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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聚会


江阳舒对人存了疑心,且证实了猜想。

        他决定把人带在身边,看看到底有什么名堂。正好缺个生活助理,反正她也了解他的喜好,立刻就可以上任。

        而唐冷烟得知后,立刻意识到江阳舒想把她绑在身边,开始怀疑她了。就这样,她开始两点一线的规律生活,家与公司的来回穿梭。

        整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然后把佣人做好的便当送过去。当然,前一天她会制定好第二天的饭食,免得出现什么差错,这位难伺候的少爷。

        中午被人叫起,然后坐车去给人送饭。下午坐在那里,陪他吃完,回来再睡个回笼觉,晚上又去送。再坐在他的休息室里,等他处理完工作,一起回家。

        晚上就乖乖当抱枕。这人自从上次她说了不要以后,就没有再提过这件事了,也亏得她不用再想那么多的理由去拒绝,费脑子。

        就这么咸鱼生活的过了半个月,唐冷烟发现自己连体重都上升了几斤,实在是太悠闲了。

        这天,是江家的家族聚会。人也不多,就两边的亲戚。以江父为首的江家亲戚并不多,只有他弟弟一家三口。农民出身的江二叔以及他的同村的妻子,还有他们的儿子,十六岁上高中了。

        以江母为首的李家人,可就庞大了。她爹生了不少女儿,就为了得这最后一个儿子。

        但这江母倒是清醒及时,没有一错再错,成为扶弟魔。只是定时多打些钱给父母,不时接济一下好吃懒做的弟弟。多的她也就不敢做了。因为江父什么都不说,只会扣她每个月零用钱的额度。

        刚开始她还十分大方,沾沾自喜于自己的丈夫不介意自己帮衬家里,什么话都不提。没想到下个月她的零用钱支出就少了四分之一。怒气冲冲地跑到他书房去闹,去质问。结果,就得来一句,上个月超了的下个月补上。

        她肯定不答应啊。一句离婚就被怼了回来。权衡利弊之下,她选择了家庭。弟弟缠得紧了,才把自己的零用钱舍痛给他一点。

        今天的江宅尤其热闹,在小庭院里也搭起来烧烤。

        设了两条长桌,铺了白色的桌布,上面摆着许多精美、昂贵的点心、甜品,还有香槟。

        江家人还算客气,不过婆婆那边就可喧宾夺主了。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像个花孔雀。

        她带头排挤,几个亲戚自然以她马首是瞻,尖酸刻薄地附和着。每次来,都要噼里啪啦讲一大堆她们是如何如何照顾好丈夫,又是如何如何教养孩子的。要好好养身体,自己吃的不好不要紧,但是老公孩子一定要吃好的。

        简直是歪门邪道。江大少能吃不好?他天天都吃得顶顶的好嘛。吃的要是不合胃口,没两口就放下筷子走了。她还得耐着烦心哄着再吃两口。

        唐冷烟并未像上辈子一样毫无保留地热情招待,随意搭上两句,就坐在一边静静地吃着小蛋糕。

        可她不找事,事来找她啊。

        头号马屁精二姨登场。

        一个戴着闪耀的珍珠项链、耳上是纯金的耳钉。

        头发卷卷的,应该是去理发店打理过了。一身黑色修身礼服,踩着一双同系的高跟鞋。举着一杯香槟就“噔噔噔”地走过来了。

        “呦,小烟啊。吃蛋糕啊。”女人面露不屑地看着她手中端着的盘子,讥讽道,“我们女人啊,该保持身材。少吃点甜食。你看看,这比我上次见你,脸上可多了些肉啊。”

        说着,还往后退了几步,有些可惜地摇摇头。

        唐冷烟笑了,面露不舍地放下盘子,站起身来,低眸垂直落下了几滴晶莹的泪珠,声音里含着无尽的委屈:“二姨,我只是有些饿了。没有,没有这个意思的。”

        “一说你,你就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骂骂咧咧地制止道。

        “二姨,您儿子怎么没来啊?我可想见见他们的宝宝了呢!”

