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道别

“百物恒？”

        几天后，纪天与恢复地差不多的聚宝聊天，正好谈到聚宝的未来规划，第一次听到这陌生名字的聚宝疑惑地问道：“百物恒是什么？”

        “百物恒是一个比较特殊的地方”，纪天向聚宝少爷解释道：“它不是一座城，也不是个地方，不属于任何一个实力的归属，却又和万千门派有着关切的联系，位于十一城中央，各大门派都在内设有分部，专门挑选人才锻炼，然后送至主门派，每年从里面诞生的人才数不胜数，是一个重要的培养地。”

        纪天一边向聚宝少爷滔滔不绝地解释着，同时心里也在虚，他实在是不理解为什么“恩公”要执意让聚宝去百物恒学习，百物恒虽然对人才的培养有着极大的进步，但大小门派鱼龙混杂，各方势力纵横交错，终究是普通百姓或普通弟子去的地方，堂堂纪城少主去这种地方倒是有失身份，虽然他纪天的实力没能达到聚芸的实力，但假以时日定能将聚宝培养成原来的实力，毕竟纪城庞大的资源和实力还是不容小觑的，两者相对比，如云泥之别。

        “百物恒。。。。”聚宝少爷听着这有些奇怪的名字，稍作迟疑，开口道：“我们什么时候走？”

        “只要你想走，随时都可以。”纪天有些担忧地看着聚宝少爷，：“因为纪城还需要我来打理，所以可能要你自己一个人独自前去”

        “嗯，老爹我知道”聚宝应道，心里却默默答道：“反正我也习惯了。”

        “那就明天中午吧。”聚宝忽然说道

        “这么快？”现在反而是纪天有些吃惊了，看着眼前的聚宝，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此时的聚宝少爷心烦意乱，自己本以为不错的灵力修炼，一下子支离破碎，留情也毁了，陌生的地方不断感到迷茫空虚，昨晚与瓷儿坦白，心神彻底崩溃，只有浑身上下微微的疼痛才能让自己清醒一点。。。。

        现在，聚宝只想快点离开，寻找新的转机，同时，逃避某个被深受伤害的人。。。

        —

        —

        仆人们前前后后忙碌地搬运着大大小小的东西，不断搬运上马车。

        聚宝茫然地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们，经过几天的疗养，身体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也恢复的七七八八，只要不剧烈活动，已无大碍。

        躺在床上好几天的聚宝终于可以自由走动，释放着积压的孤寂。

        在械城曲曲折折的回廊里，望着各式各样的盆栽荷塘，心里却一片空白，不觉间，走到一座阁楼口。

        静香阁

        聚宝少爷看着高楼，回想起一同与瓷儿拜访奶奶的一幕幕，心中不由得惆怅。

        “也该是时候去和奶奶道个别了。”聚宝少爷想到和蔼可亲的械婆婆，心中不由放松，缓步上楼。

        踏着厚实的松木地板，转眼聚宝来到二楼，奶奶的阁楼总是燃着定心香，清香扑鼻，令人心旷神怡。

        “奶奶？”聚宝轻轻敲着门，缓步进门。

        “欸，小聚啊～”，老太温柔慈祥地呼唤聚宝，：“来，这边坐”。

        聚宝坐在老太身边，桌上一杯微凉的茉花茶放在聚宝眼前，正好一路走来有些口渴，一口气将茶水灌下。

        “怎么啦小聚？”老太问道：“怎么有时间来看我这把老骨头啊？”

        聚宝放下手中的玉质茶杯，开口道：“奶奶，我明天就要走了，而且可能很久都不会回来了，临走前过来看看您。”

        “这么这么快啊？”老太有些埋怨地说道：“就不多休息两天再走？”

        聚宝摇摇头道：“奶奶，没事的，不过我向您问一下，您这几天有没有看到瓷儿？”

        老太一愣，开口道：“说来也奇怪，这孩子也好几天没来了，都不知道怎么了。。。”

        老太反问道：“什么啦？你们两个又闹啥别扭啦？”

        聚宝少爷苦笑道：“算是吧。。。。”

        “你们俩孩子，真是奇怪，”老太将手里剥好是柑橘递给聚宝，：“有什么事儿就当面说，别总是憋在心里。”

        “奶奶，您不懂。。。很复杂的。。”聚宝趴在桌上，其实，他才是那个不懂的人。

        “老身研究了一辈子的机关术，这有啥复杂的，”奶奶笑着，摸着聚宝的头，道：“孩子我就问你一句，你喜欢瓷儿吗？”

        这个问题直击灵魂。

        “对啊，我喜欢瓷儿吗？”聚宝问自己

        起初刚遇到瓷儿时，只是为了应付身份应对，接着和瓷儿一同游玩，和奶奶聊天，安慰瓷儿未能参加测灵会，再到竭尽全力隐瞒失忆，坦白真相。。。。。大大小小的事都围绕着这个叫“瓷儿”的女孩子，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要为她做这么多呢？朋友？应付？结交？

        不，他可是个白羊座，对不关心的人绝不会费那么多功夫。。。。。

        那么答案只有一个

        ～

        聚宝点点头，眼中划过一缕明亮，不觉件，瓷儿已经深深影响着聚宝，一言一行都小心翼翼，生怕戳破美好的幻想。

        “但又有什么用呢？”聚宝自嘲道：“终究还是不小心伤害到了她。。。。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了吧。。。。”

        聚宝轻轻握着老太充满皱纹的手，道：“奶奶你也别担心了，以后她一定会遇到更好的人，忘了我的。。。。奶奶，我先走了，您多保重身体。”

        “奶奶，”聚宝少爷再次回头道：“您遇到瓷儿帮我对她说，聚宝欠她一个道歉。。。来世再还吧。。。”转身离去，消失在阶梯深处。

        “诶，这孩子。。。”老太心疼地说道：“傻丫头，你都听到了吧？”

        身后暗房开启，瓷儿缓步走出，望着聚宝离去的身影，流下两滴清泪。

        原来，瓷儿至始至终都在听着。

        老太开口道：“丫头啊，有些东西，不是忘了就能消逝的，连生离死别都能撑过的，就算不记得了又怎样呢？该来的还是会来啊。。。。这就是缘分啊。”

        “奶奶，我懂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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