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营地day1
edith托腮看着daryl揭开盖子，往嘴里塞了一大叉子，吃相狼吞虎咽，一点也不优雅。
他用手指抹了抹嘴：“你不用去睡觉的吗？”
“我睡不着。”edith随便耸耸肩，虽然她其实困得要命，但是难得有机会能和daryl独处——moore已经跑到帐篷里去了，美其名曰要霸占最舒服的位置，“你知道的，发生太多事了。”
“是吗？”他不屑地抬抬下巴，“你怕了？”
“我不知道。我还没什么实感。我一直没什么实感。”edith添了把柴，事情终于发生了，比起之前的准备期她荒谬地觉得现在这一刻反而比较轻松。至少现在剧情开始走上了轨道，一条她知道大致方向的轨道。她可以稍微放松下来，被紧迫感占据的神经终于可以思考起她来到这个世界到底意味着什么，“或许这比害怕还要糟糕。”
daryl看着她的身影在火焰的映射下显得更加娇小，偏偏她又双腿并拢地蜷缩着，像只茫然又无害的小兽。他想开口，又一时间找不到什么话。
“你会适应的。”他仰头喝完面汤，“你不像那些只会尖叫没点屁用的娘们儿。”
“我确实不是。至少我在努力不变成那样。”edith笑嘻嘻地又从兜里掏出一块巧克力都给他，“谢谢你，真的。虽然你看上去不好惹，脾气差，嘴还很臭。”
她看着daryl刚刚撕开巧克力包装就因为一连串坏话而瞪过来的样子只觉得好笑：“但还有一些东西，你身上有某种不多见的特质，即使是在这一切爆发时之前。”她再次伸出手，“我们是朋友了？”
daryl轻笑一声把泡面碗随便丢开，拎了弩站起来说了声“去睡觉”就往帐篷走。
edith也不恼，亲近他是件需要花费时间和精力的事，她对这些他本能地排斥亲密感的反应多多少少有些预料，便也不会怎么受伤生气。
她站起来走到房车旁边，给正在放哨的t-dog打了声招呼，就钻到帐篷里准备睡觉。隔壁帐篷的glenn听上去已经睡得很沉了，确实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情况下，经历这些事情会很累。
她突然没有由来的想抽根烟，哪怕在原来的世界她从来没有抽过。她要做的事情还很多，虽然她有心理准备，但是从来没有直面过一个行尸，她不知道自己能做到什么地步。她虽然想尽力保护这个团队，可是说到底也只是一个身体素质还不错的普通人，甚至可能没办法一打二。身上所有的优势，就只有信息。amy，andrea，shane，dale，t-dog，glenn，moore。这里的人一个也没有活下来，这些人的命现在都在她手上了，她必须得小心。
怎么偏偏是行尸走肉。
“唉。”她叹了口气，只觉得脑袋很疼，不知道要怎么做，但是多想无益，索性不再思考裹进睡袋里。
至少今晚会是个安宁的夜。
她睡得并不安稳，天光刚起她就醒来了。拉开拉链走出去，营地里还很安静，她干脆爬上房车顶，放哨的人已经换成了dale。
她一直很喜欢这个道德观念极强的老人，即使他的观念可能会在这个世界里害死他，但他还是让人尊敬。
她礼貌地笑了笑，在dale旁边坐下。
“睡不着吗？”dale出声道，“你可不是像我一样的老人家。”
“有点。”edith靠在椅子上，“好安静。如果不是你还端着枪，我都以为是出来郊游的了。”
“哈哈哈哈哈哈，你能这么想很好。”dale顿了顿，似乎是不知道怎么开口，“edith，我能看出来你是个好姑娘。”
edith不解地扭头。
“昨天我看到你和，新来的两个人走在一起了，你没事吗？”
“目前来说，我没事。”edith笑了笑，她知道dale只是单纯的热心，毕竟任谁都不会把她和dixon家的两个人划归为同类，“moore我不了解，但daryl人其实挺不错的，他帮了我两次了。”
dale看起来还想说什么，她便拍了拍自己腰间的匕首：“别担心。如果他们真的要伤害我，他们也不会好过的。”
