

  有人替她解了围,莫小笙虽说不上感激,却总觉得欠了晏铭一个人情。

  按理来说,她怎么也该道声谢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很多次脚都要迈出去了,又悻悻地收了回来。

  她当然知道,自己真的见了晏铭,肯定不会只是去单纯的道声感谢,极有可能顺便把东夷禁药的事情一股脑抖搂出来,然后追着他问个清楚。

  但这药……毕竟是自己偷拿的,要是让晏铭知道自己暗中调查他,他该作何感想?

  而且又该怎么开口呢?

  既要抓住重点又不能过于刻意……

  难不成莫小笙就直接上前,哥俩好地一揽晏铭的肩膀,道:“晏铭,哈哈哈听说你最近吃的药不错,能不能把药方给我分享一下,我回头也让姝予给我开一副吃吃看。”

  会被当成神经病吧。

  莫小笙按着太阳穴,没想好没想好,还是别去了。

  她干脆自暴自弃地听了姝予的嘱咐,把自己闷在了家里。

  对于晏铭,她也说不准自己是一个什么心态,最开始的时候觉得这人深不可测……当然现在依然觉得他深不可测,但是慢慢接触起来,会觉得他还是有那么一寸温柔与柔软,隐藏在不动声色的眸色之后,杀机横现的天地之间。

  尤其在隐约了解过他的身世之后,才会觉得这小孩这些年过得实在太不容易了。

  且不说从小被父亲抛弃,母亲去世,而后又惨遭东夷族人迫害,即使他后面真的被丞相带回到大梁,面对早已离心的父兄,面对纷繁复杂的朝中风云,又何尝有人告诉过他,这条路要怎么走?

  他自小体弱,父母都不在身边,却还要挣扎着活下去,开辟出一方天地来。

  每当这时候,莫小笙脑海中总会闪现出圣母一般的人性关怀,觉得晏铭真的挺可怜,当然,当她想到晏铭运筹帷幄,杀人于股掌之间的好手段时,又忍不住把晏铭可怜弱小人设瞬间斩去,脑海里只留下他莫测的面容,隐藏在血雨腥风之间。

  她知道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装傻,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依然大咧咧地跟晏铭谈钱做生意,该恭维恭维,该奉承奉承,反正这跟她也没什么关系。

  但当她想到晏铭每天都在饮鸩止渴般地自我损害时,就莫名其妙地坐不住了。

  想要权可以理解,想要钱更可以理解,但是不要命这件事,就令人费解了。

  不管这药是不是他自己下的,他明知道有人害他,非但不加以阻止,反而任由别人这样做,究竟是怎么想的?

  莫小笙还是做不到袖手旁观,于是干脆想了个办法。

  她借着感谢晏铭替她解围的由头,叫了姝予去给晏铭看病,这样一来,晏铭现在身体是个什么状况,她自己也有个数。

  而且,你给我帮忙,我请你看病,礼尚往来,这理由足够正当吧。

  想到这里,莫小笙就乐呵呵地请人去安排了,让人给晏铭约了个时间,打算亲自去府上看看他。

  谁知道派去的人回来了,不仅没把事办成,还带回来一个不相干的人。

  这人正是城守大人之女:段织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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