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你不对劲
最终楚雯来决定签约九鼎娱乐。
签约九鼎娱乐就要做好靠实力说话的准备。公司不会给她立人设，也不会给她买粉丝，除了必要的资源，公司对于旗下艺人几乎是放养的状态。
自由度超级高，能不能红看命。
才把合同签好，她有幸见到了自己的经纪人——李清俊。
没错，就是那个手上只有一个艺人的金牌经纪人李清俊。
现在她将成为他手上的第二个艺人。
新经纪人看起来十分好说话，刚一见面，就递过来一个20页左右的调查问卷，上面问题冗杂全面，就差没问她小时候尿不尿床。
碍于自家新经纪人手下另一个艺人实在太牛，楚雯来没敢多问什么，老老实实埋头苦写。
在李清俊未来的职业规划里，根本没有想到自己会在带着麻烦的于绅之外，再多带一个艺人。一个祖宗都伺候不过来，再来一个不管是不是祖宗，那都是劳心劳力的事。
会接下眼前这个小姑娘，还是自家不愿意干活的祖宗保证未来两年乖乖听话，他才松口带人。
他听了她写的歌，是个可造之材。
作为一个严格负责的经纪人，他要尽快了解自家的孩子。
当拿到写好的调查报告，他随便翻了几下，然后诧异的问：“你会这么多乐器？”
女孩捏着手指，“有的以前学过，有的自己瞎琢磨过一阵，大多都只会一点点。”
“那拿手的是那几样？”
楚雯来探着脑袋，指着报告，“前面几个我比较熟。”
“好的，我知道了。”李清俊点点头，合上了报告，“我回去再研究。”
“目前来说，你参加的比赛对外宣称是全封闭模式，所以我不好直接给你什么活动。这个比赛算是你的出道赛，最终成绩最好要到前五。公司那边不会给你什么有力支持，但至少能保证没人能动你的成绩。你的《堤喀》反响还不错，我这边建议你一直走原创这条路。如果有问题随时找我，我已经和导演组打过招呼了，你向他们要手机打电话他们会给的。”
对于经纪人的最初印象，楚雯来脑子里只有四个字——雷厉风行。
彻底有时间空出来时，她才有功夫理会脑子里的系统。
“系统，查询喜爱度。”
【叮，目前宿主拥有喜爱度：4489077点。经系统计算，你的喜爱度目前已进入规律增长阶段，每天增长度为1000点，可开启系统商城，请问是否开启系统商城？】
楚雯来揉了揉眼睛，反复把数字数了好几遍。
什么是天降横财？这就是！
现在她可是有448万巨款的富婆。
还有什么系统商城，她终于等来她的金手指了吗？
她就说别人的系统都是各种酷炫霸酷拽，怎么就她遇到的这么垃圾。原来是要她经历风雨后更好体会彩虹的美好啊。
楚雯来按住自己兴奋的小心脏，想点击确定的手指跃跃欲试。
“等等，开启商城不会也要喜爱度吧？”
【宿主你突然聪明我有点不习惯。】
楚雯来：……
果然！周扒皮永远不可能变成散财童子。
“先消除死亡bug，你再告诉我开启商城要多少点。”
【好的，bug消除后你还有4479077点，开启商城需要200万喜爱度，请问您是否支付？】
什么东西？200万？楚雯来瞪大眼睛，“开启商城以后里面的东西是不是我随便用？”
【你在做梦？】
“不是，你见过哪家商城收门票钱的，就算收门票，卖200万你不觉得离谱吗？”
【爱买不买，不买拉倒。】
楚雯来：……
你这么有骨气，这样我很不好讲价啊。
最终，磨皮了半天，楚雯来还是忍痛花费了198万开启了系统商城。
敢叫商城，楚雯来以为至少里面的商品会琳琅满目，但事实告诉她，东西不多，卖得还死贵，这才是系统的真实面目。
动辄几百万上千万，除去这些她买不起的，她能看的东西寥寥无几。
其中，有三件物品让她比较无语。
第一件：醒头丸（一粒一万）
还在为熬夜之后第二天脑子不清楚昏昏沉沉而苦恼吗？有了醒头丸，妈妈在也不用担心你熬夜第二天起不来。一天活出24小时的必备神器，你值得拥有。
第二件：多功能营养液（一瓶一万）
还在为身体跟不上繁重工作而苦恼吗，有了这款营养液，你能累死十头牛哦。
第三件：半小时睡眠片（一片一万）
人是铁，睡是纲，一觉不睡人发慌。还在担心长时间得不到睡眠而生病吗？不用担心，半脑睡眠器只需要半小时就能让你保证一天的睡眠感，还在等什么？
瞧瞧这些介绍，哪件不是让人加班工作打造究极社畜的必要产品。
楚雯来沉思了一会，“狗系统，我觉得你在暗示我什么？”
【嗻，你下场比赛的歌写了？曲想好了？舞台准备了？你确定之后比赛周期都是两个星期？之后的歌你有吗？】
每一句都命中红心。
这次有两个星期的时间是因为节目组要重点策划之后的比赛，而且他们白天还时常会被节目组突袭拉去拍拍宣传，录录视频。算起来留给自己的时间真的不多。
