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当我徒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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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席子墨走进了家里的画室，季凌白知道这一关暂时过去了。但是，自己的话并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他需要一个圈内人给他开导。
这个人，在季凌白看来，没有比墨老更合适的了。但是，墨老愿意把这段事情再拿出来说一次吗？
不管墨老愿不愿意说，这都是他的问题。季凌白还是决定将这个问题交给墨老了。
晚饭之后，“子墨，陪我出去一趟吧。”
“好！”每次和季凌白外出席子墨都很激动。
看着熟悉的路线，“姐姐，我们要去墨竹轩吗？”
季凌白头也没回，“是呀，带你去见一下墨老。”
“是因为早上的事情吗？”席子墨忽然觉得有些迈不开腿。
季凌白适当放慢脚步，拉住席子墨的手。“对，带你去见见墨老，他比我知道的多。”
“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没什么，反正他是把你当徒弟看待的，这些对他来说都是小事情。”说到这里，季凌白停了一下，“你可不要骄傲，还是要好好学习呀！”
席子墨不明白季凌白为什么会这么说，自己一直都把墨老当成师傅呀。不过，席子墨这话没有说出口。还真是一个美好的误会。
两人很快就到了墨竹轩。席子墨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和墨老打过招呼就去了自己在这里的画室。
墨老还有些摸不着头脑，，看向季凌白。季凌白示意去楼上谈。墨老虽然有些疑惑，但是知道季凌白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这么说肯定是有原因的。于是淡定在在前面带路。
说起来这是季凌白第二次进这个办公室了，但是两次的心情完全不一样。
“你也知道，我们前段时间去了上海的那个画展，我们在画展上遇到他了。”
“什么？遇见了？你仔细和我说说。”墨老还是怕依南煜的性子，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人得罪了都不知道。
说到这里，季凌白忽然问道，“你知道他可能对年少的女生比较有好感吗？”季凌白的这个问话还是很含蓄的。但是，如果墨老知道但是没有提醒自己，就很值得探究了？
“什么？”墨老显得有些震惊，“你仔细和我说一下。”
看得出墨老是真的不知道，季凌白忽然觉得有些可悲。
想了想，季凌白还是对墨老说了那天的情况。毕竟他觉得墨老有必要当这么一个知情人。
听着季凌白的描述，墨老的脸色越来越白。他曾经和南煜同吃同住七八载，还真没有发现对方的这个问题，想来在自己面前还是收敛着的。
想到对方可能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不知道祸害了多少花季少女，就觉得自己当初真的是瞎了，才会收了这么一个徒弟。败坏门风。即使把对方逐出师门都不能抹销他的那些罪恶。
“这，这，实在是太可恶了！”墨老气的都出不出话来。
季凌白到没有揪着这件事情不放的意思，等墨老的情绪稍微平静下来，就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其实这种事情，我是不怎么在乎的，毕竟他也没有得逞。但是子墨的反应比我想象的大，他已经有些厌倦这个行业了？”
“所以，你想我......”
“没错，我觉得在这个领域，你比我有话语权。”季凌白做事从来都是这么干脆果断。
其实经过刚刚的对话，墨老对南煜的厌恶也更上一层楼，并不是很想和别人讨论这段自己做出的蠢事。但是对象是席子墨，原因还是这个的话，他还是愿意说上几句的。
“行，那我就去和子墨说道说道。”墨老说到做到，立刻起身往画室走去。走了两步，回头对季凌白说，“你先在下面逛逛吧。”
本来就没打算去掺合的季凌白当然是点头应允，一个人去了楼下，准备再帮席子墨挑选几件还不错的用品。
自从第一次被墨老吐槽这个问题之后，季凌白专门恶补了这方面的知识。现在也称得上是一个小专家了。
“子墨，我进来了？”墨老很快走到了画室，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在画室门口叫了一声。
席子墨站起来给墨老开了门，墨老看了一眼空白的画布，“没心情？”
