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来历
《道家见闻录》，书本名字很普通，但却包含了从古至今道家先贤所知的各种异宝。
其中记载的异宝，至少都是地级以上的宝贝。
林长乐之所以拿出这本书来查阅，便是因为凭他的感觉，这个东西很不普通。
书籍很厚，林长乐原本以为要翻很久，哪成想第一页林长乐便找到了这颗异珠的来历。
刚看了一眼，林长乐便大惊失色！
余古看其脸色，好奇不已，想要凑过去一起看，林长乐却一下合上将其捂在怀中，看着余古一脸警惕，说道：“此乃贫道门派至宝，漫说一个外人，就是山上稍微低一点的弟子，都不能翻看这本书。”
“哎呀，别这么小气，我就看看记载这异珠的一页就好了。”余古撇嘴道。
林长乐其实并不是个守规矩的人，稍微想了一下就答应了。
于是林长乐便再次翻开书籍与余古一起看了起来。
见闻录的左半部分用水彩笔画了五颗珠子，其中一颗正是余古的异珠，右边则是这些珠子的介绍。
“天地初开，自混沌中孕育出九颗灵珠，分别是金木水火土，风雷光暗。每一颗灵珠之中都暗藏着九种元素的最高规则，参悟其中一珠奥妙，则可得其元素运转的最高成就。”
“传闻一千年前，天地受灾，九指圣人横空出世，集齐九颗灵珠，在整个天地布下绝世大阵，这才拯救了这个天地。”
“但不知为何，九颗灵珠突然不知去向，散落在天下各处。”
“如左图所示，分别是金木水火土五颗灵珠的样子，但都不知所踪。至于其余四颗，道家历代先贤从未见过。”
“九颗灵珠为天下至宝，每每现世皆会引起腥风血雨，但得到它们的人，除了九指圣人，从未有人参悟透彻，望得之之人，好生领悟，另外勿将消息泄露，以免又是一场腥风血雨，生灵涂炭！”
这颗异珠，赫然便是水灵珠！
“道家先贤，好开阔的胸襟。”余古感慨道，那最后一段话，没有任何功利心，很明显不只是写给道家后辈的，也是写给所有人的，只是为了不让天下生灵涂炭。余古也不禁敬佩起来。但话锋一转，余古逼视着林长乐的眼睛，缓缓道，“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这样的胸襟。”
这，可是天下间最贵重的至宝！现在就在林长乐手中。
余古这是担心林长乐有了私心，在质问林长乐。
林长乐也看着余古的眼睛，神情没有丝毫波动，手上紧紧捏着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余古。
余古自觉有些不妙，但还是寸步不让地眼神丝毫不动摇。
论实力，虽然两人表面差距不是很大，但一个顶级势力出身的道家子弟，和一个半路出家的人——何况还是连仙法都没修炼几天的人——两者相比，林长乐有自信能在短时间内制住余古，甚至——杀了他！
至于浦萱听到动静赶来，林长乐也不怕，就算两者一起上，林长乐也能稍微付出一些代价，将二人彻底留下。
一念至此，林长乐的眼神蓦地凌厉了起来。
余古的心猛地跳动了一下，警惕之意升到毫颠，随时准备动手。
财帛动人心！
但最终，林长乐眼神渐渐柔和下来，将手中的水灵珠抛给余古，撇嘴道：“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担心贫道抢了你的灵珠不成？”
余古一时没有准备，手忙脚乱地接住水灵珠，一时间搞不清楚状况，愣了起来。
林长乐却是不管他，自顾自走向窗边。
“今晚的月亮，真是圆啊！”
不知林长乐心中所想，余古自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有些愧疚，慢慢走到林长乐身边，也赏起了月。
“确实很圆，月光很柔和。”
确实柔和，这月光简直要将石头都感化得柔软了。
对月成痴，久久不言。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林长乐突然开口道，“你不必愧疚，刚开始我确实有夺宝，甚至杀人之意。”
余古听此言，不觉意外，但知道林长乐话还没有说完，他面色严肃，直直盯着玉盘似的月亮，静候下文。
果然，林长乐停了一息继续道，“但是，我师傅时常教导我，善恶总在一念之差。如果我今天那么做了，那我与土匪强盗有什么区别？这与我从小立志救济天下的初衷相悖，所以我不做。否则就算我做一辈子善事，这件事都会给我打上恶人的标签。就算别人不知道，但我自己终究是知道的。”