行吧，白手起家，自己不拼谁拼？
楚雯来咬咬牙，花了3万每个都买了一个，准备今晚就试试。
夜深人静，脑门上绑着写着“肝”字的布条，桌子上摆着纸笔，未来娱乐圈肝帝开启她肝生第一晚。
……………………
李清俊回到公寓时，外界盛传的冷面影帝正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电视里女孩弹拨着乐器，清浅的嗓音环绕着整个客厅。
李清俊看着过分认真的于绅，把带回来的调查问卷放在桌子上，出言调侃，“于哥，你都看多少遍了。你是不是对人家有企图？”
“我先说好，你谈不谈恋爱我不敢管，但人家小姑娘才刚刚进这行，你别搞出事，你的粉丝闹起来，小姑娘现在可承受不住。”
沙发上的男人暂停了视频，他平静的回答，“我知道。”
“而且我对她不是那种感情，你别瞎想。”
不是那种感情会要求他带新人，会穿着百万的高定参加综艺，会突然找导演买把椅子送人？
李清俊笑笑不说话。
沙发上的人却起身拿起桌上的调查问卷，翻开认真的看了起来，“你去找她还顺利吗？她有没有别的需要？”
李清俊从冰箱里掏出瓶水，往肚子里灌了半瓶，“小姑娘特别乖巧，叫她干什么就干什么。就是后来王磊军找了我一下。”
“还别说，楚雯来运气是真不错，一个非亲非故的业界大前辈这么关心看重她，特地跟我说了一通她的情况和要注意的地方。还有你这匹狼虎视眈眈在旁边看着，小姑娘前途不可限量啊。”
听到王磊军的名字，于绅翻页的手顿了顿，又听到经纪人感叹楚雯来运气好，于绅更是沉默了。
思绪一下子飞向了很远。
那个世界，他的忧郁症已经有所好转。
依靠网络上的信息已经满足不了他对于楚雯来的好奇。
出院的第二天，他拜访了老友丁肖华，打听着已故的老艺术家王磊军与楚雯来的故事。
能和王磊军做一辈子朋友的人本身也是个性十足，他已经有一两年没过丁肖华，这次咋一见，年过半百的老男人头发白了大半。
他们在庭院的小亭子里坐下，泡着茶，余烟袅袅。
丁肖华小酌一口，叹了口气，“那个女孩啊，我现在都还记得。”
“第一次听她唱歌，我就觉得她会火。那时候她手臂上还受着伤，我又哄又骗硬是拉着人去网吧报名，走的时候小姑娘的手机上还拨着110，说是一有不对，马上报警。”他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那时候我压根没发现她能写歌，就觉得她声音嗓子特别好，不唱给人听可惜了，哪知道她的运气是真的不好，走个路也能把自己摔成那样。”
自己听得认真，“那然后呢？她是怎么和王磊军认识的？”
“磊军啊……”丁肖华露出怀念的表情，“那老小子脾气臭的很，却是个惜才的。六年前，他突然让我想办法找个人，就是楚雯来。那时候他气得不行，手机里播出好几首歌，边播边跳脚，说好好的曲子被词毁了。要我把她找出来，他要给她补补课。”
“我一瞧名字，立马就想到那个《星图》第一季那个可惜的小姑娘，几番打听才找到她。”
“就住在几平米的地下室，白天打零工，晚上在公园唱歌。身上青青紫紫，我那时候一度认为这姑娘是生活不能自理，才能把自己活成那样。后来才知道，她是真倒霉，就跟被霉神附体了一样。”
“然后呢？”
丁肖华挑起眉头，“然后……王磊军压根没管小姑娘生活多凄惨，见到人劈头盖脑就是一顿骂，把人直接骂懵了。”
“骂得差不多了，他才把手机里的歌一首首播出来，指着人家鼻子说自己教她，不要再霍霍好曲子了。”
“本子往人怀里一丢，转头就拎出一块小黑板，粉笔板擦一应俱全，叭叭就开始上课。上了两个小时，人小姑娘举手说要去打工上班了，他扭头就塞给她五百块钱，直接把人扣下。”
丁肖华说着嘴角带笑，听得他好像能想象出当时的画面。
接着丁肖华好似想到了什么，笑得更开心，引得他询问。丁肖华接着说道：“磊军拉着人给钱上课，硬是给人讲了半个月。觉得该讲都讲了，就坐下说让人家把没发表的歌拿出来给他看看。你猜怎么着。”
“王磊军又把楚雯来骂了一顿？”
丁肖华哈哈大笑起来，“没有没有，王磊军看人家从《星图》出来到他找上门也就发表几首歌，扬言要人家把没发表的歌都拿过来帮忙看看。小姑娘又特别实诚，第二天duangduang直接带了一大摞，比王磊军头还厚，直接把王磊军脸都看绿了。”
不管哪个世界，王磊军都是楚雯来的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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