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春去春回 九十八个梦
现实对明涵来说，是无可奈何、无能为力的，也是如此，在梦中梦里他深深的体会到了，人世间的爱与恨本来就无法说清楚，不过他不会去认为这种因果是必然：人呢，都有前生后世，福报、恶报都是因果所得；有的时候不要以为命运在与你看玩笑，为什么周围的人，会让你如此苦痛，那都是你的果报，成为了你的亲人，你想躲就躲不掉了，对此明涵直笑：也许传统这个说法有道理，可是有道理是有道理，如果靠相信这样、这类的因果开解自己，一时也许还能说得过去，如果长久如此，你永远都会在因果之中不得解脱。就像这样因果故事引出的怎么做人的道理——真的不能如此贬低自己牵挂的人、牵挂自己的亲人。如此，也是在贬低自己！！！
故事是说，有一个年轻的女子，难忍能忍，难行能行，苦心磨砺修行十余载，即将获得圆满，飞升天界。忽听身后传来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喊，孩子啊，不要这么狠心抛下你衰老的娘亲！！女儿明白母亲曾经对她的付出：是的，无法回避，母亲辛苦十月怀胎，在剧痛中分娩出她这个生命；母亲曾将乳汁注入这个从她身上掉下来的生命，不见悔怨；母亲曾含着幸福的泪水，从自己嘴里省下来饭食喂养自己——是的，母亲的爱说不清。后来女儿长大了，在山中打柴时，遇一位白须长者点化，忆起她今生是为修炼而来。
可怜天下父母心！女儿明白，现在母亲老了，觉得自己一生对她的付出、爱都化作了虚无。母亲痛彻心扉、悲哀的哭泣声在天空中回响。母亲哭喊一声：你真的不要娘亲了！作为修炼人，女儿心止如水；母亲哭喊第二声：难道佛是要如此绝情别世，痛杀他的亲娘吗？女儿依然无动于衷；第三声，母亲哭喊已经变成无望的低泣：好吧，你去心难留，娘亲不在牵连你了，你就回头看看你可怜衰老的娘亲吧！正在飞升天界的女儿心动了，她想既然成功在即，去意已定，再看看娘亲有何妨！
只是在女儿回望的一瞬间，她是砰然从空中坠落！！！而母亲那张衰老哀怜的脸，正在白发中变形，变形，终于化成了一只怪鸟，在大笑中而去——为毁掉你今生的修炼，我等了你三千年，哈哈哈！！！女儿惨然无语——难道在人世间爱与恨背后的缘分就这么难以说得清，道得明？！（据说引用演绎，有所出入）
这个故事很让明涵感叹，那真是把他从梦中不容分说惊醒——如果这个故事成为唯一的必然的认识，真是很可怕！在这个角度看，那人世间恐怕将无任何公理、道义可言！！！人世间岂不成了地狱？！
明涵情愿去相信，倘若真有来生来世，在整体上，整个社会有一天会有憨山大师母亲那样了不起的作为（参照本书前一章）。如到了那一步，也就无所谓出世、入世了。就他个人而言，如果真有来世来生，亲人们舍弃他就可以圆满，到美好世界幸福到永远，那他会由衷的为他们祝福。如果他们有牵挂，放不下，只要他有那个能力，他会留下来，去承担他们的牵挂，好让他们安心的离去！不过，明涵也笑自己，要是真有这样成神成仙的好事，他能把握住吗？！说不定到时他比谁都跑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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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涵想想父亲真是好笑，过去家里没有电话，说现在哪有人家没有电话的，连电话都没有，怎么能有信誉度，让别人怎么相信你有能力。好！电信局有了优惠——只要在电信日那天排上号，就免费安装电话，实质就是为占领市场，初装费全免的试行。于是，二哥二嫂好信就去站队排号，父亲如愿以偿有了电话。这回自以为是可以大展拳脚了，可是还不行，就说固定电话联系不方便，现在谁没有手机，什么事一耽误就错过了时机。好，姐姐的小灵通不用了，换成了手机，把小灵通给了父亲，结果依然无所成，到给父亲上当受骗的便利条件了。因为父亲老好往外走，小灵通信号弱，远点好、就连系不上了，这么大年纪往出跑，够让家人担心的了，姐姐就给了父亲一个手机，这下好，更给他东跑西颠上当受骗的便利条件了，真是无可奈何！