        女人擦了擦眼泪,真费事,随即不动声色,似是无意地提及了这位的儿子。

        谁人不知她的儿子为了个姑娘不要她了,天天骂人家狐狸精,管这管那的。要是她,她也受不了。自己是名正言顺领过证的,凭什么受这气。人家也不是软柿子,怒气冲冲地闹离婚。结果儿子跟人家走了。

        她可就这一个孩子,丈夫早年去城里干活,因为没注意危险,摔下了楼,当场身亡。从此啊,就把儿子看得跟命根子一样似的,紧紧落在怀里。

        这离了,她还了得,只好放下脸面去求那个“狐狸精”,让她不要带走儿子。这人也是个厉害的,只要她安分守己,他们就不走了。

        人是安分守己了,可关系还是那么不远不近,就连刚出生的孙子都没抱过几次。她儿子既气愤于母亲的偏执,又有些不忍。

        就在徘徊中,一周可以勉强见个一两次吧,平时的聚会更是不会来参加,不想和家里的这些不懂事的亲戚扯上关系。

        “你,”说到人家的痛点了,哑口无声地生起闷气,气急败坏地推了一把。

        唐冷烟似没有防备,如断了线的风筝轻飘飘地落在草坪上,痛呼了一声,换了只手撑着。看了眼被擦出许多道红痕的手,被锋利的草边割破了皮。

        正在里屋和父亲谈论事情,刚刚走出门的江阳舒就看到了这一幕,三两步跑过去,脸上带着明显的焦急,心里有他尚未察觉到的心疼和着急。

        弯腰抱起摔倒的唐冷烟,身边站着的推手想解释,却被打断。

        “小姨,我们敬您是长辈,不跟您一般见识。下次,还是不要来了吧。”声音仿佛像被冻过的冰霜一般充满寒意,眼睛更是直白地表达出自己的不满。

        被打断的女人愣在原地,神色惊恐慌张、害怕地看着地上,沉浸在刚才自己外甥那可怕的戾气模样,仿佛她要再说一句,他就要杀了她似的。

        江阳舒急匆匆地把人抱上二楼,老宅分配给他们的卧室,把人轻轻放在床上,低头拉过手。而后又马不停蹄地弄湿一张小毛巾,擦着上面的灰尘,一边小心翼翼配合地吹着,最大减少女人的痛感。

        唐冷烟看着男人这样,并未有什么感触。刚才是她一时有些得意忘形,让那人给推到了,可这人的出现还真是碰巧。

        她有些厌烦这样的生活了,还有他柔和的目光只会让她觉得不适。

        猛地抽回手,第一次没有假面,真情实感地说道:“谢谢,只不过是擦破了些皮,没事的。”声音清甜有力,一字一句化身冰锥一根一根地插在江阳舒的心上。

        他似乎有些堂皇,愣愣地说道:“是弄疼你了吗?”

        “没有,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会。”

        “好,我在旁边守着你。”江阳舒意外地提出了这个要求,见女人要拒绝,蛮横得给她盖上被子,遮住眼睛,催促道:“快睡吧。”

        唐冷烟撇了撇嘴,熄下了要说的心思,渐渐进入了梦乡。

        江阳舒看着女人熟悉恬静的睡颜,怜惜地抚上她的眉眼,一点一点地描摹着。

        他感受到自己的心在跳,似乎还在为刚刚发生的事而害怕。是的,害怕。

        他出去的第一眼就是在搜寻女人的身影,最后是在地上找到的。

        女人柔软的的腰肢,娇弱的身体匍匐在葱绿的草坪上没有动静。

        众人都在各自说笑着,没有人去扶她。那个推的人甚至连伸出的手都没有收回。

        他恶狠狠地警告了她,失去了对长辈的尊敬和礼貌。

        没有人会再提起他那段黑暗的日子了。因为父亲外出的,母子两没个男人当家,饱受街坊邻居的闲言碎语。

        从小,他就被其他孩子排挤,用最纯真的面容说着恶毒的话。所以,他最讨厌小孩子了,一点也不期待自己的下一代。他记恨一切美好的事物。

        可是,他却在这个女人身上感受到了异样的温暖。她会按时给他送饭,会叮嘱他穿衣保暖,会关心他的一切。这一个月是他最舒服、最惬意的一个月。就连母亲都察觉不到的喜好,她竟然都发现了。没人知道他喜欢甜食,可她会带一份甜点给他,说是自己买多了,拜托他帮忙吃点。

        他不该有这么多多余的感情的,只会妨碍他做事。喜甜畏苦,人之常情。

        她不可以再继续留在他的身边了,他怕他会动摇。还是放她回去做她的豪门阔太吧。又或许是自己素了太久,产生了错觉感情。

        总之,唐冷烟和他还是保持距离吧。毕竟,他从不会改变自己的目标,想要的,就要不择手段地拿到。

        那放着点点柔光的眼睛又恢复成原来那个不可一世、充满野心和杀戮的黑色空洞了。

        他要永远坐于这高位之上,掌握权力,拥有别人不敢反抗与议论的能力,就不能有情。

        父亲交给他的第一堂课,就是感情是世界上最无用的东西,女人是附庸,你要追逐的是永不停歇的权力、金钱、地位。

        他一直记着,从不把女人放在心上,走肾不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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