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晚上刚到莫斯科，那个来自印度的公司就已经加急把无人机送了过来，商草站在木质运输箱旁，自豪地说道：“看吧，这就是艺术品！”
搞得好像是他研发的一样。一束光从箱子里射了出来，安宁看见了这个被称作艺术品的无人机。它现在处于折叠状态，约有八十公分。和那天商临时做出的机械臂相比，它有两个又粗又长，还刻满刻度的大家伙，充满了力量感。
“看着就很重，它的电池充一次电能用多久？”
“哼，它是完美的汽油机。”
汽油机哪里完美了？噪音大，污染大。安宁在心里吐槽道。在无人机的铭牌上没有大疆的任何标记，只有六个字母：Ind.Inc.。应该是那个印度公司的名字。没想到在这么几年里印度的科技进步得这么快，不是前几天他们国产的高铁又脱轨了吗？
“它不是手机操控的，需要两个人同时使用电脑进行操控，一个人控制飞行，一个人控制舵机。”
商草随意在无人机上按了一下，说道：“飞行卡肯定由我来控制，至于舵机，”他顿了顿“你们中谁最会玩游戏？”所有人都看向了安宁。想着大学生时间充裕，肯定很会玩游戏，但是安宁实在是一个例外，他打游戏除了坑队友以外并没有别的作用了。
“安宁，就是你了。”刘齐泽的目光不容拒绝。
“好吧。”
“那你今天晚上少睡一会儿，我教你怎么操控。”这一定是个诅咒！今天晚上又睡不了好觉了，安宁有一种预感，明天晚上他也睡不好。
“商草，舵机是个啥啊？”
“你可以把它简单的想成一个可以控制角度转向的仪器，说多了不好解释。”
无人机旋臂展开后有一米左右长。商草操控着它稳定的飞了起来。“安宁，你现在走到电脑边，按Enter键。”
看起来不是很难，安宁照做了，“然后你再dcbjh(*Ip(*_)dqkqj20[[;XLO[PID30OKBEP;QFHd\0Q=
PWEFGER”，嗯，就是这么简单。听懂了没，现在你操纵一下，把那个杯子拿起来。”
这货说了个啥？嗯，应该是这个样子，先按着一个键，无人机左侧的舵机动了一下，对，就是这个，安宁猛地往下一按左侧机械臂开始向右转区。
“傻子用不着调节一号多机，你要动的是二号舵机，转五十度，注意阈值，注意阈值！”
“你把舵机角度调的太低了，这样会损坏掉终端传感器，赶快抬升！”
“你能不能用点心？左侧荷负已经到达临界了！”
此时的商草就像一个驾校的教练一样，对安宁既是生气又是无奈。“我给你说，这东西我一个手就能操控。”
安宁手在电脑上一拍，“那你一个手操作看看啊！”
“嘿，你还不信，起开！”说罢，商草的一个手就伸了过来，在键盘上开始了飞快的操作。左侧的机械臂灵巧的从桌子上拿起来水杯，再传递到右边的机械臂上，然后又放到了桌子上，一滴水也没漏出来。“牛逼啊。”安宁不由得感叹道。
“你用的怎么不是德沃夏克键盘，QWER实在是影响我的发挥。”商草还得瑟了一下。
德沃夏克键盘以发明者德沃夏克命名的键盘，改变了常规键盘的字母和符号排列，使之更加的高效和科学，把工作时手的负荷从左手转向了右手。据吉尼斯世界纪录，一个打字员使用这种键盘连续打字五十分钟，平均每分钟一百五十个单词，最快时可以达到二百一十二个。
这些事情以前安宁这是知道，却没有想到现实中还真有人使用这种键盘。
“没办法，我以前当过一段时间程序员。”
“你就然操纵的这么熟练，不如你操控机械臂，我操纵无人机怎么样？”
“也行。”商草看了一眼安宁，对他说道，“这是无人机操控手册，你可以先看一看。”递过来了一本大概有牛津高阶字典那么厚的书。
我去，安宁粗略地翻了一番，这个操控起来还真的比机械臂要困难一些。然而真正涉及到操控的不过二十页左右，剩下的全部都是无人机安全与伦理问题，这些就可以不看了。
可以把它简单地想成是第一人称射击游戏中对人物的操控，安宁在商草的键盘上试了试，发现很不习惯：W在键盘的右下角，S在中间第二行的最右端D在中间第二行的中间，只有A还在原来的位置，真是让人抓狂。“商草，这个可不可以自定义按键？”
商草点了点头，帮助着他把控制键调成了熟悉的样子，然后两个人又开始了紧张的训练。
“注意一下屏幕右边的参数，当第二个小于五十的时候就要返航了。”
“都飞这么高了，快启动自动悬停！”
“换挡，快换挡！”
不出一个小时，安宁就初步掌握了飞行的诀窍，在操作守则中，他还发现有一些很有意思的快捷键，一如说按F1，无人机就会自动爬升，与选定的参照物保持共速，按F2无人机就会紧急悬停在距地面一米处。那这个F9是干什么的，安宁正准备按下去试一试，“F9是停止能源供应，傻子。”
哦，好吧，那就不按了。
趁着距离天亮还有两个小时，安宁决定去睡一会儿。