因为父亲这些年总是在四处碰壁，总是好找客观条件给自己借口，明涵的婚事，也是父亲要联系工程挣钱的很好理由，他认为有钱了，明涵就会有他所期望的的那种幸福生活——所谓别墅汽车，外加年轻美貌的妻子。这个想法真是可以把明涵鼻子气歪了——尽管明涵总跟爸爸说、只要大家过得好，他怎么生活都是很好，何况、如果他的人生就是为过父亲所认为的那种生活是幸福生活，那他的人生一文不值！可父亲就是钻牛角尖，从不当回事。这样问题又出来了，他高速公路工程上当了，还没来得及怎么后悔，却又把注意力转移到明涵的婚姻上了。他见了一则征婚广告，并认为，这桩婚姻，对明涵、对我们这个家来说，无异是天外赐福。
其实，老家亲人对明涵的终身大事也很惦念，老家亲人在一家挺著名的全国性杂志上看到了这一则征婚广告，认为挺适合明涵的，就说与父亲，父亲完全当真了，便全身心投入……
征婚广告大意是说，有一貌美如仙，年方二十有三的富家千金，父因病早亡，遗有巨额财产，与多病母亲相依为命，现招心地善良，有意帮助她守家护业的男士为伴，条件必须是户口落在女方，地区年龄不限，如通话满意，女方先付100万定金，然后见面，如合适，再付600万安家费……
女方是大连人，那是个不错的地方，冬天不太冷，夏天不太热，如果真能美梦成真，也算重回东北第二故乡了。父亲认为是军嫂婚介所介绍的，信誉度高，又是经过公证的，应该是可靠的，于是父亲就与女方通了话，要极力促成这桩“亲事”……
父亲把明涵说得天花乱坠，说他长得如何如何出类拔萃，人如何如何好，照顾老，侍侯小的，是这个家拖累他了；说他今年虽36岁了，但人长得很显年轻，看上去也就二十多岁——对此，明涵心底说父亲，你就替我吹吧，只有神仙才不会显老！女方“动了心”，就冲明涵能做家务就让她意外，女方甚至打算到时坐飞机过来面谈，女方让明涵先和她通话……
女方如此情深意重，父亲当真了，做起来母亲的工作。母亲听了这事，当时就哭了，这不是把明涵卖了吗！后又想开了，如明涵愿意，就随他吧！
父亲怕明涵不同意，还去找了姐姐劝他不算，还让老家亲友也如是说。姐姐认为这事的可信度不高，这其中的骗局太多，但还是劝明涵与女方通一下话，以后联不联系还不全在他，省得父亲不停的给女方打电话，花费也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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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涵是不太情愿相信的，于是他提出了疑点－－－－首先他对貌美如仙提出了反感，还貌美如仙呢！他是看中一个人的长相，但这样的话，对他这样的人只会起到相反的作用；其次，以她的身份、地位，找一个她相中的、品质好的男人应该不难吧！看看一些感动中国的人物及一些这方面的权威报道，找这样的人更让人信赖吧！没必要找他这样一个要大她一十三岁，素昧平生，连句话都未谈，就有好感的人了。其中虚假成份太大，最后如她真有诚意，相信缘份天成，应该替我们这个家着想，明知我们家经济条件有限，电话费这样打下去，几百元、几百元的花也是受不了的，她应该主动打过来才是，而不是让我们打电话给她；何况对我方为人来说，以她的能力、条件，是很容易搞清楚的，没必要玩什么心眼……
没想到这几点，女方都给了父亲认为的满意的答复－－－－貌美如仙，不是她的错，登广告负责的，说这是惯例；不过她保证她绝对耐看，不会让人失望的；第二点，她说他们那周围的人，有钱的很多，有钱就败家，品质不好的人也见的多了，她相信千里有缘来相会，不想局限在那一个圈子里，那样一些已定性的人中；第三点，她同意要主动与明涵通电话……