点了点头，席子墨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到底还是低下了头。
墨老走近了几步揉了揉席子墨的头，“愿意听我说一个故事吗？”
知道墨老是打算用这样的方式来让自己放松，席子墨点了点头。搬起自己的小板凳，坐到了墨老的面前。
“很早以前，有一个很有名的画家，因为画技精湛，所以很多人慕名而来，拜他为师。他也因此收了很多徒弟。本来一切都很好，但是他最后一名弟子居然做出了制假的行当。这让他很难接受，暴怒之下直接将这位徒弟逐出师门，但是这位徒弟走的时候居然带走了师门的大部分徒弟。”
说道这里，墨老的情绪也有一些不稳定，他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这位画家心灰意冷之下，去了一个小镇，开了一家小店。遇到了一个更有天赋的小孩儿，但是因为之前的事情，他不敢收这个小孩儿当徒弟，只是打着教导的旗号指点一些。没想到，一个巧妙的机会，这个有天赋的小孩儿和被逐出师门的小弟子相遇了。”
如果说听到前半段的时候席子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听到了最后，席子墨还是什么都懂了。“所以说我就是那个极有天赋的小孩儿。”
墨老点了点头，静静地看着席子墨。“那个谁是你的弟子？”
墨老很不愿意承认这件事，但是这是不可磨灭的的事实。“曾经是，现在不是了。”
“哦。”其实话说到这个地步，席子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下倒是墨老有些无语了，“你就没有什么别的要问的？”
“没有。”席子墨的回答还是很果断。
墨老忽然有些哭笑不得，“你姐姐还让我开导你一下，我觉得你完全不需要。”
席子墨摇摇头，“我也不是不能理解，只是没办法迈过自己心中的那道坎。”
墨老点点头，“这种感觉我懂，但是你真的很有天赋，如果因为这种事情荒废了，我和你姐姐都会觉得很遗憾的。”
“我现在已经明白了，只是姐姐怕我没明白。”
“不，你没明白。你如果明白的话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你看看你今天在画室干了什么？”
这个时候席子墨才醒悟过来，原来自己以为自己已经懂了，其实并没有。忽然就有了一些苦涩的味道。
“我觉得道理你姐姐一定给你说了，就算是我说，也是一样的话。但是我还是要说，你和他不一样。”
“不一样吗？”席子墨低声说道。低头思索了一会儿，“师傅，我明白了。”
听到席子墨叫自己师傅，墨老并没有纠正的意思。而是说，“子墨，你迈过去了，你愿意帮我也迈过去吗？”
“墨老，你的意思是？”
“没错。你可以和你姐姐还有家人说一下。虽然因为那个徒弟的原因，我在这个领域的名声弱了很多，但是技术还是不错的。教你也足够了。”
席子墨像是没有想到墨老会这么说。听了那个故事，他已经有一种墨老不会收徒的感觉了。“您说的是真的吗？”
墨老笑了，“我像是会拿着这种事情开玩笑的人吗？”
忽然收到这个消息，席子墨是有惊喜的。受了墨老这么久的教导，他是真的知道墨老的能力，所以也是很真诚的希望能得到对方的教导。
“我这就去和姐姐说。”席子墨开心的跑了出去。
季凌白虽然在给席子墨挑选东西，但是眼睛还是经常看向画室的方向。所以，席子墨刚嘎嘎打开门，季凌白就看了过去。看到对方脸上满是喜悦，季凌白就知道没什么大问题了。于是站起身子等着席子墨过来。
可能是外面人比较多的原因，席子墨也感觉到自己刚才的行为太小孩子气了。放满了步子，走到了季凌白面前。
“姐姐，墨老说要收我当徒弟。”
“嗯？”季凌白虽然预料到墨老能劝好席子墨，但是没想到墨老居然还放了一个大招。看着席子墨背后缓缓走来的墨老，“你确定？收子墨当徒弟可是必须是关门弟子，不然我第一个不同意。”
墨老也没有想到季凌白居然会这么说，想让自己当师傅的人还是很多的。不过，就喜欢对方这样怎么办。
听到姐姐的话还有些担忧的席子墨没想到墨老居然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不过想了想墨老的经历也不是不能理解。
“那找个时间把拜师的程序弄一下吧。”季凌白虽然是那么说的，但是还是给了墨老足够的尊重。
墨老摇了摇头，“这些虚礼我不在乎。”
“即使你不在乎，我们还是要准备的。不过我们也不大办，就请一些自家人做个见证。”
“是呀，师傅，就是自家人在一起吃个饭。”席子墨也跟着劝说。
看得出来两人都是为自己着想，墨老最后还是没有拒绝，“好吧，都依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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