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第二个问题
莫小笙和小二把肖白连拉带拽地带进了屋子。
莫小笙站定，坦白道：“我吧……不擅长跟女孩子打交道。你们风晚阁女子多，各种类型的想必你都见过了，哄人这方面你肯定擅长。”
肖白拂了拂白衣身上的褶皱，一双丹凤眼中流露出淡淡的笑意：“莫老板，你这话可不像是在夸我啊。”
“哪有哪有，我是真的搞不定了。段小姐是城守大人的千金，又和晏铭是从小的青梅竹马，我要是真让她哭着回去了，哪个指定也饶不了我。”
“青梅竹马？”
肖白对莫小笙说的话很感兴趣：“晏铭这么有艳福，我之前竟然没听说过。”
“所以啊，我哪里敢招惹他们？”
莫小笙哭丧着脸：“我就这么一个小门小户的生意人，这种人物真的是惹不起，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肖白。”
莫小笙平时痞惯了，乍一怂起来，倒也显出几分可爱。肖白面露笑意道：“莫老板难得有有求于我的时候……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吧。那不知道莫老板要怎么答谢我呢？”
莫小笙就知道没那么简单。
她在这点上和肖白很是类似，一旦遇到这种落井下石，趁机提条件的机会，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去的。
她干脆眼一闭心一横：“肖老板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肖白露出一个莫测的笑意，他缓步走近……轻轻扬起手来……
莫小笙突然睁开眼睛，一巴掌把肖白的手打开，结巴道：“不是那个……干什么都行，不能打人。”
肖白几乎哭笑不得，她是怎么看出来自己要打人了？
肖白又再度伸手，一只手回扣住莫小笙扬起的胳膊。而后，另一只修长的指尖先是拢了拢莫小笙额间的碎发，而后轻轻在莫小笙的鼻尖上点了一下。
“有点儿灰，帮你擦擦。”
肖老板轻轻吐气，显而易见地发现莫小笙僵了一下。
他露出一脸得逞的笑意，转身翩然离开，留下一句：“在外面等我。”
莫小笙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肖白耍了，她用力擦了一下自己的鼻尖，道：“肖白，你大爷的。”
结果肖白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门后。
……
屋内，肖白翩然坐在段织织的面前，打量着对方梨花带雨的少女。段织织显然意识到来人并不是莫小笙，却并没有理他，只是仍旧轻轻啜泣着。
肖白倒也并不尴尬，他不慌不忙地将折扇掏出来，前前后后端详了一番，自顾自扇了起来。
“这扇面是出自西北定武候路平昀之手，路侯爷不仅是个治军奇才，更是文韬绝艳，当初在京都才名显赫，画的一手好扇面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不过后来……路侯爷被发配至西北边疆，一直郁郁不得志，也很少有闲心画扇面了。家父当初为了寻得路侯爷的墨宝，也是来来回回找了不少地方，才找到这样一方好扇面。”
段织织明显被肖白说得话分了神，前后哭得有些接不上趟。虽说马上又恢复了过来，却被肖白一眼捕捉到了。
他干脆开门见山：“段小姐，你我并非什么仇敌，我也没有气过你。既然你针对的是莫小笙莫老板，这戏演到旁人身上，也就没意思了。”
段织织并没有回话。
肖白又摇了摇自己的扇面：“我知道段小姐一向喜爱书画大家的作品，我这里有路平昀路侯爷的真迹，平日里不轻易拿出来。这么好的扇面，只有配上佳人，才能领会其中真意。所以今日特地邀段小姐一睹为快。不知道肖某有没有这个福气呢？”
段织织下意识地去瞥肖白的扇面，结果发现，那扇面上竟是水波荡漾间，一双红袖添香的素手。
段织织脸上瞬间带了着怒容：“你未免太过轻薄！”
“哈哈哈哈哈”，肖白好像听到了什么格外好笑的事情：“段小姐不必反应如此过激，你大可去东阳城内问问，轻薄这个词对我来说可是太轻了。”
他缓缓启唇，慢条斯理道：“如果你想要更加切实的形容我的话，可以用——淫荡。”
“你！”
段织织一向在深宅大院中长大，哪里见过这样的人，一时间便是又气又恼，脸都憋红了。
肖白这才慢悠悠地安抚道：“不过段小姐放心，我与段小姐只是共同欣赏这一扇面，至于其他的……我不感兴趣。”
正在这时，在外面等得煎熬的莫小笙抢了小二的活计，端着茶壶就要进来，想着悄无声息地探听一下屋子里的情况。
结果一推开门，正在对峙的两个人都看向了自己。
莫小笙微微尴尬地摆了摆手，扬了扬手里的茶杯，硬挤出一个笑容来：“说了这么长时间了，你们渴不渴？喝点水吧。”
段织织终于忍不下去了，她径直走到莫小笙面前，努力压着脾气道：“莫老板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大可直接问，何必找一个无赖来折腾我？”
莫小笙看了看肖白，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人设崩了吧。
肖白在身后凉悠悠道：“段小姐此话欠妥，肖某并不是无赖，只是平时为人处世风流潇洒了些，内心还是正人君子的。”
莫小笙心觉好笑，倒是也没打岔。她还是恭恭敬敬地请段织织坐下平定一下情绪，而后转手就把肖白赶出了屋子。
让你哄人，有你这么哄的吗？
段织织喝了杯茶，这才慢慢平复下来。莫小笙又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段小姐刚刚好像在话语间提到，黑风寨是叛贼？据我所知，自打黑风寨成立以来，便一直是打的“匪”的名号，刚刚听段小姐这样说，我不知道是口误还是什么……”。
“不是口误，是事实。”
段织织看着莫小笙，斩钉截铁道：“你听得没错，我确实称黑风寨中人为‘叛贼’。”
“这是为何？”
“自然是因为黑风寨一直在勾结外党，趁机作乱。不然你以为，黑风寨嚣张了这么多年无人管辖，为何偏偏在三年前，朝廷下了这么大的血本，一定要将黑风寨清剿干净？”
莫小笙站起身，来回踱起步来。从8岁那年起，她在黑风寨呆了足足七年之久，可以说是再了解这里不过了。以她看来，这里的人虽说不是东西，但平日也不过是仗着人多势众，干一些打家劫舍的寻常之举罢了。
至于杀人，确实也杀得多。但也都是那些商队和百姓，从未涉及过什么大臣要员。
沙九宗这个大当家一向都清醒的很，就算是手里有个颇具规模的土匪窝点，也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平日里更是要求黑风寨不伤官家，不截官财，怎么可能有叛乱卖国的胆子呢？
更何况，就算是当真有人叛乱，朝廷当年为何还要打着清缴土匪的名号，而不是直接惩治叛贼呢？
莫小笙没想通，她站定看向段织织：“段小姐，我还是不明白，你所说的叛贼是什么意思。”
段织织仿佛意料之中一般，她将茶杯放下，正襟坐好。
“莫姑娘，我知道你一向都聪明的很，这个事情我向你点破一点，你应该也算知道个大概了。”
https://www.bqwxg.com/wenzhang/32638/32638069/544989081.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www.bqwxg.com。文学馆手机版阅读网址：wap.bqwx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