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死人.暗器.雕花指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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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和你……结拜兄弟。”虬髯客盯着叶秋结结巴巴道。
叶秋忽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叶秋淡淡笑了笑道：“不配。”
虬髯客一下眼睛瞪得老大,叫道：“你说我不配？”
叶秋盯着对方的手道：“是我不配。我有几个最好的朋友，一个和尚、一个采花贼、一个小偷、一个捕头，你想做哪一种？”
虬髯客忽然坐直了身子，望着叶秋道：“我哪种都不想做。”
叶秋微笑道：“我想也是，所以我猜大名鼎鼎的鹰爪门门主洛钟只想和我开个玩笑。”
虬髯客一愣：“你如何猜得我就是洛钟？”
叶秋抬起手，摆了个五指微曲的架势：“鹰爪功我也会点皮毛，刚才看你双手指节微突，定是练了很多年，更重要的是你行为粗犷，不象南方人士，你的面色苍黄，定是饱受风沙。鹰爪门总坛正在甘肃，常年风沙想必也不小。”
虬髯客连连点头道：“说得有几分道理。”
胖小二把茶和鱼放在叶秋面前，香味立刻弥漫开来。
虬髯客摇摇头道：“叶秋号称浪子，竟然不洒脱，不喝酒。扫兴扫兴。”
叶秋也笑了：“称号是朋友给的，我又不是居无定所，为人也不够洒脱，更不会喝酒，真是愧对了浪子二字。”
虬髯客又灌了一口酒，道：“叶秋你刚才虽然分析得很详细，但都是些似是而非的东西，无非就是想诈出我的身份罢了，我不如直接告诉你好了。”
虬髯客摸出一块青灰色的令牌，轻轻摆在叶秋面前。
叶秋望了一眼令牌，很努力地把一口鱼咽了下去，道：“你是……”
虬髯客扫了眼大厅，压低声音道；“午夜二更时分，鹤满楼后八里坡见，介绍一单大生意你做。
叶秋眯着眼睛道：“多大的生意？”
虬髯客笑了：“如果事情成功，两万两白银就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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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秋坐在自己房间里发呆。
现在有两个问题急需要解决。
第一个问题，到底要不要赴约？
叶秋的眼前总是晃动着那块令牌，那块臭名昭著的“铁血令”。
有的事情想得太多也没有用，叶秋既相信运气，同时也很相信命运。
该要做的事，怎么也跑不了。
叶秋开始对着面前桌子上的褡裢，想第二个问题。
褡裢是封断玉随身携带着的。
叶秋迟疑了一会，缓缓把褡裢解开。
并无甚特殊之物。
一把精钢短刀、一叠衣服，几块银子。
叶秋拿起刀掂了掂。
很轻，很薄，所以这把刀里藏着秘密的机会不大。
于是叶秋就细细搜索起那叠衣服来。
忽然，他的手指按到了什么硬硬的东西。
叶秋把衣服展开，一枚青铜雕花指环静静躺在衣服之中。
叶秋笑了，自言自语道：“真是天助我也。”
叶秋开心地站起身，走到窗台前，提起细羊毫，在斜斜挂着的血冥灯上写下小小的一个“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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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里坡周围有一些野坟，所以就有鬼火。
乌鸦在枝头凄惨地叫着，声音拖得很长。
叶秋慢慢走着，老远就看见虬髯客站在一个小土坡上，背对着他。
叶秋定了定神，大步走过去道；“我来得还应该不算晚。”
虬髯客回头望着他笑道；“不错，叶秋很准时，那我们就快点切入正题吧。”
叶秋顿了顿道：“你说有大生意给我做……”
虬髯客笑道：“不错，很简单的生意。”
叶秋皱眉道：“铁血门的生意，向来是杀人，我可不想和杀手组织扯上什么关系。”
虬髯客平静道：“这次依然是杀人，不过，我们的客户却和你有极大的联系。”
叶秋一愣：“和我？”
虬髯客伸出三个指头：“这次任务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我只带了两个人一路而来。而我们的客户，就是你的老朋友‘神腿’封正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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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刮过枝头，几片残叶在空中打着转。
乌鸦惨叫一声，扑拉着翅膀飞向远处去了。
叶秋紧抿着嘴唇，听虬髯客的故事。
虬髯客顿了一顿道：“就是这样，一共十二个人，我们路上暗中跟着封断玉，已经杀掉了十个。”
叶秋笑道：“封正郎的钱花得值得。”
虬髯客点头道；“不错，其中不乏大内的高手，我们一位兄弟也受了重伤。”
叶秋忽然道；“封断玉死了，你知道么？”
虬髯客皱眉道：“死了？”
叶秋想了想道：“你们在封断玉到这的两天后来的吧，那些人应该在你们前面到。”
叶秋顿了顿道：“还有两个？”
虬髯客点点头道：“不错，他们身为密探，易容改装混迹于市井之中，我们很难提防。而你既然号称神通浪子，那就给我们看看你的本事，把他们找出来。”
叶秋眯着眼道：“人都死了，你们的任务还继续吗？”
虬髯客冷冷道：“当然会继续，我们的任务是杀人，不是做保镖。”
叶秋笑了：“果然很有原则，那么……”
虬髯客想了想，道：“对了，他们其中一人……”
叶秋忽然挥手止住他的话头，急急道：“小心！！”
虬髯客大概已经听到话了，可惜也救不了他的命。
所以他死的时候脸上还带着惊愕的神情。
杀人的是暗器，手法之高，速度之快，连叶秋都瞪大了眼睛。
叶秋望向暗器射来的方向。
长草漫漫，只有几座孤坟歪碑斜斜倒在草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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