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测试(2)

我想都没想本能性地一回头，我楞在了哪里，吵架的人是我爸和我妈。原来这就是我们老家的房子，看来是有人故意要勾起我悲伤的过往，想让我陷入消极，那他现在肯定在监视着我。我满不在乎地说:“你们能不能想点有创意的点子，我爸妈吵架吵了2o多年了，我从小就是在脏话堆泡出来的，这点我都受不了，我活都活不到现在。”我坐在一旁看着这两个“人”吵架，现在老两口5o多了，每天还吵个不停，何况当年年富力强的时候，不抄家伙都算好的了。

        正当我不以为然的时候，突然听见“嘎吱”一声响，家里的门打开了。一个小孩儿小心翼翼地打开门缝，偷偷往里看，不敢进门。我的心瞬间一凉，我本来就经常可怜孩子，何况眼前的孩子就是我自己。那时候自己才六岁，一年级的我没人接我回家，一个人没钱坐车，走了两公里回家。回到家里，看到的却是父母吵架吵得面红耳赤，就差没动手了。不敢进门的我，一个人躲在门外哭。

        我想走上去前去，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了。我知道这是监视我的人刻意不让我过去，这屏障肯定是打不破的。一阵酸楚涌上心头，我声音略带沙哑地说：“孩子没事啊，爸爸妈妈没有忘记你他们只是太忙了。”说完，我忍不住跪在地上，眼睛已经快包不住泪水，我闭着眼睛不去看那一幕，因为我知道一哭起来就收不住，陷入消极的可能性就越大。

        我讨厌这种被忽视的感觉，从小到大都一样，什么都不太出众的我，无论在学校还是家里都是容易被忽视的对象。刻意去引起别人的注意显得有些厚脸皮，我渐渐地不喜欢跟人打交道，成为一个不会说话，一个木讷的人。

        突然整个房间突然开始变化，变成了一间教室，是我的高中教室，我第一次来消极空间的时候就出现过，这一次还是我和郭嘉的故事。这一次，它们演示得更加详尽了。

        郭嘉是我见过最优秀，最有个性的人，他其实也不喜欢和其他人打交道，却唯独和我交好。这个空间演示了从我和郭嘉第一天见面，一起吃饭，一起打球，一起回家一直到我们高三的分别的所有场景。是郭嘉改变了我，因为他闯进了我的生活，我的生活开始变得绚丽多彩，我才有勇气面对生活，面对他人，是他教我不要在意他人的眼光，我的性格也开始变得开朗，甚至有些秀逗，所以他离开的时候，我才感觉生活中少了很多东西。

        当演示到最后一幕的时候，郭嘉没有跟我打招呼就离开了，前一天还在一起吃晚饭，第二天就没来上学了。我去问老师，老师说郭嘉已经转学了，具体情况老师也不愿意多说。那天放学后，我一个人到了操场，却一点打球的欲望都没有，我才知道自己根本不喜欢打球，只是希望跟郭嘉在一起。我看着自己，那种感同身受的悲伤让我觉得自己是一个多么一无是处的人。

        现实世界那边，李教授已经离开办公室来到自己的实验室，是专门找人修建的，而且为了保证实验室的隐秘性，修建实验室的人都被关进了消极空间。实验室内有制造类生物程序的机器和量产类似声控者和光控者的机器，空间很大，现在这个实验室内只有他一个人，监视我们和制造那些场景的人都是他，实验室内的两个大屏幕上放映的正式我和司马凌云的场景，他看着我们都进入了开始进入消极的状态，然后将两段结合了类生物程序的录音，转入消极空间，然后分别向我们所在的两个场景播放了两段录音。

        司马凌云那边，司马凌云依旧扯着司马兴邦的衣领，心理说不出的滋味。突然司马凌云耳边响起了一个声音，一个慈祥且沧桑的声音说道：“可怜天下父母心，有哪一个父母不为子女着想，你父亲有很多方面考虑得不尽人意，但他知道你是一个骄傲的人，他希望你能够一直骄傲下去，他为你的仕途提供最好的辅助，你父亲也是一个英雄，他的内心比你多了一份警察的责任，或许很多人从警为私，但你爸爸绝不是为了自己的官位而当警察的，难道你不觉得羞愧吗？你和那些纨绔子弟又有什么区别呢？”

        在司马凌云眼前又出现了一个人，是他母亲的映像，他呆呆地喃了一声：“妈妈！”这个映像带着哀怨的眼神看着司马凌云，然后用虚弱的口气说：“凌云，为什么你会变成了这个样子？为什么你要恨你爸爸？”司马凌云阴沉着脸，默不作声。

        司马凌云母亲的映像带着哭腔说：“你爸爸为了这个家日夜操劳，他一直秉着一个做警察的赤子之心，他深爱着这个国家，他也爱你，爱这个家，你为什么就不了解他的良苦用心呢？你太自私了！”司马凌云埋着头，阴沉着脸，依旧默不作声。

        我的耳边也响起了一个声音，告诉我：“你有想过郭嘉那么优秀，为什么只和你是朋友吗？他只不过是让你给他当衬托罢了。”

        我没等他说完，反骂道：“你放屁！”

        那个声音继续说道：“当年他是怎么跟你说的，他说他不会因为高考而离开，但他怎么做的，他那么有个性的人，完全可以不用理会父母的要求，可他还是离开了，只能说明你在他的眼中根本不入他的仕途重要，你还把他当成最好的朋友，不觉得可笑吗？”听完，我也默不作声。

        那个声音继续说：“我知道你想要证据，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郭嘉的记忆是他自己删除的，你也知道他把关于你的记忆删得一干二净，如果没有人强行帮他恢复记忆，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想起你来，如此决绝，你觉得他真的在乎你吗？”

        我的眼前又出现了一个郭嘉的映像，他用内疚的眼光看着我，默默地说：“对不起！”我的脸完全沉了下去。

        李教授密切关注着我们的动向，他看着我俩阴沉着脸，默不作声的样子。叹了一口气，转身准备离开。

        突然，背后屏幕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你没资格…”，紧接着是实验室的警报声，“数据异常！数据异常！”李教授看向屏幕，在我的场景内，我怒目圆睁，双手握拳，压抑着愤怒地说：“你没资格谈论郭嘉！”

        与此同时，司马凌云也愤怒地吼道：“你没资格指责我的道路！”两个人的精神力瞬间爆棚，我们两人眼前的一切映像像受到冲击一般开始瓦解，两个场景也随之消散，一阵混沌以后，我们又回到了原来那间办公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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