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毒.主谋
飘渺生捧着一杯茶，站在拐角处的楼梯上。
普空和尚他倒是认识，但是那个黑衣少年……
飘渺生皱了皱眉头，武器他见得不少，象少年怀里抱着的那么长的剑，他还是第一次见。
虽所谓寸长寸强，寸短寸险，但剑若是太长，非但出鞘不好出，挥剑也需要负担额外的重量。
但是，这些都是针对普通人而言的。
五十年前东瀛甲贺一刀流大举入侵中原，所用的太刀似乎就有这般长。
飘渺生暗暗叹道：“难怪难怪……原来早在预料之中。”
飘渺生眼望着二人跟着老板进了对面的上房，轻轻吹了口漂浮着的茶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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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渺生摇了摇头，正欲转身回房，忽然楼下又吵闹起来。
有一个灰布衫的汉子似乎和老板吵将起来。
汉子直冲道：“我要住店！”
老板无奈道：“本店打烊了，这位客官实在是对不起。”
汉子怒道：“明明前面有两个人也住进了店，为何我住不得？”
老板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奇道：“你一个瞎子能看见刚才有人住店？少蒙我了，快走快走。”
飘渺生摇了摇头，这老板若是长久这样，定会吃亏得很。
楼下的人，飘渺生很熟，在中原江湖也算有名的剑客。
飘渺生朗声道：“老板，他是我的朋友，麻烦你帮他收拾间上房，记我的帐目。”
飘渺生发话了，老板只得忿忿地瞪了来人一眼，急急离去。
汉子耳朵耸了耸，拱手道：“多谢先生，还望今年的榜上给我留个位置。”
飘渺生淡淡一笑：“今年的第一剑客，你还是没希望。”
汉子脸色一冷：“第一剑客武当派张风前不久刚失踪了。”
飘渺生微笑道：“听说死在血冥灯的手里。”
汉子嘴角微微抖了下：“不管怎么样他是死了，江湖中能有几人的剑能高过我的五把剑？”
飘渺生叹道：“前几天，我听一个朋友讲起一个离奇的故事，离奇的故事给中原江湖带来一个离奇的剑客。”
汉子摸了一把下巴，缓缓道：“我手头有个生意要做，做完之后，麻烦引见一下那位剑客。”
缥缈生笑了：“他现在就在这家客栈里。”
缥缈生顿了顿道：“如果你的生意目标是叶秋的话，你很有可能和那位剑客交上手。”
“真的？”汉子激动了起来，微微睁开双眼，露出两粒泛白的眼珠。
缥缈生微笑道：“我知道你要去武当山的。”
汉子面色紧了紧：“我知道你也会去，一向江湖中的大场合，总是少不了缥缈生。”
缥缈生点点头，转身道：“我要休息了，欧阳兄也早点休息吧，好自为知。”
最后四个字缥缈生吐得很重，说给欧阳岭听的，亦或是给他自己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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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刚露出点鱼肚白的时辰，客栈老板就忙着收拾店堂了。
欧阳岭斜斜靠在门槛上，似睡非睡。
狼琊和普空和尚走过欧阳岭的身边，欧阳岭忽然发话道：“这位兄弟你的剑很重。”
狼琊冷冷瞥了他一眼，继续走去。
普空和尚急急低首道：“我这朋友就是这脾气，请施主莫生气。”
欧阳岭闭目侧着脑袋微微一笑。
世界上有很多事，比钱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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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琊和普空走得不见人影了，欧阳岭也慢吞吞地背起五把剑，转过街角不见。
飘渺生这时才推开门，伸了个懒腰。
楼下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有个方脸的汉子在楼下独自喝茶。
飘渺生走到楼下，要了一碟包子，一壶好茶。
方脸浓眉的汉子慢慢踱了进来，直接走到飘渺生桌子边坐下。
飘渺生微笑道：“吃包子，喝茶。”
方脸汉子缓缓道：“你不认识我。”
飘渺生愣了一愣，道：“易过容的人，很难分辨，但我能大概猜得出你是谁。”
飘渺生盯着来人的手掌，厚而结实，微微泛着灰青色。
来人冷冷道：“你是叶秋请来的帮手？”
飘渺生笑了：“我自己要来的，帮朋友。”
来人冷冷道：“叶秋太喜欢多管闲事了，不守信用。”
飘渺生微微一笑：“你错了，他一向只为钱办事。”
飘渺生顿一顿道：“你觉得你和六王爷，谁比较有钱？”
来人冷下了脸，半天没发话，随后低声挤出一句：“我要清理门户。”
飘渺生眉头扬了扬：“那你特意来告诉我的用意是……？”
来人笑一笑，道：“你的朋友武功不高，会死。”
飘渺生叹气道：“你又错了，叶秋不会死。”
来人冷冷道：“我会在武当山下手的。”
飘渺生盯着来人道：“不信我们打个赌，叶秋不会死。”
来人叹气道：“如果不是事情没完结，我真想现在就杀了你。”
飘渺生笑了：“你武功尚在我排名之下，想杀我？……”
忽然，飘渺生紧紧揪住胸口，额头冷汗滴下。
一种万蚁蚀心的剧痛。
来人微笑道：“茶里最值钱的配料就是苏北的蚀筋散，如果没有解药，一个月之后身体会完全腐烂而死。”
飘渺生试着提一提气，一股更强烈的剧痛钻入心头。
来人望着飘渺生紧皱的眉头，伸出一个指头：“帮我做一件事，我就把解药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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