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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你以为的并不是你以为的


一盆实实在在的水盆羊肉摆在江畔面前,行远从筷筒里拿出个勺子递给他,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小小年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而且最近消耗又大更得补充体力,所以你得多吃肉。”

        江畔接过勺子,一口素包一口羊肉,行远见了笑着道,“这就对了嘛!这世间的美食千千万万,你一个乾门弟子,干嘛把自己活的跟个佛门高僧似的!”

        江畔这才明白为何他们今日要扮成道士,原来这家伙以为他们云溪阁属道教一派,“谁跟你说我是乾门弟子了?”

        行远闻言愣住了,反问道,“啊…你不是吗?”

        江畔斩钉截铁的回答道,“当然不是!”

        “那你们门派是什么?”行远不免对他们的门派产生好奇。

        这个问题把江畔也给问住了,对啊!那是什么?

        江畔答道,“我也不知道!反正不是道教。”

        行远皱着眉疑惑的看着江畔,心说,你自己拜的是什么师门连自己都不知道?这心也太大了吧!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目光瞥向对面的一家药坊,“诶!这不就是杨氏他家孩子看病的那家吗?”

        江畔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的确是她说的那家安世堂。

        此时有辆毛驴拉板车停在店门口正在卸货,只见店里的管事出来问那送货郎,“上次你跟我说豨莶草没货了,这次有没有带来?”

        那货郎道,“没有,西面进城的那座枫桥塌了,绕路过来得晚两天才能到。”

        听了他们的对话,行远问江畔,“这个豨莶草是干嘛的?”

        “治风湿痹痛之类的。”

        行远点了点头,好像学习到了!

        傍晚江畔他们还是坐在老位置等藏锋,伙计过来给他们添茶水,笑道,“客官,你们还真是好运气啊!”

        江畔不解的问,“你这是何意啊?”

        那伙计扬了扬下巴,“你看,你们昨天说的那个卖草编的货郎今天来了,三天之内见到他两回还真是难得。”

        江畔和行远顺着他的示意的方向看了过去,这人还真来了!

        别人卖货都扯着嗓门吆喝,他可倒好安安静静的挑着货来,摆在那一声不吭。

        行远嗑着瓜子,望着那人,“他卖货的方式倒是跟别人不一样!”

        那伙计站在一旁道,“我们都怀疑他是个哑巴!”说完将抹布往肩上一搭,去给别的桌倒水。

        他们盯了那个人一会儿,他卖出去的货并不少,货架上摆着大小不一的草编小玩意,样子十分精巧,有人买走他就立刻从下面补上一个新的。

        突然行远侧过头去,小声道,“快快快,来了来了!”

        江畔也低头看向一边,“谁来了?”

        行远反问道,“这个时辰还能有谁!刘晗呐!”

        只见刘晗走到那个摊位东瞅瞅西看看,挑选了半天。

        藏锋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坐在他们旁边,小声道,“他出摊了!”

        只见那货郎不经意间拿出一个大蚂蚱递给他,这次他付的钱没有穿绳,只是掏出一个铜板放在了货架上。

        藏风皱眉道,“他怎么总买大蚂蚱啊?这是什么喜好?”

        江畔解释道,“因为蚂蚱用的是宽棕叶编的,韧性好,而且蚂蚱编织的手法比较繁琐,里面更容易藏东西。你看那个蝴蝶,一目了然,消息往哪藏啊!”

        行远不由得跟藏锋一同点了点头。

        刘晗走后不到一刻钟,那人也挑着货走了。

        行远道,“藏锋你去跟着那个货郎,看他在那落脚。”

        江畔往桌上放了几文钱,便与行远抄近道来到刘晗家对面的客栈,这个视角特别好,他们到的很及时,正巧刘晗刚推门进院。

        他儿子扑了过去,刘晗将孩子抱起,一家人坐在石桌旁吃饭。

        行远咦了一声,“看来那个蚂蚱真不是给他儿子买的!”

        江畔抱着手臂道,“那还用说,穿红绳的铜板,应该是他往外传递消息的途径,而这个蚂蚱应该是收消息用的。”

        行远从窗缝中瞄着他们一家三口,“这个杨氏把你写的药方拿出来了。”紧接着他又道,“你说他收到消息,会不会还得消息传给飞花啊!”

        江畔点了点头,“很有可能!”

        “那我们可真是帮了他一个大忙啊!”行远收回目光,“给儿子买药,多好的出门理由。”

        行远觉得他们顺藤摸瓜马上就要有结果了,可一想到羽国境内有这么一个组织,心中不免担忧其他城里会不会也有他们的人。

        江畔瞧见行远的神情,大致能猜到他心中的忧虑,“我们拔了梅南城里的这几颗钉子,对他们也是一种震慑,回头让主事大人上书给皇上说明情况,我想你们的皇上一定会有所行动的。”

        行远点了点头,感慨道,“你说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潜伏了这么多年,甚至连他们自己都融入了这里的生活。为什么还要破坏它呢?”

        江畔默默道,“也许他们心中也有自己的信仰和大义吧!”

        行远闻言突然无奈的笑了几声,“这就是所谓的道不同不相为谋吗?”

        江畔的胸口有些闷,长舒了一口气,答道,“是啊!所以在这世上能找到一个完全志同道合的人多不容易。”

        窗外夜幕已经降临,每家每户纷纷掌灯,下面是一片星星点点。屋檐下的小贩又开始忙碌起来,街道上渐渐恢复白日里的热闹。

        杨氏独自在院里洗碗,刘晗和孩子回了屋。

        江畔他们所在的房内没有点灯,明亮的月光透过狭窄的窗缝斜斜的照了进来。

        这样的日子,是多少人可望而不可即的。

        待杨氏将外面收拾好,刘晗拿着药方从屋里出来,好像是要去买药。

        行远道,“你看,我就说吧!多好的出门机会!希望他能把握得住!”

        刘晗走出院门,很快他的身影融入到了人群里,江畔和行远在后面小心地跟着。

        他们走出几条街真巧遇上无功而返的藏锋,行远问,“怎么这么快?”

        藏锋无奈的摇了摇头,“那人十分谨慎,出了城我便跟丢了,我怕被发现没敢逗留。”

        能在别人眼皮子底下消失,看来这个货郎武功也不低。

        江畔拉着他们隐入暗处,“跟丢就跟丢吧!没暴露就好!”

        三人一同看向对面的安世堂药铺。

        藏锋道,“他又来买药?”

        江畔抱着双臂,回答他,“嗯,我给他儿子开的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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