又顿了一会儿，林长乐继续开口，“我不仅是为了我自己心安，也是为了我师傅的名声。他是真正的圣人，不应该有一个行恶的徒弟。”
余古终于微笑起来，开口道：“我虽然不知道你口中的师傅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但我觉得他应该被敬佩。”
“哦？为什么？”
“因为他能教出这么一个品德高尚的徒弟，自己一定也是品德高尚的人。在这个世道，品德高尚就应该被人敬佩。”余古感慨道，空气中的火药味，早已消弭不见。
“这点倒是，我师傅是我在这世上唯一敬佩的人。”林长乐自豪道，“但这事算你欠我个人情，就算是封口费。”
余古想了一下，点了点头，因为这事并不能让其他任何人知道，否则这灵珠以他的实力怎么也不可能保得住。
“我也不要你做别的，只想让你将来更加努力地实现我心中的宏愿。”
“好！”余古斩钉截铁道，随即又将手中的灵珠抛向林长乐，“给你。”
这次换林长乐手忙脚乱接过灵珠，诧异道：“你干嘛？”
“给你研究几天，研究完了还给我就是了。”余古随意道。
林长乐狐疑地看了余古一眼，试探道：“你就不怕我拿着灵珠跑了？”
余古再次转身，匍匐在窗口观赏着明月，微笑道：“我相信你。”
林长乐愣了一下，摇摇头也学着余古的样子观赏明月，那嘴角，也慢慢地向旁边扯了起来。
不知何时，余古转过头看了看林长乐，却现林长乐也同时转过头看自己，两者对视一眼，其中寓意自明。
蓦地，两人在夜色中，放声大笑起来。
信任，自此时于二人之间建立起来。
“笑什么笑！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你们不睡老娘还要睡呢！”浦萱的怒吼声在寂静的黑暗中尤其震慑人心。
笑声戛然而止，余古二人对视一眼，皆见对方面色尴尬。
“赶紧给老娘睡觉，再敢瞎吵吵，看老娘怎么收拾你们！”又是一句…
“知道了，这就睡。”余古慌忙回应道。
终于没了声响。
“真没看出来啊，萱姐这么猛的吗？”林长乐小心翼翼道。
“我也是第一次见她这样。”余古无奈道。
“真是稀奇，平时那可是级仙女的诶。”林长乐揶揄道。
说着，两人又想放声大笑，却都同时捂住了嘴巴。
柔和的月光中，两名年纪相仿的年轻人站在窗口前捂住嘴巴，却怎么也止不住笑意，皆“嗤嗤”笑着，像两个大傻逼一样。
……
半夜，塔楼上一名明台镇的兵士有些困意，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昨天晚上那娘们真是骚哟，弄得老子一晚上都没睡好觉，白天又被拉着去喝酒，现在真他妈想睡觉啊！”兵士心道，但执勤这种事，哪儿能随意变动，虽然困，但兵士还是硬挺着。
只是那眼皮子一直在打架，兵士眼见着就要睡着了去。
突然！一抹刀光闪过，兵士睡意全无，双目怒瞪，却随即现自己的喉咙着咕噜咕噜的声音。
兵士连忙用双手捂住喉咙，却无济于事，缓缓倒下…
黑暗中，二十多名身形敏捷之人快地转移着，收割着一条条的生命。而在其后方，四百多兵士有序地向前推进。
“咚咚咚！”终于，鸣鼓之声想起，有值守的楚王朝兵士终于觉有异况，高喊道：“敌袭！敌…”
声音戛然而止，有黑衣人一刀便切开其喉咙，但终究还是暴露了。
黑衣人们迅冲向兵营处，最大程度阻止楚王朝兵士组织起来。
而后方一营将士再不顾忌掩饰，以最快度冲向楚王朝兵营处。
两军相接，一时间喊杀声震天！
黑衣人们并不鲁莽，只是刺杀暂时落单的兵士，一时间楚王朝兵士再次减员十余人。
恐慌蔓延在楚王朝兵士只间，想要在短时间内组织起有效的防守竟是变得非常困难。
其精锐与否，在此时无疑暴露出来。
此时，周王朝一营将士终于赶来，皆一言不开始冲锋。
无序散乱的防守，如何挡的住精锐之师的进攻，本就脆弱的防线立时便崩溃了。
这场战斗，已然是一场屠杀，极短时间内，楚王朝兵士便被屠戮一空。
“集合！列阵！”将军突然大吼一声。
虎啸军一营将士，本各自屠杀，但听到命令后，不过几息时间便列好了阵型，其精锐程度，可见一斑。
至于为什么将军突然下此命令，很简单，重甲营来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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