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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10章


妇人说完,其他几人眼神就止不住地往姜照新肚子瞄了瞄。

        姜照新笑脸一僵,不过很快又恢复如常。

        “还没呢。”

        几人听了先是沉默一阵子,随后老夫人先开口,“那你要加把劲。”

        “是啊,大哥就以期一个独子,你得快点生一个男孙出来。”

        “可不是,这香火可不能断。”

        姜照新默默地听着,也不回画,把他们送到后面的小园林便赶紧离开。

        她也想有个孩子,不过不是为了给谢家继承香火,也不是想要个男孩,而是很想要一个有着她跟谢以期血脉的软糯聪明的女儿,只是,她没有这好运气。

        “怎么了,心不在焉的。”谢以期不知什么时候出现。

        “没事。”

        “几个舅舅来了,跟我一起去接。”按理来说,主人家是不用一个个接待客人的,但有些关系实在亲近,亲自迎接更周到些。

        公主府大门敞开,外面听了三辆华丽的马车,依次下来的是二皇子,五皇子,还有十七皇子。

        这几位也是争夺皇位的最热门的三人,上辈子姜照新不太关注朝堂之事,也有所耳闻,后来的他们斗得好像挺激烈的,没想到今日还能一道。

        “以期这媳妇儿,没想到还这般出众,当时以期让我娶你,我还犹豫了,我还真是眼拙。”说话的是十七皇子,是个比姜照新大十岁的老肥男。

        “什么?以期。你跟十七也说过这话?”发出疑问的是二皇子,不过连带着姜照新都疑惑地看着谢以期。

        姜照新不是很明白十七皇子的意思,当初不是他们三个看中自己老爹的势力,想要拉拢,所以这几位不是自己想娶,就是打算让自己儿子过来娶,怎么现在变成谢以期的意思。

        “照照,我来照顾几位舅舅,你自己去忙。”

        “可是”

        “去吧,我们还有别的事情要聊。”

        已经说到这份上,姜照新也不好坚持留下。

        等人一走,五皇子冷声道:“我们这侄子还真会端水。”

        当初镇国大将军回潮,闲聊中,谢以期暗示他,如果能获得这位将军的支持,就能如虎添翼,他一拍腿,觉得这个提议不错,虽然最后没有成功。

        只是他今日才知道,这个好侄子对不止一个人说过。

        被三位当事人知晓,谢以期毫无愧疚,理直气壮地说道:“你们都是我舅舅,侄儿实在不想偏心任何一位。”

        三位不满,又不好说什么,最后冷哼一声,甩着袖子走了。

        -

        客人来得差不多了,只有姜美适迟迟没到,姜照新等得都怀疑帖子没送过去。

        “要不我派人去尤府问问?”空月见姜照新跟她问了几次,便提议道。

        “那你叫个小厮,坐马车过去问问。”自从跟姜美适打开心扉之后,俩人感情突飞猛进,两辈子加起来都没现在这么好过。

        空月准备去办,没走几步看到不远处的姜美适正随着一小厮过来。

        “夫人你看。”

        姜照新兴奋,连忙上去接人。

        “姐”

        “照照。”

        俩人相拥,同在长安,两姐妹平日还是书信来往比较多,今日一见,难免有些激动。

        “姐,你怎么瘦了?”姜照新松开她,姜美适脸上带着妆看出脸色,但突出的颧骨突出,脸颊凹陷,还有黯淡的眼珠,似乎连续几日都没休息好。

        姜美适笑着,“害,这不瘦身过了头嘛。”

        “真的?”姜照新总感觉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当然了”姜美适拉着她的手继续走。

        姜照新暂且相信了,不过看着她瘦得吓人,忍不住边走边劝,“你也别太瘦了,女人还是自己舒服最好,再说了身体强壮才能保护自己,想想你要是比姐夫还壮,他第一次打你,你就揍回去,打得服服帖帖地,哼,哪还有后面的事。”

        “是啊”姜美适淡淡地附和。

        “姐,你冷吗?”姜照新疑惑道,她穿得不少,今日外面又有太阳,为何手冰凉冰凉的?她又用另一只覆上,确实凉得吓人。

        “不冷,可能是最近吃少了,身上比寻常人要冷些。”

        “姐,你让我怎么说你好,以后你不要再这样糟蹋自己了。”

        姜美适挽着她的胳膊,点头敷衍,“哎呀知道了知道了,话这么多。”

        姐妹俩聊得正起劲,就听后面刘管家在后面喊了几声。

        “夫人”

        “夫人等等。”

        姜照新听到后停下,“怎么了?”

        “夫人,刚刚有个小厮送来一件礼物。”说着刘管家把捧在手中的一个花纹复杂而精致的红木盒子递给姜照新,“小的要不要收?”

        “是哪户人家派来的?”

        刘管家垂眼摇头,“不知。”

        “为何不问?”

        “那人不说。”

        姜照新不悦地皱起眉头,“既然不说你为何擅自把他东西收下,现在想退又退给谁?”

        “小人知错,如果夫人不想收,那么小人把它扔了也行?”