他淡淡地点头，还是不太放心的样子，一个亚洲小姑娘对两个五大三粗，天天街头斗狠的小混混？他觉得edith是个善良纯真的小姑娘，又不忍心戳破，下定决心如果那两兄弟做什么不该做的，他会第一个端起枪保护她。
“哦，carol醒了！”edith注意到那边的帐篷里钻出的人，“我去问问她今天吃什么。”
虽然carol现在武力值不高还主要是负责后勤，但是edith对这个成长股的女人非常有好感，更何况她其实现在就很坚强。她一蹦一跳地跑到carol旁边，欢快地和她打招呼。
“嘿carol！早上好！”
“早上好edith。你起得真早。”carol手上还抱着一盆衣服，看起来已经开始为一天的家务做准备了，就是……edith皱起眉头，顶着她袖子那节露出的淤青。
“哦这是……没什么，我摔了一跤。”carol扯下自己的袖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carol。”edith看着她，抿了抿嘴，最后叹了口气，“要拿去哪里？我帮你。”
“没关系的，就是车上。如果你有要洗的衣服也可以给我，你昨天给我们提供了晚饭，我还没有谢谢你。”
“哦没关系，这没什么，大家都是一个团队，互帮互助是应该的。”edith不顾她的阻拦，拎起另一盆衣服，准备帮她放到车上去，刚直起腰就看见carol的神色有点害怕。
如果是行尸的话她应该不止这点反应了，她转过身，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吓到了——哦是daryl。
“daryl！”edith兴奋地冲他挥手，“早！”
“……”daryl正朝这边走来，他觉得有些奇妙，这个姑娘对自己仿佛有着从天而降的亲近感，他都记不得上一次有人看到自己后这么高兴，是何年何月了。他淡淡地点点头算是回应。
“你起得好早，你去哪？”
一句“关你屁事”在嘴边滚了滚，他突兀地想起昨晚edith小心翼翼伸出来的手，轻柔地问他“朋友？”，像是想亲近又不知如何自处。她为什么想亲近自己？这女人真奇怪。但他还是把习惯性冒出来的恶语又憋了回去。
“打早饭。”
“你会打猎？”
daryl点头，拔腿就要走。
“我可以一起去吗？”
“…不行。”
“但你昨天才说了我一点也不弱，我会适应这种日子。”edith又蹿到他面前，堵住他的去路，“你不准备对你做过的事负责？”
？负责，他要负什么责？他干嘛了？他不是就安慰了两句，怎么说得像——
他看到旁边carol泛红的脸色和别开的眼睛，才意识到自己大概是被这个看上去屁都不懂其实指不定怎么油条的小姑娘给调戏了。他怎么记得昨天她怼那几个混混的时候也说到了什么手//冲。
“你嘴巴没个门把吗？”daryl恶狠狠地道，“一天到晚乌七八糟的都在说什么。”
“说实话？”edith眨眨眼，“总之，我要和你去！你等等我！”她一个钩子冲到ade的车旁放下衣服篮子，又风卷样地爬到自己车上抽出长刀和弓箭，一个挂在腰上，一个挂在背上，最后在carol和daryl呆愣的目光中飞奔回来，一个急刹车停在daryl面前。
“我准备好了！”她张开双臂，像是要等待审视似的。
“你看起来像春游前的小学生。”daryl嗤笑一声率先忘林子里走。
“如果你教我怎么打猎，你喊我幼儿园小朋友都没问题。”edith无赖地耸肩，“你想怎么叫都行。”
“edith。”carol一把抓住要跟上去的她，紧张道，“你确定这是个好主意吗？你们两个人……”
“别担心，daryl很强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
“carol。”edith安抚地拍拍她的肩，“相信我看人的眼光。”
“你来不来？！”daryl举着弩站在林子边，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吼道。
“oops。”edith缩了一下，“师父生气了。回来再聊亲爱的！我去给你抓几只兔子回来！”说完头也不回地朝daryl奔去。