如此倒让明涵觉着很烫手－－－－如果她真要打电话过来，那也就真相信彼此有缘了，那还真得认真对待。明涵想到时怎么与她谈呢！他会替她着想，毕竟他要大她十三岁，也是奔四十的人了。再年轻也应该不比他周围见到的近四十的人年轻多少吧！兴许也象一些人一样，头发也没年轻浓密了，也掉了不少，找一个感动中国式的年轻人，可信度应该比他高。当然，这些都是明涵客套话。如女方相信命，也许就真算过命，否则以她的条件真不见得非如此－－－－她不反感有进一步交往的意思，那明涵还要表示的是，她并不一定从言谈中能了解了他，希望她能给他时间，将书写完，只要书写完了，她看看彼此能不能合适，并要说，在此期间，她可以去考虑其他人，别耽误了她。其实，就是明涵在推脱，怎么样都是不行的！
父亲见明涵答应与女方通话，就兴奋的不能自持了。见女方答应的好好的通话，而未按时通话，就急了，就给女方打电话，女方反倒又让明涵打电话给她。到此，父亲把握不住自己了，做事没有一点原则，他应该坚持让女方打电话给明涵才是根本，没想到他反倒说－－－－我儿子要与你通话，女方说，让他来接……
明涵很生气，父亲的擅自作主，代表他，把他的话转歪了，说什么也不接，因为这不是女方打过来的，而是父亲强求来的。女方从电话中听到了明涵的不满，说有伤自尊－－－－如此这事就告一段落了。明涵不可改变的原则是以女方打不打电话，来判定女方的真假，彼此有缘无缘，女方出尔反尔，只能证明她这个人不可信……
父亲为这个结果很懊恼，还想极力弥补，到此，明涵劝父亲不要费那个心思，再花冤枉钱了，这女孩弄不好就是骗局，她真有那么好的条件，何至于此呢！到哪里找不到一个相当的？凭她的条件，去追一个有学识的“感动中国式青年”，那岂不更让她信赖！唯一可解释的理由是，她是在下圈套，引诱我们一步步被她牵着鼻子走，最终上当。事实已证明了，父亲给他打了那么多电话，花了不少钱，联络感情，都说到即使不成，做干女儿的地步，而让她主动通一次话都反复，可见她是别有居心的……
父亲不信，认为我们没有什么可被骗的。因为失去了他所认为的大好机会，父亲为此常唉声叹气，多好的机会，多好的改变家庭命运的机会，就这么错过了。如此，明涵的压力该有多大，所有的罪过、家庭苦难的根源，都压在了他身上，都是他的错！！
父亲没少跟母亲反复，唉声叹气的，多好的事，就这么完了，看来还得靠他去努力搞工程，把这个家带出苦海了。到此，他那在外地引资的朋友，依然是他的未来的支柱，尽管他搞着工程，哪怕真成不了，也是有指望的，何况，他不相信他搞不成呢！
父亲是够闹心的了，为明涵的婚事伤的心还未怎么平复，自己又被狗给咬了，见狗主是拾荒的老头，也没什么钱，也只好自认倒霉，这事他也不好跟母亲说，跟明涵说了，那肯定得打“狂犬疫苗”。
父亲到防疫站去打针，幸亏认识一个人，给的是进价，否则一支不是三十元，而是五十元，那五针就是二百五十元。这钱父亲是心疼了，忘了跑工程让人骗的更多的钱了。父亲也够倒霉的了，刚被狗咬，针还未打完呢，骑车到近二十里的郊外联系工程，又被障碍物碰了个跟头，尽管鼻子破了，嘴肿了，腿也扭了，也够幸运的了，这么大年纪，摔了一个跟头，没大碍，着实是家里的万幸！
因为有外伤，父亲回家不好隐瞒，也真闹心，直骂自己倒霉，到此顺口又将自己被狗咬道出了，母亲这时才知晓，从中可见父亲的心中有多无助……
年关、年关，过年对母亲来说真是一关，就不用说其他了，每年过年前都躲不过要点滴输液，否则，过完年也依然要病一场。这一年春节已输了液打了针，看样也只是挺着，谁都似看出母亲要大病一场，就想过完年，适当的时候，就去姐姐那好好调理调理……果不其然，初十姐姐用车接到了她那，当晚便病的不行了，又是吐，又是拉，吐的饭都吃不下，胃腹也疼的要命，还好姐姐是这方面病的专家，有她，妈妈算过了这一关，还不到二十天，母亲身体刚见了强吧！说什么也要回来，她这一病，可把姐姐累坏了，也把她一家人都忙坏了。母亲算是看开了，从今以后，再不想给姐姐一家添累，说什么也再不来姐姐那了。妈妈这是心疼姐姐……
母亲还给明涵打了电话，姐姐要是不给找车送她，那就让他来接她，坐公共汽车回去，那哪行啊！就是做专车走高速，还要三五个小时，坐公共汽车，那得多长时间，还不把母亲累个好歹！
