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波涛汹涌
舱中只有一张桌子。
叶秋看到大厅里的桌子上放着奇怪的水果，拿起来看了看。
黑衣少年面无表情地也拿起一个，坐到角落，一个人慢慢剥开皮吃了起来。
叶秋闻了一闻，很香。
那些江湖高手纷纷各自找了角落坐着。
普空和尚和何一飞坐在东角落，所以叶秋多拿了几个果实过去。
何一飞眼光四处乱扫，一接触到顾成风狠狠的目光急急低下头去。
普空和尚闭目喃喃自语。
叶秋扔给何一飞一个水果：“好象要剥开吃。”
何一飞看了看道；“我没见过，不吃。”
叶秋笑了：“没见过不等于有毒。”
何一飞贼贼地瞄着顾成风，慢慢道：“我不饿。”
叶秋刚咬下第一口，船猛地震了一下。
船开了。
叶秋想看大海，所以抬脚往外走去。
走到舱口，一个黑影挡住了门。
叶秋微笑道：“我想出去看看海。”
蒙面忍者冷冷道：“出去可能有危险。”
叶秋笑了：“我叶秋最不怕危险。”
蒙面忍者道：“你不怕我怕。你死了，我没办法对岛主交代。”
蒙面忍者顿一顿道；“厅中的这些人，除了普空，你不能在其他人手下走过五十招。”
叶秋点点头：“我的武功不强。”
蒙面忍者继续道：“而在我手下，你不会走过两招。”
叶秋微笑道：“很有道理。我还是去找我的朋友聊天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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舱中的江湖顶尖高手们有一半吐得上气不接下气。
每个人都在闭目调息。
船开出了很远，可以听到浪花拍打船身的声音。
叶秋并不晕船，他小时侯很长一段时间是在船上度过。
舱中溢满了难闻的气味，何一飞皱着眉头，狠狠把水果扔开几尺远。
叶秋摇了摇头，在享受人生第一乐趣的时候，闻到讨厌的气味是最扫兴的。
叶秋左手暗暗运起观音决，胸中一股平静之息涌起。
这诡异的大船，将把他们带向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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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秋是被冷风吹醒的，因为他就坐在舱口。
叶秋一睁眼，舱里昏暗的吊灯还在摇晃。
船舱里少了一个人——狼琊。
叶秋斜了斜眼，舱门大开，海风低声呼啸着钻入。
蒙面忍者并不在门口。
叶秋背手迎风踏上甲板，惊涛骇浪，波涛翻腾。
叶秋望着乌黑的海水，自言自语叹道：“天上再好的明月，落在这海中也扯得碎了。”
叶秋顺着甲板慢慢走，因为他看见了狼琊，想去打个招呼。
狼琊还是抱着剑，背对着他站在海风中，象一尊石像，动也不动。
狼琊站在船首拐角处，面前不远的船尖上直直立着蒙面忍者。
叶秋忽然停下了脚步，确认他们没发现他时，一闪身在旁边的木桶旁蹲了下去。
有杀气，杀气顺着海风刮来。
高手要杀人时必先暗自运功。
内力一流动，身边的空气也会被灌入内力。
叶秋身手不好，内功却极好，一丝一毫都逃不过他的感觉。
于是叶秋就静静地听。
蒙面忍者道：“这次怎么想到回来？”
狼琊冷冷道：“报仇。”
蒙面忍者叹道：“你会死，不如带小姐走。”
狼琊冷冷道：“我要报仇。”
蒙面忍者道：“你打不过岛主的人，而且我也不想与你为敌。”
狼琊依然冷冷道：“我不介意杀任何人。”
蒙面忍者忽然道；“你的血冥油已经不多。”
狼琊冷冷道：“杀你足够。”
蒙面忍者冷笑道：“别怪我翻脸，我杀你不难。”
狼琊依然冷冷道：“也不容易。”
叶秋又忍不住了。
不但长时间蹲着难受，而且好奇心憋着更难受。
叶秋起身大身咳嗽一声。
蒙面忍者冷冷地望向他：“叶公子，甲板上风很大。”
叶秋点头道；“故事也很好听。”
蒙面忍者眼色一变：“什么故事？”
叶秋笑道；“少年复仇记。”
狼琊依然冷冷地屹立，根本不转身看叶秋一眼，好象根本没有听到叶秋的话。
蒙面忍者道；“好奇心会害死人。”
叶秋微笑点头道：“不错，我记得刚才有个美女如云的梦做了一半还没做完。”说罢，回头慢慢踱去。
蒙面忍者狠狠瞪了狼琊一眼，正要跟着叶秋离去。
经过狼琊身边时，狼琊忽然开口：“他就是神通浪子叶秋？”
蒙面忍者点头道：“不错。”
狼琊笑了，笑得很不自然，也许他多年没有习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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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在浪尖上攀行，海风放肆地拉扯着狼琊的衣角。
大海在哭，大海在愤怒，大海在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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