carol有些脸红，虽然姑娘们一直都很亲近，但是连ade都已经很久没有叫过她“亲爱的”了。真是个活泼又讨人喜欢的小姑娘，她笑着想。
“落脚轻点，整片林子的动物都要被你吓跑了。”daryl回过头道。
“抱歉。”她跟在daryl后面，收起了玩闹的心，一边模仿着他的动作一边听他讲。
“这株藤蔓被踩断了，断口是绿的，还很新鲜。也许是只鹿，或者别的大型动物。”
“这里的落叶被踩过，距离很小，间隔也很小，可能是兔子。”
简直是猎人速成班。edith在心里感慨道，daryl认真做事的时候，靠谱程度让人安心感飞速上升。
“你在听吗？”
而且还很敏锐。edith见他有些生气，连忙点头，“那我们是追鹿还是追兔子，老师？”
被这个称呼噎了一下，daryl怪异地瞥了她一眼：“别这么叫我。”
edith发现他耳朵有点红，稍微走进一点：“为什么？你是个好老师，还很可靠。”她扳手指头数起来，“还很强，让人很安心。”她看着他的耳朵越来越红，感情咱们的猎手真的很不适应别人的夸奖，索性恶劣地扬起嘴角，“还又帅又性感。”
“闭嘴。”daryl扭过头瞪她。
“为什么？”edith眨眨眼。
daryl不说话。
“why，daryl？”
“妈的！”daryl转过身，也不管什么猎物不猎物，“你觉得说这些话很好玩吗？觉得逗我很有趣？你们亚洲女孩不都是整天贞洁廉耻挂在嘴边？怎么就你说话像个天天泡旅馆的□□！？”
他住了嘴，他别开目光。总是这样，他握紧□□，总是会在气急的时候说出嘴不对心的话，他其实不是真的这么想，但控制不住地说出最伤人的话。他得道歉，虽然edith估计被他吓到了，或者很生气，甚至可能哭了。哦天啊，他想到这个可能就头疼，他不是有意要伤害她的，但是哪个姑娘听到这样的侮辱会不哭呢。她可能不会再来找自己说话了，就像那些对他好奇过，又马上被吓得跑开的姑娘一样。他得道歉，他用余光看了眼edith，想着如果她哭了，就给她一条手帕，一会儿如果打到猎物的话，先拿给她。
但他看到edith只是站在原地，只是直直地看他，表情是他没有见过的严肃。
“我不是个□□。”她说。
“我也不是那些天天吵着贞洁廉耻的传统姑娘。”她朝他走近。
他能更清楚地看清她的神色了，没有眼泪，没有怒意，笔直的视线没有半分失望或犹豫，如果要说的话——真诚，这是他会使用的词语。
“虽然我是用开玩笑的语调，但我说的确实是我心中所想。”她掷地有声，daryl低着头，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都是她心中所想。他在心里重复道。真的吗？她因为和自己在一起而感到安心？哪怕他自己都从没对自己所处的环境感到安心过？
“我不生气，因为我知道你不是真的这么想。但我确实有点难过。没人会在被那样说了以后还不难过。”她又靠近一步，daryl不自主地往后缩了缩，再近她就要靠到自己身上了，“我需要你的道歉，daryl。”
他当然知道自己得道歉，但是他没这习惯。他张了张嘴，发现“sorry”这个词该死的难以说出口。
“你愿意道歉吗？”edith抬头看他，“我不希望我们的关系因此闹僵，你好不容易才愿意和我说说话。”
daryl觉得嗓子里有东西在爬，痒痒的。他才发现她的瞳孔是棕色的，像刚刚在锅里化开的巧克力酱。她的睫毛也很长，顶在手心里应该会很痒。
不对，这是在想什么？他别开脸去，但edith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please？”她又向前走一步，惊得daryl猛地后退靠在了树干上，视线也被迫与她再次相交。
他突然觉得嗓子里的东西咽下去了，他在她的眼角发现了笑意。
“sorry。”他轻轻地吐出这个单词，模样近乎乖巧。
“我赢了。”edith大步后撤，空气重新涌入二人中间，她轻笑着竖起一根食指，“1比1平了，daryl。”
“yeah，whatever”他无所谓地摊摊手，抬起弩对准edith的方向。
