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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是我对视频的看法。”
贺秦玉正襟危坐，像个等商石大家长评分的小学生。
商石：“哦。”他食指轻点桌面，为刚才一番话总结道：“要求对方道歉，否则用违法校规一条让他们吃瘪——这就是你的做法？”
贺秦玉乖巧地嗯了一声。
“行吧，虽然答案差强人意，总比你什么都不做好。再有下次，”商石弹弹手机，“你应该会用录音功能。”
贺秦玉连连点头，问起他在意的另一个问题：“那蒋雅雅……？”
“自杀无误，结案了。至于发帖的家伙，我让人去查了，还没出结果。”商石摆了摆手，冲贺秦玉耸肩，“怎么着也得过个一天吧。”
商石举手投足表现得镇静平淡，似乎对这事件非常不上心。
贺秦玉没觉什么不对。他知道只要商石答应过的都会做到，自己再催徒增人心烦而已。
焦急不安的情绪在面对这样仿若掌控一切的商石时被无声地瓦解，仿佛商石自带一种强大气场，被他笼在庇护范围之内的人不必担心外界风雨侵扰，能有片刻小憩。
贺秦玉躁动了一天烦恼得以缓解，他们按照往常进入辅导模式。高中的知识点紧凑又多，贺秦玉不在状态一天，面对商石接连抛出的题目有些吃力，干脆试探性地问商石如何解题。
脾气乖戾的大少爷夸张地反问他谁家辅导老师找学生问题的，嘴上厉害的同时却丢来一本辅导书，例题与思路都详细地记录在里面。
随辅导书来的还有一句明天扣一半钱的话，贺秦玉有点心疼钱，但摸着略有折痕的书页，心中加深了商石心口不一的印象。
“念你今天初犯，我就扣一半，下不为例。”商石说完，还小声嘀咕了什么。
贺秦玉隐约捕捉到后半句：没有能力就少关心别人。
这句话戳中了贺秦玉的心思。父亲的病、蒋雅雅的事都让他感到深深的无力，不知自己何时才能强大起来，能够独当一面。
商石接连四天没来上学，他借了商青岁的秘书之一，在校外跑了几天，把自己策划里的“清酒”酒吧置办了下来。
事情这么顺利，不仅有商青岁和廖丽丽宠爱儿子的原因，更有商石本身提供的策划案。周一当晚商石将它发给商青岁过目，看过策划书的商青岁在视频通话那头笑得合不拢嘴，和好友炫耀得停不下来。
店面选好了，剩下的装潢设计则请了专业人员来干。商石本身是有这个技能点的，但花点钱就能叫别人动手的事为什么还要自己干——钱多得烫手的商大少爷如是说。
每天雷打不动地回校内住一晚，完成任务和给贺秦玉送钱，次日一大早便不见踪影。酒吧办下来后，无名也给商石发了消息，让他登录指定邮箱收取结果，附带一份乱码一样的字符。
邮箱的草稿储存两份加密文件。输入乱码字符，文件解锁成被删除的原帖内容和发帖人的网络痕迹，内容里的虐猫证据图源自一年前的外网，拍照人与蒋雅雅毫无联系；另一份则是发帖人的上网ip地址与真实信息。
网上人肉不对，但对这样只敢躲在键盘下吱呜输出的东西，不如揭开网络外皮来得有效。
商石看完两份文件，不出所料地轻声嗤笑。
人类是会臭味相投的，疯子也能从只言片语寻到同类的痕迹。
只是相较起来，这个网名漻洋子的网友太没底线了点。
从两份文件上看，漻洋子，和蒋雅雅一点关系都没有。
卡着放学时间，商石拨了电话给贺秦玉，通话音刚一接通他便道：“这周不许回去，我找你有事。”
“好。”贺秦玉答应得十分干脆，好像早知道商石会找他似的。
贺秦玉回答的同时，悬赏任务的系统框莫名弹出，四位数字末尾每秒都在减少，中心一闪一闪的标点暗示他时间这个任务剩余时间不多。
商石微微眯眼，安静了几天的系统适时解释：【悬赏任务有完成时限，如若没有完成，宿主会受到随机惩罚。】
强迫人接悬赏，又给任务加完成时限，快穿局可真是两头通吃的一把好手。
【贺秦玉在校内，大家都知道他是我的人，谁敢……】
商石的话还没说完，贺秦玉在电话那头道：“对了，我要去校外书店一趟，商少你有要带的吗？”
想来对方只是顺口，否则问有生活管家的大少爷这个问题多少有点蠢乎乎。
系统略有点优越地解释：【因为宿主是新人，系统赠送三次自动校正机会。这是第一次。】
“商少？”贺秦玉没等到商石的回音，又唤了一声。
“没有，注意安全。”商石挂了电话。
快穿局的家伙又在搞什么。
【任务地点在哪。】头疼了一会儿的商石问系统。
得知商石要参与任务，系统兴冲冲地指引贺秦玉所在，路上不断碎碎念老一套话术，试图把商石掰回完成主任务的道道上。
商石到地点的时间比贺秦玉早，到书店对面的咖啡屋点了黑咖啡，伴着醇苦的香味回复酒吧设计师的问题。
直至系统提示贺秦玉到来，商石和设计师的问题谈到一半，他表示自己有事离开，面对给钱大方要求也明确的甲方，设计师也爽快地下了线。
贺秦玉目标明确，几分钟便从书店走了出去。商石不远不近地缀在贺秦玉后边，两人走出了商场，都没遇到找茬的人的影子。
想来也是，商场到处都是人和监控，傻子才在这里发生冲突。
商场一面朝商业街，另一面相对萧条，街道管理乱。贺秦玉往乱的这面走去，商石眼尖地瞅见对街有几个混混模样的人指了指贺秦玉，大摇大摆地跟在贺秦玉身后。
如果有人有心观察，会发现贺秦玉-混混-商石这三方好像被线串了起来，路线完全一致。
【哼哼，他们是男主肄业的初中同学，看不爽男主很久了。等男主进了监控死角，就会拿棍棒威胁男主交钱。】系统兴奋地介绍。
等系统意识转向商石的手机，看到屏幕上的110三个数字，它大惊失色地问：【你在干什么？！】
【干嘛呢。】商石兴致缺缺地回，【参与对男主的霸凌啊。】
把霸凌方送进警察局这种事，也算加入了霸凌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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