        “混账”姜照新冷下脸训斥,周围路过的丫鬟小厮,还有几位宾客纷纷瞧了过来。

        姜美适悄悄扯了扯她的袖子,让她冷静一点。

        这段时日刘管家老实不少,没想到今日如此巧言令色,自己做事不周全,不认错反而强词夺理,扔了?他还真是好大的口气。

        “夫人,不如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再说吧。”空月提醒道。

        姜照新微微镇定下来,解开木盒铜扣,里面竟然是一条珍珠项链。

        每颗珍珠圆润饱满,极富光泽,是珍珠中的上品,把盒子重新盖上,姜照新把它递给空月,“送到公主屋里。”

        “啊?”空月眼睛睁得大大的,一时没反应过来。

        “送去吧。”

        “这?”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后,空月迟疑了,“不是送到库房?”今日各府贺礼均是登记在册送入库房,为何这件来历不明的珍珠项链偏偏送到公主屋里?

        姜照新坏笑着,附在空月耳边小声说道:“这搞不好是公主情郎送的。”

        看到这条珍珠项链姜照新立马就知道了,怀乐公主一生拥有的珠钗宝石无数,唯独偏爱珍珠。

        而盒子的珍珠项链还摆着心形,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人送的了,公主当年面首三千,姜照新严重怀疑这是哪位对公主念念不忘的情郎送过来的。

        -

        怀乐公主今日的生辰宴完美落幕,姜照新拖着一身疲惫在净房木桶里舒舒服服地泡着早。

        就在快要昏睡之际,抱琴慌慌张张地从外面跑过来。

        “夫人,夫人,不好了。”

        人还没进来,声音大老远就传了过来,隔着一块绣着牡丹飞鹤的屏风,空月拦住她训道:“你这像什么样子,把气喘匀了再过去。”

        “算了,让她进来吧。”被吵醒的姜照新捏了捏眉心下面的鼻梁,低声说道。

        抱琴赶紧过来,面色惶恐不安,“夫人,你快点穿衣裳吧,公主身边的几个婆子过来,说要带你去问话。”

        “出了何事?”

        “夫人,我也不清楚,那几个婆子不说。”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如果不是她说夫人在沐浴,恐怕要直接闯了进来。

        姜照新跟空月对视一眼,皆是想不到出了什么事。

        她赶紧穿好衣裳,匆匆去了凌汀苑,里面灯火通明,一点都不像深夜。

        刘管家跪在地上,高先生低头站在公主侧边,公主冷着一张脸,一言不发,室内安静而压抑。

        看到姜照新,公主目光似寒刀一般。

        “母亲”

        “跪下”

        姜照新吓了一跳,看了公主一眼还是跪了。

        “你是收了他多少好处,才敢把这个送到我屋里?”

        话音刚落,姜照新身前砸落一个木盒,看到外面熟悉的花纹,她才想起是白日里收到的陌生礼物。

        “母亲明察,我没有收他的好处,也根本不知道。”

        “够了,你要是真什么都不清楚也就罢了,刘管家明明告诉过你把东西扔了,你不仅不照着做,还训斥他,更何况,要真的什么都不知,会把一个陌生人的东西送到我这儿?”

        姜照新虽然还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也知道大概是中计了,悄悄看了眼高向元,他正好也看向她,目光带着挑衅跟得意。

        “母亲,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当时,”

        “行了行了。”怀乐公主眼睛一闭,不耐地摇摇头,“不用再解释了,让你掌家也有大半年了,这点事都做不好,待会儿你就把库房钥匙还有账本拿给先生,下去吧。”

        姜照新被空月跟抱琴扶着出去,抱琴想说什么,空月用眼神制止了她,还是让夫人冷静一下。

        事情变得太突然,姜照新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更不明白,一条珍珠项链为何惹得公主大发雷霆。

        公主并不是心胸狭隘之人,姜照新掌家以来也犯过不少错,但她都没有罚过她,这次竟然直接收回她的掌家权。

        回到屋里她靠在软塌上,身体很累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一阵吵闹声,唤了空月无人应答,外面声音越来越大,姜照新出去看了看。

        “我们家夫人现在在休息,高先生明日再来吧。”

        “刚刚可是公主吩咐我过来拿的。”

        抱琴插着腰,立即反驳道:“这东西又不会跑,今日明日不都一样吗。”

        “抱琴,空月,让先生进来。”姜照新说完转头回屋。

        夜晚总是的寂静,尤其是人不说话的时候,屋内弥漫着清雅的熏香,一行人全都沉默不语,姜照新跟高向元围着桌子坐下,一边欢喜一边忧。

        高向元假模假样地数着账本跟钥匙,最后确定什么也没少,一脸灿烂的对着姜照新说道:“照照过得果然没错,还是我最了解公主的。”

        姜照新目光冷然不接这话,“先生既然点好,夜深了,我也要休息。”

        高向元离开后,姜照新躺在床上很久才睡下,而她想的倒不是掌家权,而是以后的生存。

        她心情低落,三日后谢以期回来,即便她打起精神跟他说话,他还是发觉出她的不快。

        “照照,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没啊,哎呀,别分心,看棋。”

        谢以期丢下手里的白棋,坐在姜照新边上,握着她的手看着她眼睛说道:“我们是夫妻,难道有什么事我不能知道吗?到底发生了什么。”

        姜照新还没开口,谢以期又道:“如果你不说,我查也能查出来。”

        姜照新认为自己技不如人输了就输了,今日一听谢以期的话,心里的委屈立马就涌上了。

        “哭什么?谁欺负你了?”谢以期擦着她的小珍珠,等她哭完,他才又问了一次。

        这次姜照新没有拒绝,把那日他离开后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谢以期听得目光阴发沉,拉着姜照新就去公主的院落。

        “不行,这样过去娘会不高兴的,而且也不一定会相信我的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我是带你去听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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