第二天，安宁整个头都是疼的。在莫斯科用望远镜都已经能看到蚂蚁了，如果杀虫剂在明天能好，剩下的成虫再活上它十来天都不是问题，莫斯科仍然会被毁掉。走吧走吧，无人机就在莫斯科郊外起飞了，预计在中午时就可以飞到蚂蚁上空，鉴于无人机上有北斗定位，所以在起飞后的一段时间里他们都不需要对无人机进行操控，就让它飞去吧，安宁的眼睛到现在都一些发酸，他决定趁着现在再睡一觉。
“安宁，我的一个神棍朋友说，一个人表现出来的性格往往同他的内心往往不符。”商草好像一点儿也不困，就许在这里扯着一些没有的话。
“你先说吧，我要睡一觉，睡起来了我告诉你。”
说完，安宁就再次进入了梦乡。
刚过了一会儿，无人机就到达了蚂蚁的上空，两个人又忙活了起来。
按照商量的，安宁操控无人机在蚂蚁里寻找到幼虫，找到后商草控制机械臂用铲子把幼虫铲起来扔进无人机下面吊的箱子里，就是这么的简单。
然而真的就这么简单，按照平常应该会发生一些什么事情的。安宁想到。
无人机，抓了大概半箱子混着成虫的幼虫，对于张成海来说肯定就已经够了。安宁给张成海打了一个电话：“喂，张成海，我们把蚂蚁幼虫抓住了，你现在到市郊来取。”
结果，张成海说的第一句话就能让人抓狂，“我现在在圣彼得堡，胃有一点不舒服，你们送过来怎么样？”
如果张成海和安宁一样大的话，安宁准决定要揍他一顿，结果这货的年龄约等于两个安宁。把杀虫剂研制出来还需要仰仗他的鼻息，还真是让人生气。
没有办法，等到无人机回来后，五个人都赶上了去彼得格勒的紧急航班。“咱们能不能换一个有机化学家，我受够这个人了！胆子小还爱给自己揽功。”
“没办法，其他人过来也需要一定的时间，咱们只能再忍忍了。”
一路上五个人都咬牙切齿，但也都对这个张成海没有什么办法，这蚂蚁还没来，就已经跑了。要是他现在在莫斯科的话，现在研究就已经开始了。
这里是圣彼得堡国际机场，俄罗斯东部最后的堡垒。如果，圣彼得堡被蚂蚁攻陷，基本上俄罗斯也就亡国了，不过不要紧，作为蚂蚁从乌克兰出来后第一批入侵的国家，俄罗斯是最后一个被攻陷的，整个地球都要铭记着斯拉夫民族不屈不挠的战斗精神。俄罗斯所有的部队都在向圣彼得堡集结，俄罗斯工程兵在圣彼得堡前五十公里处将涅瓦河挖穿，现成了一条巨大的护城河，如果不能成功地阻截蚂蚁，他们计划使用安宁的方法，将渡河的蚂蚁全部打散，听起来问题不大。
按照张成海给的地址，他们来到了涅夫斯基大街。在这里张成海租了一个实验室。“刘队长，这是发票，你看一下。”一进来，张成海就递给了刘齐泽一章纸条。
“幼虫来了，这可真是太好了。我还需要几个助手，你们两个过来帮忙。”
于是，安宁和商草就又成了苦工。安宁的任务是看着这一个油浴锅，将温度控制在170到180摄氏度之间保持两个小时。“安宁你要小心哦，以前咱们N大有一个化学系的女生一边和同学聊天，一边守着油浴锅，结果没注意给炸了。”
“哦？后来她怎么样了？”
安宁现在也有一点儿害怕了，“据说，当时就毁容了。后来还去了一趟韩国，原本脸上还有雀斑，回来后整个人都变漂亮了。”商草还想继续说下去，结果就被张成海拉到了一边，“商草你去给我吧布氏漏斗拿来。”
额，看来还真是危险。安宁打开了电源，在一分钟后仪表上排显示现实温度，为400，下排0.0，在30秒后安宁按下了SET键，上排显示为SP，现在就可以调节温度了，操控着按键直到下排显示为175，然后再按SET键，上排显示屏显示ST这时候再按一次SET键上排显示屏开始显示实际温度，这个时候智能表就开始工作了。“呵，学的挺快的嘛。”张成海站在安宁身后，不冷不热地说道。他还在因为上次的事情生气。算了，不要紧，反正安宁也在生气。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还要再等两个小时，昨天晚上安宁的预感是正确的，他今天晚上又睡不了一个好觉了。
守完油浴锅之后，安宁又被拉去做滴定，这个东西安宁在高中阶段学过。这次要做的事双向滴定中的置换滴定，是在滴定有机碱的时候用到的一种滴定方法。这都是啥啊，幸亏当时没有学化学。在滴定过程中，滴定剂为碱溶液，在滴定过程中，滴定剂与盐溶液中的酸根反应，释放出游离的有机碱，溶入有机相内，所有碱基均被释放后，作为指示剂的酚酞就会变色。闻着一股乙醚的味道，安宁觉得自己的头都要大了。等到指示剂变色后保持三十秒，安宁把数据报告给了张成海，转身就想走。“哎，滴定最起码要滴定三次去掉极端值后在取平均值，你这才滴定了一次。为了保险起见，你最好滴定五次以上。”
为什么实验室里没有一个凳子啊，安宁真的是一刻也不想多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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