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布局.死路
进来之人赫然是黄老板、书生和……和封断玉！！
被叶秋扣住的黑影瞪大了眼睛，仿佛见到极可怕的事一般。
叶秋大笑着站起身来，手上扣劲却加重了，黑影一声惨叫，跪了下去。
腕骨碎的声音很响，他的双手怕已经是不能用了。
叶秋笑道：“何一飞，你不但轻功好，演戏也很不错。”
书生轻轻撕下面上的皮面具，微笑道：“跟你混久了，想不会演戏也难。不过叶公子这次安排的台词未免过长，我差点没记全。”
何一飞从腰间摸出折扇来，敲了敲脑袋，踱到窗前，向下望了一眼。
“普空在下面。”叶秋望着何一飞，平静地道。
何一飞望了一会，点点头，轻手带上窗。
惨白的月光完全被挡在窗外了。
叶秋转头对着封断玉道：“跟着你的密探终于找出来了，你可以安心地去找封正郎了。”
封断玉喜道：“不错，多谢叶公子相助。”
何一飞转头道；“你确定只有两个密探跟着他？”
叶秋摇摇头道：“我也不确定有多少人，但是铁血门的人说只有两个，和我们现在捉到的倒挺符合。”
何一飞愣道：“不是还有三个人……”
叶秋眨了眨眼睛：“你记得江湖上四个下九流的盗贼么？”
何一飞恍然大悟道：“东南西北。”
叶秋叹息道：“那只是其中的两个，所以，我完全不确定的就只有一个人了，可他并没出现，也许他不该在我的怀疑对象之内。”
被扣之人忽然想说话，叶秋猛地掐住他的脖子，令他挣扎着说不出话来。
叶秋面上露出极可怕的神情：“你最好老实点，三天后我放你走，否则我把你剁碎了给黄老板做大肉包子。”
顿时被扣之人紧紧抿上了嘴，直直瞪着叶秋。
不多时，房门轻轻被推开。
叶秋面无表情地看书童一边扯下皮面具，一边把一个血淋淋的东西放在桌子上。
赫然是进货伙计的头颅，双眼瞪如铜铃。
普空和尚把皮面具轻轻摆在桌子上，双手合十垂首道：“我好生劝得紧，但这位施主实在挣扎得厉害，我只好把他头割了下来给叶公子过目。小僧好久没犯杀戒了，心中慌得很。”
叶秋哈哈大笑：“杀敌人，杀多了就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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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忽然一道白光划过，窗格上的油纸剧烈抖动起来。
点点水斑打在窗纸上，顺着流下，由一条条细痕汇聚成一大块水斑。
叶秋望着窗户，手却一直没松。
“轰————”
雷声铺天盖地地压来。
叶秋知道，下雨了。
在这个季节，下雨就预示着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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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断玉拱了拱手：“我大哥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明天就速速去找他。”
叶秋狡黠着笑道：“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大哥甚至另外发了一封信给我，这就是他做事的稳妥之处了。”
封断玉惊道：“是么？大哥还有另一封信给了你？”
何一飞点头道：“头脑简单的人如何做得叶秋的朋友？我明天就陪你出发去找他。”
“不。”叶秋摆了摆手，“我亲自和封断玉去找他。”
封断玉大喜道；“有叶秋陪我去更好了。”
叶秋松开紧扣的双手，一把把被制之人推给何一飞：“帮我照料他三天，三天后放他走。”
黄老板把手中的烛火放在伙计血淋淋的人头边，奇道：“白天我也听见叶公子讲的故事了，指环如何做钥匙？那指环到底是什么？”
封断玉一愣：“指环？什么指环？”
叶秋摸出雕花指环，朗声大笑：“我顺手在你包袱里找到个青铜指环，，一时喜爱，就胡诌了一个故事。”
断玉笑道：“那青铜指环是丈人以前送我的小礼物，既然叶兄喜欢，送给叶兄好了。”
叶秋拍掌大笑道：“妙极，妙极，那我就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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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散去了，只剩下何一飞和叶秋望着摊在墙角动弹不得的不速之客。
叶秋笑道：“我也只是帮朋友一个忙，希望兄台体谅，明后三天，我让何兄请你吃三天大肉包子。对了，其他好酒好菜你也可以随便点，这几天的盯梢让你辛苦了。”
何一飞白了白眼：“全江湖都知道叶秋比我有钱……”
叶秋笑着打断道：“当然当然，让黄老板全记我帐上。”
被叶秋制住穴道的乞丐虽然气愤，但也无可奈何，一双眼睛恨恨地盯着叶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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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秋不喝酒，并不等于何一飞不喝。
何一飞叫叶秋拿上来的一坛陈年女儿红很香。
何一飞就这么悠闲地晃着腿，看死人的头，喝惬意的酒。
一直喝到天色发亮，雨水渐停。
何一飞跨过地上蜷缩成一团的乞丐，打开窗子。
看到了刚升起的太阳，很暖。
封断玉和叶秋大概走出十几里了吧，何一飞微笑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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