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胸中有沟壑,欲辩已忘言
赵厅长和三位商界翘楚在包厢里谈了将近一个小时。别小看了这一个小时，套子坐在豹似面瘫，极是不苟言笑的文涛边上，简直是度时如年，那叫一个痛苦缠绵。
从包厢里出来，已是下午18点30分。那位精明干练却不失女人味的女强人自主请缨自告奋勇说她做东，要请赵厅长他们吃个饭。赵厅长和两位男老总也不客气，当即点了点头，随便说了声客气就来到停车场，进了私家车，向女强人指定的饭店开去。
套子和文涛沾着赵厅长的光，坐在了饭桌上，除了不能陪睡外，陪吃、陪聊，样样沾边。所幸饭桌上就那女强人一位异性，还算陪得舒服。一顿饭在众人欢声笑语中吃得其乐融融。
吃过晚饭，已是20点多。那位满脸皱纹，一脸肥肉的五十岁上下的男人开怀大笑了一声，然后道：“难得各位聚到一起，这顿饭章总请了，那我就请大家去KTV去K歌，大家说好不好？”
套子自是心里连连叫好。
有便宜不占，那是混蛋。有便宜不贪，当不了高官。
很明显，赵厅长不是那种做作的人。当下也不虚张声势地故作推辞，直接了当地说好啊。赵厅长一发话，另一位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和那位女强人也就没了二话，笑着点头，异口同声道：“只要赵厅长答应了，就是代表我们答应了。”
于是，一众人来到唐果KTV。
唐果KTV是北京市有名的KTV。价格自是让市井小老百姓们一阵咋舌，感叹高处不胜寒。但那位四十来岁的下手打过电话去订包厢时，那边的前台经理立即鞍前马后地给赵厅长一众留了一个上等的包厢。
一众人在服务员热情洋溢的招待中进了包厢。套子和文涛有些踌躇不决，不知道该不该进去陪唱。赵厅长察觉，淡淡地说了一句K歌嘛，自是人越多赵好。套子和文涛才敢毫无忌惮地进了包厢。另外三位充当三位商界精英司机兼下属的也在赵厅长的这句话后，当仁不让地进了包厢，准备陪赵厅长一展歌喉。
但他们也相当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一展歌喉的后果，十有八九是吓死一堆大马猴。
赵厅长一马当先，先点了一道慷慨激昂的《精忠报国》，赵厅长很放得开，扯得嗓子大唱特唱。声调之高，一度让人怀疑赵厅长有没有喝高……
女强人点了一首《容易受伤的女人》。声线婉转，刚一开口，就让大家惊为天人。曲调情绪也拿捏很准，比之王菲，更让人听得心碎，青出蓝而胜于蓝啊。如果有内分泌失调的女同志在内，肯定听了会去急着找苏菲……
而就在这时，套子才猛然发现，这个女强人温柔的一面。这样的女人，典型的外强中干型。说得再顺口一点就是：
表面很强悍，内心很干旱。
哦，忘了给大家介绍这位女强人了。姓章，名怡。什么？章紫怡？呃，麻烦看“紫”细一点，她叫章怡。
章怡的一首《容易受伤的女人》，唱得包厢中一群牲口惊艳不已，都被她的歌声带进去了，隐隐有些“内伤”。
套子更懂得，能把这首歌唱得如此传神，这位章总肯定是有故事的一个女人。
……
唱到中途，一位颇有姿色的女服务员走了进来，送来那位四十岁上下亲自点的茶水和果品。这位女服务员受前台领班特别招待，一定要特别服务赵厅长和几位老总。这位女服务员很精明，这一句话就使得她一叶知秋地知道这个包厢里的人物不一般，关系网极大。
那位女服务员拿起一瓶凉茶，弯下腰来，递给赵厅长。赵厅长右手微抬，欲要接过，但刚抬起，就僵在半空，征在了那里。
最最明显的是，赵厅长两眼直勾勾地瞅着弯身下来的女服务员的低垂的衣领口里。
除了赵厅长对自己的这个举动浑然不觉外，套子和其他众人都不约而同地察觉。
那女服务员相当敏锐，见赵厅长僵硬着身子，尤其是僵硬着双眼直勾勾地瞅自己的胸口处，下意识地又弯低了一点腰，让自己的胸口处更加的门户洞开，女服务员心知肚明，如果自己下边的门户为赵厅长开了，那赵厅长的豪车就会由自己开了。
女人门户一洞开，奔驰宝马迎上来。
若无男人来灌溉，定是长得像海带。
遇到这种情况，聪明的女人不会让对方一看到底，而会欲盖弥彰，让男人看得一阵心慌。
于是，那位女服务员拉了拉上衣后摆，微笑着大智若愚地问道：“怎么了，赵厅长，您的茶……”
赵厅长这才恍然清醒过来，吞吞吐吐，措词半天，道：“胸中有沟壑，欲辩已忘言……”
好家伙，这么有文采！搞得套子一众集体晕菜，一时没有听明白。
那女服务员好整以暇，微笑道：“什么？”
赵厅长自觉口误，连忙改口道：“胸中有乾坤，看得我直晕！……”赵厅长回味一下，觉得更加的有失体面，连忙又改口道：“……哦哦，……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我有点犯困……”
美女服务员嫣然一笑，没有说什么，把凉茶递了过去。然后很撩人地站直身子，那一对胸器就一下子高高突起。
刹那间，九人十八只眼睛齐刷刷地瞅向了那位美女服务员的胸部。就连同是女性的章怡还有豹似不为女色所动的文涛也看了过去。
面瘫男文涛看过去，情有可原。男人嘛，无可厚非。可是章怡这么一个胸器绝不亚于她的女强人也望了过去，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很是别扭了……
什么？你说章怡是同性恋？？
哇，你太有想象力了。是不是你有这方面的经验？
嘿嘿……开个玩笑了……这种基情不是每个人都能玩的。这是要有天赋的，懂不懂？
呃，我闭嘴，言归正传。
作为同性的章怡之所以目不转睛地去看美女服务员的胸部，是因为在她胸前有一个大大的“娘”字LOGO，像是服装设计师特意设定，又像是自己胡乱涂鸦涂上去的。包厢里霓灯闪烁，看不大清楚。
衣服胸前的LOGO，向来不怎么被人注意，那是因为它普及。但像这样用虚线和实线描绘出来的一个大大的汉字“娘”，作为LOGO就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而往往是这些不伦不类的东西能吸引大家的眼球。
赵厅长看到妙处，忍不住地哈哈大笑，边笑边拍大腿。
章怡和另两位商界老总不解，不禁低声徇问道：“赵厅长因何发笑？”
赵厅长抵制不住大笑，边笑得前仰后合边道：“这个‘娘’字画在胸前，让我想起一句俗语来，你们猜猜看，是什么？”
这个貌似脑筋急转弯的问题，让章怡一众面面相觑，看了半天，似乎一时之间，领略要领，眼睛发亮异口同声道：“奶……娘！”
赵厅长很不满意地摇了摇头。
见没有和赵厅长对上拍，大家都是一阵情绪低落，想了半天，实在想不到其他的俗语来，便只好认输道：“想不出……还请赵厅长指点迷津……”
赵厅长一听，又兀自哈哈大笑了数声，笑后又停顿数秒，很一本正经地道：“有奶就是娘嘛……哈哈哈哈……”
赵厅长又禁不住地哈哈大笑。
众人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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