edith还没来得及惊讶，□□就飞快地擦着她的耳廓飞了过去——把一只松鼠钉在了树干上。
“……你真的很小心眼。”edith僵硬地扭过头，看着daryl把箭连着松鼠拔下来。
“我从没说过我不小心眼。”他飞快地处理好松鼠，用绳子吊起来丢给edith。
“还继续吗？”edith问道。
“不。”daryl朝深处看了一眼，“动物估计都被你吓跑了。”
“纠正一下。”edith率先转身，“你才是那个大喊大叫的人，dixon先生。”
“也不想想是谁惹得我大喊大叫？”
“emm……也…也可以？”
“哦该死的！你闭嘴！”
“好吧好吧。”edith吐了吐舌头，“是走这边回营地？”
“你没听我之前教你的吗？连自己的足迹都找不到？”daryl两步走到她前面，开始原路返回。
“我听了，只是有些不熟——草！！”
daryl立刻转身，猛地看见行尸正抓着edith的胳膊要咬，后者僵在原地只来得及后退一步，被树枝绊倒在地。
他立刻一箭射出爆了这只行尸的头，走过去一脚把它踢开转头看edith，见她没有哪里受伤，反而怒从心中起。
“你他妈的是蠢了吗？！有刀都不会用？！”
edith没有回话，只是低着头。
“怎么？吓傻了？”他气得咬牙，“你装出一副强悍的样子，结果连一只都解决不了？！你就该跟着那群女人一起去洗衣服！”
“谢谢你。”edith抬起头来。
“你他妈在说啥？”
edith笑了笑：“不会再有这种事了。谢谢你救我。”她站起来抖落身上的灰尘，把松鼠捡起来挂在肩上，“走吧。”
像是被刚刚的事吓得没有了打闹的心情，回营地的路上edith一直没有主动和daryl搭话。他几次想开口，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没有那么擅长没话找话和人聊天。
他不是故意凶她的，在她刚刚经历了生死一瞬之后。他应该说点安抚的话，比如没关系，比如都过去了之类的。他又搞砸了，他握紧□□的背带，那些受过良好教育的男人肯定能做得更好。他只是——他发现自己一瞬间有些吓到，甚至有点后怕。
如果他刚刚架弩的动作慢了一秒呢。他看着edith的背影。
“carol，我们回来啦。”回到营地的edith像是瞬间恢复了光彩，她把唯一的那只松鼠递给carol，“抱歉，没有抓到兔子，daryl骂我走路的步子太响了。但我下次一定会抓到的。”
“一只松鼠已经很好了edith，谢谢你。我们今早本来没有肉吃的。”
“那我要喝第一口汤！”
“当然。”carol笑笑，“哦对了，glenn在找你。”
“啊？哦好的！谢谢你！”她刚要走，又回过身来看向落在自己后面不知道想着什么的daryl，心里暗自叹气，冲他喊道，“一会儿见daryl！”
daryl回过神来，点点头。
edith很快就在房车顶上发现了glenn，他正在极目远眺，也不知道是在看什么。
“glenn，你找我？”
“edith！太好了你没事。我听说你和…呃…”
“daryl？”
“我听说你和他一起出去了。”
“是的，我们打回来一只松鼠。”
“你觉得和他一起……他们俩兄弟……”glenn有些扭捏，“毕竟今早moore才差点和t-dog打起来，他是个种族歧视的混球。我不觉得和他们走太近是个好选择。”
“为什么每个人都在找我说这段对话？”edith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别担心glenn，daryl他……他和moore不一样。你和他相处一下就知道了，其实挺可爱的。”
“可爱？”glenn像是受到了极大的震撼，“你难道——”
“嘿！你小声点儿！”虽然知道glenn地嘴巴没个门把，但还是没想到他会直接站在房车上喊这么神经大条，edith两三步爬上去，压低声音，“你是笨蛋吗？这么大声！”
“抱歉抱歉。”glenn也压低声音，“所以你真的……？哦天啊千万别点头，他看起来比你大了至少十岁。”