母亲这一病，留下了病根，一整就好吃不下饭，好呕吐状，无奈只得又吃开了中药，一吃就数月之久，心脏、呕吐这方面大有减轻，可是吃着吃着，就好腹泻，肚子也总好疼，实在有些受不了这副作用，就不想吃了，其实主要还是觉药费太贵了，花钱太多了，再也不想花下去了，总得留点过日子钱吧！于是就决定还是喝中药口服液吧！吃中药一个月的钱，几乎可以喝口服液二、三个月，那就先喝口服液顶着吧！
母亲病成这样，那合作医疗也指不上。合作医疗，是市里针对本市户口没有职业，没有公费医疗人员的一项惠民政策，每年每人只要交30元钱，就能报销最高为40%，上限为30000元的住院费；而门诊费原定每人每年是三百元，后见僧多粥少，每人每年只给了六十元，这样母亲与明涵今年的门诊费就报销120元，不过是病重时几天的药费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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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老天就是要给父亲惩戒一样——他不是相信征婚广告吗？！这回就让他彻底的载个大跟头！！！
一定是那则征婚广告带给了父亲启示，一定是父亲太相信大连那个貌美如仙的女孩的广告的真实性了，既然明涵抓不住时机，他却又不知不觉又关注起了这方面的信息，希望到时能把握住时机，能说通明涵，一切都再有转机……
父亲的行为可以理解，他们二老认为明涵跟这个家吃尽了苦，一点都没有享受到人生的乐趣，如果他能有了好的出路，那他们二老宁愿自己孤守在一起也不后悔……
但是明涵的态度，让父亲不好为他做主——从今以后，他的婚事不用任何人操心，任何人也不能用此为借口，任何人也不能打着他的旗号，拿他说事，谁也代表不了他。但无论明涵怎么说，在父亲内心深处还是想做明涵的主，最好是水到渠成的……
那一天，父亲看了这样一则广告：叶梅心，年方二十六，未婚，端庄秀丽，经商时父母在一次车祸中意外双亡，留下数千万资产，举目无亲的我，现又被论断为“白血病”，特寻一位耐心细致的随身陪护，陪护我旅游散心，度过人生的最后时光，不论年龄体貌，通话投缘，先汇10万到你帐上，并速飞你处签定陪护协议，后赠100万陪护费。
（本广告已公证，公证号蓉（成都）××年×月×日××号）
父亲通过叶梅心的姓王的代理律师，与叶梅心通上了话，彼此说的很投机，父亲要收她做干女儿，相信她的病一定能治好，他掌握了不少有关这方面的资料，河北有一家医院，很有可信度，网上能查到，无效不收钱，父亲千说万说，没忘了把明涵捎上了，到时等她病好了，就和明涵接触，很明显是要把女孩介绍给明涵为对象……
事实上，事情远非父亲想象的那么天真、简单……
还好，按惯例，父亲惹了祸害，小新宇就在姥姥家，这回就是开始。也是巧，小新宇回了姥姥家了——他妈妈怕这里暖气改造，不好带他，已有几栋改造成各用户独立送暖了，否则即使发现父亲异常，也不好知道事情真象，兴许更会进一步上当……
那一段时间，父亲弄的神神秘秘的，打电话，接电话都避人，话没说两句就放下电话，看样子是去话吧又通话去了；最可气的是有好几次，都是中午来电话，打的是他的小灵通，因为心急，不得不在饭桌前接通，然后就一句我马上就去办，说完也顾不得吃饭，就骑自行车急匆匆出去了；明涵知要有不好的事来临！真是可气，父亲有了小灵通后，倒让他容易上当受骗了，而且很难被家人及时发现，及时劝阻……
但还是被明涵探出了端倪－－－－发现了他给一个姓王叫再国的人，汇钱的单据……
而此时，父亲还执迷不悟，当好事把事情说了，当然他没说他给人寄去了多少钱，并说再寄五百，那面就会汇一笔陪护定金钱过来……
明涵认为此事欺骗的成份十有八、九。如剩一成，成真，在他来看也算不上什么好事，父亲都多大年纪了，岂能有那么大精力陪那叶梅心走南闯北求医问药，操那么大心！象这种病，到了严重时期，人都走了形了，是很不好照顾的，这不平白无顾给家里添烦忧吗！最可气的是父亲竞擅自作主，把他当事说，就是从遗传学角度也是不适合的吗！父亲为了这个家，为了能给这个家多挣点钱，真是分不清东西南北，什么好，什么是坏了！