“你认真的吗？都世界末日了你第一反应考虑的是年龄差？”
“可是……”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真的，相信我。”
“所以你是真的喜欢他了？”glenn侧目，“我怎么没发现你会这么快动心，我都见过多少个人跟你搭讪了。”
“那些人和他不一样！”edith有些懒得解释了，总不能说她因为观摩过他们的未来，大概知道daryl是个什么样的人，最终只能说道，“我就好这口。”
“……小混混？”
“可爱又性感的小混混。”edith有些咬牙切齿，她原来怎么不知道glenn这么八卦，“总之，这件事情你谁也不许说，不然就别碰我的备用食物。救命，我们简直像是两个小学生。”
“好吧好吧。我保证谁也不说。”glenn叹口气，“可以吃饭了吗？我饿死了。”
“应该？我把松鼠给carol了。”
这锅汤煮得很朴素，不过是一只松鼠加点野菜，肚子基本上都是在靠水填。大家看起来还是很怕dixon兄弟，特别是当moore叉着腿率先在锅旁坐下，以这是他弟弟打的猎物为由拿走了一半的松鼠之后，都坐得离他俩有一段距离。
edith算是靠得最近的，她默默地喝着汤，咀嚼几口野菜。松鼠她一口也没有吃，一半进了moore的碗里——虽说他分了二分之一给daryl，但在大家眼里这没什么区别——另外的一半大家都主动谦让给了几个孩子们。edith根本饿得难受，边喝汤边想着一会儿偷偷去车上扒拉两块饼干啃啃。
她的余光看到daryl的弩，不由得想起之前遇到的那只行尸，她第一只面对面的行尸。她比自己想象中没用多了。应该庆幸吗？她想到，如果没有今天早上这一遭，她第一次遇见行尸的时间点很可能就是营地被袭的那天晚上，她是准备保护amy的，如果以今早的状态上阵，她可能不止救不了amy，还会把自己搭进去。她得重新调整自己的心态，从适应真正的行尸开始，尽快变强。
不会再有下一次。她记得自己给daryl说的，绝对不会再出现她面对行尸时动弹不得的情况。
她又盛了一碗汤，刚送到嘴边就看到glenn从原本的位置站起来，跨过自己走向daryl。
“嘿daryl。”glenn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
“你想干嘛？”daryl叼着松鼠骨头，面色不善。
“我只是想问一下，嗯……你多大了？”
我他妈的！！！edith差点一口汤喷出来，碗边都快给她捏出裂缝了，她难以置信地看向glenn，应该说整个营地的人都难以置信地看向glenn。
其中moore笑得最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弟！你不止招中国小姑娘喜欢，还招中国小弟喜欢哈哈哈哈哈！如果你有什么别样的癖好，千万不要客气告诉你老哥我，保证找几个人让你爽歪歪的！”
“闭嘴moore！！”
“哦天啊这里有孩子在！！”
daryl和lori的怒吼同时响起，glenn有些尴尬地挠挠脸颊：“我是韩国人。嗯…嘿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问问。别紧张！我不是gay！”
你还不如说你是呢。edith愤愤地咬着野菜，一个眼神也不给glenn。
“关你什么事？”daryl把碗往地上重重地一放，站起身来，“吃你的松鼠。”
“好吧。”glenn就地在edith旁边坐下，很是遗憾地耸耸肩，压低声音道，“我尽力了。”
“……”edith白了他一眼，很想把碗往他脑袋上一拍看看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但还是忍住了。
“喝你的汤。”她无语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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