明涵再三劝父亲，不管先前搭了多少钱，假的倒好了，就当买教训了，就算是真的，那女的钱也不是我们这样的人家可以挣的，陪一个人离开人世，也是很磨人的，我们没必要找这个麻烦，何况她那么有钱，什么人找不到？什么医疗条件没有？何苦大老远，从四川要跑到现在已是寒冷冬天的大北方来！她一个南方人，又是一个重病人，就不怕水土不服……
但明涵左右不了事态的发展，爸爸非要去寄那500元钱，明涵搬出姐姐来也不行，父亲倒有理，那就给你姐姐打电话，听她的意见吧！
明涵听了更气，你一个做父亲的、什么事都往姐姐那推，可是姐姐知道就能劝住你吗，你依然会执迷不悟，那又何苦烦忧姐姐呢！
可是无论如何明涵也不能看着父亲就这么走下去，他看着父亲走进银行，要去汇款，在稍等片刻后，就去找了父亲，说给姐姐打了电话了，姐姐不让他再汇钱了，肯定是上当了……
父亲不干，硬要寄，那模样就是要跟明涵拚命架式，银行工作人员见了，就说，他们已好几个中午都见父亲来汇钱了，什么事啊！是否和收款人认识……
明涵也不好明说，就说，是在报纸上看到有点信息，给人寄钱的……
其实不用多说，工作人员就明白了，他劝父亲不要再做了，这类骗子很多。
一听工作人员如此说，父亲冷静了一下，暂且作罢－－－－实质他是要向叶梅心问个清楚……
等父亲转回家，还跟明涵高兴地说，等好消息吧！明天那面就汇10万元过来！！明涵明白，钱他肯定是又寄去了，也无可奈何了，但还是要劝他、如果再有变化，再让你寄钱，那连想都别想肯定是假的了，是一个骗局，就如银行工作人员说的，为什么不把事情一次说清楚，一次要钱到位？为什么一次次能吸引你汇钱给他？何况女方既然和你谈得那么投机，都到了认干女儿的地步，为什么不能代你缴上各种费用？她那么有钱，十万上百万的都想给你，何必在乎那几个小钱？
对此，父亲无能为力的回答－－－－用那些人，什么律师事务所律师、主任律师的话说，那是给你的钱，让她付不合程序，这是多么荒谬的逻辑！
第二天，又是中午，四川来的电话给了父亲迎头一棒——又要父亲寄去1500元的成功费，才能汇钱过来……
父亲的心底已知上当了，但还不死心，明涵劝父亲到此为止吧！父亲说他不会傻下去再寄钱了，可是父亲的行为不能不让人担忧，果真，趁明涵出去买东西的功夫，他又溜了出去……
明涵怕父亲再执迷不悟，就给他打小灵通，可是他不接，没办法，就到附近电话亭找了一圈，也没见人影；回来只得再打，总算他接了，只是他不与明涵说话，小灵通开了机、从中清楚的听到他正与四川的那帮人在电话中交涉呢！！
多可笑，小灵通开着啊，他就没想到，明涵会听到他所有万分可笑的真相——从中，也全部获知了父亲被牵着鼻子走，上当的经过：
先是律师誓言旦旦的保证是真的，并愿负法律责任，然后是要五百元的介绍费，再要五百元的公证费，说打算汇过来50000元，要交850元的所得税；然后又说，必须汇十万元才合理，那父亲就又汇去850元的所得税，税交了，又要1000元的护送费，打了这1000元，又要那500元的转款手续费；要了手续费，他们主任又说了，还要1500元的成功费，否则就不汇钱过来……
父亲这回明白是骗局了……
到此，明涵算长长舒了口气，还好，被骗去四、五千元，就当花钱买教训吧！
现在明涵想想都害怕，父亲这让人骗去的四、五千元，他是从何而来，估计可能是向二叔借的，这点，是明涵从父亲与二叔的通话中分析出来的，借二叔的钱，再不见外也是要还的，当然不用那么着急还了，也不用怕追什么债到头了。可是让人不能不担心、害怕的是，父亲这么往外跑联系工程，怎么能不花钱，而花的钱又从哪里来，会不会借了外债，到时债主逼上家门要债，再拿不出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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